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1、【一】分了 ...   【一】分了      夏定觉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纯身材高挑的漂亮姑娘,心里的愧疚就像井喷了的石油一样咕嘟咕嘟冒个不停。虽然自己早就知道她那比爱斯梅哈尔达还悲惨的的悲惨过去,还是做了让她那颗已经比人工钻石还碎的心再碎一步的事情,让它继续碎成分子级别。      她过去的二十年生命,是个天大的悲剧。人们总说悲剧美,其实只有站在悲剧外面看杯具的人才会觉得它美得冒泡,而亲历悲剧的人看来,那些旁观者个个都该切成两厘米见方滚刀花拿盐和料酒腌渍过后下油锅炸上二十遍啊二十遍!残忍?你说谁残忍?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先残忍我的好不好!?      “怎么了?”美女丝毫没察觉即将第三次降临在她身上的同一个悲剧,毫无防备地对着面前这位瘦高如细竹竿般的帅气男友问道。      “我们……”夏定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慢慢地抓着大腿,“嘶啦嘶啦”地挠着亚麻面料的裤子,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很傻很天真”的女朋友解释,只盼……唉,只盼她能有个心理准备吧!      “嗯?”鄂美终于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正常气息,好像轻微的放电电离了氧气分子之后又生成了臭氧的那种让人不是很愉快的味道。漂亮的细眉毛微微一挑,好像要看穿夏定觉的心理似的。      “小美,我们……”夏定觉终于下定决心要说出来了,在说出口的那一刹那,他听见自己心里的那块能生出二百个孙悟空那么大的石头咕咚一声落地了——“……我们分手吧。”      鄂美的心突然胡乱跳了一下,就像开到一半的车突然遇上路面上的一个大坑,上下颠簸了好一阵,不祥的预感隐隐升起,她平静了一下好像是心律不齐的心跳,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同时,心里已经不住地向如来佛祖真神阿拉耶稣基督祈祷了个遍——不求别的,只求、只求不要是那个理由!!!      夏定觉尴尬地张了张嘴巴,膝盖处的裤子已经被抓得汗涔涔的了,他也真的很想编一个别的理由来打破鄂美无休无止的噩梦魔咒,可是……一想起魏松亭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哆嗦。      是他不对,是他不该自私地伤害鄂美,明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有结果,还一意孤行。以后啊……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了!      夏定觉下定决心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让鄂美,成为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牺牲品吧!他……他他他还是会补偿她的!      “我是gay……”      鄂美瞬间石化。      夏定觉甚至听到空气中传来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咔……咔咔……咔咔咔……      “小美?”夏定觉试探地把手在比蜡像馆的蜡像还蜡的鄂美面前挥了两下,就怕她承受不住打击突然猝死了。      又……又是gay???鄂美彻彻底底绝望了!!!      鄂美今年21岁,之前不算夏定觉交过两个男友,结果全是人家提出分手,理由如出一辙——“对不起,小美,我是gay。”      天啊!!!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gay!!!怎么就全被她一个人碰上了!!!      她早该知道,那些个前男友为什么除了拉拉小手抱一抱就完全一副正派君子形象绝不越雷池一步?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这是很不正常的啊很不正常的!她鄂美怎么就那么倒霉,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也觉得自己长得也就是个清纯美女型,怎么就那么招gay的喜欢!?那么多gay喜欢拿她当幌子挡箭牌掩人耳目?难道是她的荷尔蒙分泌有问题?还是她骨子里其实是个男的?那为什么三个gay没一个爱上她的?      鄂美幽幽回魂儿:“当年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是gay?”      夏定觉汗死:“我……”我那时候说自己是gay,还能追到你么!追不到你,我姑姑不得把我这点儿秘密都拿去捅给我爸我妈听啊?      夏定觉的姑姑夏耘也是季腾电影学院——也就是夏定觉和鄂美的学校——特技系的老师,偶然发现了侄子是gay的秘密,和侄子达成协议:只要夏定觉去乖乖找个女朋友,老老实实走BG路线,就不向哥哥嫂子揭发他。夏定觉对这位只比自己大八岁的姑姑很是无语——自己能喜欢女人早就喜欢了,还用她老人家来威逼利诱?他当年也是经历了一番挣扎才能抬起头来面对自己是个gay的事实好不好?可是姑姑她这个御姐说一不二,夏定觉无奈之下也只好在表面上对自己看着不难受的表演系的姑娘鄂美展开了全校皆知的疯狂攻势!      但在把鄂美追到手的第一天,鄂美就问了一个让他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的问题:“你是不是gay?”      夏定觉当时就想拜倒在地,然后求饶道:好一个火眼金睛孙大圣!女侠,敢问何以识破小人本相?      要知道,夏定觉虽然不是阳光壮男型,但是也不是个娘娘腔,不管是外表还是行为举止,还都是典型的男人风范——虽然他是个小受……夏耘也这等侦查高手也只是因为看见他从gay吧出来才知道侄子是个gay的,而鄂美……居然一针见血!叫他怎能不佩服!      好在夏定觉还算冷静,冒着冷汗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问啊”,紧接着就套出了鄂美的辛酸血泪史——交往过两个男朋友都是gay……夏定觉对她倍感同情,可是上了贼船不能回头了:前有狼——现在改变追求对象,恐怕是有很大困难的,因为全校女生都知道自己在追表演系的鄂美,马上掉头恐怕就要被立刻打成陈世美;后有虎——姑姑给他定的追女最后日期也要到了,如果放手,自己这点子破事就要藏不住。为今之计只好对不起鄂美了!      夏定觉如此这般思量一番,违心笑道:“我当然不是gay。”然后在鄂美欣喜的笑容里愧疚得想把头缩进壳里去……      回到现实——      夏定觉交了个男朋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耘也的助教魏松亭!此表面阳光的帅哥其实内心一点不阳光,妒性甚强,强烈要求夏定觉和鄂美分手,夏定觉承受不了男友的软硬兼施,终于妥协,做了第三个伤害了鄂美的gay……      鄂美潸然泪下。      夏定觉手忙脚乱。      “小美!”完了……最看不得女生哭了!“小美你要是恨我,就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你你你别哭啊!”夏帅哥都急磕巴了!      鄂美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哽咽道:“你……你换个别的……理由不……不行吗!……干吗……非要告诉……我……你是gay啊!”      夏定觉彻底囧掉。      ————————————————倒霉的孩子啊—————————————————      此刻,鄂美的心情十分、非常以及极其、特别的恶劣!她趴在宿舍楼下的酒吧吧台上,一杯一杯往胃里灌着俄罗斯伏特加,速度就跟刚跑完3000米喝白水似的,就是效果比喝白水好了不少——双颊通红,嘴里嘟嘟囔囔语无伦次,就是没人听得懂她叨咕的是啥,反正比和尚念经好不了多少。      田然表示很有压力,因为她坐在鄂美旁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她旁边等着,等她喝到快吐了的时候及时把这位姑奶奶扶到洗手间去让她痛痛快快一江春水向东流。让她更憋屈的是,鄂美虽然喝得神志不清,可嘴巴还是严得要死,不管她问几遍“发生了什么事”,姑奶奶还是坚决不吐露一个字,除了摇头就是抹眼泪,然后端着杯子猛灌酒,一派深闺怨妇的小宇宙爆发相。      酒吧里也有她们认识的人,打着手势问田然鄂美怎么了,田然也只能耸肩做不知状,然后那人就睁大眼睛看鄂美咕嘟咕嘟干掉一杯烈酒,目瞪口呆。      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修长比例匀称相貌惊艳的女人,她不淑女地翘着二郎腿,细高跟凉拖上的水钻随着她那只漂亮的脚的抖动一闪一闪亮晶晶。她盯着吧台旁边喝成一滩烂泥的鄂美,厌恶似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带着点自然地弧度,长长的一直垂到腰际,可这样的头发不但没产生淑女的效果,反而被她浑身上下狂野的性感带动起来,显得她愈发的野性十足,足以激起任何一只雄性动物的征服欲!      她的眼睛深邃如黑夜的银河,淡淡的酒意让它们看起来透着点迷茫,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像是假的一样,但其实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亮蓝色烟熏妆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那张脸上,一切有立体感的起起伏伏都是绝美的雕刻!      女人的手指修长,指甲同样涂成亮蓝色,修剪得整齐完美。捏起桌上喝到一半的鸡尾酒,放在性感的红唇边,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韵味十足,如果不是坐在昏暗的角落里不引人注目,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会取代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的鄂美,成为酒吧里所有人的焦点。      女人的对面还坐了另外一个女人,却和她的妖美完全不是一个类型,长发被绑成一束甩在脑后,鼻梁上架一副银色细半框眼镜。反光让人不太看得清她那狭长的眉眼,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下面那挺直的鼻梁和紧闭如同暗示着禁欲似的嘴巴上了。总之是张淡施粉黛的脸,却是另一番味道。      “夏老师,在看什么?”“淑女”淡笑着顺着“野女”的视线看过去。      ——没错,所谓的“野女”,正是夏定觉的姑姑、季腾电影学院特技系最年轻的老师,夏耘也。      “没什么。”夏耘也收回视线,没有温度地答道,“祝老师,你多心了。”      同一时刻。      夏定觉气喘吁吁,赤.裸裸地躺在魏松亭怀里,还没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劲儿来。      “小觉,你和鄂美说了?”魏松亭心里有点忐忑,漫不经心地用脚趾一下下蹭着夏定觉的腿。      “说了。”夏定觉累得睁不开眼睛,连声音也有点模糊。      “真的啊?”魏松亭惊喜得不得了,一下扑到夏定觉身上,照着他的脸蛋子就猛亲了一口,“小觉,你真是太伟大了!”      夏定觉轻笑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兴高采烈的情人,又想起可怜的鄂美,幽幽道:“可是鄂美……唉……”      “你可怜她?”魏松亭听他一声叹息,一下子黑了脸,语气沉沉。      “她的确可怜呀!”夏定觉嘴上不松口,身上却早已经开始安抚人心了,一下下抚着魏松亭结实的后背,道,“交了三个男朋友,结果全是gay……”      魏松亭“噗嗤”一下子笑出来,又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道:“小觉,我看鄂美是没有BG的命了。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夏定觉一愣:“怎么说?”      “夏老师不许你交男朋友,是因为她不能接受同性之间的爱情。如果我们把她掰弯——”魏松亭边说,边做了个掰弯的动作,“——那她就理解我们了啊,到时候,她不但不会告发你,如果出柜了,夏老师还能帮你跟你爸求情!嗯?”      夏定觉想了想道:“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谈何容易啊……第一,姑姑是个钉子户,不是能任我们摆布的软柿子;第二,谁去掰弯她啊?”      魏松亭不语,只是看着夏定觉奸笑。      夏定觉幡然醒悟:“你是说……鄂美?”      事实证明,鄂美的过去的确是个杯具。但在遇到了夏定觉之后,就变了。      变成了一个大杯具。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这个坑揣在文件夹里有阵子了,今天终于没忍住给发出来了。。内牛啊~ 《无爱不欢》会更得比较慢,这个先挂在这儿,等假面完结了(预计四月份前完结),会全力更新这个坑~欢迎各位童鞋给小浅捧场哈~O(∩_∩)O~ 另外,这个坑这几天会吃存稿,吃存稿的同时俺也会努力写,尽量不断更,不要让这个娃和《假面》一样,存在断更的悲摧现象~~o(>_<)o ~~ 挨个摸摸。。~ 2 2、【二】算了 ...   【二】算了      鄂美不是有意志能和人冷战的那种人,所以当夏定觉下课时叫住她的时候,她没有像电影里那些大小姐脾气的女主角一样装聋作哑脚底生风挂六档绝尘而去留下一片毒性尾气,而是苦着张脸停了下来。      “小美……”夏定觉经过昨晚和魏松亭的一番商量,这俩脑残觉得这个计谋实在是可行,但是今天一见鄂美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只好挠挠头,在心里飞快地琢磨着该怎么合理开头。      “干啥?”鄂美没啥好气儿,“你的事我没说出去,你放心好了,我经验多着呢!”多么悲情的回答……说完就要走。      夏定觉急忙一把拉住她,赔笑道:“小美,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么!”      “哎呀我原谅你了!你烦不烦呀!”鄂美想逃跑,但夏定觉拉着她,又跑不了,窘得脸都红了。      “我给你介绍个超级大帅哥!”夏定觉脱口而出——这个借口是魏松亭想出来的。当时他觉得不行,太假,但是魏军师大手一挥:你不懂的!鄂美现在心情极度绝望,只有这个诱饵才能钓她上钩!      “啊?”鄂美一愣,停止挣扎。夏定觉一看——嗯?有用!忙补上一句:“绝对不是gay!”——这句据魏军师说,是画龙点睛之笔,打了重点号,务必要诚意十足地说出来!      鄂美一听有不是gay的帅哥,眼睛都绿了!一把扯了夏定觉的衣襟:“在哪?!”自打那天夏定觉和她分手之后,她的直觉就开始出bug,看那个男的都像gay……      夏定觉从来没见过鄂美如此泼妇的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心里暗暗佩服自家男人——高!实在是高!      “哎哎哎小美小美,等等等等,”夏定觉一后背的冷汗,赶紧把鄂美的手掰开,“帅哥是大大的有,不过——”      “怎么着?”鄂美神色一变,登时把夏定觉三魂吓掉了俩,七魄吓没了仨。      夏定觉硬撑起男子汉气魄来,道:“不过……有个条件。”      “你跟我讲条件!?”鄂美怒了!靠——这混账夏定觉欺骗她的感情这么久居然还敢跟她讲条件!?      “小美冷静!冷静!”夏定觉冷汗流了三斤,“嘿嘿嘿”地陪着笑,道,“只是个小忙而已……对你来说肯定小菜一碟手到擒来!顺便……顺便还能调节一下我给你造成的不良情绪……”      话说鄂美的优点,就是人随和,好说话,缺点呢,就是太随和,太好说话了!被夏定觉这么一说,居然就饶了他这混球了!脸一撇,没好气地问:“什么事啊?”      夏定觉一听有门儿,忙小心道:“就是……你知道,我爸妈肯定不能接受我是gay,你也没有性向歧视哈……”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鄂美一眼,看她没反应,这才接着道,“可是我姑姑她发现了我的事,威胁我不找女朋友就把这事告诉我爸。我想……嗯,小美……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掰弯我姑姑?”      鄂美彻底无语了……      这个夏定觉,脸皮还真是比皇城根还厚三尺……      “你不是要天下大同吧大哥?”鄂美不是傻子,所以魏松亭失算了。谁让……谁让他的计策,大概只对傻子有效……      “这……”被鄂美说中心事,夏定觉唰地红了脸,低头盯着脚尖。鄂美就快成为他的偶像了,居然一下子又猜中了他的最高理想!      鄂美转身就要走,夏定觉这才反应过来,忙第二次拉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啊?”鄂美真是服透了这位同志了,居然要她去掰弯他姑姑——此话有两个重点:一是“掰弯”,二是“姑姑”——“掰弯”还可以理解,“姑姑”?他姑姑多大岁数了?该不会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吧?就算不是老太太,那也大概和她妈妈一个年纪吧?她鄂美虽然饥渴,但是还没到饥不择食搞乱伦的地步好不好?何况还是同性恋!      “小美……”夏定觉下定决心要说服鄂美,“有帅哥的!求你了!否则我死定了!”他吃准了鄂美这小女子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鄂美皱眉……      学表演的人其实内心都比较开放……这事情虽然听上去不可理喻,但是也不是不可执行……何况能救夏定觉,还有……还有事后的帅哥作为奖励诱惑……或许长得像她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孔博元一样呢……而且不是gay哦……不是gay……      “可是……”老女人……      夏定觉一听“可是”俩字,立刻就知道鄂美心软了,忙加油添醋,“其实你不吃亏的!我姑姑就是特技系的夏耘也,你知道的啊!漂亮又年轻!你还能顺便体验一下百合的感觉,也算丰富人生经历了啊!”      夏耘也?——鄂美第N次愣住——那个远近闻名的“野女”?众多男生的梦中情人?记得有个传说,说是学校董事长孙季腾老爷爷——叫老爷爷是因为他老人家已经75岁高龄了——在一次来校巡视中看到了夏耘也,然后对她一见钟情,老当益壮返老还童起来,发誓要追到夏耘也!天!要她去掰弯那个女人?她会被学校里的所有男生群殴致残,然后淹死在他们的眼泪里!      “不干!我去掰弯你姑姑,孙老头还不得杀了我啊!”鄂美掉头就跑,结果再次被百折不挠的夏同志扯住。      “小美……”还是死乞白赖的声音,“小美小美小美!哎呀孙校长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啦!他是要让姑姑做他干女儿啊!都是误会误会!你答应我,我给你介绍不是gay的帅哥,看不上眼你就甩,直到你看上眼为止!”      这条件对于鄂美来说绝对是极大的诱惑。别笑,连交仨男朋友都是gay,就是超级赛亚人的心理防线也该崩溃了!      “这……”鄂美再次犹疑了。      “小美……”夏定觉再次对准她吃软不吃硬的软肋,进行临死前补上一刀的程序。      “唉……好吧……”没骨气的鄂美终于在夏定觉强烈的糖衣帅哥大炮的攻势下妥协了。      夏定觉差点就跳起来了!      耶!成功!      魏松亭的计策见效了……看来……鄂美还是个傻子。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说的就是这————————————      为了提高成功的几率,夏定觉和魏松亭决定对鄂美进行专业的训练。      二人兴致勃勃地制订了计划书,一条一条写得详详细细,比电影史课业论文完成得认真一百倍。      魏松亭:“我们应该为这个行动起个名字!”      夏定觉:“对哈……那叫啥啊?”      魏松亭:“我觉得为了让鄂美攻下夏老师,应该把鄂美训练成一个强攻!所以应该叫‘攻师’计划!”      夏定觉:“屁啊!公狮?还母牛嘞!”      魏松亭:“那你说叫啥啊!?”      夏定觉:“我看叫‘掰姑’计划比较合适……”      魏松亭:“我真是瞎了狗眼了看上你这么个没文化素质的东西……”      夏定觉:“你是瞎了狗眼了~哈哈!”      魏松亭:“你!!!”      两个大男人打闹得不亦乐乎,鄂美在一旁看得囧囧有神。      打闹完了继续吵。      夏定觉:“妈呀累死我了!到底叫啥?”      魏松亭:“夏老师是有名的‘野蛮教师’,不如就叫‘美女与野受’吧!”      夏定觉:“……谁是野兽?”      魏松亭:“……是攻受的受……”      夏定觉:“嗯……我觉得姑姑比较像攻,应该叫‘野女与美受’!”      魏松亭:“有道理哈……夏耘‘也’女,与鄂‘美’受……就这样吧!”      结果二人就这样把鄂美定义成了受,然后所有的培养计划都按照一个受的标准制定。      例如鄂美要每天压腿下腰锻炼身体柔韧性啊,还要随身携带金嗓子喉宝、念慈庵糖浆、胖大海清咽糖之类的药品,两位培训员同志还推着购物车在屈臣氏里逛来逛去为未来小受鄂美同学选购合适的护肤产品,两只大男人之间也就经常发生“我觉得力士用起来比较嫩啊~”“但是涂过相宜本草之后摸起来滑滑的诶~”之类的让人匪夷所思或者浮想联翩的对话。      鄂美曾经对压腿下腰和随身携带护喉药品的目的产生过质疑,结果被回以“压腿下腰是为了锻炼出健康的身体以便对付野蛮老师的刁难”“带金嗓子喉宝是为了能够唱出动听的情歌”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两位经验丰富的小攻小受同志当然不会直截了当的和清纯的鄂同学说“压腿下腰是怕你老胳膊老腿的被压的时候受不了”“带喉糖是为了让你叫.床叫得勾人无比催情第一”这种大实话!而护肤产品,鄂美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为了塑造良好形象,那两只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补充:也是怕御姐攻摸起来手感不好很扫兴哈……      好在两位培训员对夏耘也都比较了解——一个是她侄子一个是她助教,能不了解么——鄂美的训练也因此比较有针对性,除了以上训练之外,还有厨艺——因为夏耘也御姐的厨艺非常棒、网球——因为夏耘也御姐是网球高手、口才——因为……没因为,口才好是必要条件……等等等等。      不过理论比不上实践,何况这种突击训练也没有什么太大作用,很快就到了新一轮的选课时间,选完课就是寒假。      鄂美在夏定觉和魏松亭的逼迫下选了夏耘也开的“动作实践操作”课。上这个课的大多都是男生,这其中的大多数又都是夏耘也的仰慕者,虽然是选修课,但她一个女生去上,也是很惹人注目的好不好……鄂美打心眼里不想上,可是又受人监视,只好祈祷寒假回来之后能见“落选”两个字在电脑屏幕上闪烁。      其实鄂美没有那么傻,人家也就当时因为夏定觉那一句“不是gay”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后来冷静下来之后,再怎么傻也该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扯淡啊扯淡。不过鄂美却有另一番想法。因为在恋爱这件事情上是在是受了无尽的折磨,鄂美想要从她悲摧的爱情阴影里摆脱出来,而这个类似于扯淡的游戏般的计划,也恰恰能够满足她的这种需求——忙碌起来,换一种不一样的折腾方式,心情也会变得不一样。      虽然……依旧是折腾。      她也没啥信心能一直和夏定觉魏松亭玩下去,更没信心掰弯夏耘也,不过……无非是个游戏罢了,夏耘也是母老虎还是啥?还能吃了她?鄂美不屑一顾地自我安慰,然后以一种自我折腾的悲壮心情投入到了这个扯淡的计划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苏小浅的存稿箱~O(∩_∩)O~在俺(也就是苏家存稿箱~)出现的时段里,都会是二更哟~所以大家都来喜欢俺不要喜欢苏小浅吧~俺是趁她不在偷偷跑来争宠的~O(∩_∩)O~不过她晚上也会来收花花的~ 目前她正在努力滴码字~请各位大大积极圈养她吧~ 戳戳下面小浅的原创手绘稿,穿越到苏小浅的专栏区圈养她啦啦啦~~~ 咳咳。。俺是苏小浅。。来抓个虫顺便把图的BUG弄一下。。 3 3、【三】怒了 ...   【三】怒了      终于放寒假了,鄂美身心俱疲地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鄂美的家在浙江的一个水乡,像乌镇周庄的过去一样宁静的小地方。乌镇和周庄因为变成了旅游景点,而失去了曾经的宁静祥和的脱俗气息,鄂美是不喜欢的。她喜欢自己家乡那种平和的氛围,不受世俗污染,又充分浸染了世俗的气息,大雅中的大俗,大俗中的大雅。      冬天,家乡的气候也不是很冷,穿厚实一点,在屋子里点上炉火,过一个踏踏实实的冬天,是鄂美最喜欢的。      飞机是飞到上海浦东机场的,鄂美下了飞机之后要先到市区住一夜,然后再搭火车或者汽车回家。但她一般比较喜欢搭火车,因为坐长途汽车会晕车。      鄂美到飞机上的时候,邻座的人还没有来,她靠在窗边,看看外面,心情有点雀跃——好久没回家,总像个孩子似的高兴。      可能是太兴奋了前一晚没睡好,鄂美觉得困了,便戴上眼罩睡了过去。      也许你会说这太巧合了,但是,没有巧合,就永远没有故事。生活就是无数个巧合串联起来组成的。所以,巧合来了——      夏耘也喜欢独自一个人旅行。她这次打算去上海看一看传说中的“SB会”。      虽然现在世博会的展览馆还没怎么修建好,但夏耘也想的是,等修好了人就太多了,何况她只是好奇而已。国内权威报纸上说,世博会和奥运会一样重要,不过她前一阵子出国的时候可是抱着好奇心问了不少外国人,结果知道“世博会”这玩意儿的都少得可怜呵……      夏耘也照着登机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见那里坐了个女孩子,正戴着眼罩睡得香。那女孩子大概二十岁左右,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抱着件深绿色的羽绒服当临时抱枕,脸小小的,不大的眼罩也遮去了她大半张脸,黑发梳着长长的直马尾,额前的刘海都拢到头顶用夹子夹住,所以眼罩上方是一块白白的光洁额头,而下面则是小巧的鼻尖和唇形优美又可爱的淡粉色嘴唇,有些尖的下巴使她的脸型看上去很有美女相,再加上白皙的保养良好的皮肤,还有被眼罩的带子勾的有点发红的漂亮的小耳朵,夏耘也想,只要摘下眼罩来不是一对斗鸡眼,那该是个小美女了。      ——第一印象,夏耘也对这个女孩子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她在季腾电影学院看到的多数女孩子都化妆画得比她还成熟妖媚,只可惜有媚气没媚骨,气质太差。而这个女孩子不仅是她欣赏的干净类型,单从睡相看上去,还蛮有气质的。      而且,还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再看身材——夏老师一搭眼:32,22,34。够好。身高也有一米七一到七二,比自己低个三四公分。很不错了。      唯一让她不太满意的一点是……她占了自己靠窗的座位。      夏耘也走到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拿出在机场买的杂志,看了起来。      鄂美大概是这一阵子被夏定觉和魏松亭逼得太甚了,就连做梦也梦见含着胖大海、脸上贴着面膜、把脚放在窗台上压腿的场景,无端就觉得大腿小腿上每根筋都被拉扯得生疼。然后她在梦里做了件清醒时不会做但是想了一百遍的事——把面膜从脸上扯了下来,放下腿大吼一声:“夏耘也,你混蛋!我恨你!!!”      她是把这些错误都归到完全不知情的夏老师头上了——要不是她逼迫夏定觉,夏定觉能那她当挡箭牌!?要不是她威胁夏定觉,自己能遭了一学期的罪!?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反正都是夏耘也那女人的错!!!哼!!!      夏耘也可真是吓了一大跳,正看着杂志呢,突然听到旁边大喝一声:“夏耘也,你混蛋!我恨你!!!”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就看见那小姑娘正微微动弹,一张白皙的小脸儿不知何时变得通红——看样子是要醒了。      也许……是重名了吧。      夏耘也皱着眉头,站起来,看见周围有一片乘客都在怒视自己这个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着手势替这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给她无意识得罪的一大群人道歉,示意是她在说梦话。人漂亮就是有魅力,众人一看是个美女给道歉,马上就露出理解的笑容,多看几眼就把脸转了回去。夏耘也弯下腰,把脸贴近这个女孩子,如果不知内情的话,这情景就像王子刚吻过睡美人,然后等着睡美人醒过来一样——虽然夏老师长得一点都不王子,倒是很像个妖艳的巫婆。      鄂美觉得有热热的带点不知道什么香味的气息扑到自己脸上,神智也慢慢清醒起来,睁开眼睛,还是漆黑一片,她有一瞬间的愣神。茫然地——当然,没人能看到她茫然了——眨了两下眼睛,感觉到睫毛擦在什么上,才意识到自己带了眼罩。鄂同学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小爪子把眼罩从自己脸上扒下来,结果就——      “啊——”刚喊出0.1秒,鄂美的嘴巴就被夏耘也飞快地捂住了——她可不想再招来一次众人刀子一样的目光!      鄂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这这不是夏耘也么?难道她穿越到自己的梦里来,听到自己骂她,然后就跑到自己身边来了?不对啊!这是飞机上啊!难道搞特技的搞到最后自己都变成会特技的人了?      夏耘也看她滴溜乱转的一双大眼睛就知道这女孩子的脑子正卡壳卡的厉害,只好小声道:“我松开你,但是你不要再喊了,大家都在睡觉。知道了就点个头。”      鄂美盯着少见的没浓妆艳抹的夏耘也,愣了两秒,很快地点了点头,嘴巴上立刻透上了气。      这时她才意识到,和现在相比,刚才她嗅到的是夏耘也身上淡淡的香气,当……当她的手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时候。      也许放在从前,鄂美不会在意这些,可是这一整个学期她都在被灌输关于“怎样追夏耘也”的意识,再和以前一样没有反应……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呵。      夏耘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孩子果然没长一对斗鸡眼,只是怎么自从醒来就一直发呆,该不会是个被丢弃的弱智儿童吧?长得也不像啊……      鄂美看着素面朝天的夏耘也,心里直感叹老天不公:凭什么人家就长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化了妆,那就是妲己!卸了妆,那也是褒姒!      对视。      啊!奸.情都是在火化中诞生,火花都是在对视中闪现!      对视吧对视吧!      鄂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耘也的眼睛:夏耘也的眼睛曲线很完美,一勾一挑都惹得人小心乱跳,瞳仁也比一般人要大,所以看起来就更美更深邃……好像……会催……眠……      眼看这女孩子一双大眼睛又要闭上,夏耘也无语了……      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脸蛋——嗯,滑滑嫩嫩的,手感还不错。      ——要是夏定觉和魏松亭看见此情此景,一定会高兴得相拥而泣抱着转圈跳舞的!      捏着那软软的小脸蛋向外抻了两下,不出意料地成功把那双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给抻开了——      “嘶——疼、疼疼疼——”睡意全无的鄂美居然还没忘了夏耘也之前的警告,连喊疼的声音也很小。      夏耘也没捏够似的又捏了两下才放手,满意地看着鄂美抬手揉着被掐红了的脸,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可夏耘也是何许人也!?岂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鄂美?      忽地摆出一副包青天审犯人的架势:“说,为什么做梦都骂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苏小浅的存稿箱~O(∩_∩)O~ 她正在努力滴码字~请各位大大积极圈养她吧~ 戳戳下面小浅的原创手绘稿,穿越到苏小浅的专栏区圈养她啦啦啦~~~ 抓虫加修BUG。。 4 4、【四】跑了 ...   【四】跑了      “说,为什么做梦都骂我?”夏耘也如此质问。      “……”鄂美如此回答。      夏耘也了然。这个问题本来就是试探而已。如果她回答“我不认识你啊”或者类似的话,并且表情正常,那么她口中的那个“夏耘也”或者哪个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就不是她;但如果是其他反应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女孩认识她,而且……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做梦都不忘骂她?      看她这个反应,该是后者了。      鄂美此刻很郁闷,她知道自己做梦骂了夏耘也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听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痛苦地意识到自己被夏耘也识破了,不为别的,就为夏耘也那突然间冷如太平间的眼神。      “夏老师,我……”鄂美想道个歉,却被夏耘也这个从来不给人留面子的野蛮教师给打断了:“你是季腾的学生?”      鄂美怔了下,点点头。      夏耘也眯起眼睛,心下豁然开朗——怪不得有点熟悉,总算记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酒吧里哭出个太平洋的那个小姑娘嘛!这下子,刚刚产生的那点好感一下子都死个一干二净了!      夏耘也冷了语气,没温度地说:“你坐错了位置,那是我的,请让一下。”      鄂美显然没适应她突然地态度转变,缓缓地眨了下眼睛,没动。      夏耘也的眉头都快皱成雅鲁藏布大峡谷。二话不说,毫不留情地扯着鄂美的小细胳膊给拽起来,三下两下丢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然后夺回了自己的座位,扭过头去看着窗外飘过的朵朵浮云,不再理她。      爱哭鬼什么的,最讨厌了!      鄂美被她拉扯得生疼,却一下子懵了,也忘了挣扎了,也不知道喊疼了,任由夏耘也把自己扔到座位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耘也半天没听到她出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回头。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脖子:不许回头不许回头!忍了一会儿,破天荒地没忍住,还是回头了。不过夏耘也不愧是夏耘也,她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怕她傻了没人发现耽误了送医院。      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其实那点儿好感并没死干净。      回头就看见鄂美委委屈屈地红着眼睛,好像要掉眼泪的小样儿,夏耘也顿时让那剩下的一点点好感也种族灭绝了!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任凭鄂美在一旁噼里啪啦掉眼泪。      鄂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夏耘也这么对自己,突然之间就觉得很委屈。之前那些要回家了的雀跃心情一下子就都跟着夏耘也对她的那点子好感死光光了,就剩下莫名其妙的闷闷的委屈在心里不停地搅合……      一路无话。      鄂美其实是有点晕机的。飞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已经煞白了。紧抿着嘴唇,手里捏紧了准备装呕吐物的纸袋,指甲都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这样的鄂美,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意吧。      可惜啊,这个“谁”里不包括夏耘也,她老人家倒是斜着眼睛从眼角看过一眼,就是面无表情地又转过脸去了。      鄂美当然也看到她看自己那一眼了,只是在她转回脸去之后,心里的难受和委屈更甚了。想想自己居然曾经傻乎乎地听了夏定觉那两个混蛋的话要追这个冷血无情没心没肺没人性的夏耘也,要不是怕现在下手会让自己立刻吐出来,她简直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她倒是没想过,夏耘也跟自己非亲非故的,也没啥理由对她关心备至。只是……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飞机平稳地飞在平流层里。      “呕——”鄂美终于没形象地吐了出来……      ———————————————夺么可怜的娃———————————————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落地,鄂美二话不说提了旅行袋第一个走出飞机,也不顾那该死的座位刮住了她的手提包,硬是一把把它拽了下来。留下夏耘也,慢慢转过头来,对着身边那个还带着余温的座位,愣了好久……      ——之所以愣,不是因为她心生愧疚,只是因为……鄂美掉了东西。      大概是刚才刮到手提包时漏下来的,一个白色皮质的小钱包。      夏耘也纠结了好一阵,才决定伸手把它捡起来——不是她太懒,而是她不知道自己捡起来之后该怎么办:给警察?她不想;找到她?她也不想;不捡?她……还是不想。      这人,太主观了啊……      不慌不忙地坐在飞机座位上,趁着等其他乘客走完的时候,夏耘也打开了那个钱包。      身份证、银行卡、学生证、公交卡、饭卡……还有五百多块钱。翻翻侧兜,连硬币也在里面。夏耘也忍不住摇头:这孩子怕是已经身无分文了。      身份证上是那个女孩子的证件照,夏耘也无意识地笑了下:能把证件照照得这么好看的人,其实也不多吧……      下一张,季腾电影学院学生证。      姓名:鄂美……院系:表演系……      夏耘也浅笑,鄂美么?      美倒是挺美,就是太粗心了啊。      转念一想,身无分文啊……应该出不了机场吧?掂掂身边座位上放着的重重的旅行袋,一抹邪笑闪上嘴角……      对于讨厌的人啊,不捉弄捉弄就放跑了,真是太无聊了啊!      ———————————————这样的人真是变态啊———————————————   鄂美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往机场大巴的方向走,一边还生着夏耘也这臭女人的气,直到走到售票口,一摸手提包,小脸一下子白了——钱包、钱包不见了!      鄂美连忙踩着细高跟的靴子噔噔噔一路小跑原路返回找过去,结果就是……一无所获。废话,当然一无所获了,钱包在夏耘也那呢!      可惜鄂美不知道,于是乎小丫头好好地回一趟家,愣是被夏耘也夏老师搞得一塌糊涂……鄂美心里委屈得要死,无精打采地提着手提包,拖着旅行袋,呆坐在机场的仿木椅子上,眼泪就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夏耘也慢悠悠到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可怜兮兮的鄂同学并着双腿坐在那里,脚边放着寂寞的旅行袋和手提包,双手抱着她那件被当成抱枕的深绿色羽绒服,伏在自己腿上一抽一抽正哭得带劲儿。      夏耘也囧了:这孩子也太爱哭了吧?每次看见她,只要她是清醒的,几乎都是在哭啊……      她才不管鄂美平时有多活泼可爱热情开朗大方调皮等等等等什么的,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见你哭,那你就是爱哭鬼了!别人怎么看你,我管不着!      不过大概是看得多了习惯了,夏耘也觉得鄂美哭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事了,深吸了一口气,撇撇嘴,慢悠悠地甩着手袋踱到鄂美身边,故意幸灾乐祸道:“怎么了?有事情和老师说啊!”      有这样的老师,真是鄂美家的祖坟上都荒凉得长了二尺草了……      鄂美被这个有点耳熟的还算好听的女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瞥了一眼,眼睛红红的倒是反过来又吓了夏耘也一跳——我的妈诶……这咋一会儿没见就变成吸血鬼了……      夏耘也是绝对不会知道鄂美这样子是她造的孽的,也不管鄂美现在心情多恶劣,就挑衅似的斜视着鄂美,看得鄂美心里又是一阵光火。      “不关你的事,夏——老——师!”鄂美咬牙切齿。      哟呵!夏耘也被这充满恨意的小眼神挑得一阵兴奋,鄂美说不关她的事,那她还就偏要掺和一下,她就是要鄂美心烦意乱,就是要缠着鄂美,就是要看鄂美这种恨意满满的样子!      人啊……汽车尾气吸多了,都容易心理变态……      鄂美不说话,不理她。      “没钱了?”夏耘也还就是要挑衅她。      “关你屁事!”鄂美也不顾师生身份了,病猫不发威,你当我是老虎啊!      “同学,别这么没礼貌!”夏耘也心里happy着呢,表面上却开始装严肃,“你叫什么名字?”她可没忘了,鄂美没告诉过她名字,要是自己不小心说出来,可就露馅了。      “鄂美。”居然拿老师的身份来压她!鄂美对夏耘也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点。      “没钱?”夏耘也继续装冰山。      “丢了。”鄂美冷冷道,“看过热闹了就赶快走。”      还挺有脾气的哈!夏耘也暗笑,道:“学生有困难,老师不能见死不救的。跟我走吧。”      “不必。”鄂美简直不想和夏耘也多说一个字。      可惜,她遇到的不是别人,是夏耘也。      “走。”夏耘也是有名的“野女”好不好!你不走,那好,我拖你走!看你走不走!      鄂美又被扯着小胳膊拽了起来,毫不温柔的拉扯让她差点没再哭出来!她挣扎着,不过刚才在飞机上吐完了就虚的不行,现在更是没啥力气,跟“动作实践操作”的任课老师——夏老师斗,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挣扎……根本没用。      也许是身体太虚弱了,鄂美被拖起来,刚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就要往下倒!这下夏耘也不敢大意了,忙伸手扶住她,手臂从她背后伸过去,再从腋下穿出,用一种很亲密的姿势把鄂美揽在了怀里。      夏耘也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下计划泡汤了,本来还打算让鄂美在经济上依赖她,然后胁迫她给自己拎旅行袋呢!现在……看这情况,她的计划要倒过来,变成她给鄂美拎旅行袋了……      鄂美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身上冷的厉害,直想发抖。意识也是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就往身边唯一的热源贴过去,小脸儿不停地在夏耘也怀里拱啊拱,拱的夏耘也黑了一张美死人的脸——这人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怎么还占上她便宜了?      哎哎哎!你这死丫头往哪拱呢!脸都贴到我胸上了!      此时此刻,鄂美已经彻彻底底神志不清了,手无力地扯着夏耘也的黑色呢子大衣,勉勉强强站住脚,因为胃不舒服,所以弓着腰,脸贴在夏耘也胸口,皱着小眉毛,紧闭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      夏耘也腾不出手来摸摸看鄂美的额头,只有用自己的额头去试温度。结果……烫!夏耘也摇摇头,无语问苍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么……刚刚起了个坏心眼,结果就要沦落成这丫头的保姆了……      可是这大晚上的,把这个拖油瓶拖到哪去啊?      夏耘也把鄂美、鄂美的旅行袋还有自己的旅行袋一起丢在休息处,自己跑出去出租车了。可是半晕半醒的鄂大小姐不领情啊,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又被丢回了那张椅子上,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又空无一人了。这下可好,刚晾干的眼眶一下子又湿红了起来。她是没看见夏耘也的旅行袋——正垫在她身后老老实实地做临时靠枕呢!      鄂美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一片滚烫,只有掏出手机向别人求救。      机场工作人员里有一个是鄂美的高中同学,接到电话之后立马赶了过来。正好赶上人家下班了,也就开着车把鄂美直接带回了家。鄂美是被这位古道热肠的同学扶上车的,之后这位可亲可敬的同学又返回那张椅子旁帮鄂美把行李一一搬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当然,夏老师的可爱旅行袋并没有幸免于难……      此刻,夏耘也正在上海冬天割面的寒风中慢慢行走在公路上。机场附近打车很困难,只有公路上才比较容易能找到出租车。她本来想带着鄂美等机场大巴的,可又怕鄂美烧得厉害,机场大巴再转乘很费时费力,万一烧坏了脑子怎么办?夏耘也恶毒地想,这娃本来脑子就不大好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出租车,夏耘也立刻回去接鄂美。但是,她虽然快,也没有那位机场的工作人员同学快,当她到达安置鄂美的那个休息处的时候,等待她的是空无一人。      夏耘也看着空荡荡的休息大厅,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话说鄂美被拖到医院该挂水挂水该吃药吃药之后,已经折腾到半夜十二点了。她的神智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了起来。坐在同学的车里,看着车窗外向后飞奔的上海夜景,不知怎么,心像是被什么蛀食着一样,变得空荡荡的。      闭上眼睛,居然是夏耘也那张美死人又气死人的脸!鄂美皱起好看的眉毛,说不出的感觉在虚弱的身体里拥挤着。      安睡了一夜,鄂美第二天和同学道别。但同学很热情,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家。鄂美和她当时是同宿舍的,相当不客气,也就二话没说让人家遣送回来了。      然后,就轮到鄂美站在自家门口,盯着车子后备箱里那两只旅行袋,呆了。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奇怪,她盯着夏耘也的旅行袋,心想原来她并没有丢下我一个人。但同时又担心夏耘也丢了东西会怎么办,会不会没钱住没钱吃沦落街头睡马路讨剩饭进丐帮等等。      ——要是夏耘也知道鄂美此时这样“悲悯”地畅想着她此刻的生活,一定会抛一个冷眼,然后把手里正捏着的鄂美的身份证砸到她脸上!      没错,夏老师正在循着鄂同学身份证上的地址前进在讨债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苏小浅的存稿箱~O(∩_∩)O~ 她正在努力滴码字~请各位大大积极圈养她吧~ 戳戳下面小浅的原创手绘稿,穿越到苏小浅的专栏区圈养她啦啦啦~~~ 抓虫。。 5 5、【五】惨了 ...   【五】惨了      晴好的天色,夹着细微的阳光的冷风偶尔刮过黑色的屋檐,好似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      鄂美被阿妈裹成一个团子,窝在门口的竹篾摇椅上,抱着阿妈泡的铁观音茶,倾着圆滚滚的紫砂壶,时不时斟上一杯,茶香袅袅飘到鼻子底下,然后热呼呼地喝进胃里,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惬意地很。      阳光晒在她年轻的脸上,镀上冬日特有的冷金色,美得炫目。      夏耘也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到来,看见了这样的一幅画面,心里莫名地一动。      鄂美像是感应到了一样,倏地丢下手里的茶,费力地转过身来,眼里便映入了夏耘也颀长优雅的身影。      空手而来的夏老师穿着黑色的中长款呢绒大衣,腰带松松地搭扣着,漆黑的微卷的长发在风中不时飘起一两绺,悠闲地双手插兜,脚下踩着深咖啡色的长筒靴,眉眼中尽是狂放的美艳,整个人的样子都是浪荡不羁起来。      夏耘也轻斜着唇角,淡淡地笑着,极尽妖娆。      鄂美愣神,只觉得这女人太好看,恐怕老天都要妒忌。      “老师来了,你不迎接一下么,鄂同学?”夏耘也开口调侃,瞬间击碎了鄂美的幻觉。      糯米团子一样衣着臃肿的鄂美垂着眉眼,从摇椅上费力地站起来,突然感到自己以此刻的模样站在夏耘也的对面,真是一毫胜算都没有。      “东西在屋里面,和我来拿吧。”鄂美平平地说着,回身向自家屋子里走去,也不问夏耘也是怎么找到自己家来的。      夏耘也一愣。鄂美这样平淡的反应让她很有挫败感,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进了屋子,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扎着围裙挽着发髻,眉眼间和鄂美有些相似,应该是鄂美的妈妈了。夏耘也心忖着,想着怎么占鄂美的便宜。      鄂美不情不愿地向妈妈介绍夏耘也——毕竟夏耘也再怎么说还是她的老师:“妈,这位是我学校的夏老师。”      夏耘也狡黠地一笑,随后立刻换上一副温和大方的表情,伸手递给鄂妈妈握了握,道:“大姐您好,我是夏耘也,鄂美的老师。我是来这边旅游度假的,叨扰了。”她觉得叫了鄂妈妈“大姐”,那她就比鄂美高了一辈。她也的确得逞了——鄂美一想到自己要(或者曾经要)追一个叫自己妈妈做“大姐”的女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感觉自己衣服下面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鄂妈妈握着大美人的纤纤素手,喜不自胜,扯着夏耘也非要人家住几天,然后开始家长里短地说着鄂美给您添麻烦了什么什么的,说得鄂美一阵恶寒,夏耘也头上居然也有一滴冷汗……      话痨永远是天然的囧物。      于是乎在鄂妈妈的催化下,夏耘也成功地把自己的大包小包都正式停放在了鄂美的卧室里。      夏耘也“咕咚”一声仰躺在鄂美的单人床上,看了眼头顶上白白的天花板,还有天花板上吊着的紫银色木头小风铃,闭上眼睛舒服地叹了口气。顺手把口袋里的白色小钱包甩给鄂美。      “怎么在你这儿?”鄂美接住迎面飞来的白色不明飞行物,看清楚是自己丢失的亲亲小钱包之后,一脸疑问。      “机场安保给的。”夏耘也不会傻到说出大实话来,否则还不叫鄂美活活咬死!“你走了之后,他们在广播里喊你,我就去领了回来。”慵懒的调子配上她特有的性感声线,鄂美悄悄红了脸。      ——要死了要死了!光是听她说话就已经这样了!怎么这么没出息啊!鄂美在心里暗骂自己,但嘴里还是小声说了声“谢谢”。      夏耘也被这蚊子叫一样的一声“谢谢”搞得有点变态的得意,睁开眼睛,翻个身侧卧起来,一边胳膊撑着脑袋,摆成电影里常有的那种很挑逗的姿势,傲慢地开口:“同学,我那天晚上好心去给你找出租车,结果你带了我的行李私逃了,不道个歉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师对吧?”      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啊……哪怕你本来就是个女人。      鄂美的一张小脸儿越涨越红,垂着头站在床边,像是个等着接受批评的小学生一样。这小模样,倒是让夏耘也意外地心软了两分。      “算啦……”又别扭又软硬不吃的夏老师再一次翻身仰躺在床上,脑袋和床相亲相爱地发出一声闷响,“这几天我住你这房间里,你睡沙发我睡床。”      鄂美猛地抬头——这人的脸皮……厚的简直像坦克的履带!      但鄂美的最大弱点就是太好欺负,她心里对夏耘也有愧疚,面对着她也就底气不足起来,心里抱怨两声,也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软软的床让给了黑心肠的夏老师。      夏耘也看见窗台上摆着一排小仙人球,一个个的顶着个圆乎乎毛茸茸的脑袋,乖乖地排成一排,好像一群可爱的小怪物似的。再看看认命地抱着堆被子什么的收拾沙发的鄂美,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好~!      是夜,鄂美在窄窄的沙发上憋屈得很,看看故意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的夏耘也,无比悲摧地想:拿错人行李什么的,最讨厌了……      所幸,夏耘也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拎了行李走了。鄂美欢天喜地的扑回自己的床上,乐颠颠地打了个滚儿,打算欢送一下讨厌的夏老师,突然,一张小脸儿莫名地涨红了起来。      ——被褥上面,还留着夏耘也昨晚留下的淡淡的香气……      ———————————所谓冲动什么的,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儿————————————      拖着疲惫的身体和重得要死的行李回到学校,刚换上本地的手机卡,鄂美就立刻收到了夏定觉的催命短信:“燃烧吧,小美!你成功地打入了姑姑开的课~”      鄂美愣了一下,随即悲摧地把一张小脸儿皱的像晒干的桔子皮儿一样——这下完蛋了!她本来打算退出这场游戏的,结果现在反而逃不掉了!      鄂同学和夏同学的短信讨价还价过程如下:      鄂美:我不想干了……!      夏定觉:啊???不能半途而废啊,小美!      鄂美:可是我又不喜欢女人……      夏定觉:没叫你喜欢她啊,只是叫你帮个小忙把她掰弯而已~O(∩_∩)O~      鄂美:可是她要是知道了,会宰了我的!!!~~o(>_<)o ~~      夏定觉:不会滴不会滴~~你别可是来可是去的了~反正都已经选了课了,你就试试呗~试试又不能少块肉~      鄂美:……      夏定觉:小美~你要为了你的未来男朋友努力啊~不要放弃~\(≧▽≦)/~      鄂美:-﹏-|||……好吧……      鄂美阖上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要把肺泡里所有的怨气都吐出来一样。算了,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可惜她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些,的确,上夏耘也的课追夏耘也是不会让她少块肉什么的,但是,会让她恨不得割掉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肉……      之前说过,夏老师的网球打得不错。那么由那种累人的跑来跑去的运动推测,她的身体素质也是相当强悍的……好吧,也许对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儿光看腰就觉得很需要人呵护的夏耘也来说,用“强悍”这个词来形容有些夸张了,但她的的确确是个很有野性活力的女人。有上过她的课的同学为证:“夏老师简直就像是女版的人猿泰山一样”,“好像是个从热带雨林中冒出来的蛇女”“光看体型完全想象不到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让我觉得她用的不是生物质能,是核能”……他们上的课,正是鄂美将要为之光荣献身的“动作实践操作”课。      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门课到底是干啥的——      夏耘也是特技系的任课老师。但季腾电影学院的特技系和其他学校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除了正常的电脑特效制作课程以外,还有一部分课程,是要由真人完成比较刁钻的电影效果和情景动作的训练。这年头,电影明星们拍个动作片什么的,少不了要用上替身。夏老师这门课,就是专门培养替身的。上课是在特技系系馆的名为“动作教室”的地方,整个教室好像一个大型舞蹈排练厅,宽敞明亮,四面都是镜子,以便让学员能够从各个角度观察自己的动作是否符合要求、是否到位。      上这个课的有两类人,一类是特技系替身班的人,还有一类就是为了一睹夏老师妖冶美色而不惜肉身受苦精神受难的非特技系男生们。现在,又有了第三类人——鄂美。      看了鄂美这学期的课表之后,田然好像看见多啦A梦娶了樱桃小丸子一样,目瞪口呆。      “小美,你选了夏耘也的课了?”田然揪着鄂美的衣服下摆,晃了两晃,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小朋友一样。      鄂美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田然曾经听她男朋友说过,他们摄影系的一个男生上学期上了那门课,结果没熬到期中就被折磨得整整一周都没下来床。就鄂美这小身板,能扛得住么!?      她很想问问鄂美:您是不是爱情受挫想要自杀?结果见鄂美一副“老娘心情很不爽”的模样,一看就像是想自杀,于是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田然没拦着鄂美,而夏定觉什么的,是绝对不会告诉鄂美这些事情的。所以,当鄂美毫无防备地出现在那间动作教室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有时候,消息不灵通什么的,也会要人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苏小浅的存稿箱~O(∩_∩)O~ 她正在努力滴码字~请各位大大积极圈养她吧~ 戳戳下面小浅的原创手绘稿,穿越到苏小浅的专栏区圈养她啦啦啦~~~ 6 6、【六】残了 ...   【六】残了      当夏耘也穿着身东瀛忍者似的黑色束袖束腿束腰的衣服、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女王一样出现在训练厅里的时候,每个人——包括鄂美——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大部分人——都是男生——几乎要热泪盈眶,双膝发抖,看样子就像是马上要拜倒在夏老师的“夜行衣”下。鄂美冒了滴冷汗,心里隐约冒出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怎么看……夏耘也这身衣服也像是要杀人的时候才会穿的吧?      夏耘也像只骄傲的豹子一样从两排学生中间走过,眼睛扫过每一张脸,在掠过鄂美的时候,冷淡的表情突然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鄂美抖了一下。      作为非特技系选修这门课的女生,就算夏耘也之前不认识她,也一定会被注意到吧……对夏耘也那种有点诡异的眼神,鄂美的心突跳不已,生怕夏耘也来个突然袭击,要揍她什么的——这种课,挨揍的气氛始终在身边缭绕不去啊……      夏耘也的视线从鄂美身上移开,背着双手开始说话:“你们都该知道,我这门课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是很高的。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我最先要说的,就是谁的小身板挨不住折腾,最好提前告诉我,我回去找教务处的人帮你们退课。”说着意味深长滴瞥了眼鄂美,那表情就像是在说:病弱体的小朋友,又晕机又爱发烧什么的,识相点还是早点知难而退吧,免得到时候受了皮肉之苦再后悔莫及!哼!      这一瞥却没让鄂美退却,反而激起了鄂同学的斗志!夏耘也摆明了就是瞧不起她!她病弱体怎么了,她就不信上一学期的课还能要了她的小命了!鄂美扭开脸,微微扬着头,吃了秤砣铁了心和夏耘也杠上了!      夏耘也看她那表情,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心里已经开始阴险地算计着怎么驯化这只傲娇的小野兽了。      夏老师继续训话:“没人要退课是吧?那好,我要求,除非生病到爬不起来,否则每一节课都必须要来。因为我每一节课都会增加课程内容和训练强度,缺了任何一节课,就没法继续剩下的课了,因为我不会善良到给你补课。下一次课,我建议你们每个人都自备云南白药一瓶,因为我不能保证你们不、受、伤!”      这一番话下来,就连特技系的人的脸都白了。      鄂美对于夏耘也这种近乎恐吓的演讲嗤之以鼻。你怎么不拿着瓶喷剂笑眯眯地说“伤痛的第一时间,谁在你身边?——云南白药气雾剂”啊?      夏耘也斜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们开始上课吧。”      ——————————————魔鬼的过程都跳过——————————————      “铃~~~~~~~~~~”      平时听起来觉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的铃声,此刻变成了救命的福音,每个人都热泪盈眶地看着夏耘也,眼里充满了……渴望~      “下课。”夏耘也的表情很愉快,这让不少人都开始在心里把她定义成了一个S。      像刚打了一场仗一样,大家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揉着腰腿,龇牙咧嘴地挪出了训练厅。      头一次发现,啊~~~外面的世界如此美妙~~~!内牛满面~!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鄂美还躺在训练厅的地毯上,爬……爬……爬不起来……      呃……谁能想到夏耘也居然这么变态啊……鄂美有点为自己刚刚的一时赌气而后悔了:谁知道这是什么烂课居然这么遭罪……先压腿,所有的人都被夏耘也在肩膀上毫不留情地按了一把,登时听到屋子里到处都是抽气声,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惨叫——不过这时候还不是鄂美最痛苦的时候,毕竟她从前学过舞蹈,只是压腿压到底还不是特别困难的一件事儿。      关键是后来的搏击训练。每个人都上去和夏耘也老师过招,结果当然就是每个人都被踹趴下了……这女人心又狠手又黑,下手轻重不分男女,虽然没出什么踢下阴之类的武侠小说里常有的阴毒招数,但是被她快准狠地踢在肩膀啊腿侧啊什么的,就跟被人用棒球棍抡过了似的,那叫一个疼!!!      一节课下来鄂美只觉得浑身都疼,她是被夏耘也一脚踢在上臂外侧,然后整个人都重心不稳地重重摔在地上的……      上第一节课就把自己上残了,这还是人生头一遭……不可多得的经历呀……鄂美在心里诚挚地感谢了夏耘也的八辈祖宗……      夏耘也踱着优哉游哉的步子走到鄂美的脑袋旁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鄂美,邪气丛生地一笑,恶狠狠地高高抬起一条腿,毫不怜香惜玉地重重踩在鄂美的肩膀上!!!      啊——!!!      以上片段是鄂美的臆想。事实上夏耘也只是走到她身侧,低下头瞟了她一眼,带着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小情绪,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鄂美?要退课的话我可以帮你呀!”其实她还真挺想让鄂美退了这门课的,因为凭着她夏耘也对自己的了解,要是鄂美真的继续在这堂课上呆下去,她一定会为了自己的恶趣味而在一学期内把这可怜孩子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啧啧……所以啊,趁老师我良心大发的时候赶紧闪人吧,傻孩子……      鄂美可不知道夏耘也的这些个心思,这倔驴脾气的小丫头还以为夏耘也这是活生生的挑衅呢!当时也顾不上这疼那疼了,眉毛一样,就算躺在地上,表情还和顶得高了夏耘也一头似的:“谢谢夏老师了!哼!我不会退课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丫头片子!夏耘也哪有那么多的善心无处发泄?她又不是唐僧转世!不领情就算了,姐姐我让你慢慢见识见识,保准半学期下来叫你哭都找不着调儿!      不过真的半学期之后的时候,哭都找不着调儿的那个,十有八九是被自家侄子摆了一道的夏老师自己了。      夏耘也闷闷地哼了一声,心里自我安慰着我是老师我犯不着和个小屁孩儿一般见识,自认为“大人有大量”地向鄂美伸出漂亮纤长的手爪子,在鄂同学一脸的惊诧下很快失了耐心,弯下腰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鄂美疼得都喊不出疼来了……      看她捂着胳膊的模样,就知道刚才上课时被自己那一脚踢惨了,夏耘也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拖着疼得直抽气的鄂美到自己的休息室,把小姑娘掼在里面那张床上,然后……还真从抽屉里翻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来……      唉……伤痛的第一时间,谁在我身边……不是亲爱的药水啊,而是巫婆夏耘也……鄂美悲情地叹了口气,冷不防被夏耘也一把扯过她那只受了伤的胳膊,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袖子就被往上狠命一撸——      “嘶——”鄂美疼得快晕过去了……看夏耘也这架势,是要给自己上药吧……是吧是吧?可是怎么就这么要命啊……你是要上药还是嫌我伤得不够重啊夏老师?鄂美充满怨气地狠狠瞪了夏耘也一眼,恨不得用眼刀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才够解恨!      夏耘也对这种眼神似乎司空见惯,完全无视掉之后,又试着把鄂美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拉不动,卡在手肘上了。      “下次来上课别穿袖子这么紧的衣服。”夏老师的声音无比的……没有感情,手上的动作倒是快得不得了,手指刚刚还在鄂美的胳膊和袖子上呢,一眨眼的工夫就到鄂美腰上了,再一眨眼,套头衫都掀开一半多了……      “喂!你干嘛!”鄂美慌里慌张地用手去挡,都顾不上身上有多疼了!      “你衣服袖子太紧了,药水喷不到啊。”夏耘也回答得理所当然,她还有点儿奇怪呢,这熊孩子怎么跟抽了风似的……不是这样的话难道还是她要非礼她啊?都是女的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呀!      你错了,夏老师,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你还缺点儿贼心而已……      而贼心什么的都是要慢慢培养的……咳咳……      鄂美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夏耘也,手还死命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我、我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行呀,你不怕疼就自己来呗!”干我屁事!最后一句话夏耘也考虑到自己还是这孩子的老师,忍着没顺口说出来。她老人家放开鄂美,叉着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杵在鄂美旁边。      呃……疼死了……鄂美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那“动一动”又不知怎么牵动了各处酸疼的肌肉,手臂软得举都举不起来……      夏耘也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伸手时,坐在床沿上的小家伙就已经乖乖任她摆弄了。衣袖褪下来一只,稍稍放轻点儿动作,把小朋友那条细细的、看起来还蛮漂亮的小胳膊从衣服下摆拿出来,仔细一瞧,喔,看来自己踢得还真是不轻……夏耘也盯着鄂美上臂的那片淤青的皮肤,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头冒出了那么一指甲缝多的愧疚来……      真就一指甲缝那么多。      拿过喷剂在淤青处喷上几下,手上稍微用点力气在伤处揉搓着。夏老师心无邪念,鄂同学倒是满脸通红。      也难怪,她来干啥的啊?不是追夏耘也的么?现在露着一条胳膊半个身子坐在夏耘也面前,换你你也脸红!夏耘也是没怎么在意这小姑娘的长袖衫下面就剩下个白色小bra,从胸到腰都白兮兮地摆在自己眼皮底下呢,可是鄂美不能不在意啊!再说夏耘也的那只右手就在自己手臂上搓啊搓揉啊揉的,弄得自己不仅仅手臂发热,从脑门儿到脖根儿简直都快烧起来了!幸好还低着头,没叫夏耘也瞧见……      上药结束,夏老师擦擦手,替鄂美把露在空气里的胳膊塞回袖子里,抛下一句“最好叫你同学来接你一下”,就拎着包潇洒地拍屁股走人了。      鄂美独自一人坐在夏耘也的休息床上,脸颊红红的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苏小浅的存稿箱~O(∩_∩)O~ 她正在努力滴码字~请各位大大积极圈养她吧~ 戳戳下面小浅的原创手绘稿,穿越到苏小浅的专栏区圈养她啦啦啦~~~ 7 7、【七】咋了 ...   【七】咋了      当田然接到鄂美的求救电话,都快被鄂美那哭哭啼啼的声调给吓傻了,火急火燎地赶到夏耘也的教室的时候,看见人家鄂同学好端端地坐在夏老师的御用休息床上,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美,你在电话里那口气,弄得我还以为你被夏耘也给强了呢!”田然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拽鄂美的胳膊,想把这个小姑奶奶拖走。      “啊——”换来的理所当然是一声透心凉的惨叫……      “呃……小……美?”田然的鼓膜被震得嗡嗡乱响,跟脑袋里飞进一百只蜜蜂似的!整个人都被鄂美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给吓住了。      “我受伤了……”鄂美可怜兮兮地望着田然,指指自己的右臂,“让夏耘也给踢的。”      教学暴力事件!体罚学生!大爆料啊!这是田然的第一反应,于是正义凛然地皱着眉头,无比认真地望着鄂美:“咱要不要告她去?”      “这……倒不用。”鄂美干笑一下,“你把我安全拖回宿舍就行了。”      故事的结果就是田然搀扶着鄂美老奶奶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蹭。啥?为啥瘸了拐了?那是因为鄂美的腿也摔青紫了,她怕“大发善心”的夏老师又去没心没肺地脱她裤子,才死咬着牙死活没说出来……囧。      俩人一边龟速前行,一边胡扯乱侃。      田然说:“小美,你听说了没?那个,那什么,有个挺有名的导演,叫啥来着?”      = =有名的导演比河里的蛤蟆还多,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鄂美腹诽完了,乱猜道:“谁啊?张艺谋?顾长卫?冯小刚?田壮壮?”      田然摇头:“不是不是!是个挺难听的名字,一听就特土,特没文化的那种……呃,好像都还挺符合这个特点的哈……”      鄂美咬唇转着眼珠一想,脑袋旁边灯泡一亮:“苏小钱是吧!?”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田然先是作恍然大悟状,“苏小钱和咱家孙校长是老同学,孙校长说要让他帮忙培养培养咱们学校的学生,就死拉活拉地把人家的新电影给拉到学校来了。”继而作八卦狗仔状,“宿舍门口贴的大海报,只要是季腾的学生都能报名,听说所有角色都在学生里选,要是能混个女配角当当,我真是……死也瞑目了~”最后作洒泪欣慰状。      “没志气。”鄂美鄙视地撇了下嘴巴,豪迈地挥舞着那只还算健康的小胳膊,“要当就当女主角!女配角什么的最没意思了!”其实也就是说说,要是真免费给她个女配角演演,小丫头片子还不一定乐成啥模样了呢……      “好!”不得不说,学表演的姑娘随时都能露上两手,此刻田然同学就已经在不知何时酝酿出满眼崇拜的泪水,“小美,咱去报个名吧!你去演女主角,我演观众,给你加油。”      “你咋不去!”鄂美收回四下挥动的爪子,恢复常态,皱着小鼻子没好气地一瘸一拐地走着。      “我哪有戏……说实话,我能当个群众演员就基本上可以安心入土了。”田然摊摊手,叹口气,“宋冰冰虎视眈眈瞄着女主角的位子呢,谁能抢到手啊……”宋冰冰是高她们两个一个年级的一个女生,也在表演系,平时张扬得不得了,说自己将步入范冰冰和李冰冰的“冰冰系列”,成为中国大陆上第三个红透半边天的“冰冰”。不过她也真有这个资本,别的不说,脸蛋儿够漂亮,身材够勾人,虽然基本没咋见识过演技,但是有的剧组选演员就图个好看,再加上拉关系走后门啥的,导致“演技派”这个词都成了圈里圈外的贬义词了……人家都兴什么?偶像派!啥是偶像?就是你爹妈生你的时候“偶”尔RP爆发了才能和人家长得“像”!      原来和夏定觉谈恋爱那会儿,鄂美还问过夏定觉喜不喜欢宋冰冰那个类型的。夏定觉当时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直说不喜欢!为了这个答案,鄂美还小小地得意了一阵子,觉得真的好男人都会喜欢她这种清纯型的,而不是宋冰冰那种妖精型的!现在可好了,原来传说中的“真的好男人”都是gay……而看看宋冰冰的屁股后头,跟着冒桃心眼的男人还是比过年火车站排队买票的还多……      更何况,鄂美刚见识了夏耘也上课的场面,也算是间接认识到,男人和女人的审美哟……可真是不一样……妖精型的女人还是直男的最爱啊……唉……      说着就已经到了宿舍楼底下了,鄂美立马被那人山人海的气势给吓到了……八十多个女生团团围在那块小小的公告栏旁边,从她们的头顶上勉强能看到一张海报的标题,写的什么什么招募演员……鄂美有点儿小近视,也不怎么看得清,不过她也没想拼了老命挤过去瞅瞅那张明黄色的长得跟皇榜似的大海报上写得到底都是啥,就只管目不斜视地拄着田然的肩膀往宿舍楼里走。      田然呢,恋恋不舍地含情脉脉最后凝望了一眼人头攒动的那块儿小三角地,搀扶着鄂美老佛爷一路爬上楼。      宿舍在三楼,几十级台阶,活生生把这一对残疾人和残疾人护理给累得有进气儿没出气儿,半死不活地爬回宿舍,没想到宿舍里另外那两只居然也在讨论那个苏小钱拍电影的事儿。      睡鄂美对面床的那姑娘一见这俩人走进来,立马兴冲冲地施展开特色步法,一蹦三跳到两人面前:“哎,你俩听说苏小钱的电影在咱们学校招演员的事了吧?我和牧牧都报了名了~ ”“一蹦三跳”的姑娘名叫黄松韵,大眼睛双眼皮儿,长头发染了个酒红色,还烫的大.波浪,虽然个头不高但是模样也算是俏皮可爱,二十一了一张孩子脸还没张开,跟洋娃娃似的。      剩下的那个被称为“牧牧”的女孩叫王牧悠,刚入学那会儿和鄂美一样是清纯美女,看上去腼腆又矜持,慢慢相处久了才发现,这孩子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着呢,用田然的话来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天往黄松韵同学的脑袋里灌输不良内容。哦对了,这姑娘还是个一等一的大腐女,一出门看见俩男的距离不足一米以上就亢奋得两眼放光,鄂美想,要是告诉她夏定觉和魏松亭的事,这家伙准乐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呀!小美你怎么了啊?受伤了?”黄松韵看见鄂美一瘸一拐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才迟钝地发现鄂美的动作有点儿不正常……好吧,是非常不正常。      “她红颜薄命。”田然使劲儿揉揉自己被鄂美扶得酸痛的肩膀,没好气地替她回答。      “美姐姐~你不能抛弃奴家撒手人寰啊~”上一秒还好端端坐在电脑前面的王牧悠同学这一秒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掐个兰花指在空中甩啊甩假装在甩手帕,哭哭啼啼柔柔弱弱地伏在鄂美的膝盖上嘤嘤作泣。      鄂美黑线:“悠妹妹,你压着我的瘀伤了……”      王牧悠立马跳起来,妩媚地做了个谢场的姿势:“怎么样?凭我刚才的演技,能不能选上苏小钱的女主角?”      “能能能,绝对能。”鄂美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腿,边配合着王同学的自恋,“你一定会成为新一代的‘钱母狼’……”      “嘤~嘤嘤嘤~~~~鄂美,你伤害了我~”王同学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瞬间梨花带雨浓。      剩下的几个人早就习惯了她风一阵雨一阵疯一阵傻一阵的分裂状态,集体无视之。就着此话题开始八卦。      田然:“听说苏小钱的上一个‘钱母狼’……呸,‘钱女郎’,就和他爆了好多绯闻诶~”      黄松韵:“是呀是呀!那女明星才二十三,苏导都五十五了!”      鄂美:“……照翁杨恋还差个级别呢。”      王牧悠(见没人理她就自觉地恢复正常状态加入八卦行列里了):“要是苏小钱选我当女一号,就算真给他包养了我都肯!”      “大气!”田然一竖大拇指,“赞一个!咱牧牧坦荡荡呀~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于是王牧悠和田然打成一团,黄松韵和鄂美没事儿人似的继续交谈。      黄松韵:“小美,要么你也报个名吧!凭你的演技,拼个女一号下来,我看都有可能!”      鄂美:“我?算了吧……我都让夏耘也给打成这样了……除非苏小钱想要个残废的‘钱母狼’,否则我是没戏了……”      黄松韵:“不会不会!听说这学期都是选拔阶段,下学期才开始正式拍戏呢,这么长时间,别说你是让夏耘也给踢青了,就是腿踢折了都养得回来!”      鄂美:“……谢谢你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      黄松韵呢:“……夏耘也?你选她课了?”      鄂美点点头。      黄松韵:“夏耘也……是那个传说比宋冰冰好看十倍妖娆一百倍的老师吧?”      鄂美愣一愣,继续点点头。      黄松韵:“哇……我都没近看过她!就隔着马路瞧见过两次,还有一次是认错人了……她真那么漂亮?”      鄂美略略回忆一下,貌似……夏耘也是比宋冰冰好看不少,关键是她的气质是宋冰冰比不了的,冷艳又妖媚,祸害遗千年的模样。于是第三次点点头。      黄松韵:“哦!小美你听我说,这一学期下来,你就照着夏耘也的模样修炼,保证你能拿下女一号的名额!嘿嘿!我这就给你报名去~”      鄂美:“喂喂!你……呃!”一激动,拉伤的肌肉又开始欢乐地疼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不麻烦~网上下载个报名表,添一添就OK了~”黄松韵一边婆婆妈妈,一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几分钟之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冲鄂美飞了个媚眼儿:“搞定了宝贝~你就等着当你的‘钱母狼’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还是口耐滴还是存稿箱~O(∩_∩)O~不过这可能是俺近期最后一次出没了~因为苏小浅说她受不了了~╮(╯_╰)╭~所以明天晚上准时来更新的就是苏小浅了~大家今晚撒点小花欢迎一下吧~O(∩_∩)O~ 呐呐。。虽然明天开始恢复日更速度【= =口胡,双更也只有三天好吧。。】但是大家不要怪她哟~多多想念俺就好了~挥手~ 8 8、【八】萌了 ...   【八】萌了      夏耘也刚回到教师宿舍,就看见祝灵犀正把眉头皱得跟用过的卫生纸似的盯着一沓文件瞅个不停,心里不禁一阵幸灾乐祸!可是很少看见祝淑女这么犯愁过,得赶紧抓紧时间欣赏欣赏。      “夏老师,你还想看热闹看多久?”祝灵犀目不斜视,皱着卫生纸眉头冷冰冰开口,“你以为这里面没你什么事么?”      夏耘也摊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能有我什么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对读A4纸上的东西不敢兴趣~      祝灵犀叹了口气,揉开自己的眉心,道:“是你干爹孙校长,他嫌学校事情不够多,又把苏小钱扯过来添乱了。”接着把苏小钱要在学校拍电影的事儿和夏耘也大略说了一下。      听完了,夏耘也简洁地发表意见:“这不挺好的么!我也觉得表演系的那群小丫头欠拾掇。”尤其是那个鄂美,亏她还是学表演出身的呢,一点儿都不会收敛自己的情绪!每次都跟头小倔驴似的仇恨兮兮地瞪着她……      “可是你看这个——”祝灵犀递过一张纸,题头是“教师工作分配表”,下面是稀稀拉拉一长串的名单,基本上跑不了电影结束后滚动屏幕的那点儿东西,什么灯光、音响、舞台、动作指导什么什么的……夏耘也看的啧啧不已:“那苏小钱的班子到底干什么吃的啊?简直是吃白饭的!这表单里有一半都是要学校的老师来做的!”视线扫描仪似的扫过名单,找到自己的名字:夏耘也——视觉特效策划。再找祝灵犀的:祝灵犀——主题曲音乐录音混音/前期联络。      “前期联络是什么意思?”夏耘也指着上面的几个字问,祝灵犀是录音系的老师,搞录音混音还有情可原,联络似乎不是她的分内事吧……      祝灵犀什么都没回答,只是用两个手指头夹着递过来一张卡片,看上去挺硬的,夏耘也接过来一瞧,才认出这是张名片。      这名片设计得也有意思,是个纸片放大镜,不知道怎么做的,中间像是夹了层东西一样,有名片主人的姓名联系方式。      “Lens,幻象娱乐,138xxxxxx21。”够简洁,还蛮有个性,名字叫Lens,名片就是个透镜。夏耘也想,要是名字叫Apple,那每天问这人要名片吃也该管饱了。      “谁是Lens?”      祝灵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最近当红歌手,会弹琴会写歌。”如此看来,夏老师也算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了……她的学生们迷这个歌手迷得如蚁附膻,可人家夏老师眼高于顶,照样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男的女的?”      “女的,今年23岁。”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前期联络啊……”祝灵犀用手指尖戳戳工作分配表上的那几个字,“不就是联络她么?”      夏耘也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苏小钱叫她给唱主题曲啊?”      祝老师优雅地轻轻颔首,随后翻个白眼:“听说这丫头比王菲还有个性,当众骂了提尖刻问题的记者好几次了,骂爹骂娘不说,有一次骂得高兴了,把那记者直系三代亲属都骂完了,就差骂他家隔壁小翠的四舅妈的表叔了。哼哼……还是被东家截下来妥善处理了才没爆料出来。”      “唔,幻象……”这个夏耘也还是知道的,“赵丰年的手段不一般啊……”赵丰年是幻象的女老板,在她身上,“妇女能顶半边天”已经是过去式了,在她的幻象集团,妇女——准确的说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天!用她家员工的话来说,“你是地你是天你是唯一的神话”,都赶上搞个人崇拜的架势了。      “管她。”祝灵犀耸耸肩,起身,一甩辫子扭头走开,“我去联系那个大牌了。”      ———————————推倒大牌才是拿下她的不二法门———————————      此时是中午十一点半,此地是祝灵犀口中的“大牌”的家里面。      “大牌”同学正在卫生间刷牙。      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得哈痞了,一不小心把今天早上的通告给错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经纪人Joe姐姐已经打了十八个未接电话在她的手机里,迷迷糊糊回拨过去,听见Joe那已经彻底无奈了的声音。      作为一个音乐器官敏感型生物,梁恩斯同学——也就是Lens——是个不折不扣的声控。知道啥是声控吧?就和萝莉控妹控差不多。她一直觉得Joe的声音太软绵绵的,不够有气势,所以才会对自己毫无驱动力。      反正都迟到了,再睡会儿好了……      于是一觉睡到十一点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顺带排泄废弃物。      卧室里,手机嗡嗡嗡地响起来。      梁恩斯叼着牙刷慢悠悠地走回去。      磨蹭到床边的时候,电话已经不响了。      拿起来一看,陌生号码。      是不是中奖诈骗的啊?还是要跟我说我儿子被绑架了?半个儿子都没有的梁大牌很有想象力,而且光是想想就已经两眼放光,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接了电话之后逗逗电话那头的人。嗯……说啥好呢?“有叉烧饭么”?      胡思乱想着,手里抓着的电话又不叫了。      她是不会想象得到祝灵犀在电话那头有点光火趋势的样子的。      电话第三次响起,梁恩斯才慢悠悠地按下接听键,又慢悠悠地放在耳边,刚想来一句“有叉烧饭么”——      “喂,你好!是Lens么?”      短短一句话,专业点儿说,就六个音节。      沾满泡沫的牙刷掉在地上,梁恩斯同志毫无知觉。眼神发直,嘴巴微张着,口水和泡沫都快流出来了。      御……御……御御御御姐!!!      激动得内牛满面。      电话里的声音,不就是她想象中最完美的御姐音么!?梁恩斯同学被瞬间萌倒了~      “喂?喂喂?”祝灵犀半天都没听见回话声,还以为断线了,就要挂断的时候,突然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几声回答,那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咳咳……我在……我在……”梁恩斯死命压抑着无比急冻滴心情,控制着自己都有点颤抖了的声线,竭力维持冷静地赶紧回话。      “哦,我是季腾电影的祝灵犀,苏小钱导演希望能请你为他的新电影唱主题曲,有空的话我们能出来仔细谈一下么?”      “没问题!”一秒钟都不用犹豫!      把电话从耳朵上拿开一点儿,祝灵犀在那头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自己的电话,好像在看电话另一端的怪人似的……这也太……轻松了点儿了吧……原本还以为要磨破嘴死拉硬拽才能把她弄来呢……看来按照苏小钱的指示,没打给她的经纪人,而是直接打给Lens本人,还真是选对了。      不过到现在祝灵犀也没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在孙季腾的小宴会上,苏小钱刚听她说了一句话,就说叫她去联系Lens本人,把她弄来唱歌。      又简单地交代了几句,祝灵犀就挂了电话。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办好了,可是她还不知道,未来的路啊~还有很长很长……为了这一个电话而带给她的折磨和烦恼,都在不远处等着向她扑面而来……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御姐被御姐控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日子么~—————      出门之前,梁恩斯同志就差在家里坐北朝南三跪九叩了,反正就是怀着一颗无比虔诚的心,祈祷那个有完美纯正御姐音的女人别长得太寒碜……好吧,其实她想的是,希望那女人长得倾国倾城颠倒黑白惊心动魄扣人心弦!这样才配得上那声韵味十足的御姐音啊……梁恩斯同志着迷地想着,又看看镜子里头的自己,还算满意,于是像只小公鸡似的高傲地一扬脖,甩着手包跨着大步推门出发。      在约好的咖啡馆见面,祝灵犀看到的,是个戴着个足以当防毒面具用的大大大大号太阳镜、连脸长什么样都看不清的女人。      虽然是短头发,不过也弄得很有女人味,耳朵后面还有两撮毛直楞楞地翘着,带了点儿俏皮风格。左耳朵上打了三个耳洞,右耳朵一个,一边戴一个耳坠,样子就是网上很流行的那种瓶盖头像,左边四个字:老爷好坏;右边四个字:来嘛英雄。      祝灵犀黑线,你当你是防盗门啊,还贴对对联儿,怎么不在脑门儿上贴个横批啊?就写个“求叔包养”!      接着打量——      这女人唇膏打得粉亮粉亮,下巴细细的,和网上看到的照片倒是还对得上号。穿着件灰色的长款宽松收腰收口的长袖衫,外面是件短得只到胸下面的黑色小外套,下面是条打底裤加高到膝盖的茶褐色长筒靴。再挎个和鞋子同色系的皮包,祝灵犀不得不说,这孩子还挺有明星范儿的,这个造型基本上可以直接拖进摄影棚里拍平面模特了。      祝灵犀从沙发椅上站起来,冲着比自己稍微矮几公分的美女伸出手:“是Lens吧?我是祝灵犀,你好。”公式化的打招呼。      梁恩斯同志早就被祝御姐给萌傻了。妈诶……太符合标准了……先是个头就有一米七十多,黑色直长发,眉眼狭长,不怒自威。虽然戴了副傻眼镜,但是能看得出摘了之后会很漂亮;虽然穿得职业又呆板,但是能看得出身材绝对不是盖的!梁恩斯此刻只想蹦起来大吼两声“耶”!她觉得她简直快爱上祝灵犀了!      当然,只是因为萌才爱。      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她有朝一日会真的爱上这个带着点儿禁欲味道的女人,不是那什么肤浅的萌而已,而是镌刻进骨子里的深爱……    作者有话要说:别本书的主角来打酱油了~ 咳咳。。不是梁祝这一对哦~她俩是这本书的副CP~ 9 9、【九】熟了 ...   【九】熟了      自打鄂美“被报名”了之后,便不得不把竞争电影角色当成了很正经的一回事。从黄松韵告诉她的网站上下载了试演的片段剧本,打印出来揣在口袋里,排队打饭的时候、排队打水的时候、排队上厕所的时候,只要有空就会掏出来细细琢磨剧本,试念白。鄂美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靠报名表上的材料的初选结果还没有出来,甚至可以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面试的资格,可是鄂美已经在很努力地去做了。      不仅仅因为她也很想拿到这个名额,更因为她是鄂美,她习惯认真地对待她该做好的每件事。否则,就凭夏定觉和魏松亭的那点子馊主意,也不至于能拖了鄂美这么久还没有放弃那个见鬼又扯屁的“野女与美受”计划。      又也许……鄂美已经把这茬给忘了……      至于夏耘也的课,鄂美被摔得都习惯了。这老师鬼主意层出不穷,今天要学攀岩明天要学爬树,反正变着法儿的折腾人玩儿。自从鄂美吊着根安全索从攀岩的人工岩壁上掉下来之后,就已经对夏耘也的课麻木了……      而夏耘也呢,甚至都习惯了在下课后去把瘫倒在地上装死的鄂美拎起来,丢到自己的床上,再给她来一遍“伤痛的第一时间谁在你身边”。几周过去,鄂美从最初的羞答答变成现在的坦荡荡,脱了半边衣服把爪子递给夏耘也任她揉揉捏捏我自岿然不动。      夏耘也一边往鄂美胳膊上搓药水,一边挑着眉毛不满。丫的谁教的这小丫头可以免费来自己这里接受按摩服务了?接受服务也就算了,还总是大爷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好歹自己也是她老师吧!      鄂美没空理她,也感觉不到夏耘也那怨念十足的眼神,从口袋里摸出剧本片段,又开始练习了起来。      “那个……”夏耘也用膝盖蹭蹭鄂美的腿,在得到鄂美的注意之后冲鄂美手里努努嘴,“什么东西?小男生写给你的情书啊?”      腿侧被隔着衣服磨蹭两下,鄂美的神经细胞觉得有点异样,跟夏耘也上课上久了,慢慢发现其实这女人有时候敏锐得跟雷达似的,有时候神经又比电线杆还粗……腿……是能随便磨蹭的地方么?鄂美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侧脸,意料之中地发现有点儿烫,于是悄悄用手背贴一贴降降温。      虽然自己现在能接受在夏耘也面前脱半边露条胳膊出来了,但是……但是这不意味着就能接受这些无心暧昧的小动作啊……不过听夏耘也那口气肯定就是无心的,于是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是试演的剧本。老师没听说苏小钱要拍电影的事?”      “听过啊,还给我分配任务了呢!”夏耘也翻了个白眼,手上机械地搓着,把鄂美白白的皮肤搓了个通红,“哟,同学,你报名了?想当女主角啊?”      这揶揄的口气真是让人听上去就来气,鄂美头一扬脖子一梗:“我报了啊,老师有意见啊?”      “哼~哼哼~”夏耘也皮笑肉不笑地用鼻子哼了两声,“没有。”我有一毛钱意见啊!你当女主角还是当群众演员关我屁事!我就负责把给你弄的这点儿破伤弄好了,然后你个小丫头片子赶紧给我圆润地滚远吧!      “嘶——”鄂美把夏耘也没轻没重的手法全当故意的了,再瞥一眼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儿,就恨不得一脚把她踹趴下才好!      “咳咳……鄂美,我劝你最好还是别瞪我,因为你要是去剧组面试,我没准儿还会是你的考官呢!”夏耘也一脸的小人得志,“识相点儿呢,赶紧抓紧时间请我吃饭,到时候也许老师我还会大发慈悲照顾照顾你。”      请你吃饭……请你吃饭就在饭菜里下毒毒死你!啊不行,杀人犯法的,要蹲监狱,那就下泻药拉死你!把你个光鲜亮丽的女流氓拉得面黄肌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鄂美在心里歪歪了一个又一个折磨夏耘也的方法……不过其实想来想去也不够恶毒,要是换成夏耘也,绝对会叉着小蛮腰嘲笑她的这些招数太小儿科。      鄂美在内心默默发泄完毕,换一副比较认真的模样看着夏耘也:“哎,老师,你看了剧本了么?”      “我负责电影特效的,看剧本干嘛!”鄂美正经八百的,夏耘也也不好再欺负人家,只好嘟囔着回答,“不过跟我住一个宿舍的祝老师要弄主题曲,好像弄了一份剧本,你要看么?”      “我……”鄂美是挺想看的,一来是因为她想了解一下剧情的前后发展,好能更好的融入角色里,二来是这剧本描写得很细腻,鄂美像读小说一样,特别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但是……有点不好意思……      夏耘也看出她的别扭心思,鄙夷地向下弯了弯嘴角,别扭个什么劲儿啊!老师我都屈尊降贵每周来给你揉胳膊了,一个剧本你哪来那么多的害羞内敛!      于是做完了免费按摩,鄂同学小太监一样低眉顺眼地跟在夏老师性感的屁股后头回了教师宿舍。      —————————————打入敌人内部是个好兆头—————————————      宿舍楼底下蹲着个捂得跟粽子似的人,针织帽子大墨镜,围巾手套羽绒服,连男女都看不出来,正百无聊赖地在楼下低着头踢石子。      夏耘也狐疑地瞪那人一眼,扯着鄂美进了单元门。      祝灵犀在宿舍里,看见鄂美,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在鄂美惊艳的目送下冷艳退场。      鄂美那么惊异地盯着祝灵犀看,不知为什么,这让夏耘也有点儿不舒服,于是一开口就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溜溜的语气:“怎么了,鄂美,爱上祝老师了啊?她可是快结婚了的人。”没多想,就是句玩笑话而已。      不过夏耘也说得暧昧不清,让鄂美忍不住脸上一红。什么啊……说得她跟个……跟个蕾丝似的……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掰弯夏耘也”的重任在肩。不过,她真觉得祝灵犀长得挺漂亮的,关键是有气质,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冰山美人”的气质。      “那个……祝老师,要结婚了啊?”鄂美难以置信地瞪着大眼睛,眨眨,也不知道谁家的男人这么走运……小说里面写的,冰山美人一旦动情,那都是热情似火干柴烈火熊熊大火的!外冷内热的人都是专心不二,只要爱了就是一生一世!那都是小女生单纯的爱情梦啊……      “祝老师父母都在比利时,都是著名学者,她暑假就会回比利时和她的外籍男友订婚。”夏耘也一边在祝灵犀的桌子上左翻右找着,一边随口答道,“啊,找到了,是这个吧?《戏年》……”      鄂美小心翼翼地接过剧本,翻到扉页扫了一遍人物介绍表,点点头:“嗯,就是这个。”再瞅瞅这一沓剧本,感觉就像拿到想看却买不到的小说似的,不自觉笑弯了眉眼。      夏耘也微微低着头,看见鄂美乐呵呵的小模样,突然觉得……其实这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可爱就去扑倒她吧——————————————      另一边,祝灵犀走出宿舍楼大门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缠了自己好几周的人,哪怕那人把自己包裹得像是要立马被快递到撒哈拉的模样。      头疼……无视之,直接快步走过。      “哎哎哎,御姐,御姐!”“木乃伊”小姐追上来,急急忙忙地扯住祝灵犀的胳膊。她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只因为上次穿得那么拉风,跑到祝灵犀宿舍楼下面找她的时候,被一群学生认出来,追了她四条街才把他们甩掉……      “Lens小姐,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先商谈好各自的分工和时间安排,就可以先告一段落了?等我写完歌之后,会给你看,我们再细细修改?”祝灵犀耐着性子把之前商议好的事又重复了一边,忍着没说出已经到嘴边的最后一句话:你怎么又来了你属年糕的啊?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梁恩斯被祝灵犀这一连串机关枪似的语气弄得有点尴尬,只得放开拉着人家手臂的手,摘下眼镜拉下围巾,掩饰似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有点无辜。      “唉……”祝灵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小钱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说这个大牌歌星又倔又难伺候么?怎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厚着脸皮跟她说“祝姐姐,我特别喜欢你”?这是又倔又难伺候的人该说的话么?这是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还差不多吧!      这个厚着脸皮让自己叫她“斯斯”的年轻女人后来就一直在叨叨咕咕,说她有多么“萌”自己,“萌”她的气场,“萌”她的声线,“萌”她的Everything……祝灵犀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敢情被你这个大明星“萌”一把,我还得烧高香了是不是?于是态度从诚诚恳恳急转直下到冰冰冷冷,妄图直接无视这个女人的花痴脸。      可没想到后来她就有事没事总来找自己,今天请自己吃饭明天请自己逛街,要么就是看电影,实在没理由了还说有创作灵感了,可是自己一来赴约,完全听不到什么浮云了的“创作灵感”,全都是这人在不停地说着她对她声音的感受,说着她自己臆想的祝灵犀的生活世界,跟祝灵犀现在的生活模式一点都不沾边……      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对梁恩斯讲的故事,居然有一丝丝狗血的憧憬……想起年轻时的那些浮华的梦想,和后来面对的痛心的选择,直到现在还会觉得心口被拉扯似的阵痛……      “好了,你现在看到我了,我得走了,你回去吧。”祝灵犀冷冷地回答道,转身离去。走出十几米后,有点心软,回过头,就看见梁恩斯还呆立原处,忘了戴上那副隐瞒身份的眼镜,只是直直地望着自己的方向。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才的心绪感染到了现在,祝灵犀莫名地觉得这个年轻的大明星的模样有点落寞。      在看见祝灵犀回头的那一瞬,梁恩斯的心里有一丝雀跃,像是已经死去的荆棘鸟又奇迹般复活过来一样……      “快回去吧,等会儿又被人抓住了跑不掉了。还有,下次不要再来找我了,弄好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祝灵犀说完,长发一甩,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荆棘鸟刚刚飞到半空中,又被突如其来的北极风吹得熄了火,转了两转,忧伤地坠落下来。      梁恩斯有点小抑郁。      她对祝灵犀基本上是完全不了解,可是那女人身上就有一种吸引她的特质,她把那归结于“御姐控”的情结。      但是御姐不就该冰山脸么?为什么对着意想中祝灵犀应有的冰山脸的回应,她会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梗然呢……    10 10、【十】震了 ...   【十】震了      鄂美要走的时候,夏耘也突然想起楼下那个鬼鬼祟祟的“蒙面人”,有点儿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下楼去,万一刚出楼门就被人家给捂住了迷晕了卖到山区给傻子当童养媳了呢?哦,鄂美这个年纪,已经不能当童养媳了……估计刚买过去,过个一年半载,就能生出个娃来,然后白天带娃,做饭,洗衣服,放羊,晚上给傻子洗脚,被恶婆婆责打……啧啧,夏耘也是越想越不堪,于是决定亲自送鄂美下去。      不出所料,楼下的贼头贼脑的那人还在。不过露出了半张脸来……能看出来是个女的了……      那半张脸夏耘也看着有点儿眼熟,想了想,似乎是祝灵犀的那沓资料里有这个人,于是上前问道:“你是……那什么……Apple?”      “Lens!是Lens吧!”她旁边的鄂美倒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大明星来,睁大着眼睛冲Lens笑笑,虽然有点小亢奋,但是也远没有那天追梁恩斯四条街的那伙人的疯狂。梁恩斯立马职业地龇牙一笑,顺手戴上眼镜,修长的食指竖在嘴唇上,压低嗓音道:“嘘——恭喜你猜对了。”再转向夏耘也,“呃……你……认错人了吧,美女。”Apple……你当幼儿园小朋友抽签抽到的名字么……      “没认错。”夏耘也对陌生人向来没多少好感,直接就问自己想问的,“你是来找祝灵犀的?”      一听“祝灵犀”这名字,梁恩斯立马两眼放光,把头点得跟缝纫机似的。      “但是她已经走了……”      “但是她已经走了……”      两个人同时说道。说完,鄂美和夏耘也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点奇怪的神色,然后,都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我知道啊,我刚刚见到她了。”梁恩斯勉强笑了一下,想起祝灵犀刚刚的冷淡态度,心里怅怅然。又抬头,眼里带着询问:“你们是……?”      “我是她室友,”又指指鄂美,“她是我学生。她都走了,那你还在这儿干嘛?”不是想等她回来吧?这年头,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花痴祝灵犀那个大冰块的人!夏耘也白她一眼,扯了扯鄂美,“鄂美,你快迟到了!赶快去吃饭!我上楼了。”说完也不等鄂美回答,自顾自地离开了。      鄂美盯着夏耘也消失在楼梯口,对夏耘也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一丝不解,不过也没多想,转过头对梁恩斯道:“那……我也走啦!再见!”      “呃,再见!”梁恩斯呆呆地抬起手臂,机器人似的挥一挥,直到鄂美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就是被冷落了的滋味……      不像众人趋炎的歌星一样,而像个普通人似的,没人理睬,这滋味……还真挺不错……      —————————————其实你就是个M!!!—————————————      地震了!!!      这天晚上,鄂美和宿舍的其他人还在扎成一堆儿练习剧本对白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开了门一看,是隔壁的同学,一脸淡定地对她们说:“刚才地震了,好多人都去楼下操场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嘎?地震了?”王牧悠一脸疑惑不解,“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哦,”田然恍然大悟,“是刚才那‘轰’的一声么?我还以为是哪里拆迁炸楼呢……说起来刚才好像还真晃了一下……”      黄松韵紧张兮兮地说:“没想到平原地带也地震啊……”      听楼下操场上似乎已经乱哄哄的人声鼎沸,鄂美扒着窗台看了一眼,哎呦喂真是好家伙,一操场密密麻麻的人哦,都穿着睡衣又披个大衣就下去的,有的干脆连大衣都没披!      “下去吧!万一房子塌了呢?”不得不说,人都是怕死的,虽然大家表面上还很淡定,可是真的要逃命了,谁也都不愿意自己呆在宿舍里等着被活埋的可能性掉在自己头上。于是几个宿舍的人合计合计,什么也没带,睡衣也没换,抓了外套就一窝蜂似的下了楼。      大晚上的全校人马倾巢出动挤在操场上,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于是好多平时见不上面的人都难得地再聚首,互相打着招呼,评论着对方的老奶奶风格碎花小睡衣或者阿拉伯风格宽松大睡袍。鄂美班上的一个男生洗澡洗了一半,就被室友惊惊惶惶的样子给吓住了,顶着一脑袋白泡沫、光着膀子穿着平脚短裤就冲了出来,成为了操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班里的几个爱搞笑的男生还拿他开玩笑,单膝跪地,洪亮的声音大声又深情地背诵着普希金那句“啊,美丽的女王,沙玛汗的女皇”……      教师宿舍的人也都跑出来了。鄂美踮着脚望了几望,却没看见夏耘也的身影,到看见祝灵犀披着个羊绒外套,悠闲地靠在一棵大梧桐树树干上闭目养神。      鄂美颠儿颠儿的跑过去,礼貌地问道:“祝老师,怎么没见夏老师出来?”      祝灵犀认出她是那天夏耘也领到宿舍里的学生,于是懒洋洋地回答道:“她在宿舍里睡觉呢。”语气平淡,毫不惊奇。      啥!鄂美的嘴巴张成了个O形……夏耘也你也太大胆了点儿吧!虽然这十有八九只是个小震,但是全校的人都下来了,也足见大家对自己的小命有多在乎!万一……万一……鄂美咬咬下嘴唇,独自一个人跑进了教师宿舍。      当班的看门大妈也跑出去避难了,于是鄂美毫无阻力地爬到了夏耘也的宿舍门口。      抬手敲门!      ……没人应。      抬手猛敲门!!!      ……还是没人应。      抬手猛、敲、门!!!!!!!      终于,门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回应声,正是夏耘也那独有的慵懒性感得不要命的声线:“哎呀你烦死了,不能自己开啊!”      鄂美黑线,夏耘也十有八九是把她当祝灵犀了……      “老师!是我!快点起来开门!”鄂美在门外大声喊,反正楼里现在就剩下夏耘也一个人,也不怕吵醒别人了……      门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拖鞋声,趿地声,越来越近,最后“咔哒”一声门响。      夏耘也“哗”地把门拉开,穿着件长袖的黑色蕾丝连身睡裙,微卷的长发有点睡后凌乱右脸颊上还带着几道压出来的枕头印,那张卸了妆后素面朝天却妖气不减的脸上,满是怒气加怨气地盯着鄂美,恨不得用视线在她脸上烧个洞,不,是烧一千零二十四个洞!!!      “三更半夜的你来干嘛啊!”夏耘也被从睡梦中吵醒了,心情很是暴躁,说话自然也没好气,“你家长没告诉你晚上的时候吵别人睡觉是发配边疆修长城的滔天大罪吗!”      鄂美管你那么多!不管不顾地扯过夏耘也的手腕就往楼下拖!      “你个熊孩子!哎!你干嘛啊!”被她这么一拉一扯的,夏耘也那点儿睡意都给折腾没了,愤愤地甩开鄂美的手,站住脚步怒气冲冲地竖着眉毛盯着她。      “地震了,老师!你不是想死吧?”鄂美也有点生气,你个女混蛋夏耘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才不管你死活!      夏耘也一愣,眼里的怒气减了几分,揉着自己被鄂美攥得有点发红的手腕,不经意地答道:“我知道啊,不就是震了一下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鄂美看起来这么怕死的样子,居然独自冲到教师宿舍里来“救”她,她还……呵呵,她还真有点……有点被感动到了……这傻孩子哦……      “可是……”鄂美也知道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是……“防患于未然你懂不懂啊我的老师!万一……万一突然又震一次,还是大震,你怎么办?不就给活埋在……”鄂美不愿意承认,她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到这些个“万一”,才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的。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一本正经地和自己争辩的小模样,夏耘也突然有点想笑,不是嘲笑,就是那种因为开心而有的笑。她也不怎么会勉强自己,于是想笑,就笑了吧……      可是鄂美一看,夏耘也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还笑了!登时气得都要背过气去了!我虽然不算冒生命危险,但是也算是冒险来找你了,就怕你死在这儿,你居然还嘲笑我!不知怎的,鄂美突然觉得有点委屈,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起来……      夏耘也笑着笑着,突然看见那小丫头眼睛红红的湿湿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收敛了下自己的笑,两步走上前去,带着点儿比六月飞雪还罕见的歉意,伸手搭上鄂美瘦瘦的小肩膀:“呃……我……好啦,你、你别哭呀!”虽然这是她头一次觉得鄂美的眼泪不是那么的讨厌了,可是夏耘也老师你知道不?世界上最容易让人掉眼泪的一句话,就是“别哭”。所以她一说完,鄂美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洇湿了胸前的棉睡衣。      夏耘也最不会安慰人了,有点慌乱地用手指去揩掉鄂美脸上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鄂美小鼻子一抽,毫不留情地伸手拍掉夏耘也的手,扭头就往楼下走!      这……夏耘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鄂美的手,把她生生拽住,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冒了一句:“……鄂美,对不起啦……谢、谢谢你挂念我……”这女人就是这死样子,只要让她说点好听的话,就一改往日伶牙俐齿的样子,变得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      奇迹一样的,鄂美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片乌云散开了,雨过天清,还挂上了一道漂亮的彩虹。      抹抹眼泪,恢复常态,虽然眼睛和鼻尖还是红红的,可表情还是若无其事,鄂美对夏耘也道:“那……老师,我们下楼去吧。”      夏耘也忍不住抿唇笑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鄂美刚刚跑乱了的长发,替她理得顺了点。鄂美心下一动,脸颊稍微有点发烫,垂着头受下了夏老师的主动示好,扯扯她的衣角,一起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Matlab。。。小浅此刻正被这破软件折磨得死去活来。。。~~o(>_<)o ~~求花花求虎摸~~~ 11 11、【十一】撞了 ...   【十一】撞了      自打那天地震之后,夏耘也对鄂美的态度稍稍往上挑了挑,也没有平时那么差劲儿了,就连揉胳膊的时候,都能平心静气地聊上几句不带刺儿的话了。      鄂美想,其实夏耘也是个挺好的人,就是平时说话太尖利了点,相处久了才看得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至于夏定觉和魏松亭那点儿计划么……早就快忘到南极企鹅家去了。      魏松亭一边帮夏耘也整理着电脑上的资料,一边处心积虑地看似“随意”地搭讪道:“夏老师,我听说……你的动作实践课上来了个外系的女生?”      “嗯,是啊。”夏耘也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着,目不斜视。      “她怎么样啊?肯定受虐不少吧?”魏松亭装作幸灾乐祸状,他算计着,要是夏耘也现在对鄂美有点儿意思了,应该不喜欢他这副表情才对。可是夏耘也只是淡淡地一弯嘴角:“还好吧。”人家压根儿不愿意理他。      于是魏助教判断鄂美的任务基本没有实质性进展,回去和夏定觉商量一下,决定人为推动一下剧情发展。      又于是,星期天,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的一天,鄂美被夏定觉和魏松亭给拖到了学校的网球场。      “我、我不会打啦!”鄂美挣扎,想跑。      “没事的没事的!很好打呀!你只要用拍子把球挡回去就行了!”夏定觉满嘴支持鼓励外加瞎出主意。      “夏定觉!你当我是傻子啊!网球要是有那么好打,我就能当第三个威廉姆斯了!”鄂美挥舞着小胳膊,直想把魏松亭硬塞给她的网球拍丢出去拍他脑袋上!      “啊!小美,你就是第三个威廉姆斯!去吧!费德勒和纳达尔都会保佑你的!”魏松亭死命把网球拍按在鄂美手里,把她推进了球场。      夏定觉把门一推,松了口气,顿了顿,对魏松亭道:“其实我比较喜欢达维登科。”      魏松亭浓眉一竖,伸手在夏定觉脸上掐了一把:“你只能喜欢我一个,笨蛋!”      ———————————————逼上梁山———————————————      鄂美偷偷趴在一旁看夏耘也和一个男的打了半天,心里是越来越犯怵。看夏耘也出手的那份狠劲儿,凌厉狠辣的模样,鄂美觉得每个球都像长了刺的刺猬一样飞出来,只要敢碰上去,就扎你个九死一生半身不遂!      夏耘也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穿着白色的网球衫和网球短裙,露出一双白得耀眼的大长腿,在球场上跑来跑去晃瞎人的眼睛。一阵跑动,一个急停,一个大力扣手,黄绿色的球急速飞出,狠狠撞击在对面的得分区,和她打比赛的那个男的还没反应过来,球就已经弹跳起来,飞出了界外。      夏耘也走到网前,和那人握手。那男人眼里带着点赞许的神色,还有倾慕啊垂涎啊色意啊……后面的都是鄂美自己看见的,而且明显地越YY越严重……      还是……快溜吧……免得被夏耘也打死在网球场上……      鄂美拍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转身就想做逃兵。夏定觉在场外正和魏松亭特务似的偷窥着呢,一看鄂美要跑,这还了得,当机立断,清清嗓子,粗声粗气地大喊了一声:“鄂美!!!”      这一嗓子把鄂美吓了一跳,同时也成功地引起了夏耘也的注意力。      “咦,鄂美?”夏耘也那脖子上挂着的湿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朝鄂美走了过来。      完了完了……鄂美绝望地闭上眼……“老师……好巧哇……哈……哈哈……”夏定觉我恨你!要是我活着回去绝对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做成个弹弓打你家玻璃……      “你怎么了?”夏耘也奇怪她怎么这个表情,又见她抓着网球包,于是问道,“你也来打网球的?”      “呃……我……我是来……”鄂美支支吾吾……      “陪我打一场怎么样?”夏耘也今天看起来兴致不错。      我是来给人家送拍子的……这现编造的谎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鄂美欲哭无泪:“好……”      ——————————————杯具就要诞生了!!!——————————————      “呃……鄂美?你还好吧?”      鄂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夏耘也担心的目光。      “呼!”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      “鄂美?傻了么?”夏耘也摸摸鄂美的额头,鄂美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惊恐万状地望着她。      呼吸如此不顺……伸手一摸鼻子——疼!还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纱布……这才慢慢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杯具……      过程都略过,夏耘也的第一个球,被鄂美慌慌张张地用脸接住了……当场鼻血就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鄂美一看自己留了这么多血,可能是被吓到了,直接就晕倒了……      亏得夏耘也看她握拍的不标准姿势就没敢用上十分力气打,否则这一球下来,鼻梁骨是肯定会撞个粉碎,那漂亮的小姑娘鄂美也就从此变成了塌鼻梁的小姑娘了……      夏耘也后怕地舒了口气,万一把鄂美打毁容了,她可真要内疚死了……      赶紧抱起晕倒了还一衣襟血的鄂美,跑着送到医务室,还好医生说只是轻微撞击,把鼻粘膜撞坏了点儿,没什么大碍,给了夏耘也一卷纱布一卷医用胶带,那不负责任的医生就闪人了。夏老师怕鄂美再不小心撞到那目前来说还很脆弱的鼻子,就三下五除二地把鄂美的整个小鼻子都贴了起来。      “你不会打网球还和我打?”夏耘也无奈地看了鄂美一眼,语气里带了两分责备。      还不是你侄子和你助教……我一个弱女子我拗得过两个大男人么……鄂美有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于是怄气似的抱着医务室的白枕头扭个身,背对着夏耘也不说话。      “你还倔上了!”夏耘也看着鄂美侧着身露出来的白白的小耳朵,心里痒痒的,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边玩边摆长辈的架子,“你说你这样大咧咧的,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啊?还想不想嫁出去了?”      “哼~”鄂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因为鼻子的问题,所以这一声“哼”听起来也怪怪的,像是外星人哼出来的,“谁说我嫁不出去!我还等着嫁给孔博元呢!”嫁偶像明星什么的,纯属气话,不过她就是看不惯夏耘也瞧不上她,还说她嫁不出去!      “孔博元?你认识他?”夏耘也的语气好像有点想笑。      “当然了,他演的《白天一加一》里的仲杭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角色了。”鄂美的耳朵被夏耘也捏得痒痒的热热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个没啥意识的人给调.戏了,红着脸拍开她的手,“干嘛捏我耳朵……”自己觉得自己的声音弱弱的,听上去不像抱怨更像撒娇,幸好夏耘也这时候正是神经大条期,基本听不出来异样。      “给我玩玩么,那么抠门!”夏耘也甚至也没意识,到自己和鄂美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她老师了,就跟朋友似的无所顾忌,“孔博元追我追了半年了!鄂美同学,你、死、了、这、条、心、吧!”不是想炫耀,就是想气气鄂美。夏耘也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撩扯鄂美。      “啊?骗人的吧!”鄂美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还真有点相信了,夏耘也那么漂亮那么妖媚,和孔博元那种大帅哥还真是配……不对,可能孔博元都不怎么配得上她!鄂美心里想着,不自觉地就把自己崇拜了好多年的大明星给轻易贬值了。      “骗你干什么?他每周一送一束玫瑰花给我,不信你下周一来等着瞧啊!”夏耘也笑嘻嘻地逗着鄂美,一看她那副鼻子上贴块大补丁的样子就好想笑。      那大抵是真的了……鄂美想嘲笑一下夏耘也的得意,却发觉自己不怎么笑得出来。也许是受伤了,把脸上的笑肌都震麻了吧……鄂美自我安慰。其实鬼知道打着鼻子和笑肌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鄂同学不理夏老师了,继续翻个身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作老僧入定状。      夏耘也讨了个没趣,挑挑眉毛,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那个……”沉默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夏耘也先开口打破,“看在我课上课下让你受了那么多伤的份儿上,周末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鄂美幽幽地回过脸,盯着夏耘也的眼睛不做声。      夏耘也最近对她也有点儿太好了……其实刚刚她晕过去的时候,也没彻底晕得没知觉了,最开始还是有意识的。她记得夏耘也当时还在网的另一头,结果好像自己在倒地之前她就已经把自己接在怀里了……然后就是温香软玉的滋味,自己无力地靠在夏耘也柔软的胸前,被她一路抱着跑到医务室。      不知为什么,她靠在夏耘也怀里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见,她的心跳的频率和自己的心跳是一模一样的……      “喂?鄂美?惊喜傻了?”夏耘也好像特别希望鄂美傻了似的,动不动就说她傻了。      “哦,好啊。”鄂美干巴巴地点点头,心里升起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为什么她会觉得,追到夏耘也……现在看来……也并不是一个不可能事件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缺觉头晕中。。各位晚安。。。挨个虎摸。。。。。 12 12、【十二】近了 ...   【十二】近了      电影角色申请的初选终于结束了,结果也算是不负众望,鄂美宿舍的这几只全都选上了,这便意味着她们闲来无事时背的剧本算是没有白费。传说在期末的时候,会对选中的这些人挨个儿面试,这也就意味着她们还有八个星期的时间来准备。      鄂美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往后一倒,懒懒地打了个滚,侧过头才看见黄松韵小盆友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椅上摇头晃脑。      “松松?”鄂美扭着坐起来拍拍她。      黄松韵小盆友摘下耳机,眨着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很无辜地望着鄂美。      “那是谁啊?”鄂美指指电脑屏幕上背对着镜头拉小提琴的人。      “这个是Lens的最新单曲!”黄同学兴冲冲道,“叫《梁祝》,中国风的歌,调子和人都快美死了~”一脸花痴相。      呃?Lens?梁祝?鄂美觉得这首歌的名字很让人浮想联翩……很容易就能想起那天中午Lens——也就是梁恩斯同志怅怅然地站在祝灵犀的楼下的那一幕……梁……祝……不会吧……?虽然她知道一上来就把人家大明星往弯了想有些不地道……可是但凡见过那天Lens的深闺怨妇孟姜女的模样,怎么能有定力不往那个八卦的方向想……      难道在自己想要掰弯夏耘也的同时,也有另一个人在努力掰弯祝灵犀?为什么夏耘也宿舍的一个个都这么可怜?这么说来那位很惊艳的御姐祝老师最近岂不是一直在被大明星小姐骚.扰?这是多少粉丝做梦都求不来的事啊……祝老师也算是“被幸福”了一把啊……      而事实上鄂美完全没有必要同情这位祝老师,因为此刻,那位被鄂美评价为“很惊艳”的御姐正靠坐在自己的床头,慵然地翻看着手里的报纸。      娱乐版头条是占了整张版面的照片,梁恩斯拉着小提琴的模样,是昨天的演唱会上的样子。依旧是性感又乖张的短发,穿着很显身材的黑色紧身短衣短裙,镶满水晶的耀眼的高跟鞋,反射着镭射灯光的手链和耳坠,妖娆的烟熏妆,就连小提琴都是张扬的白色。      祝灵犀望着那人的脸,久久地失神。视线透过浅灰色的报纸,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梁恩斯看上去是个那么不羁又张狂的孩子,和那人年轻时是如此的相像……那天自己照旧在楼下碰到了等着她的梁恩斯。那女人居然穿了那人最爱的水洗白牛仔裤,木白色格子衬衫,系了条松松的细腰带,一副耐性十足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      故作老成。祝灵犀几乎不用多看就知道这家伙此刻心里一定不是如她看起来那样平静。原本想和平常一样匆匆走过的,可是她那天实在是像极了那人,叫她忍不住多看了那么一眼。      也就只有一眼,却立刻叫梁恩斯眉开眼笑起来,兴冲冲地拉着她的袖子说自己出了新的单曲,是特意写给她的,还谄媚兮兮地递过来一张CD,咬着自己的嘴唇的样子有点忐忑,就好像生怕祝灵犀会拒绝她的献礼一样。      一时的心软,冲她微笑了一下,收下CD。那人便高兴得像个孩子。      一如当年吴子琪站在阳光充盈的老柳树下,扬着跋扈的眉毛,抬头眯眼望着她,眉宇间尽是狂放。      可惜那份年少时的无畏却经不住时间和岁月的打磨,那人终究被磨平了棱角,穿上了世俗的白色婚纱。      祝灵犀不可否认的是,就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变了。《戏年》的主题曲已经反反复复作废了N次,写得她心烦意乱,每次尝试之后,都只能收获慢慢一纸篓的废纸团,垂下修白的手臂随手捞起一个,在桌面上铺展开,抚平上面纵横的褶皱,可却只看得见五线谱上趴着的每个音符都是蔫头耷脑的样子。      那人终究还是结婚了。而自己也已经三十一岁的年纪,早已不再年轻,和Lens不一样,她玩不起了。所以她今年夏天的时候,也要去结婚了,和一个相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那是她父母的学生,自称暗恋自己好久了,自己也没怎么挑剔,只是看他不讨厌,便仓促应下了母亲忧心的说合。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夏耘也那女人,她很难想象,如果换成自己,怎样在而立之年上下还能够活得如此的自我。      把报纸丢到一边,顺手抄起床角放着的CD唱机,按下播放键,里面的光盘开始沙沙地转起来,唱起已经听了好多遍的歌。      那嗓音和现实中听到的不太一样,听上去像一轮花岗石磨盘,细细的研磨着人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但化离心蝶,不改相思骨……”呵呵,二十三岁的小孩子口中的思念,都是肥皂泡似的一戳就破的幻影,信你才有鬼!      —————————————御姐原来有恋爱恐惧症—————————————      夏耘也说要请鄂美吃饭的事在过了两星期多之后终于要兑现了。      那天中午在走廊里偶遇了一下,于是相称要商量一下请客吃饭的事,并肩一起往宿舍方向走。      春天正午明媚的阳光下,两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一样飘逸的长发,一样频率的步调,一样有着轻松和愉悦的笑意的眉眼,叫后面无意中看见这一幕的夏定觉匆匆放下手里的三角架,掏出包里的专业相机,对着两人的背影悄悄地“咔嚓”了那么一下。随后对着相机屏幕里和睦的场景龇着牙丑丑地一笑,还夹着三角架的手比了个“耶”的姿势。      “你鼻子……怎么样了?”夏耘也还没忘了那天那一茬窘事,忍着笑指指鄂美的小鼻子,手指头都快戳到鄂美的鼻尖上了。      鄂美被那件事弄得对网球都有阴影了,被夏耘也旧事重提,不好意思地咧嘴干笑了两声:“哈……还好、还好……老师不用记挂它了……”不过夏耘也关心她一下,滋味倒是也不错。只是那么傻的事情被夏耘也撞见,可真是够衰的……唉,想什么呢!要是没有夏耘也,也没有这么件倒霉催的故事啊……鄂美连忙甩甩头,不想再多想那次痛心疾首的回忆了。不过现在倒是快要领到那件事因祸得福的福利了。      “看你那傻样!你当你的头是拨浪鼓啊?又摇不出声儿来!”夏耘也时刻不忘揶揄鄂美,“说吧,想吃什么?叫我请客可是过期不候啊!”      鄂美左想想右想想,总觉得不管吃什么都是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浪费了……忽然想起之前夏定觉和魏松亭有训练自己做菜,说原因是夏耘也的厨艺很好,于是立刻有了主意,大眼睛一亮,眉眼弯弯地对夏耘也道:“听说老师厨艺很好,是真的吧?我想吃老师自己做的!”这样最划算了!      “吼~你这家伙还挺会挑的哈?什么费事挑什么!”夏耘也好气又好笑地望了鄂美一眼,“不过看在我之前答应你了的份上,也不是……也不是不可以。点什么菜?”      “当然是拿手好菜!”鄂美也不客气,不自禁地露出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说到忘形处,几乎就要拉着夏耘也的衣袖撒娇了,“老师啊,你最会做的是什么好吃的?”      “土豆丝。”夏耘也回答得轻快,语气里夹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好不容易有一次夏耘也请吃饭,就吃土豆丝?这也太……鄂美一张兴奋的小脸儿垮下来,十二分幽怨地望着夏耘也,半晌,“还有呢?”      “土豆丝,土豆片,土豆条,土豆块,喜欢的话再受累给你煮一个小碗土豆汤。”      那吃完这顿饭,我不得变成个超级大土豆呀?鄂美无语。      “吃过老师亲手煮的菜的人是不是都已经变成土豆了?”鄂美忍不住揶揄夏耘也,叫你拿一堆土豆搪塞我!      “是呀是呀!”夏耘也倒是乐不可支地接口,还兴致勃勃地编起了故事,“没想到吧?其实你老师我是个巫婆,每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人都会走到我的城堡,我就给他们吃下我亲手做的‘夏氏土豆全席’,然后把他们一个个变成小猪那么大的超大号土豆。如果没有个勇敢的王子来拯救他们,他们就要发芽了!哈哈!”      “为什么是王子?我这个公主也要去拯救他们了!”   鄂美听着夏耘也的土豆版改良童话,忍不住掩着嘴巴笑。      “噗!真是厚脸皮啊,同学!”夏耘也时刻不忘挖苦鄂美,“你也算公主?顶多就是灰姑娘!不对,是土豆姑娘~”      “……”有你这么损人的么?鄂美再一次无语了,于是夏耘也一直小人得志似的叽叽喳喳叫了她一路的“土豆姑娘”。      在宿舍楼门口分开的时候,定下来的是星期天中午去夏耘也的教师宿舍吃饭。不过夏耘也说:“鄂美,你可别说中午吃饭就真的中午才来,要我一个人忙活一上午给你做午餐,你自己倒连片菜叶都没碰过,可就别怨我劳累过度心生怨念在菜里下砒霜给你吃。”      我是那种人吗?鄂美怨念地瞪了夏耘也一眼:“放心啦老师!我会早点过去帮你的!全都让你一个人忙活,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啊……”      “还不厚?不厚怎么能好意思开口让老师做东西给你个小学生吃?”夏耘也说着,像是要检验自己对鄂美脸皮厚度的判断一样,伸手掐住鄂美脸颊上的一块肉,往外扯了扯,手感嫩嫩滑滑的,好得不得了,这才第一次回味了一下寒假时飞机上那“倾情一扯”的滋味。      “呀!”鄂美冷不防被夏耘也“突然袭击”了,脸上一疼,匆匆拍掉夏老师那只老是会情不自禁“逾矩”的手,揉着脸蛋儿用眼神刮了夏耘也一眼,上次是玩耳朵,这次又捏脸……你自己没长啊?那么喜欢玩,玩自己的去!      夏耘也看见鄂美脸颊上被自己掐出一块小小的红印子,模样和马戏团的小丑似的,煞是可爱,于是自鸣得意地对自己的“杰作”嘻嘻一笑:“那就这样吧,周日见,小土豆~”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掌声欢迎最近这两章的重量级配角——土豆君! 土豆君在未来两天的出镜率将会很高……O(∩_∩)O~ 13 13、【十三】乐了 ...   【十三】乐了      令人期待的周末很快就到来了。鄂美起了个大早,哼着歌挑了套居家又休闲的衣服,穿戴好之后画了个淡妆,美滋滋地出了门。      王牧悠见鄂美乐得跟个要出嫁的小媳妇似的,不由得疑心大起,戳戳田然,特务似的问道:“哎,我说小田,鄂美这是怎么了?不是刚和夏定觉分手么,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下你个大头鬼家!”田然一边白了她一眼,一边把薄毛衫套在脑袋上,“她昨天就说了,是夏耘也要请她吃饭。”      “嘎?夏耘也?就夏耘也居然让她笑得跟中了彩票了似的?”王牧悠岂止是眼睛一亮,简直是整张脸都像个大灯泡似的“叮”地一声被点亮了,“有奸.情!绝对的奸.情!俺家亲爱的可爱的小美要去百合了~真萌啊~”      “同学,你太重口了……”田然全当王牧悠自己在那里兴高采烈地瞎YY,“牧啊,听姐姐说,你寂寞了,去找个伴吧!”      “不是一直没机会么!”王牧悠故意长叹了一声,摊开手,“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就想嫁个小受,然后……全力支持他和他的小攻在一起!!!”      田然最后用看不花痴就死星人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雷得外焦里嫩地爬出了宿舍……NND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明天就在门口贴个“高血压心脏病患者勿入”!      —————————————王同学说,让世界大同吧~—————————————      话说另一边,夏耘也对请鄂美吃饭这事儿还真挺上心的,昨天晚上特意跑到校外的沃尔玛买了新鲜的食材,今天一大早,刷着牙目送祝灵犀同志奔赴某个剧组给人家做录音,之后随便在柜子里翻出一条浅蓝色连衣短裙穿上,鲨鱼夹三两下夹了头发,再随便从祝灵犀一柜子的绝版CD里挑出一张包装漂亮的,塞进唱机里放点高雅音乐来听,然后就一边洗菜一边等鄂美来找她。      鄂美果然心有灵犀似的很快就到了,看见开门的夏耘也,忍不住不知道地多少回羡慕嫉妒恨了一番,又在夏老师招牌的张狂视线下蹬掉脚上的手绘小板鞋,趿着夏耘也找给她的小棉拖进了屋。      “你先进去歇几分钟,等会洗好爪子帮我做饭去!灰色的毛巾是我的,水龙头往右边拧是热的。”夏耘也念叨了两句,就又一头扎进厨房里继续洗她的菜。      没想到夏耘也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呀……鄂美窃笑不已,又没来由地觉得开心,就这么戳在客厅里,从后面注视着夏老师晃着一双又白又嫩的长腿进了厨房……心里莫名地下了个定义:这是一双迷惑众生的腿,一双玩转天下的腿,一双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腿……好吧其实是因为王牧悠同志最近迷上了讲小攻皇上豢养男宠的文,每天都在宿舍里嘀嘀咕咕,才让鄂美这一瞬脑袋里冒出了这么几个不着调的词……不过,用来形容夏耘也,还是很恰当的……      跑到洗手间仔仔细细洗白了爪,从墙上的挂钩上摘下那条浅灰色的毛巾擦干手,挂回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整间房间里都有着夏耘也身上类似的味道……进门的时候也是,刚刚的毛巾上也是……也是就在那一刻,忽然之间有些嫉妒那个只说过一句话的祝老师,她也住在这里,应该也会沾染上夏耘也的味道吧……脑袋有点凌乱,鄂美傻傻地晃了晃头,准备出去给夏耘也打下手。      可在走到那门对门的两间卧室门口时,又顿住了脚步。      做贼似的竖起耳朵谛听几秒,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厨具和哗啦啦的流水还在唱着欢乐的进行曲,不知哪里来的好奇心和贼胆,鄂美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左手边的门……      两只占满整面墙的大书柜,配套的梨木写字台上放着台宽屏电脑,整洁得一丝不苟的床铺,浅蓝色的碎花床单,梨白色窗帘……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的小相框,里面是两个看起来很亲密的人……      鄂美紧张兮兮地收回脑袋往厨房的方向再看了眼,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没办法啊,她有近视,隔着这么老远的,怎么看得见那照片里是谁啊!      照片里的其中一个,是个五官标致、拼凑在一张脸上却有些凌厉意味的女子,年轻的模样,看照片的质地,该是照了有些年头了。那女子开心地笑着,头歪在一边,亲昵地靠着另一个人。      而另一个人是……祝灵犀。      囧……走错房间了……      虽然旁边没有人,鄂美还是像偷窥了人家隐私似的,自顾自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道掩饰给谁看似的,扁着嘴挠了挠后脑勺,灰溜溜地挪出了祝灵犀的房间……      就说嘛,夏耘也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这么博学的人啊……真是、糗大了!      一出门,就听见夏耘也在厨房不满意地喊她:“鄂美!你别想给我偷懒!赶紧过来帮忙!我数三个数!三——”      “来了来了!”鄂美急忙一路小跑过去,抱歉又心虚地对夏耘也笑了一笑,“我做什么,老师?”数什么数啊?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我妈现在都不跟我数数了!      “去,把那盆土豆削了。”夏耘也努努嘴,把鄂美的视线带到旁边的一小盆土豆上。看那些土豆皮上刚干净净不沾一点泥土的模样,就不难想到刚才夏耘也在厨房里哗啦啦地洗着的是什么。      望着那一盆七八个小型地雷那么大的土豆,鄂美目瞪口呆……还真要……真要吃土豆大餐啊?   不、不不不不是吧???可是不是吃掉的话……总不能是剥干净了皮之后空投到索马里去吧?      夏耘也憋笑快憋到内伤,可嘴上还是不饶人,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加油添醋:“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啊!待会儿要是弄不完,把你给饿昏了可别怪我!”      把我吃到土豆中毒怪不怪你……鄂美满怀悲情和幽怨地看了夏耘也一眼,端了个小板凳,接过夏耘也“好心”递过来的刀,开始规规矩矩地坐在垃圾桶旁边削土豆皮。      望着鄂美那愁眉苦脸的小模样,夏老师终于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喷了!      去冰箱里拿出买好的各种食材,一股脑抱出来,一边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边在水池边洗洗涮涮,彻底无视了鄂美幽怨的目光追踪……      “啊!”鄂美轻呼一声,夏耘也立刻回头,看见鄂美放下土豆,皱着眉头查看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削着手了?”夏耘也不由得撇下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过去不由分说抓起鄂美的左手,仔细查看了一下,才舒了口气,“还好只是破了点儿皮……”说着又皱起眉,有点生气地盯着鄂美,“你怎么这么笨啊!削个土豆还能把手削破了!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命!看你这笨蛋样儿就知道,在家肯定一个土豆都没削过!”      “谁说的!我明明就有削过!我在家常帮我妈干活儿的!”鄂美被说得委屈,忍不住面红耳赤地出言反驳。      “削过?削过还能削到手指头?你别告诉我你在家每削一个土豆就要伤一次!”夏耘也脸上鄙夷十足,不屑地对鄂美哼了一声,可手上却没闲着,抓过旁边墙上挂着的毛巾擦掉鄂美手上的水,眯着眼睛凑近了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什么事。      手指被夏耘也抓在手里,放在眼皮底下细细打量,鄂美觉得脸颊第无数次有点发烧。听着夏耘也尖刻的话语,却又不想被她说得如此无能,不禁嘟着嘴喃喃道:“我在家削土豆不用刀子的嘛……”      虽然声音小,还是被贴得很近的夏耘也给听到了,好笑地抬头,望着鄂美委委屈屈的小脸儿,道:“不用刀子用什么啊?用手指甲刮还是用牙啃啊?”      “用勺子啊……”鄂美这话倒是越说越没底气……      “噗!”夏老师又一次被鄂美给逗乐了,“多大的人了还用勺子?三岁小孩子都笑话你!”她记得她第一次帮她妈妈削土豆皮的时候,刚兴冲冲地拿起大人用的小刀,就被妈妈一把抽走了,然后发给她一把不锈钢的小勺子,告诉她用这个刮掉皮就好。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改用刀了,没想到鄂美这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居然还用勺子刮土豆皮……      可是……虽然好笑,却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老师,你……怎么了?……老师?”鄂美见夏耘也笑着笑着表情就淡了下来,眼神变得飘忽,自顾陷入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中,忍不住有些担心地轻声打断。      “啊……啊?”夏耘也从回忆中跳脱出来,看见带着点儿忧心神色的鄂美,突然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怎么就不分时间地点的出神了啊……可是鄂美那个轻轻皱着眉心、真诚地望着她的样子,却让她觉得挺开心的……不禁伸手拍拍鄂美的小脸儿,刚被凉水冲到冰凉的指腹碰触到鄂美温热的面颊,意料中的看见鄂美被冰得往后一缩。早已心有准备的夏老师坏心地掐住她脸上的肉,不让她从自己手中跑掉,眉梢一扬,恢复平时爱欺负人的模样:“你老师我好得很,用勺子刮土豆皮的幼儿园小朋友就不要乱操心了!”      鄂美皱着小脸儿胡乱拍掉夏耘也恶作剧的手,揉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她。自打那次邀约之后,夏耘也似乎越来越爱欺负她了……形势照这样发展下去,可是不容乐观啊,自己还要上半学期的夏耘也的课,而且大家熟了之后,都在一个学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碰一次掐一次脸,那用不着毕业,自己巴掌大的小瓜子脸不得让夏耘也给揪成烧饼脸啊?嗯嗯,以后一定要保护好!      正想着以后怎么躲避夏耘也的“降龙十八掐”呢,眼皮底下突然跑出把勺子来!      顺着勺子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夏耘也的那种眯着眼睛扬着下巴唇角挂一道暗笑的表情——据鄂美多年经验分析,夏耘也一露出这个表情,就意味着她要开始整人了!      “喏,”勺子往眼前又凑近了两分,“既然没受伤,去拿这个把剩下的土豆皮削完吧!”      ……夏耘也……我恨你!~~o(>_<)o ~~    作者有话要说:悲摧的命。。晚上还要出门做苦力。。~~o(>_<)o ~~ 最近真是忙死了。。下午的时候头好晕(+﹏+)~都木有空画画了。。唉~ 所以说~各位读者大大~乃们就不要霸王俺了好不好呀亲~?俺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诶亲~ 送花花什么的多好呀亲~千万不要给差评哦亲~不霸王的都可以把苏小浅打包带走哦亲~不包邮哦亲~O(∩_∩)O~ 补一句~长评二更哦亲~嘻嘻~O(∩_∩)O~ 14 14、【十四】醉了 ...   【十四】醉了      鄂美不情不愿地接过小勺子,坐回小板凳上,抓起一个土豆,一边用勺边刮皮一边嘟囔道:“哪里还用削这么多啊……吃得完么……”      “哼,你放心,吃得完!”夏耘也心里早就把这些土豆的未来命运安排得妥妥的,白了鄂美一眼,憋着笑抄起菜刀,咣咣咣几下将特意买来的孢子甘蓝精准地对半切开,丢进翻滚的锅子里焯到半熟。      夏老师那切菜的架势……啧啧,不比杀人的差一分。那就不该叫切菜,应该叫杀菜!雪亮的菜刀唰唰地晃过,白菜就变成了牙签粗细的均匀细丝,猪肉就化作了杯垫厚薄的平整薄片,鄂美在一边看得惊心动魄,心里不住地犯嘀咕……白菜和猪肉不知不觉成了自己的化身,在夏耘也的菜刀下挣扎……煎熬……嚎叫……最终死气沉沉……嘶——好可怕……      她觉得,夏耘也现在这副模样,放回古代那就是龙门客栈里的金湘玉,虽然扎着围裙挽着头发,可居家啊贤惠啊这些柔和的字眼却一点儿都沾不上边儿,活生生一个绝代美色的母夜叉……      不过,就算是和母夜叉一起,这一刻还是很有……家的氛围……鄂美忍不住垂下头暗暗抿着嘴唇笑,低头看见手中的土豆,似乎也变得可爱了不少。      夏耘也自顾自做着菜,时而瞟上鄂美一眼,不媚自妖的模样叫人脊背发麻……鄂美只好垂头不语专心致志刮土豆,磨磨唧唧刮完一盆土豆,又在夏耘也的指示下上锅蒸……      就这样忙忙活活地折腾了一上午,十二点左右,在鄂美都已经饿得前腔搭后腔了的时候,终于坐在了餐桌旁。      不得不说,夏耘也是个很讲究的女人。不看别的,光是那一套骨瓷的名贵餐具,就已经让鄂美这个没收入的纯消费者咋舌不已了。      不过,漂亮的盘子里装上漂亮的菜,就是比食堂的铁饭盆看起来舒服了不少。      鲜艳光润的糖醋里脊……纤细纵横的剁椒白菜丝……五颜六色的五彩豆腐……酒香四溢的啤酒茄条……就连鄂美费了半天力气刮出来的众多土豆君,也被夏老师加上些许樱桃番茄、孢子甘蓝和小橄榄做成了漂亮的土豆泥沙拉。盛出两人份的来放在餐桌上,剩下的分成数份装进塑料沙拉盒里,交给鄂美拎着,两人一起跑出去给这一层楼的每个老师都派发了一份。      回来的时候鄂美都饿惨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放光地抄起饭碗和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夏耘也,等着她坐下来好正式开餐。      “怎么样,鄂美?饿到底美不美啊?”夏耘也这工夫也有闲情调侃鄂美的名字,在餐椅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就是不动筷子。      = =美你个大头鬼……鄂美有气无力地申辩道:“老师……你到底要不要吃啊……?”      “哈!”夏耘也得意,终于肯放过鄂美,“吃吧吃吧!瞧给你饿的!以后要做演员的话,有时候为了减肥可得饿上十天半个月的,就你这点定力,能扛得住么?!”话是这么说,筷子却伸出去给鄂美夹了块漂亮的小排骨放在她的碗上。      “……唔……”鄂美已经吃红了眼了,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      夏耘也慢条斯理地时不时往嘴里丢两个米粒或者半个樱桃番茄,悠哉地看着鄂美没吃相的吃相。这孩子……跟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似的!      “哎,你慢点儿!等会儿噎死了我还得费力给你收尸!”毒舌,绝对的毒舌!      埋头吃饭不理她。      夏耘也不死心:“好吃么?”      点点头,仍旧埋头吃饭。再吃一块茄子……唔唔嗯嗯……真好吃……许是食堂吃多了吃出了食堂综合后遗症,鄂美此刻觉得夏耘也的手艺真是……哇!无以言表,唯有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喜爱!那就再多吃点好了!miamiamia~      不知为什么,看着鄂美吃得这么开心,夏耘也心里头好像开了朵大喇叭花似的,阳光得不得了!起身弯过腰顺手抹掉了鄂美脸颊上粘着的一点土豆泥,嘴上继续刻薄:“你看看你,都吃哪去了!隔壁陈老师养的旺财都没把脸吃得这么花!”      旺财……鄂美汗,而方才夏耘也那不经意的亲昵动作也让她心头一悸,稍稍红了脸,不自然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挺直了小身板,吃得稍微淑女了点儿。      夏耘也觉得鄂美实在太可爱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五分钟笑十次还嫌少,不禁又没忍住自己的神经反射,在鄂美鼓鼓的小脸颊上轻捏了一把,在鄂美拍她之前迅速撒手撤离,哼着没调子的歌儿跑去取了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回到餐桌旁扭开木塞子,咕咚咚倒上两杯。      还喝酒啊……鄂美有点害怕地咽咽口水,畏畏缩缩地想拒绝:“老师……我……我不会喝酒……”      “哦?是么?”夏耘也眯眼邪笑,“我可是记得某个人有一次在酒吧里连喝了五杯的伏特加呢!你觉得这要是不算会喝酒,那什么样的算呢?”      那次……居然被夏耘也看见了!?鄂美窘迫万分,耳朵根都红了,恨不得直接化作一勺土豆泥消失在众多土豆泥的大海里……“我……我……”还没“我”上几次,手就被人抓起来,蛮横地塞进一杯酒。      “喝点么!喝点红酒对身体有好处的。少喝点,又不会醉!难不成你醉了会撒酒疯?砸东西?脱光了衣服大声唱歌?”激将。      “那倒不是……”什么脱衣服啊……鄂美红着小脸儿嗫嗫嚅嚅,小眼神四下乱瞟,又没人可以求助……唉,算了,舍生取义了,喝就喝呗,怕什么!      鄂美拿出破釜沉舟的精神,小眉毛一扭,一抬手一仰脖,小半杯红酒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呃……这下轮到夏耘也吃惊了……你不喝,不会是因为你是个小酒鬼吧?喝上就没完没了什么的……再联想起鄂美那天在酒吧的反应,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性……要是这样的话,恐怕这一瓶还不够她喝的……那怎么办?夏老师脑子转得飞快,要么弄两瓶红星二锅头快速剿灭她?      “老师?你怎么不喝?”鄂美抬头,坦然地望了夏耘也一眼。      夏耘也无语……只好跟着喝掉杯子里的酒。      于是倒满,再喝。      吃吃喝喝,喝喝吃吃……      两人喝了两瓶红酒之后,终于开始脑袋发晕了……      “嗝……好饱……”鄂美还记得要淑女点,于是用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嗝,趴在桌沿上悠悠感叹一句。      “你个死丫头……”有点喝多了,夏耘也的脑袋里还有一丝理智在叫嚣着要她冷静点,可是嘴巴却不怎么管事了,不受控制似的就开始滔滔不绝,“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毛要选我的课!你是脑残还是智障啊?你不知道那课会要了你小命的啊?要不是我次次对你手下留情,你就看班里那些男生的样子,那些训练全放在你身上,你现在都在医院住了半学期了!你个……白痴……”      鄂美也喝了不少,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下被夏耘也一说,也来气了,小宇宙爆发似的哀怨地望了夏耘也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夏定觉那混蛋……说什么要我追你……说什么掰弯了你……你就不会把他这个臭gay的事情……告诉他爸爸……唔……要不是为了……嗝……要不是为了大帅哥,我才不要选你的烂课呢!又累又疼又讨厌!”      “呃?掰弯我?”夏耘也也是正好喝高了,对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速度有点迟钝,没生气,反而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就凭你??就凭你就想掰弯我啊??傻不傻啊!要掰弯我也得找个有手段的人来嘛……!就你这么个又笨又傻的小姑娘……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师我……心软……你今天还能坐在这儿和我吃饭?想美事儿吧!我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啊……更何况是……喜欢……你……唔……”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要睡着了还是怎么着。      “我怎么了我!小瞧人!”鄂美红着眼睛,倔气地扬一下巴,赌气似的冲夏耘也吼,“我就不能掰弯你了啊?我承认……你是长得好看,但是我也不特别差好吧?!男人不喜欢我,女人也不能喜欢我啊!   你……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凭什么!说!!!”指着夏耘也的鼻子,把平时不敢发泄的怨气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夏耘也被罕见的霸道版本鄂美给说得愣住了,无辜地眨眨迷迷蒙蒙的大眼睛,语气居然也弱了下来:“我……我没……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哈!我就说么!你喜欢我!嘿……你喜欢我……”鄂美这下开心了,咧着嘴趴回了桌子上,重复念叨着同样的一句话。      “我不是反对小觉……”鄂美的话似乎勾起了夏耘也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周围的气氛缓缓地沉降下来,夏耘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细细的杯子,就算醉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妖冶。      抿一口酒,缓缓道来:“鄂美……我给你讲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夏老师讲故事~讲完故事之后捏?之后就……嘿嘿……有惊喜哦~O(∩_∩)O~ 15 15、【十五】亲了 ...   【十五】亲了      “我八岁的时候,我爸妈就没了。我哥比我大十五岁,一直是他照顾我……”夏耘也的声音轻轻的,和她平时那种魅惑或是刁钻的语气完全不同。      “老师……你还那么小……”鄂美听夏耘也说那么早就没了父母,顿时觉得……夏耘也的过去,并不是如自己一样快乐和无忧无虑的……虽然有几次失败的恋爱,但是其他方面好歹还是一帆风顺的,爸妈疼爱家里宠溺朋友关心,又如愿以偿地考上了自己想做的表演专业,她是难以体会夏耘也的这种丧亲的痛苦的……但是她知道那一定不好受……鄂美扶着桌子爬起来,挪到夏耘也身边的椅子上放倒自己,可身体没力气,无力地滑落,头刚好靠在夏耘也的肩膀上。      醉了的人根本就不管那么多,所以一个安静地靠着,一个也有点享受这种难得亲密的姿势,嗅着鄂美头发上的洗发水的淡淡香气,继续静静地吐露着埋藏多年的心事……      “我爸妈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好……但是,呵呵,你知道的,好人总是不长命的……”夏耘也笑得苦楚又无奈,叫鄂美晕晕地觉得有点心疼她,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      “那时候我哥刚结婚没几个月,嫂子怀了小觉,我呢,还不太懂事。但是突然之间没了爸妈,总会比同龄人缺点什么,又多点什么。我那时候很孤僻,别人都不亲近,就知道黏着我哥。”      鄂美想象着豆丁夏耘也扎两个羊角辫,黏在一个大男人屁股后头跑来跑去的样子,忍不住嗤嗤地笑,喃喃道:“哈……老师……从现在开始,我恩准你黏着我了……你哥……呵,刑满释放吧……”      “傻丫头……你老师我早就不黏人了……要黏的话,你黏我还差不多……”夏耘也轻轻地发笑,被鄂美握着的手为了这句话回握住鄂美,“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我哥回家的次数变少了……那时候电视里总是放什么警匪片么,我就学着人家逃了课翻了学校的墙,在他下班的路上盯梢他……”      “老师你有间谍的潜质哦……”鄂美虽然脑子不清醒,也知道夏耘也要讲的绝不是个开心的故事,没办法,她没什么能做的,只能不时插句嘴,扮演小丑的角色,悄悄调剂一下故事的气氛……她不想夏耘也这样子啊……唔……还是那个尖酸刻薄爱欺负人的夏老师比较讨人喜欢……啊,也不对,一点不讨人喜欢!是比较……比较……嗯……让她觉得比较开心吧……虽然常常被欺负……      “间你个鬼啊!”可夏耘也才不领情呢,语气不善地在鄂美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老师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呃!哦……”鄂美皱着脸揉着额头……这夏耘也下手可真重……真疼啊……      “唔……疼了?”夏耘也看鄂美那小样儿,大概是发觉自己有点没轻没重了,于是伸手拨开鄂美的手,代替她在她前额上轻轻揉着,微凉的手心让因醉而发热的鄂美觉得很舒服,于是在夏耘也手里轻蹭两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人家身上听故事。      “呵呵,鄂美,你说,我那时候那么小,怎么就会跟踪人了呢?真厉害啊……”夏耘也一边揉着鄂美的额头,一边回想着感叹,“我发现他没像他说的那样加班,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见了一个人……”      “外遇?”鄂美按常理乱猜。      “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我还以为会是个电视里那种穿红裙子、烫大.波浪头发、会吸烟的女人呢……哈哈……可没想到是个男的……      “我哥和那个男的见面之后,很奇怪……他们吵架吵得很厉害……吵架……拥抱……接……吻……”说完这句,夏耘也好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你哥哥……是个……gay?”鄂美把头从夏耘也肩膀上抬起来,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现在想想,大概是吧……可是当时我哪知道这些啊,就被吓住了,当场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后来呢?”真难想象还是个小萝莉形状的夏耘也哇哇大哭的样子啊……      “后来我哥发现了我,就一直在哄我。那个男人在旁边看了他好久,最后走掉了。我哥哭了。”      “……再后来呢?”也许……讲出来会舒服些吧。      “再后来……也许他也压抑得太久了,虽然我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还是哭着抱着我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他大概以为我会慢慢忘了吧,但是小孩子的记忆力……呵呵,有些事情就是记得那么清楚……”      “……”鄂美不做声,只是拉着夏耘也的手,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他说,那个男人是他大学时的同学,两个人……很相爱……可是因为家庭的原因、社会的原因、性别的原因……好多事情让他们不能在一起。于是大学毕业了,他参加工作,在爸妈的安排下和我嫂子结了婚。但是……他是gay,他没办法爱上一个女人……他心里一直只有那个男人。而那一阵子,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渐渐被淡忘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回来了,求我哥跟他走,出国,我哥没答应。他说他虽然不爱我嫂子,但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还有了孩子……还有我……他没法抛下一切跟他走。      “那人后来再也没出现。我哥也再没和我提起过那件事。但是我渐渐长大,就看得出他心里的结还没有解开。我没有办法……我帮不了他……我说服不了我自己,虽然我好多次看见他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抽烟的样子,都想冲过去让他去找那个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夏定觉找女朋友……?”鄂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因为……”夏耘也叹了口气,表情有些痛苦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将额上的碎发撩起来又放下来,半晌才接着道,“你该知道,同性恋有一些事遗传因素……如果我哥知道小觉也是……他会很痛苦……而且,这条路并不好走……小觉以后也要面对身边许多人不一样的目光……我只是想……把这事在我哥知道之前拦下来……我知道这样做其实也不对……我并不是抵触小觉的取向……只是……唉……”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把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老师,我觉得……你真是活该被掰弯!”鄂美丢下夏耘也的手,翻了个白眼站起来,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怄气似的喝上一大口!      夏耘也看着手中的空杯子,笑得有些悲凉:“是呀……我活该被掰弯……呃?我弯了么?”      “你哥自己不幸福,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啊!”酒精浓度同样提升了勇气,鄂美无礼地冲夏耘也吼道!      “呼……算了……”夏耘也烦躁地甩甩头,起身走过来抢了鄂美的酒,又一次仰脖喝了个底朝天。      杯沿上带着点儿甜甜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大概是鄂美的润唇膏……      冷不防抬起头,离鄂美这样近,鄂美小心脏扑通一声,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夏耘也,甚至能看得清楚醉醺醺的夏耘也的瞳孔倏然放大了一下……      怎、怎么了……她不会是要趁醉劫色吧……同样醉意满满的鄂同学控制不住脑细胞似的胡思乱想着,看见夏耘也红唇轻启,样子如此妖惑媚人……      “鄂美,你眉毛该修修了。”      噗……泄气……说不上来的泄气……鄂美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自己为什么觉得有点……沮丧?原本夏耘也也不该……不该做什么别的吧……刻意忽视自己心里暗暗萌动的小期待,鄂美转身想要迅速逃离夏耘也身边的高气压区:“我去找个镜子看看!”      “不用。”可惜手腕被夏耘也拉住了,夏老师淡淡地用拇指抹了一下鄂美的眉毛,抹得人家心脏都快蹦出喉咙来了,然后同样淡淡地说,“我帮你修一下好了。”      说罢拉着鄂美,把她按在沙发上端坐好,再捞过茶几上自己的化妆包,三翻两翻找出刮眉刀,熟练地几秒钟换上新的刀刃,一手持刀,一手扶着鄂美的脸颊:“别动哈!我要开始了!闭上眼睛!你要是一个乱动,我刀走偏锋把你的小眼皮儿给切破了,可别怪我!”      这威胁的……啧,叫一个有水准!鄂美立马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装尸体,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全部保持木乃伊的状态!      夏耘也的脸贴近鄂美的眉毛,瞪着一双还带着酒意的眼睛,皱着眉毛,极其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刀刃,一边轻轻地刮着鄂美秀气的眉形外新长出来的淡淡的短眉茬,嘴里还不忘嘀嘀咕咕:“嘘——你别动……眼珠也不许乱动!马上就好了……我技术很高的……等会儿修完了包你满意~今天老师我心情好,不收费~”      可一条眉毛刚修了一半,夏耘也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眉毛上了……      鄂美姣好漂亮的脸离她那么近……光洁得像绸子似的皮肤……长长的卷翘的浓密睫毛……挺挺的小鼻子……曲线柔和的淡粉色嘴唇……还有她喜欢玩耍的白白的小耳朵……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心动。      血液里融着的酒精呼啦一下子涌上大脑,连空气中弥散着的尚未散去的饭菜香味也成了暧昧气氛的调和剂……      夏耘也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冲动从何而来……      鬼使神差般,原本扶着鄂美脸颊的手顺势滑到了她的脑后,顺着那柔顺的发丝,轻轻地画一道曲线,落在鄂美修长的脖子上。      鄂美被夏耘也有心无心的碰触弄得肩膀一麻,正要睁开眼睛,突然——      额心被轻柔地印上一片湿软。      鄂美浑身一颤,还未来得及睁眼看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就感觉到眉心的那触感又悄悄转移到了眼睛上。隔着薄薄的眼皮,心中小鹿乱撞地感受到那人湿热的嘴唇灵巧地捕捉着眼皮下眼珠慌乱的窜动,登时,竟然忘了动作……      夏耘也迷蒙地亲了亲鄂美的眼睛,嘴唇又慢慢下行,啄了啄鄂美的鼻尖,脸颊……最终,额头抵着额头,在已经变得有些靡乱的呼吸声中,不能自已地印上了鄂美微张着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花求收藏~ 【JJ抽了。。= =俺来让它把俺的更新吐出来。。。】 俺还是准时更新的。。= =是它抽了。。~~o(>_<)o ~~ 16 16、【十六】乱了 ...   【十六】乱了      鄂美呆滞地任由夏耘也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吃惊得忘记了闭上嘴巴,让夏耘也的小舌有机可乘,顶开轻阖着的牙齿钻了进去……      软软的舌尖轻触到她的舌头,灵巧地在她嘴巴里一抹,登时带起一种陌生又奇怪的感觉……又感觉到那片柔软卷起来包裹着自己的舌尖,轻吮……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她她她在做什么???夏耘也!!!夏耘也在吻她啊!!!鄂美这原本还打算追人家掰弯人家的人现在却惊恐万状,神啊,这可还是她的初吻呢!!!鄂美此刻脑袋短路,根本来不及做全方位的思考,一把重重地推开夏耘也,受惊的兔子似的惊恐万状地掩着自己现在还麻酥酥的嘴巴,嗖地跳起来夺门而逃!      夏耘也被鄂美大力一推,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酒意也摔醒了两分……她……她刚才做什么了?好像亲了鄂美……还是……嘴巴……这是怎么了啊?她不会是真的被掰弯了吧?真的……喜欢上鄂美了?      简直胡说八道!她夏耘也是个……是个……是个直女好不好!怎么可能喜欢上女人!何况还是她的学生辈的人!又是个小她八岁个性单蠢的笨蛋!搞笑!扯淡!!荒谬!!!      太荒谬了啊……可是……鄂美……夏耘也就这么维持着被鄂美推倒在地的姿势,双手撑着地仰坐着,有点出神地望着门口。      怎、怎么会突然想要吻她啊……这一刻,夏老师突然觉得有些烦躁,自己装在自己肚子里的心意,却连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了……她怎么会对鄂美这样一个小丫头产生接吻的欲望……这不就是、不就是赤.裸裸的酒后乱X!呃……难道是酒后弄乱了性别啊……      夏老师不住地自我安慰,刻意不让自己注意到刚刚亲吻的时候她可没把鄂美当成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不让自己注意到就注意不到了么?尊敬的夏老师你不知道啥叫欲盖弥彰么?没听过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一叶障目么?不晓得鸵鸟的故事么?      夏耘也禁不住懊恼地抱住自己的头,抓两个抱枕闷住自己,想把自己活活闷死……去给鄂美道歉好不好?要么……她不会不理自己了吧……      想到鄂美有可能会不理自己,有点喝多了的夏老师在酒精的催化下就感觉到无比的沮丧……别不理我啊,鄂美……      ——————————小夏,喜欢小美就直说嘛~亲妈给你安排~——————————      鄂美从夏耘也的宿舍跑出来,吓得跟见了鬼似的,连下楼梯都是一步跳俩,油门踩到底,风风火火地冲出教师宿舍,一口气跑到教学楼后面的一块小空地上。      往身后紧张兮兮地张望一番,确认夏耘也没追上来强吻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跑到脱力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心里头乱得好似猫咪玩过的毛线球!      夏耘也这是怎么了啊……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不可能被掰弯呢么……怎么突然又……啊啊啊!真是乱死了!关键不在夏耘也亲她啊……啊不对,夏耘也亲她也是要点之一!可更让鄂美惊心不已的是……她居然对夏耘也的吻有感觉!!!要死了要死了!!!难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夏耘也没先弯,倒是她先把自己给一头撞弯了么?苍天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捉弄我啊?先前拿三个gay来打发我,难道就是为了此刻把我逼上GL的路吗?啊!!!      嘴唇上的感觉此刻还没有散去……鄂美一闭上眼睛,还会不由自主地响起刚刚睁眼的一瞬间夏耘也微颤的睫毛和沉醉的神色……那么美……要人老命啊啊啊啊!!!~~o(>_<)o ~~自己怎么像个色狼似的垂涎夏耘也的美色!鄂美你怎么了怎么了!!!鄂美不停地在心里抽打自己,可怎么抽打也打不掉刚刚夏耘也吻她的时候那种浑身过电似的感觉……腹腔里的什么东西似乎绞在了一起,既难受又好受……夏耘也的嘴唇那么柔软甘美……舌头……那么……      你想什么呢鄂美!!!你是疯了还是疯了还是疯了啊?鄂美抓狂地用手背狠狠蹭了蹭自己的嘴唇,把自己都蹭得生疼,拿开手的时候,却发现了手背上一团凌乱的淡玫色印记……该死的!夏耘也你个混蛋!在家里做个饭涂神马见鬼的唇膏啊!!!      鄂美赶紧做贼心虚似的捂住嘴巴,溜进教学楼里,冲进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身后的门!      卫生间里,淡黄色的灯光把气氛照得暧昧,鄂美呆呆地望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睁得老大,眼底水光潋滟,双颊氤氲着潮红的绯色,嘴唇附近的一片还有被揉烂的唇膏印记……那样子颓靡又妖娆……仿佛她的脸上嘴巴上被夏耘也印上了私有的纹章,给鄂美带上了专属于夏耘也的气息,怎么抹都抹不掉……      啊啊啊啊啊!!!鄂美第无数次抓狂崩溃!!!讨厌的夏耘也!!!该死的夏耘也!!!恨死你了!!!干嘛……干嘛突然吻我啊!!!~~o(>_<)o ~~!!!      ————————————美啊,你就从了吧╮(╯_╰)╭————————————      这几天,田同学王同学黄同学这三只自发的狗仔发现,鄂美变了……鄂美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原来那么爱说笑,但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突然发起呆来……      “喂,然仔~”王牧悠同志很有八卦精神地戳戳田然的侧腰,不顾田然痒得没轻没重地猛拍她的爪子,幽幽道,“你看小美是不是有问题?”      田然翻个白眼在王同志头上凿个暴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道:“这还用你说!没问题她能这样么!傻子都能看出来她魂儿都丢到南非去了!”      “哎哎哎,你们俩说,她不是中邪了吧?粽子(盗墓小说里僵尸的代称)附身了?那我们要不要给她驱一驱?先把黑驴蹄子塞进她嘴巴里,再泼上一桶黑狗血~(都是盗墓小说里对付僵尸的方法)”黄松韵小盆友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想象力,她最近迷上了《鬼吹灯》,一天到晚风水啊十六字天卦啊挂在嘴边儿上,田然表示如果苏小钱的电影里要缺个算命的角儿,那一定非她莫属了。      “呕~~”王牧悠同志做呕吐状,艰难地抬头瞥了黄小盆友一眼,“你恶不恶心啊黄黄?”就在田然还新奇王同学今个儿怎么没对黄小盆友的奇思妙想拍手称好的时候,就听王同学继续道,“咱就不能弄点儿文明的方法?该开个祭坛,烧个符,右手执桃木剑,左手执——”      “执执执执你个头!”田然对这两只算是彻底无语了,“小美在郁闷好不好!?郁闷啊你们两个大白痴懂吗!?”      “哦~~~原来——”王同学。      “——是郁闷啊~”黄小盆友。      = =|||||对牛弹琴……田然在心里第一万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理这两个人……      “小然然~”王牧悠给田然的称呼永远数不胜数,“你记得她从啥时候开始这样的不?”      “……反正……有半个礼拜了……”誓言迅速攻破。      “笨啊甜心~”又一个恶心巴拉的称呼,“是从和夏耘也吃饭的那天开始的!我就说么~哈哈,小美要百合了~耶耶~这个世界真美好~空气真新鲜~”感天动地状~      “请先去把你昨天晚上吃的泡面盒扔了再空气新鲜……你新鲜了我可不新鲜。”      “嘤嘤嘤嘤嘤~~~~~小田田就知道欺负人家~~~~~”王同志惺惺作态,扭着屁股作泪奔状跑去丢泡面盒。      田然吐血,赶紧目送王同学离去,又转向了鄂美。      为毛她现在觉得……王同学说的那种不靠谱的可能性……也不是那么不靠谱了呢……      ——————————突然觉得小田和小王好CP呀O(∩_∩)O~——————————      鄂美没来上课。      ——这是夏耘也在瞟了一眼所有学生之后得到的第一结论。      那丫头不想见她?居然敢不见她!?多大的事儿啊!不就是亲一下么!亲一下又不会怀孕!真是小气……夏耘也在心里极力为自己推脱着,虽然她很清楚这所谓的简简单单“亲一下”并不只是那么简单而已。她自己这些天也是心乱如麻,鄂美一直没再出现过,渐渐地她觉得……有点想那个笨蛋孩子了……      她想见鄂美。      虽然见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道歉么?还是……别的?      不过鄂美敢翘她的课,就是摆明了说不想见她咯?!大胆毛贼!夏耘也野女的脾气一冲上来,我管你那么多!心里发狠,丢下一句“今天练习散打,你们现在都一对一结成伴对打,下课之前两个人都没倒下就都不及格!”,凌厉地风风火火独自冲进了办公室。      夏耘也越想越冲动,干脆就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给了鄂美!      鄂美呢,现在正独自坐在寝室里纠结呢!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节课是夏耘也的课!就是不敢去啊!去了见了面,多尴尬……可没想到手机这时候响了,一阵哇啦哇啦的铃声突然切入她的沉思,把鄂美吓了个激灵,看都没看就赶紧接了起来——      “喂,你好……”啧啧,瞧瞧夏耘也把这孩子给逼的,问个好都有气无力的……      “鄂美!你怎么没来上课!?”夏老师在电话里严声质问!      嘎……居然是夏耘也……此刻一听到夏耘也的声音,哪怕是恶狠狠地吼她,鄂美还是骤然觉得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      “你个死丫头……”夏耘也在电话里咬牙咒骂,“你赶紧给我过来上课!敢翘我的课,真是要反了天了!”      鄂美这才反应过来夏耘也是在斥责她,登时觉得又委屈又窝火,我不去上课还不是因为你啊……还反咬一口!于是忍不住出言反驳道:“谢谢老师你关心我了!我明天就会去和教务处商量,把这门课退掉的!”      啥!!!夏耘也光火了:“不许退!!!我不会让你退的!!!敢给我退课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丫头片子!!!一刻钟之后你到训练厅来,敢不来,我期末就判你不及格!!!”说完咣当一声摔了电话,她才不在乎什么滥用职权的罪名呢!她只要鄂美给她乖乖来上课,来见她!!!      “我不去!!!”鄂美还在举着电话喊,“我就不……喂?喂喂喂???”该死的夏耘也居然这么霸权主义!都不等她回话!      怄了一肚子气的鄂美懊恼地把手机摔在床上,恨恨地哼了两声。      我就不去!!!      就不……      唉……算了……      咬咬下唇,鄂美还是……乖乖地拿了外套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花求收藏~请圈养苏小浅吧~O(∩_∩)O~ 17 17、【十七】哭了 ...   【十七】哭了      夏耘也这女人,典型的纸老虎!刚刚在电话里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此刻真的看见鄂美时,却一瞬间慌乱了!      她叫鄂美来干嘛来着?都忘了……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那天鄂美被她吻着的时候的样子……不见还好,一见面,那天深埋在记忆中的各种感官回忆就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鄂美甜丝丝的嘴唇,滑嫩的小脸儿,软软的头发……夏耘也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后悔,她刚刚干嘛疯了似的把鄂美叫过来了啊!现在可好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人都来了!      鄂美就这么站在训练厅的门口,湿着眼眶扁着嘴巴,小媳妇儿似的委委屈屈地幽怨地瞪着眼、交握着双手等着夏耘也夏大人发落她。      其实,她也想见见夏耘也……这些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了鬼似的那么想念这个女人……她隐约觉得自己弯了……自己大概是喜欢上夏耘也了……但是、但是这不行啊!她们以后怎么办?她爸妈会被活活气死的!她光是想象一下老俩口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可是理性再怎么叫嚣,感情一旦汹涌了,什么都拦不住!鄂美心里烦死了乱死了气死了,可无论怎么死也抵不过对夏耘也的那份想念来得沉远……      于是辗转万千之后,她还是站在这里了,面对着一米远之外的夏耘也,心里揣着点儿小小的害怕,小小的羞涩,小小的紧张和小小的……期待。      她搞不清自己期待的是什么,也许只是夏耘也的一点解释而已……      可夏耘也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面对面站在鄂美旁边,她才能迟钝地体会到那份她不曾预料的尴尬……训练厅里对打的人已经在装模作样地比划着花拳绣腿,眼睛一双双全都死盯着门口的这两个人……      八卦!绝对的八卦!      半晌,还是夏耘也先开了口,可一开口却差点儿被把鄂美气死:“去,过去训练吧。”说完也不等鄂美回答,逃也似的目不斜视地从鄂美身边擦肩而过,几秒钟就消失在休息室里。      休息室的大门一关,鄂美的眼眶就红了个透。      你把我叫来,当真就是为了让我上课啊?!夏耘也!你还真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鄂美恨恨地怒视了休息室的大门一眼,眼神都快把门烧穿个洞,然后使劲儿把背包丢在一边,外套一甩,撸起袖子就大步冲进了对打的场地里!      “今天训练什么!”鄂美红着眼睛吼着问。      顷刻,所有人都像断了电似的保持着各种扭曲的姿势一动不动。      “对……对打……”周围一片寂静,好半天才有个男生弱弱地回答了一句。      正好!“谁跟我打?”鄂美仇恨兮兮地左右环视了一下,没人应。      我管你!鄂美算是和夏耘也一起呆久了,愤怒思维模式有点儿被同化了,挑了个比自己高半头的平时连男生都怕得两腿发软的壮女,长腿一抬就狠狠扫了过去!      那身强体壮的女生心眼儿也是够小,她哪管你鄂美刚在夏耘也那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看鄂美要打她,二话不说就回招!      两个人泼妇斗殴似的打成一团……      旁边的其他人看得直抽凉气……      夏耘也在休息室,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抓、打、踢、咬、撕、挠、踹、蹬……各种声音,心里可是百爪抓心般难受……过了能有十分钟的工夫,实在忍不了了,一把推开门,冷冷道:“停吧。今天提前下课。”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拎了包悄然离去。      地上的斗殴也停下了,壮女捂着被鄂美一拳打出个青眼圈的眼睛,一座大山似的站在躺倒在地的鄂美旁边,冲她伸出手:“同学,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和你切磋!”      呃……鄂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牵动着被打得瘀伤的肌肉阵阵抽疼,于是好好一个小美女笑得跟面部痉挛似的……又无力伸出小细手和壮女的熊掌握了一握,吧嗒一声倒回地上继续躺在着挺尸。还和你打???算了吧……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儿孝顺爸妈呢……壮女不愧是壮女啊,十几分钟就把她打得浑身散了架似的……人家又不像夏耘也似的,还跟她手下留情,鄂美的嘴角都被那人给打淤血了!嘴里的牙还都隐隐作痛……用舌头一颗颗舔舔,好在没掉……要么豁着个牙,说话还漏风,还得花银子去补假的……      训练厅地板上和往常一样,只剩下鄂美一个爬不起来的人了。      唯一不同的是,没人来拉起她,把她拖到一张床上,再蛮横地给她搓药水……      一通发泄之后,浑身酸疼得要命的鄂美突然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好久都一动不动。      耳边突然传来了骨碌碌的声音,鄂美循声望去,那个熟悉的圆柱形的云南白药气雾剂瓶子正向自己的方向一路滚过来……      抬头,顺着瓶子来的方向,休息室的门依旧关着。      瓶子滚到鄂美的手边,像是有灵性似的慢慢停了下来。      不知怎么,一个控制不住,鄂美压抑地哭了起来……      ————————————恋爱和文学都是痛苦的产物啊————————————      另一边的形势就很不一样呀,梁恩斯同志这些天跟小王八似的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萌祝灵犀,只要没什么事就跟屁虫似的黏着人家,搞得祝灵犀一个头两个大,根本没心情写那个失败了无数次的主题曲,更别提忙别的事了!      这天祝灵犀在录音室旁边的阶梯教室里讲课,享受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没有跟屁虫黏着的几小时,教室的后门被悄悄推开,蹑手蹑脚地溜进来的那人却差点没让祝御姐当场吐血身亡……那个梁恩斯居然跟到学校来听她的课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让不让人活了!明星怎么都这么怪癖啊!      祝灵犀是见过Lens在电视里大牌的模样的,言辞犀利,三言两语连珠炮似的把那个什么名记者给咽得说不出话来,牛气哄哄得不得了!祝灵犀多么希望她也能和自己耍耍大牌,吃两个硬钉子就拍拍屁股傲气地绝尘而去,可是Lens偏偏不!在祝灵犀面前她就是团棉花,一拳打过去连个响都没有!长得挺傲气的女人,非得把自己弄得和个小弱受似的成天到晚对着祝灵犀谄媚讨好!你以为被谄媚被讨好很幸福是不是?根本不是!听过因为被拒绝伤心疯了的,听过因为被讨好而疯了的么?祝灵犀就要成为第一个了!      梁恩斯悄悄地在最后排挑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下来,自以为在讲台上认真讲解的祝御姐没看到她。      可惜她这副打扮和身条实在……实在太拉风了,就算带着大墨镜,刚没坐上两分钟,还是引来了身边的几个小女生和小男生的注意力。      男生A压低着声音和Lens搭讪:“哈罗,大美女——”      Lens不好在这里跟人家耍大牌,只好干笑:“哈、哈罗——”      女生B:“你是表演系来旁听的吧?”据她们的判断,穿成这样的也就只有表演系的姑娘们了。      Lens干笑:“是啊是啊,我听说祝老师的课特别好,忍不住来听听!”这时候还没忘了夸祝灵犀~      男生C:“真好学诶~小妹你看人家,不仅有外貌优势还有内涵~”      Lens:“哈哈哈……多谢你夸奖了……你认识祝老师的话,别忘了在她面前这样夸夸我啊~”      女生D男生E女生FGHIJK……:“BLABLABLABLA……”      祝灵犀在讲台上看着教室后面Lens周围那一圈儿人嘀嘀咕咕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登时有点生气。这个Lens,一来就打扰自己的课堂秩序!她到底要做什么啊!      “那边的同学别说话!不想听课就请你们出去!”祝灵犀在讲台上严厉斥责,可视线却只在Lens一个人身上。居然来自己的课堂上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祝灵犀可是难得的没注意自己的关注点有点儿不一样了……咳咳……      喔~犀犀好有气势~梁恩斯一听祝灵犀喊这边,兴奋得不得了!不住地花痴着,心里美得都快冒泡了~犀犀在看我诶在看我诶~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哦嘿嘿嘿~一边想着一边稍稍勾下眼镜来,露出漂亮的铂金色烟熏妆的眼睛,冲祝灵犀眨眨~      = =|||祝灵犀彻底无视她,继续BLABLA讲课……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气闷……明明说喜欢自己,却到处勾搭别人……花心的样子就和吴子琪一模一样!!!一样的讨人厌!!!她怎么会知道人家梁姑娘真是当了冤大头了,人家可是一心一意地花痴着祝御姐啊!那些小花小草的,根本就不入梁大牌的法眼的!      好不容易下了课,祝灵犀冷着脸踩着高跟鞋一阵风似的往外走,梁恩斯急忙狗腿地跟上去,想从祝灵犀手里把那一大摞的资料接过来,祝灵犀皱着眉怄气不撒手,一拉二扯的,资料哗啦啦撒了一地。      梁恩斯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望着祝灵犀。      祝灵犀真是怒了!一边怒气冲冲地蹲下来狠狠抓起散落的纸张,一边史无前例地冲梁恩斯吼道:“梁小姐,我求你不要黏着我了!我这个暑假就要回比利时结婚了!我玩不起!我不年轻了!求求你!放过可怜的我吧,行不行!!!”      “呃……我……”Lens想要帮祝灵犀拾起那些资料,却被祝灵犀狠狠拍开,白皙的手背拍得通红,疼得皱着眉蹲在一旁委屈地看着祝灵犀满是怒气的侧脸,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结婚?”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像是被人一下子抽空了一样……      祝灵犀抓着一把乱七八糟的资料站起来,拂了把凌乱的额发,高高地俯视着Lens,冷冷道:“梁小姐,我已经三十一岁了,不该结婚么?我们从今天开始只有工作合作关系,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说罢,比以往更决绝的,头也不回地离去。      Lens还蹲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地面上扭曲的花纹。      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不要霸王小浅哦~俺这么乖的天天更文~打滚求虎摸求花求收藏啦~~ 话说俺这几天真是要忙的头都大了。。所以木有回评~~o(>_<)o ~~俺对不住乃们呜呜呜~等时间松下来俺都会补上回评的。。泪。。。 18 18、【十八】认了 ...   【十八】认了      夏耘也这些天心情很烂,黑眼圈一天重似一天,一天到晚沉着个脸,跟人家欠她八百万似的,连隔壁陈老师养的旺财都对她退避三舍,大约是怕这女人突然扑过来咬它一口什么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鄂美了。就这个问题,白天也想晚上也想,除了想出了两个熊猫眼之外,一点儿结果都没有……你说你自己闭关修炼个什么劲儿啊?想知道结果就直接去找鄂美呗!可人家夏老师偏又不去,一条道走到黑,非要自己参悟个结果出来!真真儿气死个人!      这天下午,她在模型室做一部动画片请她做的一段特技画面。特技效果中有时候是需要用模型来模拟的,比如说有些电影里的轮船啊飞机啊爆炸的片段,都是先用小很多的实体模型把形状扫描到电脑软件中,再进行进一步的特效添加和修改。所以特技系有一个相对完备的模型室,不仅是为了教学,平时老师们还可以在这里赚点儿做电影特效的外快。      夏耘也对着东家给的原稿,漫不经心地捏着画上的小怪兽,捏着捏着,手里的几块彩泥却变了模样,小怪兽原本敦敦实实的身板被捏得细软,半小时过去,呆坐在桌前的夏老师只捏出了一个小人儿……      细细弱弱的小身体,一头黑色的长发,耷拉着小细眉毛,半张着小嘴儿,刚打完架似的有气无力地四仰八叉躺在她手心里,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分明……就是鄂美的模样。      夏耘也回神,望着掌心里躺着的小人儿愣住了。      刚刚竟然无意识地捏了鄂美的形状,难不成鄂美已经在她的心里根植得那么深了……      她真的爱上了个女人么……?夏耘也再没心思捏小怪兽,呼地站起来,把小泥人儿鄂美轻轻摆进自己的抽屉里,转身出门。      她需要证实,自己……是不是个les……虽然她从前对那些口蜜腹剑口是心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常常嗤之以鼻,但是也不至于扭转自己的性向吧……      夏耘也站在一家有名的Les酒吧门口,突然有些踌躇了。她真的……要进去么?万一出来之后,她会发现自己真的是个Les,怎么办?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这不太现实……毕竟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对除了鄂美之外的那么多女人产生什么欲望……但是……可是……万一……自己若是Les,那哥哥……是不是也能够坦然地面对他心里对那个人的想念?      夏耘也一咬牙,推门而入。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酒吧里的人还不算特别多。但要怪只能怪夏耘也太耀眼了,酒吧里昏暗得像是一片星空,而夏耘也的出现,无疑是一轮突兀地闯入的太阳……   酒吧角落里零零落落坐着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把夏耘也看得浑身发毛……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各色各样的女人同时看猎物似的盯住……那眼神……就好像无数的饿狼在流着口水看一块肥肉……      正在她犹疑要不要转身退回门外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请你喝一杯可以么?”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转过脸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一个头发短短、脸型有些棱角、很像男人的人。根据夏老师之前在网上搜集到的资料,她推断,这人是个“T”。      那小T也就十八九岁年纪,比踩了高跟鞋就上一米八的夏老师挨矮了点儿,左耳带着闪闪发亮的几只耳钻,穿着还算是英伦风的白衬衫和无袖黑色羊毛衫,故作成熟地看着她。      夏耘也还没答话,突然觉得手臂被人一把挽住,惊得条件反射似的挣开,扭头就见一个大概只有一米五几的萝莉状小姑娘正一脸挑衅地仰着下巴望着那个小T。夏老师又迅速断定这小萝莉是个小“P”。      “Kirby,我警告你,别跟我抢人。”小P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却挺拽的,萝莉音说女王腔的话,听起来真是……噗!夏老师憋着笑,静观其变。      “哈!你好笑不好笑?她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小T不服输,用绝对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睨着小P。      “你?哼!你有什么证据?她又没答应喝你的酒。”      “但是先到她身边的人是我吧?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唧唧喳喳呜呜啦啦……      啰啰嗦嗦哼哼哈哈……      夏老师被这两个小拉吵嘴的阵势给囧到了,趁两人吵得正欢吵到昏天黑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时候,悄悄跑出了酒吧……      正好是个漂亮的黄昏,夕阳沉进天地的尽头,金色的涂料柔软地勾勒出远方楼宇的轮廓。黄昏时分空气特有的软糯的气味安抚着夏耘也的情绪,她迈开步子,这几天来第一次愉悦地走在这个城市浅灰色的人行道上。      此行甚虚,她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      但就在踏出酒吧门的那一刹那,淡木色的阳光突如其来地刺入她的瞳孔,她忽然之间就确定,自己爱着鄂美,爱着那个傻到不能再傻、笨到不能再笨的女孩子。      她那么容易满足,只要自己对她好一点,她就会露出那么灿烂的笑来,比此刻的黄昏还要美上不知多少倍。      那天她明知道可以拒绝自己的无理要求,自己也无力掌控教务处的决定,所谓的判不及格,只是夏耘也无力的挣扎而已,只是她想要宣泄的砝码,事实上却是一点重量都没有。可鄂美还是来了。不仅来了,而且那么傻的把自己弄到遍体鳞伤。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夏耘也就那么无力地倚靠在休息室的门上,望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小女人,踟蹰不前。      终究是舍不得她那么疼痛,悄悄地把那瓶喷剂滚到了她的手边。      现在好了,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爱上了鄂美,可……      鄂美呢?爱她么?能接受她么?      夏耘也愣愣地顿住了脚步,刚刚露出点笑意的表情再一次僵了下来。      大概是人生第一次,向来狂妄自大的夏老师突然丢了那份如影随形的自信,彷徨得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      ———————————小T和小P:“诶?人哪儿去了?”———————————      最近几天Joe发现Lens整个人的运行有点卡带,常常是什么事情做到一半就突然照片似的一下子顿住,立刻魂游天外……      喝水喝到一半突然停住,于是嘴唇保持着泡在水里的状态泡到发白……      吃饭吃到一半突然停住,于是筷子维持着插.进米饭里的姿势直到其他人都不吃了看着她……      写歌写到一半突然停住,于是笔尖在五线谱上洇出个媒婆痣那么大的黑点都没有发觉……      就连上厕所都能上到一半突然停住……气得Joe差点就想要组织个临时打捞队,去马桶里把可能正堵住下水的梁大明星给捞上来啊啊啊!      “Lens!梁大小姐!你的身体机能出了神马毛病!快去维修一下行么!明天还有拍《男人装》封面的通告,你别又迟到,然后跟我解释说你喝饮料的时候突然出神喝到鼻子里呛得晕过去了!我不会再给你解释的机会了!你能跟我这么解释,我怎么跟公司解释!”Joe歇斯底里!      “哦……不会啦……”Lens唯唯诺诺。她那次真的是被饮料呛得脑缺氧嘛……又不是骗人的,干嘛抓住不放……      这些天,她脑子里总是冷不丁就蹦出祝灵犀那天的话……自己和祝灵犀相识也有两个多月了,自己因为觉得她的声音和形象很“萌”,就一直不管不顾地黏着她……那天终于把祝灵犀弄得雷霆大发,看样子就从来不会发脾气的人在她面前双眼喷火,让她觉得自己在那双怒目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一只呆呆的烤鸭……      恭喜一下吧,我们最能我行我素的梁大小姐终于开始觉得自己……错了。      她的确是不该不顾人家的不满,没完没了地骚.扰祝灵犀,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她嘛……靠近喜欢的人和物体,不是一个生物的本能么?这怎么能怪她啊……梁大牌在心里别扭着给自己辩解。      脑袋里冒出个小天使和小魔鬼,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吵:      小天使怒气冲冲:“怎么不怪你!你根本就不了解她,萌个大头鬼啊!”      小魔鬼邪魅一笑:“萌怎么了?你喜欢她的气场又没有错!非要熟悉到知道她有多少根头发多少个肺泡多少个细胞知道她老爸对什么过敏她老妈爱吃什么牌子的韭菜花才能喜欢啊?”      小天使抱臂皱眉:“可你就这样自顾自地介入她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她什么感受?”      小魔鬼趾高气扬:“你又没有杀到她家里去,怎么能说闯入她的生活呢?”      小天使横眉冷对:“说起来,斯斯,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啊?何苦没完没了地缠着人家不放手呢╮(╯_╰)╭~”      小魔鬼若无其事:“这点我倒是同意。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斯斯?你可是个女人哦!”      小天使翻个白眼:“我看你就算不是喜欢上她也没差多少……就没见你这么黏过一个人,把人家都快逼出精神病了!”      小魔鬼打个哈欠:“是呀是呀~还写歌来着~你从个女人身上获得的灵感,居然写成了个什么恋爱单曲……啧啧~还把自己和人家的姓氏死皮赖脸地粘在一起~还有还有,你那天听到她说要结婚了,那~~~~~~~~~~么难过诶!我看你对她有独占欲!”      小天使小魔鬼BLABLABLA……      梁恩斯快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给逼疯了……懊恼地抓了抓不算长的头发,脑袋咕咚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心意什么的慢慢再确定好了!反正她认定了她不想让祝灵犀嫁人,姑且就先当自己喜欢她好了!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梁恩斯同志慢慢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眼里充满了决心信心恒心点心香芋甜心各种心……自己认定了的人,甭管男人女人,就不能让她跑了!更别提去那什么比利时嫁个外国佬!咱中国人自己的基因这么好,干啥跑去给他们制造优良后代!御姐的遗传基因就该在自己的国家继续发扬光大!梁同志豪气万千!      ……她倒是没注意,祝灵犀出国结婚还有可能延续基因,跟了她可就完全没啥戏了……唉……      不过梁大牌觉得人生从此真是充满了阳光啊……别的先不管,这婚……哼哼,亲爱的犀犀,这婚你是别想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浅打算清明节假期出去玩捏~O(∩_∩)O~好哈痞~ 19 19、【十九】爱了 ...   【十九】爱了      鄂美的信心在一天天的自我折磨自我摧残之后几乎消磨殆尽。这些日子以来什么都做不好,夏耘也那张冷冰冰的脸总是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上专业课的时候,因为走神念错念白,还被那课的老师给批评了一顿……这下情绪更低落了,“蔫头耷脑的好似霜打的茄子”——这是田然同学对鄂美的现状的评价原文。      ——“双打的茄子?茄子还能双打?是男双女双还是男女混双啊?”王牧悠那张清纯无比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求知欲,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田然。      “霜啊!是冰霜的霜!大姐!大婶!!大妈!!!你有没有常识啊!!!”田然喷血撞墙欲哭无泪,恨不得向马克思哭诉求他老人家快点把自己身边趴着的这个白痴八嘎牙路带走吧!      结果王同学接下来的一整天都缠在田然身边,刨根问底地问霜和茄子有什么血海深仇、霜为什么要打茄子……田然很想拨通市郊精神病院的电话,请他们派人来,要么把王同学带走,要么……就把她带走吧!她真的不想在这个女人的干扰下人不人鬼不鬼地苟延残喘了~~o(>_<)o ~~      鄂美无奈地瞥了眼那边玩闹得哭天抢地的两个人,静静地独自跑到了走廊里,站在窗口呆呆地望着外面出神。      “诶?小美?”身后有人叫她,是夏定觉。      鄂美回过头,忧愁万分地冲他笑笑,把夏小受看得浑身一激灵。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除开在魏松亭面前的时候,其他时候的夏定觉同志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      “夏定觉……我……”鄂美吞吞吐吐,总不能说是你姑姑亲了我又不理我,所以我正在这儿郁闷呢吧?      “哦对了!”夏定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摘下背上的包,从里面翻出个信封来,递给鄂美,“这个给你的!我拍的照片。”      鄂美疑惑地撑开信封口把里面薄薄的一张照片抽出来,只看了一眼,就险些红了眼眶。      那照片就是那天鄂美和夏耘也商量吃饭的事时,夏定觉在后面照下来的两人的背影。光线调节得柔和温暖,两个人窄窄的脊背对着镜头的方向,微微侧着面庞望着彼此,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连衣裳的褶皱都那么清晰……夏耘也飘逸的长发随着步伐灵动地飞扬而起,美得让人直想哭……      “对不起……我想退出你和魏松亭的那个计划……”鄂美默默地把照片塞回信封里,本打算还给夏定觉,却觉得那么舍不得……      “啊?为什么啊?”夏定觉吃了一惊,忙睁大着眼睛问道。      “我……”鄂美想解释,可事情到了嘴边却卡在喉咙里乱成一团,只得有些烦躁地扭过脸,“反正我不会再和你们玩下去了……但是……也许,老师她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了。”      “……”鄂美少见的忧伤的模样让夏定觉无言,直觉告诉他鄂美和夏耘也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试着开口挽留,“鄂美,你要不要再想想?我承诺给你的帅哥还没兑现呢!”      “不用了。”不管帅哥还是大叔,鄂美一并拒之门外。她现在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夏耘也,怎么可能还有那见鬼的帅哥的容身之地!她现在可真算得上是心灰意懒,只想安安静静毕了业回了家然后十有八九和个戴1000度酒瓶底梳汉奸中分头的书呆子相亲结婚生个小近视眼……反正就是再也不要想起夏耘也!~~o(>_<)o ~~      “呃……这个……你等一下啊。”夏定觉说完,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来,跑到一边拨了个电话。      鄂美没管他,自己悄悄地拿着和夏耘也的那张照片走开了。      可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夏定觉在三楼刚才的那个窗口冲她身后喊什么。疑惑地回过头,居然……迎面跑来一个……帅哥。      鄂美不禁愣住了。这……什么状况啊?      帅哥甩着大长腿跑到自己身边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是……鄂美吧?夏定觉那家伙……他叫我来帮他陪……陪陪你。”帅哥一句话说完,脸都红成交通信号灯了……      “呃……谢谢你……不用了……我没事的……”鄂美尴尬万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看帅哥就跟看骆驼似的,一点儿激动兴奋都没有……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番好意,自己总不好直接撅人家面子吧……      “我……”帅哥见鄂美要走,急得猴儿似的抓耳挠腮,手足无措地抬头看夏定觉,夏定觉在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冲他直挥拳头,帅哥只好哭丧着脸硬着头皮上……“鄂美呀,就让我陪你走一会儿吧……”我不跟着你,这学期就挂了啊……姐姐,求你了……帅哥心里暗暗叫苦。      “小美!!!”夏定觉趴在窗口扯着脖子冲鄂美喊,“这个帅哥送你当男朋友了!别伤心哈!”说完一溜烟儿跑得鬼影都不见。      帅哥跟在鄂美后面气得直跺脚,可又没办法,只好一直围着鄂美打转,把鄂美搞得头都快晕了。      两人就这么行星卫星似的一个走一个转地到了女生宿舍门口。可当鄂美看见门口石凳上坐着的那个身影的时候,也不管什么卫星还是彗星了,呈目瞪口呆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帅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妈诶!那那那不是特技系的夏老师么!怎怎怎么眼神看上去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似的?帅哥觉得周围气压嗖嗖地往下降,冷风阵阵吹过,死神正在不远处向他温柔地招手……      夏耘也在鄂美宿舍楼下坐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等她回来,可没想到……哼哼,不错啊,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你当这是买罐头啊还是联合包装买一赠一,等到鄂美那死丫头的同时还附赠一个男的!夏耘也半心期待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剩下的半心忐忑瞬间幻化成如假包换的滔天妒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熊熊杀意!!!      “鄂美,动作很快么!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啊!可喜可贺啊!”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讲和的话语,到了嘴边却都变成了伤人的讥讽。伤人又伤己,何必呢……      鄂美一愣,明显地听出夏耘也这是在讽刺她,立马也生气了,一把挎住帅哥的手臂:“谢谢夏老师了!要不要我也给您介绍个好男人啊?”      居然敢和她顶嘴了!夏耘也的火气蹭蹭地往头顶上蹿:“那倒不用!你没问清楚,他是不是gay啊?人不要两次掉进同一个陷阱里,更别说是四次!哼!”以前鄂美和她把自己的悲惨过去当笑话讲,现在倒是成了她打击报复的工具了……      “你是不是gay?”鄂美秀美一拧,蛮横地扯着帅哥的手臂将他的视线拉下来,恶狠狠地问道。      帅哥满头是汗:“不、不是……不是……”      “他不是,不劳夏老师您操心了!”看着夏耘也皱眉冷眼斜睨她的冰冷模样,鄂美觉得心都快被拧碎了,使劲儿忍着眼眶里晃动的泪,拉着帅哥就往宿舍楼里走!      可当她走到夏耘也身边的时候,夏耘也先忍不住了,恨恨地咯吱一咬牙,看也不看就抬手一把扯住了鄂美细弱的手臂!      鄂美被她扯了个趔趄,摇晃着站稳了身体,满目怒意地用眼神狠狠刺着夏耘也!她还想做什么?她不是不想见自己么?怎么又来这里了?难不成见自己就是为了挖苦和嘲笑?鄂美越想越气,气得眼睛都红了!      夏耘也呢,怎么看怎么觉得鄂美那只还挽着帅哥胳膊的手让她来气,两下又拽下鄂美的另一条胳膊,杀意十足地瞪了眼刚刚被连带效应扯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帅哥同学,拎小鸡似的抓住不住挣扎的鄂美,不管她怎么反抗,自顾自地大步走进了学生宿舍!      ————————帅哥(⊙o⊙):“这也太、太太太野蛮了……”——————————      刚刚在鄂美回来之前,夏耘也就已经找过鄂美的宿舍了,半个人影都没有。这才毫无顾忌地把鄂美捉了上来,把手里抓着的小姑娘丢到鄂美宿舍门口,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开门。”      “凭什么?你让我开我就得开啊?我就不开!”鄂美怨恨地瞪夏耘也一眼,小脸儿一甩,赌气。      夏耘也管你那么多,直接就伸手摸鄂美的口袋,动作那个快哟……鄂美还没来得及反应,钥匙链上唯一的一把钥匙就已经钻进了锁孔里。咔哒一声响,夏耘也半推半抱着完全没法抵抗的鄂美进了宿舍,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反锁。      这等架势的夏耘也,鄂美还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害怕,挣脱夏耘也的手,后退两臂,警惕地望着她,随着夏耘也一步步靠近,直把身体往后缩……      “你……你干什么?”鄂美又气又怕地盯着夏耘也?。      看见鄂美这个样子,夏耘也觉得刚刚几乎快把她烧着了的怒火忽然之间就不知所踪了,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来,无力地瘫坐在旁边的床上,那样子居然……很受伤啊……      鄂美看夏耘也不再那么怒气冲天,才慢慢放下心来,慢慢坐在夏耘也对面的床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低着头,半天都不说话。      “对不起,鄂美……”地震那次之后,这是夏耘也第二次和鄂美道歉。      “为什么啊?”鄂美抽抽小鼻子,反问道。      “刚才……我太冲动了,下手没有分寸,你……没事吧?”夏耘也声音低低的,头也没抬,就这么闷闷地说着话。      “没事……”对这个回答,鄂美有些失望,轻叹了口气。      “那天我……”啊!怎么就这么难以启齿啊!夏耘也抓狂,不就是喜欢么!说啊说啊夏耘也!“我……亲你……”自我鼓励无济于事,说话还是挤铁皮牙膏似的费劲。      一听“亲你”这个词,鄂美的小脸儿腾地一下子烧红了,头低得都快贴到肚皮上了……不做声,静静等着夏耘也往下说。      可是夏老师还是说不出来……囧……怎么办啊?      说不出来,那就做呗!      “那天我亲你时,喝醉了酒……”      一句话,十个字,把鄂美的心敲了个粉身碎骨啊……这不就是……不就是滥情肥皂剧里常有的吃完了不负责任的经典台词么……夏耘也!算你狠!鄂美在心里哭得咬手绢咬被角咬夏耘也……咬死你个不负责任的死女人!!!      正咬得欢呢,突然下巴被抬起来,紧跟着眼前一黑,嘴唇上一篇湿热的熟悉触感接踵而来!鄂美呆住,坏掉的机器人一样没了反应,脑子里一片空白……      夏耘也只是浅尝辄止了一下,立马分开了嘴唇,鄂美惊讶地发现,夏耘也居然……也红了脸……神啊……你奇迹了……      “可是今天,我没喝酒……”夏耘也在心里暗暗祈祷,虽然我这话说得有点儿隐晦,但愿鄂美你这傻孩子的榆木脑袋今天能开一次窍……保佑啊!      鄂美维持着被夏耘也托着下巴的姿势呆愣了好久……      那天我亲你时,喝醉了酒……可是今天,我没喝酒……      下一句该是什么?      但我还是亲了你,我是清醒的。      所以?      所以——      鄂美机械地转过脸,痴痴地望着夏耘也,看得夏老师一颗心砰砰乱跳,生怕鄂美一张嘴就是挥泪斩情丝的刀词剑语!      “能……再来……一次……么?”断续的低喃,从鄂美的唇间吐露而出,也将夏耘也一颗悬着的心轻轻地放了下来。      夏耘也忍不住笑靥如花,一把揽过鄂美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假期安心玩耍。。之前要拼命补作业。。= =、、、呜呜~求虎摸求花花求收藏呀~~~~~ 前两天吃煎饼的时候,俺同学说她以前去泰山玩,泰山上的煎饼很好吃~ 俺就随口一句:那当然了~泰山上的煎饼不一样啊~是“泰煎”~ 泰煎。。。。。= =||||||| 20 20、【二十】呆了 ...   【二十】呆了      幸福是什么?      单纯点儿的人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但是事实上,鄂美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是……      幸福就是报复。      偷偷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夏耘也放大版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咫尺处,双颊微醺,闭合着双眼,让人羡慕的长睫轻颤着,如此迷人的模样……      猛然间,鄂美想起那天夏耘也对她不闻不问的冷酷模样,和现在的差距……啧,就好像隔着十条东非大裂谷!      心里不由得起了一阵怨恨,感受着夏耘也温柔地在她的唇间辗转,鄂美一时起了坏心眼,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咬住了夏耘也的下唇!      “呜!”夏耘也嘴上一疼,惊得睁开眼,刚好看见鄂美眼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意,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老师冷不丁浑身一颤……好冷……不、不是突然黑化了吧?雅蔑……      鄂美这一口也算使上了八分力气,活活把夏耘也的嘴唇给咬破了,离开时,就能看见夏耘也嘴唇上的牙印儿里正在往外渗着血……      “嘶——”夏耘也皱着脸摸摸嘴唇,想发火又不太敢发,只好忿忿道,“死丫头,你干嘛咬我!”      “你那天在训练厅那么对我,我现在只是咬你一下,这不算什么吧,我的老!师!”鄂美吃准了夏耘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火气,登时小尾巴一翘傲娇起来!      夏老师吃了个瘪,语塞,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哀哀怨怨地站在一边,边擦嘴巴边瞪鄂美,鄂美忍不住觉得开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笑,夏耘也也没啥脾气了,好笑地伸手在鄂美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傻死了……”      ————————你们不会理解S了一个S的快乐的╮(╯_╰)╭~—————————      狗仔队们发现鄂美的心情最近突然就多云转晴了,“对谁都笑得跟朵花似的”——田然同学再次评价。      王牧悠同学也照例对田同学的评价发表扩展性言论:“田妞儿,你说小美笑得像朵什么花?”      田然思考一下道:“向日葵吧!”      “非也~我看是百合花~”王同学一脸诡秘地凑近田然,手里捏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保鲜袋,“你看,这里面有什么?”      “空气。”白她一眼。      “还是非也~是一根头发~黑色的——微卷的——长——发~是我前几日在我的床上找到的哦~”王同学得意地将她多日苦心钻研的研究成果诏告天下,“据我仔细观察和测量以及对比,初步可以证实这根头发的主人不是我们宿舍人士,而正是——夏、耘、也!”      “扯淡……”田同学当然不信,“夏耘也猴年马月来我们宿舍了?你别又告诉我她是前苏联女间谍,来窃取您老人家的机密耽美文件了。”      “好吧~你爱信不信╮(╯_╰)╭~”王同学摊摊手,“你一定是嫉妒小美笑得像百合花所以有人爱,你笑得像仙人掌一样所以没人要~”      “王!牧!悠!(╰_╯)#!”田然叉腰起立,怒视王同学,“总比你笑得像猪笼草一样好!惹来的都是苍蝇!”      两人再次扭作一团……      一边看电影的黄同学摘下耳机,无奈摇头:“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今天的《狗咬狗》节目到此结束~欢迎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看~再见~”      ———————————————场景切换ing…————————————————      梁恩斯同学为了能够让祝灵犀喜欢上她,可谓是费劲了心思绞尽了脑汁……她这段时间上网看了不少百合小说和真人心路历程解析,想了半天之后决定……先换个造型。      于是乎,某个星期天,鄂美给夏耘也送去夏老师懒得买所以她去买了的早餐之后,从教室宿舍楼欢乐万分地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发型酷酷的、一身中性打扮、照例戴着大墨镜的女人站在楼下,样子既紧张又兴奋。      这阵子教师宿舍跑多了,一来二去和Lens也算混了个脸熟,在夏耘也的歪曲教育下,鄂美对Lens追求祝灵犀这事是暗中支持的。今天祝灵犀上午出去了,看Lens这个样子大概是在等她回来吧……      鄂美走到Lens身边,故作惊讶地赞叹一句:“哇,酷姐~”      Lens小得意,还假惺惺地装谦虚:“哪里哪里,不过是剪了个酷头而已~”      两个人正准备继续寒暄客套一番,突然听见楼上有个女声羞答答地喊:“同学!同学!”      不禁都是一抬头,齐刷刷地看着那位站在阳台上的女老师。      女老师面色绯红,娇羞万状地喊道:“同学,你……你捡的那个裤头是我掉的,能还给我么?”      ……      鄂美当场就笑喷了!Lens囧在原地,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看样子早已石化……      祝灵犀正好在这个当口潇潇洒洒地步行回来,看见门口这幅场景,非但没笑,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梁恩斯……      鄂美赶紧止住笑,和祝灵犀打了个招呼就闪人了。      Lens一见祝灵犀来了,也不管楼上那女老师怎么千呼万唤了,赶忙屁颠屁颠地凑过来,巴结道:“犀犀!你回来啦~我帮你提东西~”说着就要接过祝灵犀手上的文件袋。      祝灵犀稍稍一侧身,让开她的手,皱眉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好吧,她知道这本来不该她管,可她就是看不惯Lens现在这副装扮!向来控制力强的祝老师居然没控制住自己,这个问题一出口,就开始头疼地后悔起自己的多嘴来……      “我……”Lens一怔,不由得自己打量了一番自己,这……怎么了?于是不解道,“我今天早上特意弄的造型……本以为你会喜欢的……”      喜欢?祝灵犀嘲讽地白了她一眼:“对不起,我不喜欢。”说完就自顾自地走进宿舍楼,走了几步却停住了脚步,没回头,只是冷冷道,“梁恩斯,你不要白费心思了,不管你换什么样的造型,我都不会喜欢的。”      Lens傻愣愣眼睁睁地呆望着祝灵犀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口,迟迟地反应过来,一咬牙,仍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开玩笑!我梁恩斯要追到你,祝灵犀,你就绝对跑不掉!      —————————等会儿就有你喜欢的造型了……哼哼~—————————      因为正在享用鄂美送来的热乎乎的早饭,夏耘也听见门口没好气的敲门声时,那份好心情也没怎么受影响,只是淡淡地开了门,祝灵犀便铁青着脸进来甩掉鞋子进了自己房间里。      哟,看架势是刚才又碰见梁恩斯了吧?夏耘也憋着笑看着祝灵犀的门口,祝老师平时总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冰山脸,最近突然火气大了不少,据她观察,一般都和那个隔三岔五就出现在教师宿舍楼下的女人有关……      正兀自乱猜着Lens今天又用什么新花样惹祝御姐生气了呢,大门又咚咚咚地响了。夏耘也顺手一开门,呵,梁恩斯同学正一脸犯了错误的表情站在门口。      “进。”夏耘也简洁地招呼道。      Lens扭扭捏捏地进了门,四下张望,不见祝灵犀的身影,顿觉有些丧气。      “在屋里。”夏耘也八婆地用下巴尖指指祝灵犀的房间,回到餐桌旁继续奋战自己的爱心早餐,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听。      Lens咬咬嘴唇,挪着日本姑娘式的小碎步蹭到祝灵犀门前,轻轻用指关节磕了磕门。      “什么事?”屋子里,正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懊恼为何自己一遇到梁恩斯就不理智的人闷闷地应道,大概是把敲门的人当成夏耘也了。      Lens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犯错的小孩见家长似的挪到祝灵犀床边,怯怯地出声:“犀……祝……”不知道该叫什么,总觉得此刻还是犀犀犀犀地叫来叫去有些冒犯了……      祝灵犀一怔,抬起脸来,冷着口气道:“你怎么进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我……不是……”Lens慌忙摆手,顷刻就面红耳赤。进屋的时候已经摘掉了大太阳镜,头顶上用发胶生拉硬拽出的“酷头”陪衬着红红的脸颊,显得有些滑稽。      祝灵犀真是不喜欢她这副伪正太相,别过脸,尽力使自己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去浴室洗干净再说。”      “哦!马上就好!”Lens如获大赦,急忙跑出去,一头扎进浴室里!老佛爷懿旨,叫她洗干净,小梁子就必须得立马把自己拾掇白净了端上去!      “咳咳……”夏耘也看好戏一般慢慢踱到浴室门口,装作取东西的样子,刻意压低嗓音道,“白色的浴巾是祝老师的,别用错了。”      正在浴室里努力扒光自己的人听见这话,忍不住红了脸,小声道:“谢谢……”      于是一刻钟之后,祝灵犀循声再抬头的时候,方才的那个伪正太就已经像剥了壳的煮鸡蛋一样,换成了个半湿着的白嫩女子怯兮兮地站在她面前了……黑色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软嗒嗒地服帖在额上,整个人光溜溜的,只用自己的白色浴巾裹寿司一样卷起来,挡住从腋下到大腿的那一段,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热水冲刷得白里透红,看上去像是还在冒着热气一样……      所谓天然去雕饰……      祝灵犀一呆。      梁恩斯,有你的!你这是在色……色.诱我么?      想生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来,祝灵犀张了张口,又别过脸去不看Lens:“洗完了就走吧。”      啊?不是吧?一听祝御姐要赶人了,梁恩斯一下就鸡血了!三步两步跳上祝灵犀的床,不怕死地伸手去掰她肩膀:“犀犀……呃,我都照你说的洗干净了,怎么还要我走啊?”      祝灵犀被她的碰触搞得烦乱不堪,皱着眉头坐起身来,甩开Lens的手:“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叫你在我这里洗干净!”      “呃……不是……”Lens被她三言两语噎得乱了方寸,曲着腿直坐在祝灵犀对面,慌乱地抓着她的手解释道,“我不是顶撞你……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以为……我以为我这样子能讨你的喜欢……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下了头……自己那么努力地凑近她,却一直被推开……想到这儿,Lens不禁觉得鼻子有点酸,说话的声调都有点断续着哽咽了。      祝灵犀是清楚她自己的,她是个对女人会有欲望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Lens,不仅仅是因为怕伤害自己,也是怕伤害她……可是,当这样一个俏丽可人的女子就这么水嫩嫩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全身上下只围了自己的浴巾,还一副被欺负哭了模样的时候,祝灵犀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乱了……      耳根有些发烧,强迫自己不去看Lens,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你快走行不行,梁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      可惜原本想吼走Lens的话却适得其反了,向来玩世不恭的梁同学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委屈,鼻子狠狠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祝灵犀的手臂,呜呜呜地哭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呜……我喜欢你怎么了?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呜呜呜~~~~~~~~”      被这么一抱,祝灵犀不祥地觉得自己开始心软了……微微扭过脸看看抱着自己手臂哭得起劲儿的小女人,视线一瞬间全都被那哭得粉扑扑的脸颊所吸引住……      哭得红红的耳根旁生着些细细的白色绒毛,衬得Lens的皮肤像是初生的小baby一样粉嫩……      鬼使神差的,凑过脸去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地烙下一个浅吻。      “啵”。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一声响,却把两人都惊得僵在了那里……      祝灵犀的嘴唇还维持着只离Lens的脸颊两公分以内的距离,呼出的热气都柔柔地铺洒在了Lens的颊边和颈侧,润得她觉得微痒,身体在那一瞬间起了奇怪的化学反应,酥麻的感觉从祝灵犀刚吻过的地方倏然扩散开,激得她忍不住浑身微微一颤……      几秒钟的停顿。      祝灵犀忽然挣脱Lens的手臂,嗖地从床上跳下来,抓着床上还在发呆的那只寿司连推带搡地弄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夏耘也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悠悠然坐在餐桌旁,一口咬掉半只小笼包,看着某个浴巾都快掉下来还没察觉的女人,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补作业中。。昨晚基本上就一夜没睡。。= =唉。。这学期的熬夜次数明显直线飙升。。。~~o(>_<)o ~~ 打滚求虎摸求花花求收藏求安慰求包养求求求求求啊~~~饿死了。。。= =、、、 口胡。。忙得要死回来一瞅居然发现JJ把这章抽没了!!NND!!!真暴走啊。。。怪不得今天评这么少。。。 21 21、【二十一】掉了 ...   【二十一】掉了      祝灵犀觉得自己浑身发烫,独自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做贼心虚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掌心处灼人的触感立刻叫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若是这世界上有卖后悔药的,祝姐姐肯定要吃到药物中毒而死方可罢休!      有那么一刻她简直就想把Lens抓进来杀人灭口!可Lens小朋友不知道啊,还傻傻地站在祝灵犀的门口,为刚才那一刻奇异的感官体验而沉陷着。直到夏耘也在一旁一连吃了三个爱心小笼包,在抬头看看,剧情还是半点儿进展都没有!主角还在发呆,观众倒是先奈不住了,提醒似的重重咳了两声,才让梁寿司同学如梦初醒。      “犀犀!你、你开下门好不好?犀犀!!!”Lens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开始焦急地猛敲祝灵犀的房门,细嫩的手握成拳头,砸到指关节通红也没能把门砸开……      “犀犀,你先把门打开行么?我保证不会怎么样的!真的真的真的!”梁恩斯恨不得赌咒发誓以求美人相信,连说话都又一次带了哭腔,“你让我跟你说说话,要是你不想再见我,我……我保证以后都不再打扰你的生活……”话没说完,眼泪就簌簌落下,砸在她赤着的脚背上,凉凉的。      几秒钟像几世纪一样慢慢溜过,就在梁恩斯懊丧地把脑袋抵在了门上的时候,祝灵犀的房门一下子打开了……      头突然失去了支撑点,一个冷不防,梁恩斯像头小牛犊似的一脑袋撞进了开门的人的怀里!      头撞进一片柔软中,稍稍缓冲了一下摔倒的势头,梁恩斯刚要心有余悸地扶着身前的人的手臂站稳身体,那人忽然之间向后倒了下去……      祝灵犀没料到这人居然还来了这么一招,胸前的隆起部分被某人的脑袋没轻没重地一撞……疼死了!这人……她难道不知道女人的胸部是很脆弱的么?再说,她脑袋是木头疙瘩做的吗?怎么这么硬……祝灵犀疼得脸都皱了起来,在梁恩斯的撞击下连连后退几步,不想拖鞋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发挥失常,一下绊在地毯边上,让她整个人顿时失了重心仰面摔倒!      梁恩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刚刚抬起一点的头又一次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随着祝灵犀的身体坠落,一张脸毫无保留地一下子埋进了……“缓冲垫”里……      摔倒也就算了,上面还有个人趁火打劫似的扑在她身上……真是流年不幸,腹背受敌……祝灵犀只来得及抬了下脑袋,整个后背就已经和地面热情相拥了……登时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阵阵作痛……还好身下的乳白色羊毛地毯还不是太薄,否则摔个筋断骨折也该不是什么特别有难度的事了……      梁恩斯把脸从那片软软的“缓冲垫”上抬起来,待看清那所谓的“缓冲垫”是什么之后,脸腾地一下子红得都发绿了……好在祝灵犀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疼得要断掉一般的后背所吸引,差不多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胸无意中救了某人的俏脸一命……梁恩斯心虚地摸摸鼻梁,鼻息间还萦绕着祝灵犀沁人的体香……      “呃……你……还不快起来!”作为汉堡的中间一层一样前后受压迫的角色,祝灵犀又疼又怒,低头对着梁恩斯狠狠一记眼刀剜过去!      梁恩斯这才把注意力从自己眼前的那两个柔软的高耸部位上挪下来,挂着张红布似的脸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没料自己只围着一件浴巾,而浴巾上的棉线却在摔倒时好死不死地勾在了祝灵犀的衣扣上……于是起身时,浴巾受不住拉扯,罢工地从梁恩斯的身上脱落了下来……      两个人登时都瞬间傻掉了……      祝灵犀的角度,算是从下往上仰视的,于是该看的不该看的一眼望去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梁同学算是整个被祝御姐看光光了……      祝灵犀恨不得把自己“非礼而视”了的那双眼睛挖下来,电闪雷鸣地扭过头,匆匆从地上爬起来背对着梁恩斯,本想把浴巾从扣子上解下来再递给身后傻掉的人,结果……      夏耘也听见祝灵犀房间里先是惊叫又是“咕咚”又是呻.吟的此起彼伏乱成一片,忙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在刚走到祝灵犀房间门口的时候,先入眼的祝御姐正站在床边,侧对着自己的方向,低头鼓捣着挂在衣服上的一条白色浴巾……      啥?浴巾?      也不知道祝灵犀的眼神怎么这么好,眼角余光一眼瞥到门口无意中“窥视”房内情况的人,眼见夏耘也就要再上前一步,那时浑身赤条条的那混蛋必定会走光给她看……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来不及多思虑,也来不及细细解开那条浴巾,祝灵犀手上猛力一扯,衣扣“噗”地一声不知道弹到哪个角落里,同时手里的浴巾一甩一张,被她拿着整个抱住了梁恩斯,顺势迈出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夏耘也刚好探进来的视线上。      “呃……我……”夏老师又尴尬又好笑,本想解释一下,可在收到祝老师凌厉的一瞥之后,只好耸耸肩,“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玩。”说完邪笑着闪开,拿了外套兴致盎然地出了门。      该死的!夏耘也这可恶的女人!玩你个大头鬼!祝灵犀被她暗含揶揄意味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回过头来,却见自己还环抱着Lens,脸上一下子烧得更厉害了,飞快地把浴巾在她身前打了个结,触电一样闪回手。      “赶紧把衣服穿上!”祝灵犀气急败坏道,此刻又一次扭过身背对着Lens,可是一闭上眼,眼前晃动的竟然都是刚刚看见的香艳一幕……那对半圆形挺翘的胸部……隆起的尖端上淡粉色的葡萄粒在空气的降温下悄悄挺立……细软平滑的腰腹……挺翘紧致的臀瓣……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腿间的黑森林和森林下若隐若现的……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祝灵犀猛地睁开双眼,懊悔万分自己方才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心软开门放了这冤家进来……      Lens刚被祝灵犀突如其来的一抱给惊呆了,可反应过来时,周身环绕着的温暖却已经火速撤离了……只剩下刚刚乌龙地掉落了的那条浴巾还披在自己身上。浴巾上带着祝灵犀的味道,叫她在这片喜欢得不得了的气息里浑身发烫……      听见祝灵犀的呵斥,Lens像个小姑娘似的摸着自己烫人的脸扭扭捏捏地往浴室走,祝灵犀瞥见她赤着的双脚,心里一软,又叫住了她,抬脚把自己脚上的棉拖鞋甩给她:“穿上。”说罢不等Lens回答就又扭过脸不再看她。      Lens呆呆地望着祝灵犀的背影,忽然暖暖地一笑,把自己已经在地板上冰得凉凉的双脚塞进了祝灵犀的拖鞋里……拖鞋里暖热的温度顺着脚心一路攀升,直到她的心里……      这两个人算是被这场上天作弄般的闹剧搞得彻底忘了应有的解释那个吻的话语……      “犀犀,我没有衣服穿……”就在祝灵犀打算趁Lens穿衣服的工夫好好理顺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时,那麻烦的女人抓着浴巾遮着赤.裸的身体又来了……      “你来的时候是光着的么?”祝灵犀冷冷道,“穿什么来的,就穿什么走。”      “可是……”Lens委委屈屈地瞥了眼浴室的衣篮里那堆皱巴巴的衣服……都怪自己平时在家脱了衣服就随随便便丢在一边,就在刚才洗澡脱衣服前,她满脑子都在想祝灵犀,而这坏习惯居然趁乱自己发作起来,搞得她现在只有对着那堆根本就不想穿的衣服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祝灵犀扶额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给她找了套自己的长衣长裤:“里面的你总不能也穿我的吧?先将就着穿一下吧,回去再换好了。”说着无奈地把衣裤递给Lens。      里面的……Lens低着头,今天第一万次红着脸,接过祝灵犀的衣裤一溜烟儿跑进了浴室里。      出来的时候总算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了,祝灵犀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个梁恩斯,不穿衣服的时候,破坏力可比穿的时候大多了……      再看Lens,因为个子比祝灵犀矮上几公分,穿祝灵犀的衣服的时候会显得有点长,只好挽起一段来。浅灰色长袖Polo衫,水洗白的牛仔裤,这副装扮可和她平时那种飞扬跋扈的大牌相完全不同,就好像个刚进大学读书的清纯小少女似的……并且,也许是衣着上没什么嚣张的资本,让她周身的气息也相对柔软了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穿着祝灵犀的棉拖羞答答地站在祝姐姐面前,双手没地方摆放似的揪扯着上衣下摆……      “你回去吧。”半晌,祝灵犀轻轻道。      “可是……”Lens想问她你刚刚亲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可看祝灵犀一副疲倦的样子,又问不出口了,只好悻悻地点点头,“哦”了一声,就嘟着嘴巴、三步九回头地离开了祝灵犀的房间。      祝灵犀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终于无力地把自己摔回了床上,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亲~乃们看见这章的时候俺已经在奔赴泰山和泰煎的光荣革命道路上了~O(∩_∩)O~ 话说这几天JJ抽得厉害,昨天明明提前把存稿装进来了,结果到时间的时候居然抽没了。。不是俺没有发哦亲~要体谅俺哦亲~ 俺已经把未来三天俺出门玩耍时的存稿全部上传,有条件的同学(例如昨天火山君)如果发现木有发出来的话可以Q俺~俺会试试找人帮忙处理~ 22 22、【二十二】苦了 ...   【二十二】苦了      夏耘也百无聊赖地从宿舍里走出来,想想还是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鄂美。那天过后,纠结也纠结过了,惩罚也惩罚过了,她和鄂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没有再多的表白话语,当然,向来尖酸刻薄惯了的夏老师是打死都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小情话的,而鄂美这个弱气孩子也厚不起脸皮来问一句狗血的“你爱不爱我”,于是那天后来就自然地亲亲小嘴拉拉小手,暗自默契地确定了关系。      事后,夏耘也找了次夏定觉,当看到和他一起来的魏松亭魏助教的时候,不免小小地吃了一惊,但是也没有特别严重的反应,只是说自己以后不会干涉夏定觉自己的事情。夏小受感动万分地和他家老魏走出和夏耘也约的咖啡馆,就差45度角仰望天空喜极而泣了!      魏松亭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鄂美就是没有BG的命~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鄂美注定能克住夏老师!”      夏家小白受顿时对自家小攻无比景仰~      鄂美在接到夏耘也的电话后屁颠颠地穿戴好跑出来,大老远看见夏耘也挺拔纤挑的身影,就忍不住开心得露出老大一个笑容,一口气跑到夏耘也身前,叫一声“老师”,又贼兮兮地看看左右无人,便得了便宜卖乖似的拉住了夏耘也的手。      “走,我们去街上逛逛!”夏耘也笑笑,习惯性地捏捏鄂美的脸,道。      鄂美乖乖地任她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因为长期经验表明,挣扎都是徒劳的,越挣扎反而会把脸拉扯得越疼,鄂美囧囧地想,搞不好这样下去脸会松的……脑子里浮现出傍晚时分街边老爷爷老奶奶们牵着的那些沙皮属性的旺财们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晚上回去坚决要敷面膜!      “诶,老师,你不是说今天不想出门么?怎么突然变卦了?”鄂美牵着夏耘也的手,掩耳盗铃地悄悄把五指插.进夏耘也的指缝里,合拢,扣紧,心里登时涌起一股甜丝丝的味道,甜得眼睛都笑弯了。      夏耘也呢,也不戳穿她,只是抿唇一笑,抬头看看今天的天色道:“还不是有些人鸠占鹊巢,在屋子里一个裸.奔一个看,我这么个洁身自好的人就只好跑出来找你咯~”      “噗!”鄂美差点儿没栽个大跟头,吃惊地望着夏耘也道,“裸……裸.奔?不会是Lens吧?”      夏耘也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你觉得祝灵犀像是会裸.奔的人么?”      “……不像。”可Lens也不像啊……都说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可真想不到她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真是花了血本了……这样祝灵犀还不上钩,那Lens绝对是要活活哭死的……   鄂美捂着嘴巴,为自己的这些想法窃笑不已。      “哦,对了,鄂美,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夏耘也坏心地一弯唇角,扶着鄂美的肩膀,邪气地故作神秘道,“我那天特意问了夏定觉那家伙,你猜他捅破了什么秘密?”      “什……么……”鄂美直觉地感到没啥好事儿。      “那天他说送给你的那个男生,是……”夏耘也故意拉长尾音,吊着鄂美的胃口。      但是鄂美有那么傻么?人家可是经验丰富啊……不禁小脸儿一皱,怀揣着一颗玻璃心小心翼翼地问道:“……gay?”      夏耘也再也憋不住笑,笑得花枝乱颤地直点头。鄂美的小脸儿登时黑得跟炭一样……      夏定觉……你以后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你就死定了!!!鄂美在心里怒火冲天地发誓赌咒,誓将坏人夏定觉在城墙上吊起来暴晒三日方可一解心头只恨!!!      “新纪录诶,鄂美~”夏耘也还在一边幸灾乐祸。      鄂美手一甩,快走几步把她落在后面,生气,才不要理那个不知道安慰人只知道笑话人的臭女人!      “噗!喂!鄂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夏耘也还是忍不住笑,只好一边揉着笑疼的肚子一边追了上去。      “鄂美,我们暑假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夏老师看自己的小女友别着脸嘟着嘴怄气,心里好笑又不能笑得太放肆,于是主动改变话题。      早说了鄂美就不是个能和别人冷战的人,一听夏耘也先示弱了,也就撇撇嘴巴跟着服软了,反问道:“去哪里玩啊?”      “嗯……三亚怎么样?夏天的时候去海滨不是很好么?”夏耘也摸着下巴想想道。      “好啊。”鄂美其实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了,能和夏耘也一起出去玩就已经很好了。至于暑假本该回家的那个计划么……鄂美皱了皱眉头,怎么和爸妈解释啊?总觉得……有点儿做贼心虚……她总不能一个电话打到家里,开口就说:“妈,寒假时到咱们家的夏老师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暑假我和她去海南旅游,先不回家了。”那老俩口不得当场冲到家门外投河啊……      夏耘也瞧瞧鄂美,许是心有灵犀,一眼便看穿了她的那点子小心思,宽慰地揽住鄂美瘦瘦的肩膀:“……就和你爸妈说……我要去三亚开个会议,带着你做助手好不好?”      鄂美一听乐了,像抓住了夏耘也的小辫子了一样:“哈,老师怎么能教学生说谎~”      夏耘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哼道:“还不是为了你!狗咬吕洞宾!”      鄂美“嘻嘻”一笑,凑过去挽着夏耘也的手臂:“那就这样说吧~既然是老师教的,做学生的都要保质保量完成的!”      “滑头!”夏耘也忍不住曲起手指在鄂美脑门儿上弹了个脑瓜崩,她发现自己和鄂美在一起的时候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搞得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轻微的S倾向了……不过看见鄂美疼得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的模样,还是不禁满意的一笑,接着方才的话道,“我过几天就订机票。你把期末时候的时间表发给我一份,我好安排时间。”      “啊……?都是你出钱啊……?我可以出自己的那份的……”鄂美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己和夏耘也现在已经是在谈恋爱了,可是要自己这么没心没肺地花夏老师的银子,她还不那么放得开……一块两块十块八块还好说,从这里飞到海南的机票……少说也有一千多块吧……鄂美有一种傍了富婆的错觉……      夏耘也脸色一沉:“你又没工资,还不是花爸妈的钱!小孩子家家的逞什么强!”      “我不是小孩子……”鄂美嘟着嘴小声申辩着,“我都二十一了,明年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不知为什么,她不喜欢夏耘也老是说她是小孩子,这样显得她在她面前特别没底气……      啥?结婚?夏耘也的脸已然黑得像锅底一样,声音里都夹了一丝怒气:“你还想结婚是不是?你敢!”哪个男的娶你我就咒他月月都来大姨妈天天都被爆.菊.花!夏老师在心里无比恶毒地诅咒着某个根本就不存在的雄性生物。      呃……这哪儿跟哪儿啊……鄂美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真悲剧,挑错了参照物……      “哼……说你是小孩子怎么了!说你是小孩子还说屈你了啊?看你这没长开的心智,说你是小孩子都是抬举你!”夏耘也没好气地哼了两声,“你就安安心心用我的钱好了,别以为你能无偿消费,等到了海南,拖行李拎包收拾床铺洗脏衣服买吃的喝的用的玩的所有的体力活都你来干!”      一句话说错,代价就如此惨重……鄂美痛心疾首,欲哭无泪……都怪自己这张臭嘴巴!唉……但愿夏耘也这个狠心婆娘刚刚只是一时气话……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就吃准了自己弱气到无力反抗啊……鄂美突然之间无比怀念那天在她宿舍里那个红着脸期期艾艾的夏耘也……多温柔,多好……再看现在这个,怎么看怎么觉得都快骑到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颐指气使了……      夏耘也蹭蹭蹭地走出几步,见鄂美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双目无神面色悲戚不知道再想啥,不过肯定没想什么好东西……夏耘也眉毛一拧,恶声恶气地冲鄂美喊:“鄂美,你发什么傻呢!赶快过来,等会儿我走没影儿了你让人拐卖了都不知道跟谁哭去!快走,你不饿我还饿呢!”      鄂美内牛……自己似乎被吃死了啊……吃……死……了……啊……      为毛球在一起了和没在一起都没啥太大差别啊……该凶凶该损损该吼吼该捏捏,除了自己能让夏耘也更方便地占便宜之外,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福利……      鄂美仰天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跟了过去……      此刻,她多么想像革命年代老电影里的角色一样,感叹一句经典台词: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o(>_<)o ~~      夏耘也带着股小脾气在前面健步如飞,走出十几米后,回过头怒目而视,加之一副妖冶无比的样子,让街上的回头率比大牛市飙升得还快!鄂美苦着小脸儿颠颠儿地跟过去,被夏老师蛮横地一把捞过爪子握在手里,完全无视别人艳羡的目光,扬长而去。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使夜里刚刚被冻凉的指尖缓缓回暖,偷偷从侧旁瞄一眼夏耘也冶艳的侧脸,那怄气似的别扭的表情和掌心中紧握的力度传达着截然相反、却又毫不冲突的信息,突然之间让鄂美觉得,其实在一起……也不是那么悲摧……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俺现在十有八九是正在泰山顶上挨饿受冻~~o(>_<)o ~~不过为了明天早上的日出,俺也要活下去~~o(>_<)o ~~ 大家为俺祈祷吧~阿门~只有俺活着回来这文才不会坑啊。。。 【众:要挟俺们?去shi吧!!踹飞!!!】 23 23、【二十三】妒了 ...   【二十三】妒了      晚上,夏耘也和鄂美一起吃过晚饭,分开后,刚想回宿舍,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一念之间收住脚步,返身去了模型室。      模型室里黑漆漆的,夏耘也没开日光灯,顺着平时走得轻车熟路的路线摸到自己的桌子旁边,拧开抽屉,伸手把里面那个四仰八叉的小泥人儿拿了出来。      这几天她老是想着送鄂美点儿什么,可是又不想送戒指啊项链啊这种烂俗的东西……好吧,其实是她觉得刚刚在一起没多久就送戒指实在是太让人发窘了……刚好突然想起自己那天想鄂美的时候捏的小泥人儿,心念一牵便跑过来取了。      按开桌上的台灯,夏耘也静静地坐在桌前,上半身懒懒地趴在桌上,把小泥人儿放在自己眼前桌面上,呆呆地凝视着。      柔和的淡橘色光线笼罩在彩泥质地的小人儿身上,铺陈出暖暖的光影。那小人儿的眉眼很可爱,大头小身子,躺在桌面上,张着小嘴儿像是在喘气似的。夏耘也情不自禁地笑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笑得多温暖恬美。      她是真的想和鄂美在一起的……但是这样一份不合常理的恋情,真的能够长久么……望着面前的小泥人儿,夏耘也忽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鄂美毕竟比她小了八岁,这份感情她能坚持多久?而自己又一定会比她先老,那时候她们还会不会在一起?无数个疑问潮水般涌上夏耘也的心头,让她突然之间觉得好无措……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而已,而鄂美现在还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份安全感……      不过……      “我会等你成长起来的。”夏耘也柔柔地伸出食指点了点小泥人儿尖俏的小鼻子,淡淡地说道,不知道是和这个玩偶说,还是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还是……先不要送出去了吧……那样,在鄂美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这个小东西也能陪陪自己……      ———————————————内心独白啊————————————————      “喂!你能不能不要傻笑了?”Joe快无语了……公司开个例会,结果Lens同学就从总经理讲话傻笑到CEO讲话又傻笑到各部门经理汇报又傻笑到老总踩着极高极细的黑色高跟鞋一阵冷风似的刮进来。她没办法,要老总看见Lens这副模样,肯定又要被抓到办公室里特殊招待,美其名曰“喝茶”。想起自己曾经因为某个小错误被老总叫进办公室单独会面的那一次,手里捧着的那一碗武夷山最正宗的大红袍发出的微弱热量,已经不足以抵抗老总冷言冷语的北极风……看见老总她就老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句至理名言——“最毒妇人心”。      张无忌他老妈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话在老总身上完完整整地应验了……      Lens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甚至对Joe在下面狠命踢她都无动于衷,终于……老总的视线落在了例会艺人席上的某个人身上。自己站在会议桌的最前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百鸟朝凤般聚集在她的身上,除了那个Lens……      赵丰年突然腹黑地一笑,这一笑可谓是颠倒众生……满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总露出这样的笑容,意味着有些人要遭殃了……      “梁恩斯,说说你对刚才那个计划的看法。”赵丰年突然开口道。老套的问题,却对开会走神的人百试不爽。      Lens如梦初醒!因为在公司,除了老总之外,没有人是直接叫她的本名的。慌神地对好眼睛的焦距望着老总,竭力表现着自己的无辜……      我是小白兔我是小白兔……Lens在心里不住默念,赵丰年姐姐你对着我这么一只纯真无邪的生物能下得去手么能么能么?      “我……那个计划……呃……挺好的……”Lens硬着头皮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想要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嗯,那就请你按照刚才那个计划上说的,在8月中旬之前把新的专辑的创作和MV拍摄都完成吧。”赵丰年笑得千娇百媚,Lens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往后一头栽倒……      “散会吧。”赵丰年站起来,带着专秘迈着女王步潇洒离席。      昨晚家里那小家伙发烧卧床,非让自己坐在床边给她唱歌听,自己唱了之后那小混蛋居然说自己唱得没有梁恩斯好听!舍不得报复自己的小情人,又刚好赶上梁恩斯装在自己的枪口上,不下手简直就对不起赵丰年这名字在幻象全体员工中的印象!赵女王嘴角挂上一丝阴谋得逞后的魅笑,在Lens内牛满面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Joe姐……”Lens可怜兮兮地叫着Joe的名字……      “别跟我说话,都是你自找的!你自己犯的错误,多少人都要给你背黑锅在加班加点干活儿!”Joe狠狠抛一记眼刀,踩着高跟鞋叮叮咣咣地走开,听高跟鞋的声音就能感觉到她的怒气已经尖利到快把地板踏穿了……      完了……Lens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8月中旬前完工,就意味着自己整个七月和八月前半段都要一直跟着小组忙新专辑的事情,那时候……不就正是祝灵犀的暑假么?她记得那人说,暑假……就要回比利时订婚了……      ……天啊……想到这儿,Lens真是觉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原本如果时间不是这么赶,按照她的打算,就可以偷偷跟祝灵犀去比利时,然后使出浑身解数搞砸她的订婚,赶跑她的未婚夫,打入她家内部,俘获她爸妈的芳心……总之一想起来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啊!只是现在……基本上全都泡汤了……      怎么办啊……      ————————————自讨苦吃自作自受说的就是这~————————————      周末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像飞一样,只要过了周末,就突然之间变得比爬还慢。      周一上午下了课,鄂美去夏耘也的办公室找她一起吃饭,因为周末的时候夏老师说学校附近有一家咖喱饭很好吃,答应了带鄂美今天中午一起去吃。      鄂美刚要熟稔地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一个是夏耘也,另一个是个深沉的男声……有点……耳熟……      有别人在,做学生的就不能这么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鄂美敲了敲门,在听到夏耘也的应允后怯生生地伸了个头进去。      里面那个男人坐在夏耘也的桌子对面的座位上,身体笔直,穿得时尚干净,看年纪大概三十多岁,正是男人的好时候。他桌子前面放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花瓣颤微微的样子,上面还带着新鲜的露水,娇艳欲滴。      当听见敲门声时,他循声回过头,露出一张英俊而有棱角的脸。      呀!怪不得听起来那么耳熟,原来是她的偶像明星孔博元啊!鄂美眼睛一亮,差点儿没叫出来!      “唔,你来了,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夏耘也一看是鄂美,忍不住展露出一个微笑。孔博元在她对面望着她,沉浸在夏耘也的微笑里,露出倾心又不是痴迷的迷人招牌笑容。      可他对夏耘也这么一笑,再加上身前那一大束的红玫瑰,就好像泼冷水一样一下子就把鄂美看见偶像的那点儿小热情都浇灭了。      夏耘也说过孔博元一直在追她吧?每周一来送花?居然是真的!      “老师,我在外面等你。”鄂美说了句,就顺手关上门出来了。      她实在不喜欢看孔博元那副觊觎夏耘也美色的浪荡公子模样。      大概是在浓浓醋意的作用下,鄂美的脑海里浮现出孔博元那张脸来,平时看起来觉得帅的特点此刻全都成了孔先生的缺陷:眼睛没曲线,跟小孩子画出来的似的!鼻子太大了,又不是欧洲人你长那么大鼻子也没有什么实际用途,就只能浪费空间和氧气增加二氧化碳排放量!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全国都搞低碳呢么!嘴巴太宽了,嘴唇太厚了,皮肤太糙了!总之这人怎么长成这样!长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追我家老师!?      其实帅哥有几个不长这样的?大眼睛翘睫毛小鼻子小嘴巴薄嘴唇皮肤又嫩又滑的十有八九都是弯的!只是鄂美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超级不爽,于是把人家一只大帅哥活活贬得一文不值!      夏耘也,你不是都和我在一起了么!干嘛还收那人的玫瑰花!鄂美站在夏耘也门口怄着气,不停地用鞋尖踢地板……      屋子里,孔博元对夏耘也笑道:“耘也,刚才那小女孩是你妹妹?”      “是我学生。”夏耘也一边穿外套一边回答着,“我要出去了,你先走吧。”      “一起吃饭不行么?”孔博元不死心地追问。      夏耘也大方得体又疏离地拒绝道:“还是不要了,我答应和她一起吃饭了。”你算老几,敢打扰我和鄂美吃饭?妒性甚强的夏老师可是记得鄂美被网球打晕了那次说了什么,什么想要嫁给孔博元是她的梦想啊BLABLA,自打那次之后,夏老师对孔博元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不是冷言冷语就是冷言冷语要么就是冷言冷语,玫瑰花呢,每次都给教学楼那边打扫卫生的大妈们瓜分了。      孔博元碰了个软钉子,只好道了个别就讪讪离去。      出门的时候,不知为何被刚才那小姑娘冷冷地瞪上一眼,瞪得他莫名其妙的。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吧?自己又不是她杀父仇人,干啥苦大仇深地瞅着他啊?      孔博元是不知道,虽然没有杀父之仇,但是……差点儿就有夺妻之恨了啊!      夏耘也收拾收拾东西,拎了手包出来,就看见鄂美在走廊里嘟着小嘴儿生气呢,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暗笑,从后面悄悄拉起自家姑娘细嫩的手,在她脸色突然好转之时凑上去轻轻在鄂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满意地看见小姑娘羞红了脸,低着脑袋,小牛犊似的一门心思往外走。      夏耘也一乐,顺着那只紧握着的手的牵引追了上去。      这妖孽心里暗暗得意,她今天刻意没直接赶孔博元走,算是做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俺就要回来了~至于俺是不是还活着。。俺也不知道。。= =||||反正存稿都用完了,活着的话人就回来码字。。挂了的话魂儿也要回来~~o(>_<)o ~~!!俺夺么英勇~对乃们夺么痴情~= =所以。。都给我留评去!!!哈哈哈哈~~叉腰笑~~~~ 【精分君:= =不要理她。。她泰煎中毒了。。。】 24 24、【二十四】疼了 ...      【二十四】疼了      咖喱店里的灯光照明是那种柔和的淡黄色,印度风格的有趣音乐轻轻地响着的,衬得气氛飘飘的很有味道。咖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着,叫人喜欢得不得了。      “好吃么?”夏耘也擦擦嘴,一脸期待地望着鄂美,明明长得很妖媚的脸却露出小孩子等家长表扬似的表情,叫鄂美差点儿没把嘴里的咖喱饭喷出来!      “唔……”鄂美强忍着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埋怨道,“好吃啊……不过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还不是我找到的么!都差不多!”夏老师蛮横的逻辑非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当然,此刻傲娇的样子也不是常人可以看得到的……      “这叫哪门子的差不多啊……= =|||”鄂美无语地小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夏耘也美目一瞪,长胳膊一伸就伸到鄂美眼前来了,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你看你自己都吃哪儿去了?脸也饿了还是馋了?这么大的姑娘了一点儿吃相都没有!哼~”      鄂美奇怪地盯着夏耘也已经凑到她鼻尖上给她看的白饭粒,心里一阵莫名……怎么会吃到脸上去啊……明明、自己明明吃得很斯文的吧……莫不是刚才因为看夏耘也在灯光下的剪影太好看了……然后走神把勺子蹭到脸上去了?不会吧……?      夏耘也看着鄂美纠结的表情,心里都笑得都从椅子上翻过去了!她刚在自己的盘子里蹭了一粒饭,故意逗鄂美的,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还真被唬住了……你看她那小脸儿一会儿红红的一会儿白白的,眼珠儿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又往右,表情这个生动,真不愧是学表演出身的啊……      “诶?夏老师!”突然一旁有人叫道。夏耘也和鄂美下意识地齐齐回头,看见一个相貌干净秀气的女人正向这边走过来。      “夏老师,你还记得我吗?”那女人跑到桌边,一脸兴奋地看着夏耘也问道。鄂美不好多说什么,只有继续低着头扒着盘子里的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努力吃啊吃啊吃……      夏耘也不面对鄂美的时候,基本上也算是被祝灵犀传染出半个冰山脸来,淡定地打量了一番眼前人,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你是……?”      那女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来,表情也从兴奋一瞬间转向失落,就好像被夏耘也吧唧在脸上踩了个大鞋印一样黑:“我是三年前毕业的特技42班的朴静怡啊……上过你的动作课的……”      “哦……”夏耘也点点头,指挥脸上的神经发出信号牵动肌肉动作,礼貌地冲朴静怡露出标准老师笑,“你是回来看你的老师的?”      “不是,我是回来任教的。”朴静怡一说到这个,脸上唰地又有了光彩,跟突然通电了的大灯泡似的,“我被学校聘用了,下学期开始做特技系的老师。”夏耘也,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拼搏了多少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恭喜你啊!”夏耘也觉得朴静怡的眼神有些太激动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年轻能被季腾聘为讲师,那基本上就意味着将要过上有房有车不愁人嫁的日子了,刚毕业的小姑娘能得到这样一份机遇,瞎激动激动……咳……也无妨啊!      “鄂美,吃完了么?”不过夏耘也毕竟是夏耘也,对于这种小约会被打断还是有些不爽,一不爽就想甩手走人了,一想甩手走人就开始催鄂美,一催鄂美……      “唔——?”鄂美嘴巴里还塞着口饭,听夏耘也问她,赶紧嚼吧嚼吧咽下去,喝口水再点点头,示意吃饱了可以走了。刚才她虽然没抬头,但是总觉得那个叫朴静怡的女人声音里的情绪让她不怎么舒服,吃着咖喱听她说话也觉得好像咖喱里藏了块大土豆没嚼烂就咽下去了还好死不死噎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大概是咖喱有点太辣了吧,鄂美自我说服着。      咖喱太辣,土豆太大,醋性太炸,还是心理素质太差……?      “那……小朴,我们就先走了,下学期就是同事了,就不要叫夏老师了。”夏耘也起身,在桌上留下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对朴静怡道,在朴静怡愣愣地冲她摆摆手之后,自然地扶着鄂美的肩膀出了餐馆。      夏耘也何时也会和别人这般亲密了……朴静怡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来。鄂美的身影在她的眼里变得如此的刺眼……她刚刚在外面突然看见夏耘也和那个女生走进来,于是自己也跟了进来,可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居然看见夏耘也笑着从那女生的脸颊上拿下一粒饭粒来……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走上前去打断了夏耘也那让人嫉妒的视线……      她从大一入学时就喜欢上了夏耘也,却一直都没敢说出口……可毕业这一年的社会经验却让她慢慢懂得了,喜欢一个人是要说出口的,否则自己绝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      夏耘也……      ——————————————真的不会虐的= =、、、——————————————      Lens这几天忙得要死!真是半点儿都不夸张,真的是要死了!“传说人睡眠不足会导致不知道什么时候猝死”——自打两天前收到Joe的这条“善意的”短信之后,Lens的小日子就一直过得心惊胆颤的……      她在一周里只睡了不足20个小时,只为了能在暑假之前提前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完,然后安安心心飞到比利时去搅局儿。可是没想到哇……事情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多了,她这一星期熬下来,才只做完了前期部分,写了七首歌,自己做了简单的录音和配器,再加上之前写的包括《梁祝》在内的三首,一共十首,打包交给Joe,叫她再转给各项负责的人员进行统一修改、校稿和调配。      Joe在看见Lens那两个她以为是盗版烟熏妆的正版黑眼圈的时候,都惊呆了……这女人怎么跟吸毒了一样……一周不见就瘦了两圈!她差点儿就要叫助手去把Lens拖到医院去做尿检,测测什么什么毒品反应……      “我这儿都弄好了,能歇两天不?”Lens有气无力地趴在转椅背上,撑着巴掌大的小脸儿可怜兮兮地看着Joe。      Joe姐姐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顿神敲,之后转过头来无不怜惜地拍拍小梁同学的头:“老总特意为你这个专辑的录制分配了G导,你知道他老人家很挑剔的,刚我把歌发过去给他,他说晚上8点想找你谈谈这几首曲子的看法。”      “……G导……”Lens欲哭无泪……那老头她是认识的,传说上次录制公司当家花旦Kella的专辑MV,把人家Kella活活骂哭了……当然这也不无公司炒作的可能性,但是Kella那人她是知道的,要她哭比要公鸡下蛋、要老虎吃草、要美国不抢石油还难啊……唉……只能说赵丰年这次是真的狠狠地“照顾”了她一把哟……      “你还是先去睡一觉吧……睡醒了记得补补妆,把你那两个熊猫眼遮一遮。”Joe无奈地摊手。      “唔,我还有半天的假期是吧?”Lens抬头看看Joe的电脑桌面时钟,艰难地撑着身体从转椅上爬起来,“我不能睡啊……我还有别的事呢。”      “……OK,随你。”Joe耸耸肩,“只要你晚上8点准时活着出现在公司对面那家‘厨房制造’的206包间。”      ——————————准时不是问题,活着就有难度╮(╯_╰)╭——————————      “Heig,送我到季腾电影学院……”抛下这句话,Lens就靠在车后座上睡着了。犀犀,我来啦……都一星期没见了,你该想通了吧?你想不想我呀?我可想你了呢!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蹦着想要说的话,梁大明星慢慢地睡得像死猪一样……      司机Heig从后视镜望了望梁大小姐甜甜的睡颜,无奈地摇摇头,踩油门,静静地启动。      Lens是被漫天的鸣笛声吵得醒过来的,起身揉揉眼睛左右看看,居然堵车了!看看表,12点47分,自己的假期正在一秒一秒地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啊!这时,正看见窗外马路旁的自行车店,脑袋一转,冲Heig甩下一句“我自己去”,就熟练地戴上帽子口罩墨镜开车门一溜烟儿地跑进了自行车店。      出来的时候已经推着辆自行车了,梁同学骑上车歪歪扭扭地在人群中穿梭而过,奔向她最爱的犀犀~      骑啊骑啊骑,到了人比较少的街道上……俗话说得好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人多的地方还能提高警惕防止撞人,到了路上没行人的街上,原本就脑袋犯困的梁同志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脚上还机械地蹬着自行车,眼睛呢?慢慢的……慢慢的……就闭上了。      于是——      “咣!”      Lens龇牙咧嘴头晕眼花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膝盖处的裤子也刮破了,手心的皮也蹭掉了一小片,最主要的是脑门上撞了个鸡蛋大的鼓包……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摘下已经撞碎了的眼镜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撞、撞树上了!      当务之急这笨女人居然没想赶快去看医生,而是赶紧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撞见她这副白痴笨蛋样,才放心地皱着鼻子眼睛捂着脑门儿直抽气……      怎么办啊这……撞了树了,也算是交通事故了吧?自己脑袋还一阵阵发晕,估计是有个轻微脑震荡了……那还走不?      Lens使劲儿转转不太灵光了的脑袋,决定还是不要向Joe求救,而是掏出手机,拨了祝灵犀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哒们~因为存稿箱君不幸得了羊角风~天天抽啊抽~所以俺只好亲自来发文了╮(╯_╰)╭~ 俺现在是属于刚吃了泰煎爬了泰山回来,下肢浮肿中。。乃们要是心疼俺,就快来用花花和收藏来安慰俺受伤滴心和受伤滴腿啊~~o(>_<)o ~~ 25 25、【二十五】降了 ...   【二十五】降了      祝灵犀最近这一周心情很不好,可是她是死活都不会承认,那坏心情的根本缘由是某个被她亲了又赶走了的小女人再也没跟她联系……      果然……口口声声说的喜欢只是一时热血而已吧?等那份热情冷淡下来,就再也不会搭理自己这个过气的“萌物”了……祝灵犀这般想着,心里有气,手下的力气也重了几分,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粉笔“啪”地一声突然断成了好几截!      教室里的亲亲学生们老早就已经发现他们亲爱的祝老师这些天散发的气场不太对头……虽然平时也是冰山脸,但是今天格外凉啊……也不是,就像给他们每个人都拍了一掌“冰山烈火掌”,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苦苦煎熬只盼下课的说……      也正因为教室里的每个人都特别乖,才让那声粉笔断裂声在安静的空气中特别的响亮……      前排的几个受冰山气息比较重的孩子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半晌,才听见背对着他们的祝老师冰冰地说了句“下课吧”,大家赶紧划拉划拉桌上的东西作鸟兽散。      祝灵犀懊恼地抚了抚额头,正要离开这间已经只剩她一人的阶梯教室,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可在看见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名字时,祝灵犀的眉毛重重地皱了起来。      梁恩斯?      梁恩斯找她干什么!不是又来兴趣了想故伎重演吧?祝灵犀冷哼一声,狠狠地按上了挂机键,又把手机关了机丢进口袋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      什么梁恩斯还是Lens!通通都见鬼去吧!      ————————御姐你是真的冤枉了俺们家斯斯了吖o(╯□╰)o————————      嘎?不接她电话?Lens莫名地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瞅瞅,又拨过去……这次,居然是关机了……      犀犀为什么不理她啊?那天不是还亲她来着么?怎么变脸变这么快啊?梁同学很郁闷,她倒是没想过她这个工作狂一连工作了七大天,连个电话都没给人家打过,人家能高兴么?不知反省的家伙……      Lens无奈,只好扶起车筐都撞扁了的自行车,再骑也骑不动了,只能推着车慢慢往季腾走,时不时腾出只手来捂一下脑袋上的大肿包……眼镜帽子都不能戴了(碰着大肿包多疼啊),口罩也顺手丢了,Lens自嘲地想,反正自己现在这狼狈样,估计也没人认得出来了……      到了祝灵犀宿舍门口,被看门大妈给拦住了,只好等在楼下。好在老天也不是那么不照顾她,等了会儿,祝灵犀和夏耘也隔壁的陈老师遛狗回来了。      “诶?你是祝老师的朋友吧?找祝老师的?”陈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对Lens这种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特别有母性情怀,看见过几次Lens和祝灵犀在一起的时候,就自来熟地和梁大牌打上了招呼。Lens的歌迷大多是少男少女,因此陈老师只当她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今天弄成这副狼狈相,更是让陈老太太慈母情怀大爆发,看Lens的那眼神儿,跟看条小流浪狗似的……      “是啊是啊!”Lens才不管你拿什么眼神看她呢,只要能带她进宿舍楼,要她摇尾乞怜估计她都能乐意!赶紧就跟陈老师套近乎,“您是犀犀隔壁的陈老师吧?这……”看看陈老师怀里的狗,“……这就是传说中的旺财吧……”= =|||      “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逗啊!还传说中的……”陈老师显然是很喜欢这个模样讨人爱的小姑娘,“祝老师不在么?你怎么没上去啊?”      “呃……她关机了。”Lens挠挠后脑勺,“您能带我上去么?”      “行!”老太太爽快地答应,右手抱着旺财,左手拉着Lens,穿过看门大妈的视线奔赴楼上!      Lens在祝灵犀的门口敲敲门,没人应,陈老师在一边关心地问:“要不,你先来我屋里等会儿吧?”      “不用了,谢谢您啊~”Lens乖巧地冲陈老师笑笑,“我就在楼梯上坐会儿就成!您先回去吧!”      陈老师欲言又止,最后慈爱又同情地看了Lens一眼,缓缓地关上了门。      ———————————这么好的娃,御姐你咋就不要呢~————————————      祝灵犀这一下午无论做什么都心烦意乱的,想开手机,又怕开了手机之后没有电话打进来,真是别扭透了……      五点半的时候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下去,烦乱得头都大了,只好收拾了东西回宿舍。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居然看见Lens坐在最上面一级台阶上、侧靠着墙壁睡着了!登时心里又有点闷气,又有点别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愣在了哪里。      高跟鞋的声音让屋里的陈老师听见了,老太太咔哒一声开了门,探头出来看见是祝灵犀,现是轻叹了口气当前奏,然后就略带责备口吻地啰嗦开了:“小祝回来啦?你朋友等了你三个多钟头啦……说你关机打不通,我说让她进来等吧,她又不肯……你怎么才回来啊?”      祝灵犀一听Lens等了自己三个多钟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又有些舒坦,转念一想这三个小时都是睡觉睡过去的,那也不是那么难等,心肠登时又硬了下来……先是有礼貌地柔声打发了陈老太太,等老人关了门,才上前去一把拍在Lens的脑门儿上——      “啊!!!”刚刚还睡得一塌糊涂的人用了不到一秒钟就一声惨叫同时高高地跳了起来!      祝灵犀皱眉,至于叫那么大声么?自己又没有很用力!不过她向来心细如发,刚拍下去时,手指间的触感就有些不对,好像那家伙额头凸起了一块……Lens一跳起来,额前的刘海抖了几抖,她又隐约看出那绺头发下面的阴影有些不太对头。再加上Lens身上一块块脏兮兮的痕迹,还有膝盖上那个破洞……      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      “啊,犀犀!犀犀你回来啦~”Lens忍着疼,看清来人是祝灵犀,立马咧开了嘴。那原本挺漂亮的小嘴儿让她咧得不伦不类的,看不出是开心还是肉疼……      “你来干什么?”面对梁恩斯,祝灵犀就是忍不住要冷言冷语地对她。明明心里就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冰冷的抵触和推拒。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Lens被当头泼一盆冷水,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心里头好不酸楚,委委屈屈地看着祝灵犀,湿了眼眶。      “我有什么好看的!”祝灵犀想起她一周都不见人就来气,不理她,兀自拿钥匙开着门,“看完了就赶快走吧!”      “……”Lens被她冰得无限的委屈,再加上头上的伤的作用,心里头那个难受哟……眼眶一酸,眼泪扑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      半天身后都没动静,祝灵犀忍不住回头,看见那小女人居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心忽然就像被温水淋过了一样,一下子就软了。也没法子再狠下心来赶人走了,张了张嘴巴,干巴巴地问道:“你头怎么了?”      “撞了……”Lens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听见祝灵犀问她话,又一抽一抽地回答道,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进来。”祝灵犀不忍心再冰着她,自己进了屋,丢下这么两个字。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是……没救了……      算了,大不了再被伤害一次,有什么关系……一个伤疤两个伤疤不都一样?反正自己的心已经不是毫发无损的模样了,何必害怕再挨几刀呢……      Lens唯唯诺诺地地跟进来,换了鞋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等着祝灵犀发落。撞得沾了点儿灰土的小脸儿上还挂着未坠落的泪滴,混着那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是相当的……艺术……      “怎么撞的?”祝灵犀疲惫地丢下手里的东西,回头看看门口的那只傻瓜,无奈问道。      “呃……”虽然很丢面子,但是思量一番,梁小盆友还是决定老实招供,“骑自行车的时候太困了……撞、撞树上了……”      什么!?祝灵犀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世界上真的有这号人物?撞树上了?是猪撞树上了,然后她祝灵犀撞猪上了么?      忍着吐血的冲动,祝灵犀压着性子继续审问:“为什么太困了?”      “睡少了……”受审的那只很老实。      祝灵犀把Lens上下打量一番,实在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只是摆摆手,道:“先去浴室洗干净。”      于是梁小盆友乖乖地跑到浴室里把自己涮个一清二白。      出来的时候,小脸上已经是粉嫩嫩的了,只是尚且湿润的发缕间,眉骨上的肿包消去了不少,而那大片的淤青和眼睛下的两片阴影却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的明显。      Lens看着祝灵犀从厨房里走出来,直接拉着自己到卧室里,按在床上,心里紧张得突突直跳,脸红红地时不时瞟一眼祝灵犀,活生生一副小媳妇出嫁的模样。      “闭上眼睛。”祝灵犀道。      梁小盆友赶紧乖乖闭眼,挂着两个熊猫眼美滋滋地等着香吻降临。      没想到没等到香吻,却感到一个温热热软绵绵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眉骨上……吓得她“呀”了一声,睁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点。      “怎么了?”祝灵犀手里举着个圆滚滚的纱布团,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造型有点滑稽可笑,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皱着眉望着Lens。      “那个……”指指祝灵犀手里的纱布球,“那是什么?”      “是煮鸡蛋。”祝御姐前所未有的耐心,剥开纱布包裹着的外皮,露出里面白白的剥了壳的煮鸡蛋,“听说青肿的话用这个法子敷一敷会好。”      Lens舒了口气,原来犀犀在厨房是在给她煮这个蛋么……犀犀对她真好!这么一想,又乐了,赶紧屁颠颠地坐过去,挺直了身板儿闭上眼睛,然后道:“那你继续吧!”      傻子……祝灵犀忍不住无声地抿着唇笑,继而继续用鸡蛋包在Lens眉骨上青紫的位置轻轻滚动着热敷。有点疼,Lens还是咬着嘴唇没吱声,祝灵犀却看在眼里,稍稍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另一只原本扶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抬过去,轻轻拨开Lens咬着的下唇……      Lens心里乐开了花,偷偷睁开眼,正看见祝灵犀认真地跪坐在她的身前,像对待一件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给她敷着伤处。      胸口处的心脏猛地一跳。      从自己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她姣好漂亮的锁骨,修长白净的脖子,还有那总是紧闭着的、禁欲似的薄薄的嘴唇……      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带着点儿偷袭的意味,忽然之间冲着那张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嘴巴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邪恶的内容提要党O(∩_∩)O~ 温热热软绵绵的东西是神马呀?哈哈哈~~ 俺在找前两天某个小盆友和俺说的Bloomington。。找不到诶。。= =、、、 26 26、【二十六】来了 ...   【二十六】来了      “别得寸进尺。”      一瓢冷水当头泼下来,Lens气闷地睁开眼睛,对准焦距瞅瞅脸前面正好顶在自己嘴巴上的软腻的掌心,心里头各种憋气……眨眨眼,从祝灵犀的指缝间看到祝御姐那张严肃禁欲的冰山脸,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怕……      祝灵犀感到某个软绵绵的东西抵在自己的掌心处,伴着阵阵热气断续着喷出,手心痒痒的,连带着心中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耳根微微一红,赶紧板起脸来震住那个翅膀硬了的小女人,生怕她又突然凑上来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有的没的……自己能挡住一次,可不一定能挡住第二次……      只好吼她一句,在确认了她会继续乖乖地让自己热敷伤处之后,才又靠近Lens,扶着她的肩膀接上方才没有做完的事。      “犀犀,这块青的地方多久能好啊?”Lens耐不住想要和祝灵犀交谈的愿望,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大概一星期吧。”祝灵犀仔细看了看Lens眉骨上的一块瘀伤,骇人的青紫印记里还夹带着些渗血的痕迹,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是有点儿心疼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了,可是心里的感觉是不会说谎的,骗得了Lens,却骗不了自己。      “犀犀……”又来了。      “怎么?”放下鸡蛋,拿起准备在一旁的碘酒,拉起那人白净的手,一边翻看着掌心处擦破皮的伤口一边答应着。      “……你……”Lens此地无银地悄悄用尾指指尖试着勾住祝灵犀的手指,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不要订婚……”      祝灵犀一愣,眼神一沉,冷声道:“我订不订婚管你什么事。”话听起来无情,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变化,握着棉签的手依旧轻柔地擦着Lens的伤口,认真的样子让Lens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管我的事啊……你不订婚我就不会想去比利时搅局,我不想去比利时搅局就不会熬夜工作,不熬夜工作就不会犯困,不犯困就不会撞树,不撞树就不会受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啊……当然这番推理只能想想不能说出口,否则让祝灵犀知道她要去搅黄她的订婚仪式,那自己肯定要被永远的打入冷宫当标本了……      于是梁同学嗯嗯啊啊地转移话题:“我晚上有个会……”      “那你走吧。”祝灵犀的反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是那么的让人失望透顶啊……Lens垂头叹了口气,唉,祝灵犀终究还是不在乎她吧……      不是的不是的!梁同志很会给自己打气,犀犀显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傲娇女人!明明说不关她的事,还是把她拉进来擦药;明明说不可能喜欢她,那天还是亲了她……祝灵犀,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在乎我的!      撞了一下,反倒把脑子撞清醒了。Lens想到这些,顿时又有了底气。笑嘻嘻地看着祝灵犀,也不管祝御姐眉头皱得跟马里亚纳海沟似的,一个劲儿往人家身上蹭!      “犀犀我好困哦!我这星期一共才睡了十几个小时!我先睡一会儿,等7点半的时候你叫我好不好?”话是问句,可人家梁大牌可不等祝灵犀回答,翻个身捞过祝灵犀的被子倒头就睡!祝灵犀对这人的无赖行径简直是目瞪口呆,见过无赖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简直无赖到令人发指!      只是想起刚刚她说一星期只睡了十几个小时,刚要把她揪起来丢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中止住了……蹙着额咬了咬嘴唇,只是冷冷丢下一句“睡觉别碰到伤口”,就反身走出了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Lens扯着带着祝灵犀的体香味的被子,躲在被窝里开着静音模式乐开花了!光笑还不够,还要抱着棉被打几个滚才够能表达她的开心!      不过她也真是累坏了,乐呵了没几分钟,就弄假成真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睡了一阵子听见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祝灵犀环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Lens一愣,随即甜甜地笑开了:“犀犀,早啊。”      早?睡傻了吧?祝灵犀黑线:“现在是晚上。赶快起来,你不是还要开会?”      呃?晚上啊……Lens揉揉疼得发胀的太阳穴,撑着身体坐起来,不小心碰到眼眶上的淤青,才被疼得一个激灵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祝灵犀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只说了句“我做了饭你要吃就快来吃”,就面无表情地直接走出了房间。      Lens傻傻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祝灵犀说了什么……乐得一蹦三尺高,赶紧穿穿戴戴洗洗涮涮跑出去吃她的犀犀亲手做的爱心晚餐!      祝灵犀坐在起居室里目不斜视地看电视,Lens兴冲冲地坐在餐桌边,望着桌上的两菜一汤垂涎三尺,抓起筷子端起饭碗,扭头问:“犀犀,你不来和我一起吃么?”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祝灵犀连看都没看Lens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和Lens和和睦睦地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很别扭……那人睡觉的时候她忙活了半天,切菜的时候偷吃的两片西红柿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了。      不看吃的还好,一看见食物,Lens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饿得前腔搭后腔了!瞅了祝灵犀两眼,按捺不住食欲大发,终于开始狂吃起来……吃相之惨不忍睹……啧啧,此处不作描述。      若是Joe看见此刻Lens面前空荡荡的饭碗,一定会惊讶得眼珠子掉出来!要知道梁大小姐平时为了保持身材,米饭这种东西可是从来都不沾的!什么时候见她吃过这么多东西!跟得了甲亢似的!      Lens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拍拍鼓鼓的肚子,一脸幸福荡漾的单蠢样子……      “吃完了就快点走吧。”祝灵犀又开始刮北极风赶人了……废话,你不走我怎么吃?姐姐我都快饿死了!      Lens看看表,也差不多该走了,于是乐颠颠地跑到门口穿好鞋子,起身看见祝灵犀扶着门冷冷望着她,那表情好像在说“你快走吧快走吧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不过大概是习惯了,此刻她觉得祝灵犀的冰山脸看上去居然都那么的春情荡漾……心里一高兴,小脸儿凑上去“叭”地在祝灵犀脸上亲了一口,还不等人家抽她就一溜烟儿跑下了楼!      祝灵犀气急败坏又面红耳赤地站在宿舍门口,好半天才重重地摔上了门!      ———————————日子啊就像花钱一样哗哗地流过~————————————      上学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昨天还是期中,睁开眼睛今天就已经是期末了。各科要考试的要交论文的都已经陆陆续续结束了,学校里的人都在等着这学期最后的一件大事件过完就卷铺盖滚回家放假去了。      那便是苏小钱大导演的电影征员大业……      在试演通告的前一天晚上,夏耘也接到一个电话——      “喂?夏耘也么?你女朋友现在在我们手里,要是想让她安然无恙的话,就快点拿100万来赎!”      “100万什么?越南盾啊?买格厕纸都不够。”夏耘也翻了个白眼。      “什么越南盾!是人民币啊!限你12小时之内凑齐,要不然就撕票!”      “不行!太贵了!1万!”      “你当菜市场买白菜啊!100万!少一分就撕票!”      “1万,爱要不要!多一分都没有!”      “那就撕票!”      “你撕票吧╮(╯_╰)╭!”      鄂美气冲冲地关掉从王牧悠同学那里拷贝过来的变声软件,冲电话里瞎吼:“老师!我就那么不值钱啊!”      夏耘也老早就听出电话里那奇奇怪怪的声音有猫腻,再一听那说话的语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自己家那小无聊又在自娱自乐了,忍着笑反驳道:“你哪里不值钱了啊?一万人民币啊!你比白菜值钱多了!”      “我就值一万斤白菜啊?”鄂美郁闷,就知道骗不过夏耘也,一点都不好玩!自己不过是想让她表现出一点小紧张来,可是她从来就不上钩!真是郁闷透顶!      “老师,明天试演的时候你在么?”受不住夏耘也幸灾乐祸的笑声勾.引,鄂美也撇撇嘴笑了起来。      “在啊,孙校长要我做个挂名评委。”夏耘也拿着电话,悠闲地换了个姿势,把脚交叠着放在了沙发扶手上,懒懒地躺靠在软垫里,“怎么?要我给你走个后门么,鄂同学?哈哈~”      “才不要!”鄂美倔倔地回了句,“能选上当然好,选不上我也要凭自己的实力光荣落选!走后门什么的真是有伤风化!”      噗!好一个凭自己的实力光荣落选!夏耘也知道鄂美这时候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多少有点小紧张,毕竟一旦成功了,那么她的人生很有可能就就此改写了,可是这次的竞争压力也很大,就算演技不错,但是在众多人里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很难引起导演的注意和青睐。      鄂美不把她心里的紧张说出来,是怕她担心,夏耘也也不戳破,就抱着电话一句句跟鄂美开玩笑似的胡侃,唧唧歪歪了大半个钟头还没挂电话。这两个人一个个都别扭又害羞,打个电话连句甜言密语都不好意思说!好在鄂美也算习惯了夏耘也的招牌冷嘲热讽聊天风格,两个人也算做了两个多月的情人了,想从夏耘也嘴里听到腻腻歪歪的情话,她算是彻底死了那条心了。现在恐怕要是夏耘也突然说句甜腻腻的话给她听,她都会冷不丁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无论如何也要拖夏耘也去看医生……      “哎,老师,明天我和抽签抽到的未知男生对手戏,你不会吃醋吧?”说的是“你不会吃醋吧”,鄂美巴不得夏耘也吃醋才有意思呢,她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最讨厌了!      “没关系啊~”夏耘也死活就是不上钩,“我估计你抽签抽到的那人十有八九是个gay,我表示完全不担心!”      鄂美气结,夏耘也笑得花枝乱颤。      不过现在笑归笑,夏老师可是没想到,明天的这个对手戏男生,到底还是让她醋心泛滥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俺特意学的怎么入V。。= =|||汗。。完全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俺这么笨的作者。。 苏小浅俺真的不认识乃。。乃也不要说认识俺。。各种嫌弃乃! 【又精分了╮(╯_╰)╭】 抽了!!等我一章章弄。。。 27 27、【二十七】丢了 ...   【二十七】丢了      鄂美这晚上睡得不怎么踏实,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背窜了台词,原本好好的念白,突然就神经兮兮地开始背起小学时的课文来,什么“桃花开了梨花开了杏花也开了”,苏小钱那糟老头的脸黑得像锅底似的,班主任气得拿一把粉笔头当暴雨梨花针朝她狂撒一把,这时候Lens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要保护她,因为她的真是身份是祝灵犀的表姑妈的四外甥女……鄂美在一片混乱中吓了一身冷汗地醒过来,天还没有大亮,摁开手机看看时间,才刚刚五点。      翻来覆去都不能再睡着,想想还是爬起来,随便往身上套了件棉布运动衫,悄悄跑出门去,想要跑跑步稳定一下情绪。      原本计划也就是随便跑跑呗,可是没想到这一跑出去,却跑出了大麻烦——      学校附近有个小广场,平时一大早有好多老头老太太在那里晨练,鄂美跑着跑着就循着啷个里格啷的音乐声跑到那边去了。绕着广场遛了几圈,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好像变得有点轻了似的,于是心理上的压力也慢慢地减轻了些。正打算往回走,却……      还不到早上六点,街上基本没什么人。这时却突然从旁边的小胡同里走出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小男孩。两个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急急地跨着大步向鄂美走过来,眼神用一个词来说就是鬼鬼祟祟……鄂美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地觉得这两个小家伙要图谋不轨,正打算掉头跑的时候,却看见那两个小孩急得什么似的,饿虎扑羊般向她先行冲了过来!      鄂美一惊,掉头就跑,可是那两个男生比她的个头还高,跑起来当然也不含糊,鄂美还没跑出二十米就给人家抓住了,接着就是被捂着嘴巴连推带拉地弄进了旁边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胡同里。      鄂美挣扎了几下,那俩小孩儿就放开了她,任凭她警惕地退到墙边,两个人哆哆嗦嗦地围住她,从口袋里摸出两把水果刀来,对着鄂美恐吓道:“喂!把你的钱给我们!”      晕……碰上打劫的了……鄂美看着那两个小男孩紧张得刀尖直发抖的模样,心里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大概也就是爱上网打游戏的小男孩没钱了什么的,就跑出来打劫孤立无援的路人吧……鄂美心里无奈地吐槽道,你们打劫也就算了,不知道打劫的时候最好不要穿校服么?很容易被人抓到的啊两位小弟弟!      这话显然不能说出来,否则这俩小歹徒反应过劲儿来再狗急跳墙捅她两刀,就算不死也得在医院住上半年三月的,那可划不来……      不过也算这两个孩子倒霉,挑上她了……鄂美想着,尴尬地冲他们笑笑,把两边口袋都翻了出来:“我……出门太急了,只带了五块钱……”      “才五块?”那个眼睛比较大的男生被鄂美口袋里那张仅有的紫色纸币弄得目瞪口呆,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就好像多看看就能把那一张钞票看成一沓一样,“大姐你不用这么穷吧?干脆你来打劫我算了!我都比你有钱!”确定了鄂美真的是一贫如洗后,大眼睛男生懊丧万分地吼道,看那表情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所以你放过我这个穷鬼吧……鄂美无语,耸耸肩膀:“要不要随你咯……反正就这么多……”      “苏杭,这……现在怎么办啊……”另外一个稍稍发胖的男生手足无措地举着小水果刀,扭过头去望着大眼睛男生。看样子他只是个从犯,那个大眼睛的才是主犯。      “屁啊!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叫我的名字!”叫苏杭的男生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要把对着鄂美的刀甩到小胖男的脸上似的!      鄂美一听,赶紧干笑一下,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哈……”      “算、算你识相!”苏杭虚张声势地结巴了两声,脸色铁青,大概是因为抢劫挑错了对象,谁知道这个看起来挺体面的姐姐口袋里居然干净得跟猫舔过了似的……女人真是表里不一的生物……      “啊,对了!手机!手机有么!?”小胖男大概是想将功赎罪,想起点儿啥来就急急忙忙地冲鄂美发凶!      “没带……”跑步带着手机,她怕自己大大咧咧的就颠出去了……这么一来,鄂美自己都有点儿觉得过意不去了……人家鼓起勇气出来打个劫也不容易,俗话还说贼不走空呢……      闻言,苏杭痛苦地抚着自己的额头,还算半个小帅哥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黑,脑门儿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半晌道:“小胖,不能让她跑了……先找个地方关起来,等咱们回去了再说……”      听了这话,鄂美脑子飞快地转,只想着怎么能逃脱这两个“幼齿劫匪”的掌心,可费了些唇舌,也没拗过小男孩的力气,到底还是被推进了一间公厕里,关进了男厕所一个隔间里。那个苏杭又叫小胖用拖把把门从外面别住。两个人紧张兮兮地干完这一切,便火急火燎地逃走了……      鄂美欲哭无泪啊……被关在这臭烘烘的地方,爬又爬不出去,撞门也撞不开,喊人也没人来,试过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之后,鄂美只好认命地靠在隔间的隔板上等着那个内急的男同胞来解救她……      这才是真的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啊……      ———————俺发现从地点上已经排除了夏老师英雄救美的可能性———————      鄂美丢了!      ——这是田然起床半个小时已经到了食堂之后才发现的事情。至于另外那两个迷糊蛋么……压根儿没发现╮(╯_╰)╭~      打电话给鄂美,接电话的居然是王牧悠……小王同学刚起床,晕晕乎乎地在电话里汇报了鄂美还没有回去的情况,就又倒头呼呼大睡了……因为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王同学显然认为睡懒觉比使上吃奶的劲儿去争取一个龙套角色更有吸引力……      于是田然忐忑不安地吃了早饭,直到到了试演的场地,表演系上专业课的大厅里,也一直没见鄂美的人影。      她上哪知道鄂美现在正在学校外面的某个公厕里关着呢……      夏耘也也在找鄂美,按常理说鄂美这么重视这次选角的试演,是不该迟到的……可是7点20分就要开始抽签,8点整试演就要开始了,而鄂美就这么消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      夏耘也问了身边的几个学生哪些人是鄂美所在的表演84班的人,然后顺着那几人的指向找到了同样也在东张西望的田然。      “鄂美没来?”夏耘也走过去,单刀直入。她记得田然就是那个在酒吧里看着鄂美哭的女生,她看田然那扯着脖子模仿潜望镜的模样,就知道鄂美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出岔子没关系,只要别出什么危险就好……夏耘也有点担心,可是自己还有评委的工作要做,何况又不知道鄂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也许……过会儿就来了呢……夏耘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不知为什么,好像第六感暴发了一样,总觉得心里不对劲,硌着块石头一样的不舒服。      “呃……夏老师……”田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女人,就感到自己立马被低气压包围了……“鄂美她……一早就不见了……”声音是越来越弱,田同学的脸上委屈万分地写着“鄂美的消失都是我的错”……只盼夏太后不要降罪于她……= =、、、      不见了?夏耘也不置可否地翻了个白眼,那小丫头怎么会不见了?难道还能睡觉睡到一半突然穿越到清朝给雍正他弟弟当小媳妇去了?哼……      “有她的消息立刻告诉我,我就在评委席那边。”夏老师在旁人面前一般都很霸气,对宫女小田下了懿旨之后,傲然转身离去。      一只手过来戳戳呆愣在原地作木偶状的田然,紧接着王牧悠的那张清纯系的脸以放大版的形式凑到田然眼前,贼呼呼地望着夏耘也窈窕的背影奸笑道:“田姑娘,我赌十个鸡腿,压夏耘也和鄂美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啊!”田然被她遁地似的出现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禁皱眉嗔怪道,“你不是在睡觉么?梦游来的?”      “哪里!是我强大的八卦雷达嗅到了此处有罕见的百合师生情出没~”王同学说着还故作专业地在空气中抽着鼻子嗅了嗅,一副军犬样。      田然挑着眉狐疑地看看不远处冷着脸听电话的夏耘也,咬咬牙道:“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别说十个鸡腿,我……五个成么?o(╯□╰)o”虽然她还不想相信这么狗血的事情,但是自己都没啥信心的说……      “成!五个也成!”王同学爽快地答道,“不过要再附加田田的香吻一枚~╭(╯3╰)╮~”      “(╰_╯)#滚————!!!!!!”      —————————让JQ如杂草般在JJ的小绿地上生生不息~——————————      快八点的时候,鄂美终于听到了让她几乎热泪盈眶的脚步声!鄂姑娘都快被这厕所里的味道熏出精神病来了,急得直拍门,边拍边像肥皂剧里喊冤入狱的囚犯一样喊:“放我出去!”      “额滴亲娘诶……这城里滴茅房咋个还闹鬼哟……”一个老头的声音拐着奇怪的口音在门外响起,把鄂美雷得外焦里嫩……      “呃,大叔,我是被人关在这里的!你能不能把门打开,先让我出去?”鄂美赶紧稳定一下情绪,和外地口音的老大爷交涉。      “嫩是冤死滴不?”老大爷还挺迷信,铁了心了就把鄂美当成冤死茅房的孤魂野鬼了,“等额今天卖完了炸臭豆腐,给嫩这姑娘烧个香诶,嫩就安心滴去吧,冤冤相报就木有个完滴啊……”老大爷还头头是道地给鄂美讲起道理来了……      “大叔,我是活人!你放我出去行不行?你看看我就知道我是真的活人了!”鄂美无语问苍天……      “啥子?活滴?”老大爷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是咋个回事哟,连忙把别着门的拖把弄下去,英勇地将咱家鄂美姑娘解救了出来……      “啊哟~这么俊的女娃,咋个就让人关在茅房里了嘞?”老大爷扶着两腿发软的鄂美,还不忘唠叨两句。      鄂美扯扯嘴角冲老大爷咧开个感激的笑,再也受不住这公厕里的熏陶,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28 28、【二十八】醋了 ...   【二十八】醋了      当夏耘也听见口袋里的手机轻微的震动声时,差点儿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按捺住自己七上八下的心情,快步走出去接了电话——      “喂?”      “老师……”果然是鄂美……夏耘也松了口气,只是鄂美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还带着点儿鼻音……      “你个死丫头……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我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揪起来的心情一旦放下来,怒气就像坐了跷跷板一样嗖地从另一边窜上来,夏耘也咬着牙,气得恨不得把鄂美从电话那头揪出来狠掐一顿!      “我……”鄂美无限委屈,“我被人抢劫了……”      “少胡扯!你昨天还说你被绑架了呢!”夏耘也显然把这话当笑话听了。      “是真的~~o(>_<)o ~~!!!”鄂美哭丧着脸申辩道,这可真是有口莫辩了……撒谎的孩子最后真的是被狼吃掉的命运啊……      “真的?”夏耘也冷哼一声,“这下你该知道‘狼来了’的故事所言非虚了吧?”哟,心有灵犀,想一起去了。      鄂美吃了个瘪,只好不做声,抱着公共电话等着夏耘也说话。      “……你现在在哪儿?”气也生过了,骂也骂过了,夏耘也叹了口气,问道。生气归生气,人还是要找回来的,毕竟是自己的,丢了也算是个人财产损失,又没保险,就算有那换回来也不是同一个了……      “我在学校外面。现在试演到哪一步了?”鄂美弱弱地问道。      “过了七八组了吧……”夏耘也探着头往大厅里看看,估计着回答她,“你快点过来吧,这次选角的试演,主角部分不过才有二十几组人,尽快。哦,对了,别忘了先打个电话报警!”      “嗯!”鄂美也不想夏耘也现在又看不见她的动作,自顾自点点头,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打给110,把自己刚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下,又说那小孩似乎是XX中学的,叫苏杭,和警察啰嗦完了就急急忙忙跑回了学校。      另一边,王牧悠替鄂美抽了签,田然的那组已经结束了,两人站在一边看着大厅中央的一组组表演。      “哎,你看夏耘也回来了!”王牧悠习惯性地戳戳田然的小蛮腰,小声道,“她出去一趟之后回来脸色一下子就变好了诶,你看没看出来?我估计她是知道鄂美的下落了。”      “不是吧……”田然扭着额头,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王同学不管她,自顾自地哼哼两声:“鄂美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等今天事情结束了看我怎么给她来个三堂会审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不算招╮(╯_╰)╭————————————      夏耘也坐在评委席的最边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表演系的某个老师正和剧组人员夸奖现在表演着的那个女孩子多么多么优秀,好像是叫宋冰冰的,长相的确不赖,可惜有媚态没媚骨,只是个相貌姣好的花瓶而已。再用眼角瞥两眼正中央坐着的苏小钱,好么!苏大导演睡得鼻子都在桌面上挤扁了……      不一会儿,宋冰冰和搭档的男生谢了幕下去了,拿名单的剧务抓着麦克在一边喊:“下一组!徐冠南,鄂美!”      “啊嘞!是徐冠南诶!”试演结束又买了早饭归来黄松韵同学稀罕地咬了口面包,“那不是73班的花花公子么!半夜出没在女生宿舍楼下,光是我见过的和他Kiss的女生就起码有一个加强连~”      “没那么夸张吧……”田然缩缩脖子,无端觉得领口冷风阵阵,“但愿她别看上咱家鄂美……我看那种花花公子还不如夏定觉强呢。”      “放心啦阿田~”王牧悠胸有成组地拍拍田然的小肩膀,“夏耘也那样的女人,怎么会让区区一个种马横刀夺爱~”      说话间,徐冠南已经自报家门上场了,鄂美却迟迟还未出现。那剧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大喊道:“鄂美!鄂美来了没有!没来谁抽的签!”声音之大……把睡的正香的苏小钱震得浑身一个激灵,老头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脑子还不清醒就下达命令:“小张,没来就算了……”      “来了来了!”熟悉的声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大厅门口,人群诧异地让开一条路,从中间挤出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来……一身运动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脑后系成一束的头发有点凌乱,用的不是皮筋,居然是根红头绳……      你当你是喜儿么……夏耘也黑线= =|||……你怎么不插根草标卖身为奴啊……      苏小钱倒是为那根红头绳而眼睛一亮,那是他老人家一直以来的恶趣味啊……当年就想着生个女儿,长大了留长发就绑根红头绳,多鲜艳多复古多漂亮啊……可惜自己家现在还是只有一个儿子。要是有个这小姑娘一样漂亮又爱系红头绳的女儿,该多好……      “来了就快点儿开始!”大嗓门的剧务吼道,鄂美和徐冠南赶紧就位。      试演的要求是抽取试演剧本中的一个片段。整个《戏年》的大纲大概是这样的:女主角秀白是戏班的名角,唱小生最好。男主角叫李祚恒,是个年轻的国民党上尉,在敌区做卧底,化名张福贵进了戏班做搭台子的,久而久之学会了给角儿们化妆。而李祚恒和秀白之间产生了感情,多次想带秀白远走高飞,可是却因为责任而没有。后来李祚恒完成了任务,被召回,临走前答应秀白会回来接她。而他的上司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他违抗了上司的意愿,被派到战场上,带领着部队和日军顽抗,却因为援军迟迟不来而全军覆没,死在了战场上。而秀白一直等着他来接自己,直到白发苍苍。      鄂美这一组抽到的片段是男主角的身份被女主角发现之后,两人用纠结的心情对峙交谈的一场。      那个叫徐冠南的男生长得还算是一表人才,只是看情况似乎准备得不是特别充分……      “福贵,你真的是……国民党么?”饰演秀白的鄂美拿捏着语气和神态,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台词。正等徐冠南接下去……      “我……你……”徐公子卡壳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珠滴溜乱转,却怎么急也想不起是什么词儿……      白痴啊……你应该作出痛心疾首状,然后狠心咬牙憋出一句“你若是怕我牵累你,从此我们便相逢陌路”才对啊!鄂美在心里无言,可在这么个当口上,她总不好开口提醒吧……      往旁边瞥一眼,一边坐着的苏小钱导演乐得看热闹,兴致勃勃地撑着下巴盯着这一幕。视线再靠边儿一点,正对上夏耘也的目光,鄂美的心猛地一跳——      “你不要再说了!”“秀白”突然扑上去,用纤细的手心轻轻掩住“李祚恒”微张着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他,秀气的小脸儿贴在他宽阔的胸口上,温柔的声音里夹着许许啜泣般的苦涩,“无论你是李祚恒还是张福贵,我都对你一心一意,生死不弃……”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呆住了……      把试演剧本读得滚瓜烂熟的人均在心里纳罕不已,这根本就不是剧本里的念白啊!这两个人怎么乱演呢!      “啪、啪、啪!”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的大厅里,忽然突兀地响起了三声掌声。      大家急忙定睛去看,竟然是苏小钱。苏大导演乐呵呵地拍拍手:“挺好挺好!那姑娘救场救得不错,可圈可点呀!我有点儿事,先走了哈!”说完还不等别人反应,就一溜烟儿地跑掉了,留下全场人呆若木鸡……      苏小钱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刚刚他居然接到媳妇发来的短信,说儿子今天早上抢劫路人五块钱,让公安局带走了……自己在这边忙得一塌糊涂了,小祖宗还给自己添麻烦!真是让人头大!而且,丢不丢人啊,抢劫才抢来五块钱?你挑的什么抢劫对象!还不如抢街边乞丐的饭盆划算!      苏小钱一走,剩下的六七组人也就囫囵而过了,大家嘻嘻哈哈打个招呼作鸟兽散,鄂美盯着冲她颇具深意地使了个眼色的夏耘也,抱歉地冲徐冠南一笑,赶紧跟着那个高挑纤细的身影追了过去。   徐冠南呆呆地望着鄂美离去的方向,心里头那种熟悉的作为雄性生物的雄壮之感油然而生……      ———————————————夏老师吃醋实录———————————————      夏耘也拉着鄂美就近到模型室里,手一松,一个漂亮的转身,双手往胸前一抱,冰着一张脸道:“早上的事都弄好了?”皇上老爷发飙似的语气,叫人心里直发怵……      “嗯……”小宫女只得唯唯诺诺地点点头。      “你不觉得你该说点儿什么?”夏老师用的是鄂美最讨厌的反问句……就是这种有话不明说、有错不指正、偏偏要你自己反省自己招认自己检讨的方式,让鄂美屡次想要内牛满面……      “说……什么……”鄂美隐约觉得夏耘也此刻的隐隐怒火里带着点儿酸味,猜也是和自己刚才那惊天一抱有关……咳咳,这叫她怎么说啊……只是救场而已嘛……大家都看见徐冠南忘词了,她也不能和他就那么傻愣着不说话相顾无言吧?      “装傻!”夏耘也美眸一瞪,不客气地在鄂美的小脸蛋儿上狠掐了一把,“鄂美,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夏耘也的!你以后要抱谁碰谁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和许可!不可以随便想抱就抱想亲就亲!……看我干什么?说是!”      “啊,哦……是……”鄂美就这么在夏耘也一番无意识的霸道情话中同样无意识地把自己给卖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夏老师已经气急败坏地在啃她的嘴巴了,鄂美无奈,只好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配合下去……      其实,能让夏耘也难能可贵地吃一次醋,还是不错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累趴下了的俺求虎摸求安慰啊。。。= =、、、 29 29、【二十九】招了 ...   【二十九】招了      彼时鄂美老早前就已经给鄂家爸妈打过电话谎报了军情,夏耘也也早就买好了直飞海南的两张机票,既然试演已经结束了,那么两天后这两只尽可以直奔目的地、欢欢喜喜过二人世界了。      夏耘也牵着嘴巴微红的鄂美走到宿舍区,有些嗔怪又有些自责地用拇指指腹轻轻擦了擦鄂美的嘴唇,到了个别便各自转身往自己的宿舍楼走去。      走出十几米,夏耘也习惯性地回过头来,望着鄂美年轻朝气的背影,不自觉地启唇轻笑。      鄂美这小傻瓜,大概从来都不知道在分开后自己常常这样从后面凝视她吧……夏耘也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喜欢在鄂美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地一个人看着她,也许只有这时候的自己才能平心静气地自我坦白对鄂美的喜欢有多深刻……又也许……只是自己潜意识中的偷窥癖发作了?夏耘也如此这般自嘲地想着。      就在她想要回身走开的时候,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从哪边一下子窜到了鄂美的身边!      夏耘也一愣,仔细一瞧,居然是……他?他找鄂美干什么?      夏老师细直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就近躲在了一棵还算粗壮的柳树后面,静静地观望着那边的事态发展。      来的人正是徐冠南。当他忽然跑到鄂美身前时,也把鄂美生生吓了一大跳,后退两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望着鄂美这副疑惑的表情,徐冠南顿时回想起不久前“秀白”那倾情一抱,柔软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炙烤得他的胸膛热得胀痛,虽然鄂美的个头不算矮,完全算不上是小鸟依人型,但是那片刻的记忆还是让徐公子感受到了强烈的做男人的伟大感,就是要让他的女人能够柔弱地依偎在他的胸前啊……      “鄂美,我喜欢上你了。”徐公子果然是情场老手,一上来就是深情款款的告白。      (⊙o⊙)……鄂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竟然忘了拒绝或是回答……      她这样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当初曾经和黄同学一起看过徐公子在女生宿舍下面搂着各色女生咬嘴巴的场景,徐公子的盛名在季腾里远播罔极,百分之百……不是gay啊啊啊啊啊!!!      鄂美忍不住想要仰天流泪了啊……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啊……把我身上可怕的“gay诅咒”解除了……      可惜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 =、、、      大柳树后面的夏耘也却读不出鄂美这句心里话,看着这深情告白的一幕,心里头这个醋浪翻滚滔天汹涌啊……再看鄂美一副“高兴”傻了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鄂美拎回宿舍里好好收拾一顿……可是徐冠南的下个动作却让她就快迈出去的脚步骤然停住了……      ——徐公子大概是以为鄂美已经被他的告白所倾倒了,欣喜万分,居然就那么一把熊抱住了鄂美!!!      “呃——”鄂美被这么狠狠一勒,禁不住猛咳嗽了两声,才从刚刚的走神中反应过来,周身的感觉让她立马意识到现在到底是个神马状况,吓得不顾轻重就只会一个劲儿猛推徐冠南!      可是已经推晚了……树后面的夏老师气愤地咬着嘴唇,恨恨地一甩手一跺脚,慨然掉头离去!      “你干什么啊!”鄂美红了脸,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抵触地和徐冠南拉开了一段相当不近的距离,警惕又厌恶地看着他。这什么人啊……上来就随便抱女生!你以为你不是gay就了不起啊就是大众情人万年情圣啊?真是还不如夏定觉那个小受有礼貌……怪不得王牧悠总是摇头晃脑地说什么“好男人都去耽美了”,这一刻鄂美还真有点相信这话了……      “我……鄂美,你做我女朋友吧!”徐公子干脆直接来个单膝下跪,目光深邃多情地望着鄂姑娘……      搞半天您老就会一招啊?除了表白还是表白,你有没有点出息有没有点创意有没有点脑子啊?鄂美在心里把徐冠南鄙视了个半死,小脸一翻:“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也不等徐冠南再说什么,直接从他身边走掉,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宿舍楼里。      徐冠南吃惊地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呆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过劲儿来……      ———————————可惜夏老师还是生气了╮(╯_╰)╭———————————      鄂美左脚先踏进宿舍的那一秒,就嗅出宿舍的空气中弥散着一种不对头的味道,就好比野兽回到自己的巢穴时凭着生物直觉感受到的危险感,这让她想立马掉头遁地溜走……      “咳!嗯!”王牧悠同学老佛爷似的端端正正坐在电脑椅上,刻意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小美,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啊?”洋娃娃似的黄松韵小妹妹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王老佛爷的小奴才,在一旁奸笑着盯着鄂美,话里的一字一句都被她拐出了诡异的调子,让鄂美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满清十大酷刑”轮着伺候一遭了……      “小美,来,坐~”王同学拍拍身边的床,笑眯眯地示意鄂美,那笑容……正好可以完美诠释“笑面虎”一词的真谛……      田然环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狐疑地盯着面前这出“三堂会审”的大戏。王同学说田小然你只要坐一边看着并且把买鸡腿的钱和香吻都准备好就行了,剩下的就都教交给我,保证让你不白亲我一口!听了这话田然还忍不住翻白眼来着,可现在看鄂美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她悲摧地觉得自己的嘴巴真的有着要进献给王老佛爷任君享用的悲惨前途了……小美,你要给姐姐我争气啊!~~o(>_<)o ~~我才不要亲王牧悠那个变态!      鄂美战战兢兢地坐在王牧悠拍过的地方,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此地危险不宜久留”,但是腿软啊……总觉得走不掉了……      “小美,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笑面虎王姐姐循循善诱。      “不好……”鄂美咽了咽口水,从牙缝里挤出俩字。      “那就开始吧~”王同学的听觉系统自动把“不”字给“哔——”掉了,“请你快速回答我和黄妹妹轮流提出的的问题,只回答是或不是,不要有任何思考过程!”      “……”这是彻头彻尾的强权主义……      “你叫鄂美么?”      “是……”      “你是男的么?”      “不是……”这什么鬼问题……= =|||      “你爱吃肉么?”      “是……”      “你不爱洗脚么?”      “不是……”      “你的目标是没有蛀牙么?”      “是……”我是高露洁么……      “你爸爸的哥哥的弟媳妇的姐夫是你的姨丈么?”      “是……”这不思考怎么弄……      “你喜欢夏耘也么?”      “……”      “怎么不回答我?”王同学叉腰奸笑。      “这算什么问题……”鄂美心虚地辩驳。      “如果不是的话,你刚才一定很快就说‘不是’了~╮(╯_╰)╭~”王同学理直气壮,“SO……答案不言自明。”      鄂美脸红,干脆别过脸去不理这个疯女人。      “哼哼~给我戳中了吧?”王同学坏笑着俯□来,手指头挑起鄂美的下巴,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小妞,老实交代吧!你瞒了我们多久?”      鄂美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依旧不做声,很有革命党人“打死我也不说”的势头。      “……小美,真……真的啊?”一直没吱声的田然虚弱地扶着床角,突然问出口。      鄂美无奈地深深望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点头的幅度好比弱柳扶风……      田然厥然作晕倒状,一头栽在床上……      王同学仰天长笑两声,麻利地把碍事的长发拢到一边,直接扑上床去,对准了目标之后,一口亲在了田然同学的小嘴上!      (⊙o⊙)鄂美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维持着呆若木鸡状被黄同学淡定地拖出了宿舍……      “唔……你说就亲一下的……嗯!”无人救援的宿舍里,小田同学在某个疯女人的身下无望地挣扎……      “我嘴巴这不还没离开你呢么!”王牧悠的嘴唇贴在田然的嘴巴上,每说一个字就动一下,让田然不禁觉得麻酥酥的,既难受又有种别样的感觉……没办法,自己愿赌服输,就让她占够便宜吧!反正又不是初吻,怕什么!权当回家的时候被小妹养的哈士奇舔了!      王同学一边肆意地亲着身下柔弱无骨的小田,一边在心里得意地笑:自己这可算是一石二鸟,既让鄂美明白,即使她喜欢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还是她的朋友,同样会支持她,也让她满足了自己“扭曲”的欲望,从她亲爱的“甜心”那里尝到了所谓的“百合之吻”的滋味……      只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亲着亲着感觉就变得奇怪了?有点热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田然的嘴巴好甜啊……王牧悠晕晕乎乎地想着,突然起了坏心,悄悄地把滑腻的舌尖探进了田然的口中……      “唔——”田然急得直推王牧悠的肩膀,只是不知为什么手臂上使不上半点力气,于是就在这半顺从半推拒的状态下,我们的田同学被迫把她的第一次法式深吻经历给了某个女流氓……      她不曾预料的是,她不仅要失掉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乃至更严重的“失掉”……       30 30、【三十】懂了 ...   【三十】懂了      鄂美这晚上很郁闷,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出柜”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夏耘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理她了。打电话一概不接,发短信统统不回,要不是早知道夏耘也是个打架高手,鄂美恐怕都要以为她也被小孩子打劫之后关进公厕里了。      晚饭也没吃好,天黑透了之后,在王同学和黄同学奸笑着的注视下,鄂美红着脸跑去夏耘也的宿舍找她。      开门的是祝灵犀,戴着副无框眼镜,束着长长的马尾,哪怕在宿舍里,依旧穿得体面的得当,斯文无比。      对于鄂美和夏耘也的关系,虽然两人并未向祝灵犀捅破,但是凭着祝老师犀利的眼光也早就不难看穿了。事实上夏耘也也没有想躲着祝灵犀偷偷摸摸地和鄂美谈恋爱,毕竟,她是知道些许祝灵犀的故事的,关于她的窗台上摆放着的那张照片,和照片里的那个女孩……      更何况,还有现在的Lens。      可即使如此,鄂美在看见开门的人时还是忍不住脸颊微烫,垂着头细声细气地打了个招呼,说我是来找夏老师的,她在不在。      祝灵犀淡淡地看着这个和夏耘也走得很近的女孩,唇角泄露出一丝不明就里的笑意,侧个身让她进来。夏耘也今天自打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什么动静,这可实在太反常了,现在开来,反常的源头十有八九就在她的眼前了。      祝灵犀看着鄂美怯怯地进了夏耘也的房间,才轻轻摇了摇头,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谁啊?都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真是缺乏教养~”祝灵犀的房间里,正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歌的Lens随口问一句,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你觉得大晚上来打扰一下的人,和死赖着不走的人,哪种更缺乏教养?”祝灵犀闲适地靠在墙上,抱着手臂,微微翘着嘴角,望着坐在床上的某人。      “我、我怎么能一样?!”Lens不服气地摘了耳机,细脖子一挺,为自己强辩道,“我是留在这儿工作的!赖着不走也是出于热爱我那伟大的音乐事业,只能说明我的人格更崇高~”      这小家伙最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祝灵犀噗嗤一笑,走过来侧着身在Lens身前坐下来:“这次这首怎么样?”      事实上,Lens今天留在她这里,的的确确不仅仅出于耍赖皮,而是突然认真地和她说想听听她写的《戏年》的主题曲。虽然祝灵犀从那份认真的语气里明显地听出了找借口的成份,但是这……似乎不是个坏理由,那曲子被反反复复修改了那么多次,也该结束了。      Lens咬着嘴唇想了想,道:“这曲子写得不错,里面加的那段古韵也很有味道,但是……总觉得太悲了些……我希望结尾应该有一种微微上扬的趋势,虽然电影的结局是悲伤的,但是我看了剧本之后,总觉得那女人等待她的男人来接她走的过程,那么长久的年月里,多少应该也是觉得幸福的。只因为有希望,对她的爱情有信心,才能支撑着她等了那么久。我不想它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悲伤故事……嗯,你明白么?”      祝灵犀被Lens那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认真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也许真的是音乐能够洗涤人心?否则为何在凡尘沦落二十载,眼睛却依旧像个孩子那么纯澈干净?      “犀犀?”Lens被祝灵犀难得的赤.裸.裸的视线看得面颊绯红,却又忍不住开心。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在东奔西跑,能来看看祝灵犀的次数也少了,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有进步哦~起码祝灵犀都很少怒气冲冲地吼她了~就算她突然亲亲她的脸颊,祝灵犀也只是红着脸嗔她一眼,那责怪在她听起来都像打情骂俏~嘿嘿,这算不算是默认她的存在了?      出神被打断,祝灵犀为自己的失态而稍稍红了耳根,掩饰似的避开Lens的视线:“我在听……还有呢?”      “还有……觉得副歌部分缺了点小小的激情……”Lens双手交叠垫在脑袋后面,身体后仰靠在软软的被子上,意味深长地冲祝灵犀笑了笑。      “怎么改?你来修改一下吧。”祝灵犀起身要去拿谱本,却冷不防被人抓住了手腕。      “不用~”Lens嬉笑着望着疑惑不解的祝灵犀,稍稍使力把她拉得靠近一些,“你自己改就好,我呢,只负责给你些灵感~”      祝灵犀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可是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好问:“灵感可以给么?怎么给?”脑电波这种东西她可不相信……      “激情么……感同身受还不够么?”Lens说着,忽然手臂一张,一把搂住祝灵犀的脖子,紧跟着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在她惊讶万分的视线中覆上了她的嘴唇……      上次让你挡住了,这次还被挡住,我就得去自挂东南枝举身赴清池了!Lens腹诽道,一边肆意地品尝着祝灵犀那总是禁欲似的紧紧抿着的嘴唇……舌尖忍不住伸出来,勾画着她清晰的唇线,感到她反抗似的紧闭着嘴巴,Lens坏心地一笑,居然捏住了祝灵犀的鼻子……!      你张不张嘴?不张憋死你!      祝灵犀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扑搞得一下子乱了思绪,毫无防备地被扑倒在床,等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自己早就已经被身上趴着的那女人夺去了嘴唇……想伸手推开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她用一只手扣住手腕,反剪着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指关节被压得麻麻的,却死活都抽不出……可恶!这个梁恩斯居然要对自己霸王硬上弓么?      紧闭着嘴巴不让她的舌头探进来,可是这坏心眼的家伙竟然捏她的鼻子!该死!这是要活活憋死她么?祝灵犀忍了一会儿,终于把持不住,呼地张开了嘴巴……登时,湿热的空气带着Lens的淡淡体香,一股脑涌进她的肺叶里……可还没来得及再畅快地呼吸上几口,就感到身上人湿漉漉的小舌趁乱溜进了自己的口中,舌尖灵巧地卷起自己的,轻轻吸吮,随后又放开,在口腔里游走舔舐……自己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想把她的舌头推出去,舌尖却好死不死地和她的碰在一起,顿时激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是嘴巴里的接触,可是却化作了一股灼人的热流一口气奔腾流窜到下腹、深埋在体内的某处……      “唔唔——”祝灵犀气急败坏地呜咽了两声,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平日里白皙的脸颊此刻嫣红无比,手不用上,只能用腿来死命地想把Lens弄下去……谁知这死女人居然用她的腿缠住了自己的腿,还若有似无地来回磨蹭着,让她的身体起了更多的异样感……      祝灵犀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就严肃禁欲的女人,过去的将近十年都一直处于一种清心寡欲的状态,身体比处子还敏感,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挑.逗……嘴巴被占领着,连带着呻.吟声都无法抑制,尽数被听进了Lens的耳朵里……      “嘘——隔墙有耳~”Lens稍稍放开祝灵犀,得意地笑着说。祝灵犀此刻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用眼神杀死这个死女人,却被浑身无力的感觉弄得几乎失了气势,只能趁着紊乱的呼吸间隙,羞恼地咬牙切齿:“你……快起来!别压着我!”      Lens的脸上带着酒足饭饱似的笑,从祝灵犀身上翻身下来,直接躺在了她身边。      “犀犀……”叫她。      “……”不理她。      “犀犀……你知道激情的部分该有怎样的感觉了么?”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人到底和多少人激情过!祝灵犀有点吃味了……于是更是不理她。      “犀犀……我爱你……”      怒火忽然散去,祝灵犀紧绷着的眉眼突然之间松了下来,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猛地跳动了一下,世界突然寂静得毫无声息……      Lens稍稍侧过脸,用眼角悄悄看了看祝灵犀,那起伏的美丽侧脸让她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扒着床单移动着,直到覆上另一只修长柔软的手,五指顺着指缝交握,感到她僵了一下,慢慢、慢慢地回握住自己……      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头靠着头手握着手仰躺在床上,一起望着天花板,在这样一句话悠长的余音里,就这么安静了好久好久……      ——————————祝祝:(╰_╯)#你翅膀硬了出息了是不是!———————————   ——————————梁梁:大不了让你亲回来好了╮(╯_╰)╭~———————————      夏耘也正坐在床上里怄气呢,一抬眼,居然看见那个让自己十分吃醋的小丫头推门进来了!眼前登时浮现起鄂美那副傻呆呆地被徐冠南抱的样子,一哼气一扭脸,继续冷处理她!      “老师,怎么了?怎么不接我电话啊?”鄂美甩了拖鞋爬上床来,凑在夏耘也肩膀旁,无辜地问道。      “哼!”夏耘也没好气地一扭肩,把鄂美搁在上面的下巴抖下来,仍旧不理人。      “……老师?”鄂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委屈地扁扁嘴,不死心地扳着夏耘也的肩膀。      “鄂美,”夏耘也深吸一口气,转过来,直视着鄂美的眼睛,“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因为你碰到的男人都是gay……?”      “……”鄂美被夏耘也这惊天一问给吓到了,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问啊?”      鄂美,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不是……夏耘也却被这无心的反问弄得心里闷闷的疼,苦笑着望了眼鄂美,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今天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赶她走?为什么啊?鄂美有些气闷,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抓着她的手臂继续刨根问底:“老师,到底……到底怎么了啊?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夏耘也不做声,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这场爱情是不是有些太草率、太冲动了……因为喜欢而喜欢,因为想要而在一起,是不是太欠思虑?      爱情是相互信任,可是她没办法不去怀疑,彻彻底底的彼此信任与心的交付,需要更久更久的磨合和相处,她和鄂美还欠缺太多……夏耘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有些小心眼儿了,但是小事也是可以看出很远的,不是么?她不是要推开鄂美,只是觉得有些心乱,想要自己仔细想想罢了……      鄂美等不到夏耘也的回答,只好小声说了句“如果想好了记得早些告诉我”,手心搭着她的后颈,轻轻地在夏耘也唇角上吻了吻,起身静静地离去。      夏耘也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灼热的唇角,懊恼地用力闭起眼睛,抱着枕头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纠结一下~ 31 31、【三十一】飞了 ...      【三十一】飞了      夏耘也差不多是一整晚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际线微微泛白。撩开窗帘向外望一望,可以看到黎明前安静的学校,左手边数第三栋楼,某个与其他别无二致的窗口,那是她时常从这里眺望的位置,鄂美就住在那扇窗户的里面。      轻轻将窗子打开一条缝,被黑夜冷藏了一整晚的空气便迫不及待地次第钻进房间里,瞬间激得她赤.裸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忽然之间觉得脑子清醒了好多。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为了一个小男生自以为是的拥抱而无端郁闷了这么久?夏耘也自嘲地摸摸自己的后颈,低笑出声,自言自语道:你还是夏耘也么?何时这么没自信了?你不是还曾经狂妄地想过,鄂美就该是你的么?怎么就因为那个什么徐冠南的一个熊抱就想放手……真是傻透顶了!      虽说爱情让人变傻,变脆弱,变得优柔寡断,可不管鄂美对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总要慢慢走下去才知道啊……哪能如现在这般懦弱!      想起昨晚鄂美焦急地从宿舍跑来找她的模样,夏耘也不禁弯着嘴角暗笑。虽然鄂美似乎不是因为对那个男生有好感才让他抱,可是光是冲她没有立刻推开他的这一点,也该受一点小小的惩罚!      想到这儿,夏耘也邪笑着深深地吸了口冰凉的空气,砰地关上窗,爬回床上睡觉。      另一边,凌晨三点多才睡着的可怜的鄂同学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夏耘也!你敢虐我家小美,老娘就敢虐你!!!—————————      鄂美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去办公室找夏耘也的时候,又遇上了她的国家4A级重点保护情敌——孔博元先生。      星期一……鄂美暗暗咬牙切齿,她现在比加菲猫还讨厌星期一!一到星期一,孔博元那厚脸皮的雄性生物就来纠缠她家老师!每次还滥俗地送一大捧红得眨眼的玫瑰花!怎么……?欺负她买不起那么一大束玫瑰是不是?花多有什么用?就算她只送根狗尾巴草夏耘也也一定喜欢!仗着财大气粗装浪漫……鄙视!极度鄙视!      鄂美倒是没发现,她和夏耘也在一起时间久了,近墨者黑,连腹诽之词都变得愈加恶毒了……      夏耘也一见探头进来又忽地皱起眉望着孔博元的背影的鄂美,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机票来——那是她之前订好的和鄂美去三亚的机票。      “博元,你下周有空么?”夏耘也故意说得暧昧,连语气都是黏黏腻腻的滋味,听得孔博元春情荡漾荷尔蒙剧增,听得鄂美嘴角抽搐胃酸涌动——夏耘也,你还能再恶心点么?“下周有空么”?你怎么不直接说“客官常来玩”啊?那更配你这个语气!      脑袋里不自主地想象着夏耘也穿着大红色绣金线的衣裙,头上珠圆玉翠地插得跟个花刺猬似的,掐个兰花指捏着块尿布那么大的黄手帕,含羞带怯地抽打在孔博元的俊脸上,再娇羞不已地嗔上一句“客官可是想死奴家了”……鄂美又想笑又想吐,脸色变来变去像红绿灯似的,看得夏耘也又是一阵窝火——你个死丫头还憋着笑?好好好!看你一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孔博元一听夏耘也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突然要多年媳妇熬成婆,好比国足终于晋级出线了!匆匆在脑子里过一遍自己最近的档期,欢喜万状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没事!”      夏耘也怨恨地偷偷用眼刀剜了鄂美一眼,继而挂上无比虚假的笑脸,把桌上两张机票之一往前一推:“后天我要去海南度几天的假,你愿意陪我去么?”敢说个不字就用你那烂玫瑰花活活戳死你!      “愿意愿意!”孔博元哪能不愿意啊?拨浪鼓立刻摇身一变变成缝纫机,乐得嘴都何不拢了!啊,二人世界啊!如果此次旅行对时机把握得当,那夏耘也十有八九就可以攻克了!眯着眼睛痴迷地看着对面笑得喇叭花一样灿烂的夏老师,那妖艳的脸蛋儿……那魅惑的身材……孔博元觉得自己的鼻血就快汹涌澎湃了……      夏耘也得意地笑了笑,示威一般冲鄂美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就像是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看得鄂美恨不得扑上去照着她那白白的漂亮脸狠狠地咬上几口!咬你个鼻青脸肿!看你还怎么乱勾搭男人!      夏耘也对孔博元笑笑:“你先坐一下,我学生找我可能有点事,马上我就回来~”说罢丢下兀自乐呵着的孔先生,走出来,随着浑身冰冷的鄂美到了走廊角落里。      “夏耘也,你什么意思?”鄂美真是生气了,都开始指名道姓了……混蛋夏耘也,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      好吧,其实就算不是Hello Kitty,你纸糊的特点还是不容篡改的……      鄂美,你终于也知道吃醋的滋味了吧?夏耘也心里的高傲不容许她现在向生气的美服软,明明先错的人就不是她!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浸满了弄得人眼睛鼻子发酸的醋意:“哦,我看你好像挺忙的啊……要是这样的话,尽管去和徐冠南约会好了,孔博元也能陪我去海南玩。哼……”末了还哼唧两声,以示不屑。      徐冠南?鄂美愣了一下,皱眉道:“你昨天看到了?”她压根儿就没把那事情当个事儿好吧!?谁知道夏耘也这个吹毛求疵的女人居然还搞得这么死去活来兴师动众的?你幼稚不幼稚傻缺不傻缺啊你?      “看到了啊~敢抱还不敢让人看啊……嘁……”夏耘也心里也知道自己有些吃醋吃大发了,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就是有独占欲了又怎么样?你没独占欲你把你女朋友奉献出来给大街上每个人轮流抱一下啊?      “……是他抱我的!我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鄂美生气地申辩,“你乱吃什么醋啊老师!”      “我哪里乱吃醋了!”夏耘也也不甘示弱,“他抱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推开他!还怪我吃醋……”怨怼地白了鄂美一眼,怄气。      这下好了,俩人都委屈着呢,于是局势又僵了……      “那……那你也不能把我的机票给别人啊……”半晌,鄂美撅着小嘴忿忿地埋怨道。      “那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夏耘也这才想起自己原来的计划,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机票来,递给鄂美,“我又没说没你的份……”刚才那一幕也不过是她报复鄂美的一部分,她就是想让鄂美吃味不好受,才故意当着鄂美的面把机票送给了孔博元……可是她可是今天一早就又匆匆忙忙补订了一张同班次的机票的……她怎么可能愿意丢下鄂美去和孔博元双宿双飞……扯淡!      鄂美接过机票,愣愣地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抬起头,不明就里地干巴巴问了句:“干嘛?”      夏耘也柳眉一竖,吼道:“你不去算了!”      “谁说我不去了!”鄂美赶紧避开她佯装来抢机票的手,把机票好好装起来,又别扭地指指夏耘也办公室的门,“那……他呢?”      “他啊……”夏耘也满不在乎地摊摊手,“他和我一起去啊!”      “我呢?”鄂美被绕得有点懵了。      “你自己去。”夏耘也诡异邪气地冲鄂美冷冷一笑,“有本事你就把他赶走,把我夺回来啊!”      “你耍我呢吧!”鄂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生气地凑上去,鼻尖都快顶上夏耘也的鼻尖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毫不相让!      “谁让你让徐冠南抱你了!”夏耘也没好气地一扭脸,“这是对你的惩罚!你接不接受?”      “我不!我才没那么无聊呢!”鄂美倔强地一伸脖子,又小声嘟囔道,“什么夺回来……你本来就是我的……夺个大头鬼……”      “随你!”夏耘也摆出她那份讨厌得让人想狠狠撕碎的自信,耸耸肩,妖娆地扭着那性感的屁股丢下鄂美回了办公室。鄂美极度愤恨地咬着牙,恨不得上去在她那左摇右摆的屁股上使劲儿踹上个大鞋印儿……      我就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不去不去不去!!!我…… —————老师,你会遭报应的……—————————————      好天气,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宜出行,宜嫁娶,宜结婚又宜离婚,宜吃饭又宜睡觉……      孔博元先生开着自己的白色奔驰小跑,载着夏耘也一路奔赴机场。鄂美呢?不知道……      候机大厅里,一身夏威夷风格中短连衣裙的夏耘也总是在左瞄右看,瞄过了之后又忍不住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直到上飞机的那一刻,她还在不住向后望,可是……唉,依旧失望……      夏耘也心里实在是忐忑不已,鄂美不会真的赌气不来了吧?那这个惩罚可真是有点玩大了……她心里着实在犹豫着,真是不想走了……鄂美不来,她还去什么三亚啊?回家夏眠算了!就这样,夏老师表面毫无表情、内心哭丧着脸,光鲜万分地走进了机舱……      不过就在跨进机舱的那一刹那,夏老师的心情又死而复生了!上一秒还死气沉沉的脸,下一秒立刻绽开了一个耀眼夺目的笑容,一下子吸引了半个飞机的人的惊艳视线……剩下的一半还是因为背对着她没看见……      让她忽然之间多云转晴的原因,就是那个靠在挨着过道的座位上、用黑色的眼罩遮住大半张脸、睡得正香的身影……      这场景让她忽然间想起了冬天里那次正式的初见,同样是飞机上,那个相貌清纯漂亮的女孩子误坐了她的位置,还睡得人事不省,做梦的时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随口骂了她一句混蛋……记忆突然之间翻滚而出,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耘也?”孔博元今天一直觉得夏耘也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他不寒而栗,没想到刚刚放好两人各自的旅行箱,回头就看见夏耘也笑得美艳动人的模样,气血翻涌的同时又觉得好生奇怪,一个没忍住就多嘴叫了她。      “嗯?”夏耘也把视线从鄂美那边不经意地收回来,心情不错地看着孔博元,孔先生啊,你怎么不突然有什么事不能走了……奇怪,明星不该忙得团团转么?像梁恩斯同学一样一个月瘦十斤跑到祝灵犀房里啥也不说倒头就睡什么的……孔博元居然这么闲,真是……让人失望……      “呃……”孔博元比划一下两人的座位,“你坐里面还是坐外面?”      “外面。”当然选靠过道的位置了,这样她才能随时看见她家小孩嘛……      一番忙碌之后,大家都安顿好,飞机终于起飞了。      孔博元按捺着自己兴奋的心情,透过那副用来遮掩自己相貌的明星必备大墨镜,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对未来的几天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他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将会变成怎样惨烈的炮灰……孔先生的悲剧,就从这一刻开始——      鄂美脑袋一晃,幽幽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俺今天看到一个有爱的故事: 辩论赛上。 ——请问正方二辩,你有女朋友吗? ——“这跟今天的辩题没有关系。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 ——那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愿意…… ——我没有问题了,谢谢主席。 大概有人看过?如果有的话,不要鄙弃俺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因为俺实在是觉得。。太牛X了! 32 32、【三十二】黑了 ...      【三十二】黑了      鄂美坐在夏耘也同一排左边的位置,和她刚好只隔了个过道。她原本是坐靠窗的位置的,可原来坐这个位置的小妹妹羞答答地说有些晕机可不可以换位置,看过夏耘也那张机票的鄂同学当然求之不得,纵使她本来也有晕机的毛病,还是咬着牙点了头……暗暗在心里恨恨记下,若是晕机头疼难受,那这笔账铁定是要算在夏耘也那女人的头上的!      鄂美抬起爪子扒下眼罩,大眼睛眨两眨,刚好对上夏耘也看过来的调笑眼神,脸上一红,又在看见殷勤递杂志的孔博元时隐隐生觉得气闷不已,干脆翻个白眼扭过脸去不看那臭女人。      飞机终于开始平稳了,鄂美刚刚胃里的难受也好了些,喝了点水,心里埋怨着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的旅行,还非要搭上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搞得自己现在想和夏耘也说句话都不成,真是烦死人气死人恨死人了!      可另一头的夏耘也把鄂美脸上写着的郁闷纠结都一一看在眼里的,心中却是暗暗得意,心里一高兴,嘴上就和孔博元聊得更欢了,鄂美气结,看得她头上都快冒烟了!赌气地罩上眼罩继续睡觉!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行么!      谁知夏耘也正在这空当偷偷瞄了眼鄂美,一看小丫头戴上了眼罩,顿时乐了,打着去洗手间的借口,起身,在经过鄂美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伸出尾指,在她滑嫩的小下巴上抹了一下,挑衅一般……鄂美吓了一跳,嗖地抓下眼罩,转过头时却只看见夏耘也孔雀般翘着尾巴高傲得意的背影。      ……死女人!鄂美小宇宙爆发了!恨恨地一把摔了眼罩,起身怒气冲冲地追着那讨人厌的背影跟了上去。      夏耘也十分愉悦地哼着小调,进了洗手间,刚要关门,突然一个细瘦的身影挤了进来,先是顺手锁了门,然后不由分说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在洗漱台上,暴力地吻上她的嘴唇,重重啃咬碾压下宣泄着满心的怨恨,舌头蛮横不讲理地顶开她的嘴巴,用力和她搅在一起,直到她都快喘不上气来,那人才愤恨地一甩手,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在她嘴唇上咬上一排齐刷刷的小牙印儿!      愣了几秒钟,直到洗手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夏耘也才后知后觉地“噗嗤”一声笑喷了!这笑得直不起腰来的女人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掩不去的笑意,却恰好看见身后的镜子里清晰的自己……微醺的双颊,被吻到唇彩糜烂的嘴唇,还有那双含着些许明亮的水光的双眸……唇边凌乱的唇彩色透出一股色.情勾人的味道,夏耘也赶紧心虚地敛了笑,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烧……匆匆翻出化妆棉擦干净自己的嘴巴,对着镜子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直到脸色基本恢复正常了,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不过鄂美居然跟上来“强吻”自己……这孩子气的举动真是太可爱了……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侧过脸看见过道另一头的小姑娘故作无事的淡淡模样,不知何时已经清理过犯罪现场的嘴唇上还带着些许性感的红润色泽……夏耘也不觉抿唇而笑,她真是愈发觉得鄂美讨人喜欢了~可是夏老师是怎样的角色?越是爱不释手,就越喜欢折磨你……夏耘也暗暗打定了主意再折腾折腾那小丫头,坏心的笑意都一股脑儿跳上了眉梢!      殊不知“可爱”的鄂美其实也越来越腹黑了……此刻这从来不会算计别人的小女人,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找孔博元的麻烦,把她从夏耘也身边赶走呢……      眼神没目标地四下瞟了几眼,恰好看见自己左边那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正在看一本杂志,小姑娘阖上封面的那一刻,让鄂美瞬间灵感爆发了……若说不是天助,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孔博元先生!孔先生一头短发被发型师的爪子抓得乱中有序,皮肤是健美的古铜色,简洁有力的浅色格子衬衫解开几个口子,露出结实的肌肉……鄂美挑起一条眉毛,偷偷在自己细弱的小胳膊上捏两把,虽然也不是完全没肌肉……但是恐怕只能维持她的正常身体运动需要……要是想要抱起夏耘也什么的,是不太可能了……= =|||      管它呢!反正夏耘也那么有运动细胞,就让她抱自己好了!体力活什么的最讨厌了!      回过神来,再看那小姑娘深情又花痴地凝望着封面上的孔帅哥的认真模样,只能让鄂美更加确信自己的计划的可行性绝对有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从口袋里摸出墨镜戴上,鄂美起身,装作不经意地往夏耘也那边凑了凑,然后故意让视线停留在孔博元脸上……良久……直到孔博元感到自己被看得汗毛倒竖脊背发麻,鄂美才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表演天赋,十分“惊喜”地诧异了一声:“呀!你是……你是孔博元吧?”      孔先生登时觉得自己脑袋上滴下好大一滴冷汗,干笑着摆摆手:“你……认错人了吧,小姐?”      屁……化成灰都认识你!鄂美腹诽着,脸上还是一脸崇拜相,看得夏耘也憋笑憋到内伤:“怎么会!我看你演的戏看了十几年了!孔博元诶!你能给我签个名么?”      鄂美声音不高,奈何机舱里安静得不得了,她这一说,登时吸引了大半个机舱的人的目光,大家都探照灯似的齐刷刷看过来,孔博元欲哭无泪……自己捂得这么严实,怎么还是被看穿了啊?世界上   “哎,你真是孔博元啊?”远点儿的造不成太大杀伤力,可是孔博元旁边就坐着个中妇模样的女人,一听自己旁边坐着的是大明星,八卦精神一下子就生生不息起来,长一句短一句的拉着孔博元问个不停,什么“人家说你有过八十个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啊”、“你当年的鼻子没现在这么高是不是整容了啊”、“你现在还没结婚连个狗仔队能挖出来的孩子都没有是不是因为性无能啊”……弄得孔博元冷汗直流……明星什么的,就算是你心里再怎么窝火,还是总得对公众展开笑脸喜气相迎笑得跟招财猫一样……苦啊……      再看别处,大家一看那中妇独霸了明星,显然是又嫉妒又眼馋,于是当一个人率先大着胆子走过来问孔博元要签名和合影的时候,其他早已蠢蠢欲动的人也都开始纷纷出动了……那阵势就好比大拨僵尸正在出没,一只只一心一意都想吃掉孔先生那名贵的脑子……      鄂美叉着手臂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好多人兴冲冲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团团堆到孔博元身边来求签名什么的,心里早就乐不可支了!夏耘也被人挤在里面,又好气又好笑,鄂美这招可算是一石二鸟,既收拾了孔博元也顺手报复了自己……夏耘也险险躲着某个大妈无意识地朝她闷过来的超级丰满型胸部,插着人群之间的缝隙瞄了鄂美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死丫头,有你的”!      这时,突然传来了机长严肃的声音:“请大家回到座位上!否则飞机出危险的可能性会增大!”喧腾的人群立刻静了静,渐渐的,已经拿到签名和合影的人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还没凑近的人也只得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夏耘也好不容易解脱出来,赶紧喘了两口气,冲鄂美夸张地一皱鼻子!再看孔先生,都快被大家的热情弄出神经病来了!关键是千辛万苦脱身之后,还要继续被那个近水楼台的中妇盘问……真真儿是苦不堪言呐……      鄂美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身边那个小妹妹,果然不出所料,小妹妹正双眼放光地盯着那边,眼里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鄂美趁机按照计划火上浇油:“小妹,你怎么不过去啊?大明星诶~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是很少的!”      “可是……”那小姑娘怯怯地望了眼舱门口瘟神似的站着的机长先生。      “去和他旁边那个姐姐换换位子呗!反正你看她的样子,对孔博元也不是很感兴趣……”鄂美罪恶地觉得自己变成了拐骗小朋友的坏大叔……      “……行么?”小妹妹显然动心了,在鄂美鼓励的目光下,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结果就是,没费什么力就把夏耘也给换到了鄂美的身边。      “哼~”夏耘也无视掉孔博元欲哭无泪的求助目光,似笑非笑地白了鄂美一眼,不动嘴唇地小声道,“某些人原来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嘛……”      “还不是多亏了老师教导有方~”鄂美抬抬眉毛,悠闲地推了推眼镜,悄悄地勾住夏耘也的右手无名指,脑袋缓缓地顺着靠背滑落在她的肩膀上……反正孔博元这会儿正被人拖住,也没空往这边看,就算看了这个角度也看不出什么……那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活生生的“美人靠”的待遇吧~      “我头晕,睡会儿,别吵我。”鄂美就势在夏耘也身上蹭了蹭,静静地闭上眼睛小睡。      夏耘也瞥了眼被一老一小缠得满头是汗的孔博元,再侧头看看表情淡淡的睡着的鄂美,嘴角一弯,顺手在膝头摊开手里的杂志,装模作样地读了起来。      这才是度假吧……至于那边的那些喧闹声,就让它做点小点缀好了!夏耘也稍稍用力,和鄂美的手十指交握,感到那人在睡梦中还是轻轻回握了一下之后,不禁轻笑起来……      舷窗外,云海起伏,泛着温暖的太阳色。      巨大的银翼金属鸟就这样载着满满一飞机的好心情,展翅直奔目的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滴们挨个温油滴摸上一遍~背上小电脑继续去图书馆学术之……= =、、 33 33、【三十三】见了 ...   【三十三】见了      Lens好说歹说磨叽得嘴唇都磨掉了三层皮,才让那位超难伺候的G导答应把MV的主要拍摄地点设在了比利时的布鲁日。可那和祝灵犀家所在的布鲁塞尔还是有一百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啊!虽然欧洲交通实在比国内便利了不知道多少倍,往返也只要13欧元,但是她梁大小姐在乎的压根儿就不是银子!是时间啊!费了那么大劲儿搞半天还是免不了来回折腾的悲惨命运!跟着摄制组飞往比利时的路上,她老人家就已经开始惦记着怎么开小差去觐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大人了!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住宿的酒店,后期拍摄工作的时间表一到手,Lens同学就咬着个问酒店服务生要来的小铅笔头,小学生似的愁眉苦脸地对着那张A4纸研究……唔,后天有个长达13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快马加鞭奔赴首都去搅局……还有下周三!居然是全天休息诶……G导的那颗梨形大脑袋不是被驴踢过了就是被门夹过了……要么怎么可能给这么完整的假!      祝灵犀似乎是明天半夜的时候到,Lens顺手捞过一旁的布鲁日车站列车时刻表,食指按着那表格一格一格往下看……看起来自己要是能早退半小时的话,还是有可能赶得上去布鲁塞尔机场接她的……哎呀,她爸妈是不是也会去啊?还有那个好像叫什么Julien Viaene的男的……还于连!你当你是撒尿小男孩儿啊!姓得倒是恰当,“烦人”……不用见就知道你够烦人了!梁恩斯显然对那个胆敢占有祝灵犀未婚夫名号的男人半点儿好感都没有,隔着一百多公里就恨不得咒他一时脑袋不转弯心血来潮跳楼自尽才好!      那些人都去接她怎么办?祝家爸妈还好,关键是她怕自己见了那个“烦人”之后会一个忍不住扑上去活活掐死他啊!      “Lens,出来吃饭了!”Joe推了下门,丢下句话还不等回答就闪了,她是真饿了!飞了好几个小时不说,飞机上那点儿饭水难吃得要死!果然微波食品就是不能吃,打开就有一股保鲜膜融化了一般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受不住地觉得自己是吃塑料长大的瓦利!      Lens随便应了一声,把床上摊开的那几张纸整整齐齐叠好揣进上衣口袋里,翻身骨碌下床去填饱肚子。她得养精蓄锐和那个比利时贱男抗战到底啊!她可没敢告诉祝灵犀自己所说的“去拍MV”的地点就在她家隔壁城市,关于那个搅局计划更没敢提一个字,不过想想自己离开时祝灵犀那种有点舍不得又死活不愿意说出口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叉着腰得意地大笑了一通!      这一晚上亢奋了一夜。第二天试镜加拍摄几个镜头一直到晚上8点多,Lens已经在不住看表了。G导被她这一遍遍重复的小动作搞得有点炸毛:“Lens!你给我认真点!手表丢一边去!”      “G导……G导导G哥哥G叔叔G爷爷!今天就这样吧?我们都连着干了14个小时了……机器热得都能煎鸡蛋了!歇了吧,成不?”Lens一脸痛苦,不光是她,人都是肉做的,别说她一个没啥负重的人都肌肉酸痛了,你看那边那个端着话筒的大哥,胳膊都抖得跟筛糠似的了!还有那个剧务,跑来跑去一整天,走路还不怎么看得出,只要一站在那儿,整个人都像踩了电门一样狂哆嗦!第一天就把人折腾成这样,你G导还真不辜负“灭绝师爷”的盛名啊!      G导眼神凌厉地左右看了看工作人员,大家都是瑟瑟缩缩地满眼恐惧回视着,一副小白兔被大老虎盯住了的之后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拍完这个镜头再说。”皇上老爷冷血无情,反正都是奴才,用死了用残了他也不在乎。于是大家都泪眼涟涟地扛起机器来继续忙开了。      Lens幽怨地撇撇嘴,解下手腕上那块特地买来的Swatch,随手丢给一旁的助理。这个时间,祝灵犀大概已经飞过俄罗斯了……纵使再怎么心急如焚,可是军令如山倒啊,自己这时候要是不负责任地逃了,那G皇上绝对有可能发飙让剩下的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NG!”熟悉的声音又一次讨厌地响起,“表情不到位!你这时候应该有一种沉醉的感觉流露出来,可是你看看你,怎么看怎么像快睡着了!”      沉醉……沉你妹个醉啊!Lens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人了,可没办法,只好重拍,又啰嗦了一刻钟多,终于OK了!看看周围人松了口气的疲惫模样,来不及揉几下自己疼得发僵的脖子,Lens抓起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和手表,甩着早已酸痛的长腿跑了出去!      “啧……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摄影师大叔一边啜着后勤倒来的咖啡,一边对G导感叹道。      “哼!嚷嚷着累了还能溜这么快!明天晚上拍摄还得好好收拾她!”G导摸摸自己脸上的胡茬,阴毒万分地望着Lens渐渐跑远了的背影。      —————————————阿嚏!为毛觉得有点冷……—————————————      Lens揣着铁路通票一路冲上火车,因为补拍的缘故还是晚了一班车,好在欧洲铁路发达,晚一班也不过是半个多小时,但愿不会太晚……Lens紧紧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觉得比利时的夜晚有点冷。跺跺脚,看看窗外,远远近近灯火闪烁在浓黑的夜色中,沉美的夜景在车窗外流淌而过,让她有些焦急的情绪稍稍冷却了点。对于马上就能见到祝灵犀这事,她心里实在是充满了小激动……      对着车窗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头发,从手包里掏出唇膏来简单涂了两下,再用化妆棉擦掉刚刚拍MV时多余的夸张闪亮妆,收拾差不多了之后瞅瞅时间,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要睡不要睡睡了会睡过的”,可脑袋还是不听话地栽了下去……      被叫醒的时候,列车已经不知道到站多久了。好心的乘务员给这个一脸慌乱的东方女人指了去机场的大巴站方向,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阵风似的从自己面前刮走了……      等到Lens匆匆忙忙赶到机场的时候,却在某个穿航站楼制服的女人那里听说那班飞机已经到了,乘客基本上早就离开了。      还是……晚了啊。Lens愁眉苦脸地瘫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捂着脸,懊恼万分……这下子完蛋了!      “咳,嗯——梁恩斯,你干嘛呢?”忽然,头顶响起了一个让她朝思暮想日思夜想想了又想想入非非……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想笑的样子啊……      Lens一个激灵,忽地猛抬起头,呃……抬得太猛了,脖子抽筋了……那惊讶的表情立刻换成了痛苦得扭曲的模样,纠结地捂着自己的颈侧,眯着眼睛很费力地望着祝灵犀……      “噗!”祝灵犀难能可贵地没忍住笑,一边拉开Lens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一边恰到好处地替她揉着抽筋抽到脑袋发麻的脖子,“抽筋是缺钙了,回去记得多吃猪骨头。”      “呃……”好不容易见面了能不说这么煞风景的事么……Lens一边疼得脸蛋直抽抽,一边又觉得很惊喜很享受祝御姐的温柔伺候,赶紧巴巴地顺手牵过她手里的旅行箱,“你怎么还没回家……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还敢提这个!祝灵犀狭长的眼睛危险地一眯,放在Lens脖子上的手加了三分力气,把某个可怜女人捏得冒着眼泪花子直喊疼:“你到比利时来,为什么不和我说?”祝御姐的手还按在梁小盆友的脖子上,带着股威胁的意味。她早就看见Lens“藏起来”的那张机票了,时间,地点……这家伙居然还敢和她玩心眼!都不知道跑到她宿舍里补眠时两句梦话就把自己给卖了!      “Surprise……”Lens狗腿地赔笑,顺手把祝灵犀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装无知地顺手牵在手里不松开,又左右四处望着转移话题,“你爸妈呢?怎么没来接你啊?”      “不是有人要来接我了么?我就让他们不要大晚上的瞎折腾了。”祝灵犀也没把手抽出来,就这么任她牵着,“你明天有事么?”      “下午要回布鲁日拍MV……”好不容易才看见她家御姐……这该死的G导!      “今晚去我家住吧。”祝灵犀说得理所当然,其实人家也是难得厚脸皮一次,还转过去假装成看风景的样子,脸颊早就烧得通红了。什么啊什么啊!她是怕梁恩斯这笨蛋大晚上的没处去睡大街好不好?才不是故意让她去她家呢……      耶?去家里?见家长?Lens双眼放光,咽咽口水盯着祝灵犀,老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的?”不是做梦吧……      “爱去不去!”反正都走到机场门口了,祝灵犀白了她一眼,傲气地一甩手,抬手叫了个的士就要进去。      Lens赶紧屁颠屁颠地追上去,请膀大腰圆的司机帮忙把行李提到后备箱里,才乐滋滋地钻进车里,一屁股坐在祝灵犀旁边。      出租车在宽敞的马路上疾驰着,祝灵犀侧过头看看上下眼皮直打架的Lens,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忍不住柔声道:“困了就睡会儿吧,到家还有一会儿呢。”说着还不经意地转了转自己的身体,把肩膀摆得正了些。不用指望祝御姐会说出什么“靠在我肩膀上”这种肉麻的话来,但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还有那微红的耳根,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到家么……嗯,到家……家……Lens傻傻地一笑,顺势把脑袋靠在祝灵犀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安静地小憩。      窗外的路灯一盏盏走过,将祝灵犀精致的脸照得忽亮忽暗,肩膀上的重量让她莫名地觉得安稳,甚至有那么一些幸福……      可是明天要面对的还有多少未知?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订婚,挂上别人的未婚妻的名号。      眼角瞥过肩头那个人滑落的刘海,不由得抬手过去帮她轻轻拢在一边。发丝扫过鼻尖,睡梦中的小女人孩子气地抬手挠挠,皱皱折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儿,继续安详地在她的肩膀上酣睡。      祝灵犀失神地凝视着Lens光洁的前额,那长长的浓密睫毛看上去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      忽然而起的纯粹干净的欲望。      她揽过Lens细瘦的肩膀,让二人的脸都藏在司机看不到的死角里,然后轻轻地、在Lens柔软的头发上,印下一个同样柔软的浅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啊!!!!~~o(>_<)o ~~求花求长评啊!俺爪子都快打字打断了。。。呜呜~~~ JJ又把存稿抽没了。。 34 34、【三十四】摸了 ...   【三十四】摸了      到海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夏耘也和孔博元订了两个房间,各自回了房之后,又悄悄地跑出去把鄂美领进来。鄂小姐对于这种明明自己是正宫娘娘还要避着自作多情的小宫女偷鸡摸狗的境遇很是不爽,但是好歹住进夏耘也房间里的人还是她,所以就算是偷鸡摸狗,还是咬咬牙忍下了……      进了屋夏耘也就立马抱住鄂美,按在门上往那粉红色的小嘴巴上啃两口,笑眯眯地把自己想了一路都没做成的事做了,又掐掐鄂美泛红的脸蛋,自己跑进浴室里洗澡,顺便叫鄂美打电话叫点吃的。      鄂美给服务台挂了电话之后,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抓着遥控器翻着电视频道。时间不凑巧,满世界都是比柯南还长了好几千倍的、永远没有大结局的新闻联播……电视屏幕跳来跳去,区别顶多就是因为各台的信号而彼此差上几秒,刚看一个人说了句“社会主义建设要靠……”,转过一个台又听见一遍“靠”……好在鄂美的心思是完全不在那两个鬼魅般无处不在的主持人身上,而是在……      哗哗哗……哗哗哗……      浴室里的水声其实真的不大,但是不知为什么,鄂美就是没法不听得那么真切……脑袋里已经在不自觉地勾画着夏耘也站在莲蓬头下面的模样……赤.裸着身体……微卷的长发被打湿,贴在她白璧无瑕的前胸后背上……玲珑的S形曲线……挺翘的……紧致的……修长的……浓郁的……      哗哗哗……哗哗哗……      鄂美赶紧拍拍自己火烧似的脸,给自己降降温,又专心致志地瞪大眼睛死命盯着电视里那全国人民都认识的脸……啊,人民币又要升值了……日本首相又下台换届了……奥巴马又……      哗哗哗……哗哗哗……      要死啊!!!      她不是第一次和夏耘也两个人单独呆在一间房间里了,但是一想到她就要和夏耘也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再一想到夏耘也就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一丝.不挂地冲着淋浴……鄂美真的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色得跟狼一样了!      想得太出神,连有人敲门都吓了鄂美一跳。从猫眼里看看,确定了不是孔博元而是楼下服务生来送晚饭了,才舒了口气打开门。      “老师,吃的送过来了,你快一点,我等你一起吃。”鄂美一边和夏耘也说着,一边把几个盘子都在桌上码好。      吃点东西吧,大概是自己太饿了,才会有那种几乎想要吃掉夏耘也的不正常冲动吧……鄂美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盘西芹牛柳上……刚刚觉得饭菜带来的嗅觉冲击让耳朵里的淋浴声消失了,却听见浴室的门“吱扭”一声开了。      ……原来不是水声消失了,根本就是人家洗完了~~o(>_<)o ~~      夏耘也用浴巾包着自己的主要部位那一截,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鄂美红彤彤的侧脸,一边用毛巾揉着湿发一边道:“你要不要先洗洗啊?快一点的话饭菜应该不会凉的。”说着,走到了床边,从自己的旅行袋里翻出一件真丝睡裙……      鄂美刚想说我吃完再洗,可回过头时,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夏、夏夏夏耘也!你干什么啊!干嘛在屋子里就这么扒了浴巾换衣服啊!一瞬间,鄂美刚刚还在脑袋里自己乱YY的图景一下子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气血翻涌神马的那都是不用说的了!夏耘也背对着她,露出白得不像话的脊背和臀部……背线那么柔……腰身那么细……屁股那么翘……双腿那么长……鄂美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瞪得多大,估计牛看了都自叹弗如!      鄂美嗖地一下猛然转回头,拼命看着一片牛肉,眼神都恨不得在那片肉上烧出个洞来!      “鄂美?”别看夏耘也没回头,鄂美什么反应,她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憋着笑,故作无辜地叫鄂美,“去洗澡么?”      “我这就去。”鄂美干巴巴地回答着,毫无起伏,逃也似的一溜烟跑进了浴室里!      夏耘也用尽浑身力气,才算忍住了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哎呦喂!肚子都憋疼了!      —————————————扑还是不扑,这是个问题——————————————      鄂美磨蹭了半天才洗出来,怯生生地看一眼夏耘也,好在那女人已经穿得人模狗样的了,起码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鄂美松了口气,坐在夏耘也旁边,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填饱自己饥饿的肚子……      但是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会有欲望的人,不只是她鄂美一个……      显然,鄂美刚刚出浴的粉嫩模样是比新鲜出炉的小笼包更吸引人的……      夏耘也坐在一旁,一会儿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扔两片菜叶,一会儿又偷偷从斜后方瞄着鄂美。鄂美的长发湿漉漉地散开着,落在颈旁,衬得那里的皮肤特别白净诱人……鹅脂般白腻的脊背在长发的覆盖下若隐若现,线条柔软的手臂自然地放在身侧,随着吃饭的动作而一动一动的……那被纯白色的浴巾包裹住的腰肢看起来不盈一握……夏耘也突然想起自己初见鄂美时,对鄂美的身材的目测……32,22,34……果然不出所料……      这年头,能长得该凸凸该凹凹的人,似乎也不多了吧……那自己算不算是捡到了?      “老师……”鄂美感到自己的脊背简直被注视得隐隐发烫,不由得端着饭盒回过头来,却恰好和夏耘也那赤.裸裸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于是到嘴边的话都瞬间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吃、吃……饭……啊……”      吃饭?还吃什么饭啊!      鄂美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饭盒就被夏耘也夺了丢回桌上,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压上来吻住了她的嘴巴!      “唔——”我饭还没咽下去呢!鄂美死死闭着嘴巴不让夏耘也的舌头探过来!努力把口中的饭嚼碎了咽下去,然后一把推开夏耘也,逃进浴室里,含含糊糊地给大口喘着气的夏老师丢下一句,“等我刷牙!”      要说夏耘也不紧张,那也是假的。刚刚不知怎么一冲动就扑上去了,可被鄂美这么一推,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老师找回了些理智,倒是有点害怕了……自己若是刚刚就这么把鄂美给吃干抹净了,那以后……她不会恨自己吧?就鄂美那中了gay魔咒的经历,想来也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处.女……贞操这码事,虽说现代人都一口一个不在乎,可到底还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自己真的……要吃么?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纠结的问题。      但是也就在夏老师坐在床边咬着口香糖纠结的时候,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刷平了的鄂美终于红着脸羞羞答答地从浴室里出来了……      夏耘也瞪着鄂美,咽了咽口水。      要么……想点儿别的办法?      夏耘也关了电视,吐掉嘴里的薄荷味口香糖,爬上了床。鄂美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双长腿隐没在被子下面……      “上来。”夏耘也拍拍身边的位置,稍稍掀开一个被角,望着鄂美。鄂美羞涩地咬咬嘴唇,最终还是抵不过美色.诱惑,扭扭捏捏钻进了夏耘也的被窝……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地坐着,谁都不说话。      可是空气太安静,安静得让那两个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鄂美只觉得口干舌燥,手指在被子下面不安地抓着床单,捏起来又放下来,放下来又捏起来……      寻求安慰似的,想要在被子里找到夏耘也的手……      可是触手的感觉却是一片陌生的冰凉滑腻……      夏耘也倒抽了口气,吃惊地望着鄂美:“……你摸我?”这丫头不会是闷骚吧?明着看起来害羞得跟什么似的,居然偷偷在被子下面摸她的腿……      “我……”鄂美羞得脖子都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你的手而已啊……冤!      “道什么歉啊……”夏耘也没说其实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别扭地扭着脸小声嘟囔,“我又没说不给你摸……”      鄂美脸一红……那……既然人家都那么大方地给摸了,自己不摸,是不是不太好啊……   何况刚才一碰的那感觉就那么好……她也真是还想再摸摸……鄂美想着,忍着逼人的羞意,那本就碰触着夏耘也大腿侧的手指,慢慢地攀爬上了她结实纤长的腿……      手感真好……掌心里的触感像是剥了皮儿的白鸡蛋一样,软,腻,柔,滑……叫人爱不释手……      夏耘也被她这么哆哆嗦嗦地一摸,弄得后背上倏地窜起一阵麻酥酥的战栗,受不住一般地猛然捉住鄂美还在下滑的手腕,一个转头,刚好捕捉到鄂美惊慌万状的视线——      丫的你还会调.情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夏耘也觉得鄂美简直就是故意在她腿上煽风点火,心气一阵上涌,再也受不住这般折磨,一个翻身将鄂美压在了身下,急切而熟练地找到那两片柔软的嘴唇,重重亲了上去!      清新的薄荷味在两人的嘴里弥散开,被那搅动的舌尖羼杂了一些颓靡的情.色味道……      登时,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熊熊不熄地剧烈燃烧了起来!      鄂美被夏耘也压着吻得喘不过气来,不受控制地轻轻推在她肩膀上,把她挪开一点,好让自己能够喘口气活下去……该死的夏耘也!你不会是想亲死我然后奸.尸吧!轻一点儿好不好啊你!      夏耘也离开鄂美的嘴巴,放肆地吻着她的脸颊、耳根、脖子……炙热的吻一路走过,像是个饿了十几天的孩子一样,想要把鄂美整个咬碎了吞掉……鄂美难耐地大口喘着气,在夏耘也的身下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觉得热,于是只能靠身上的那人的体温来降温……      可这样一来,鄂美身上那条浴巾倒是很给面子地松了,整个人像一道精致的菜一样呼啦一下子展现在夏耘也的眼前……      夏耘也被眼前那片雪白的隆起和上面已然肿起来的小豆子激得红了眼,忍不住循着本能垂下头去含住其中一颗,吸.吮撕咬,弄得鄂美既觉得舒服又觉得不舒服,胸口微微的刺痛感让她想要呻.吟出口,却碍于自己尚存一息的理智而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那羞人的声音脱口而出……另一只手无力地摩挲着夏耘也还未干透的长发,纠结着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抱紧……      就在两个人都已经快被烧着了的这个紧要关头,门突然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浅揪着花瓣:推,不推,推,不推……推还是不推呢? …… 小浅还揪花瓣:夏夏,小美,夏夏,小美……到底谁推谁呢? 唉~真是各种纠结~╮(╯_╰)╭~ 35 35、【三十五】坏了 ...   【三十五】坏了      “哈——呼——”鄂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紧张万分地瞪大眼睛盯着门口,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啊……      夏耘也的动作也随着门突兀的响声而为之一顿,鄂美胸前的粉粒还叼在她口中,看看门口,又扭过头来看看紧张得快要不敢畅快呼吸的鄂美,忍不住坏心一笑,牙齿轻咬着那颗豆子,左右碾了几下,意料之中地惹得鄂美倒抽一口凉气,拼命憋着才没让那已经游走到喉间的吟哦声窜出口来……怨恨地瞪了夏耘也一眼,没好气地冲门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她答应一下。      “咳……”夏耘也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应道,“谁啊?”      “耘也,是我!”孔博元浑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得鄂美咬牙切齿,“你饿了没?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孔先生,你正好打断了我的晚饭了……夏耘也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声音却故意变得有些倦意:“我有些不舒服……你自己吃吧……我睡了……”      鄂美听她装得那么像,心道这女人还不一定怎么骗过自己呢,登时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快,伸出食指在夏耘也那张美人脸上报复似的戳了几下。      “啊?不舒服?没什么事吧?要不要看医生啊?”听得出孔博元对夏耘也还是很关心的,声音里透着股焦急劲儿。      不用了,我的良药现在就在我床上呢!夏耘也邪笑着在鄂美饱实的胸房下面亲了一口,顺嘴答道:“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你先走吧。”言外之意是你别烦我了,耽误了正事你赔都赔不起!      孔博元只好悻悻地又啰嗦了几句便离开了。      鄂美挑着小眉毛,在脑袋后面垫了个枕头,低着头眯眼望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夏耘也,语气不善道:“老师,你有没有这样骗过我啊?”      “骗你干什么!”夏耘也对这无处不吃醋的小姑娘真是爱得要死,忍耐不住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怎么证明你没骗过我?”鄂美下巴一扬,把鼻子从夏耘也的爪子里解脱出来,不依不饶道。      夏耘也眼珠转了两转,邪气地扬眉一笑,让鄂美心头一紧,刚觉得不妙,就感到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腰侧,激起一股酥麻的酸软之意——      “想证明的话,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夏老师的嘴唇就又一次包裹住了鄂美胸口的敏感点……鄂美顿时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攀住了夏耘也光裸的肩头……      “呼……怎么试……”迷乱中还不忘接续着之前的对话。      夏耘也轻轻弯着唇角笑了笑,忽然收紧手臂,圈住鄂美的腰,让自己的呼吸缓缓地喷洒在她的锁骨交汇处那个小窝里,满意地看见那人小巧的喉尖一窜,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猜呢?”      猜你个大头鬼!鄂美微微睁开双眼,望着夏耘也那张妖娆万分的脸,计上心来……忽然危险地一笑——      这一笑看得夏耘也心头一颤,动物本能的敏感性让她想要立刻跳床逃跑……      可鄂美显然没给她策划逃跑过程和路线的时间,细长赤.裸的双腿一下子勾住夏耘也的腿,双手顺势扳住她的肩,一用力,翻身便和夏耘也上下对掉了位置!      “老师……”鄂美诡笑着,凑近夏耘也的耳边,向她薄薄的耳骨上吹着热气,“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上课的时候,你就是用这招把我压下去的么?”      面对着突然变成这样子的鄂美,夏耘也的心里头一次生出了一种恐惧感……她当然记得那次了,那时候她还本着不捉弄白不捉弄的心态,在每一次课上不厌其烦地折腾着这个小女生……那时候她可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处于今天这副局面……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鄂美努力压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率,抬头亲吻夏耘也的下巴,眼神留意着,看她难耐地抬起头,皱着眉头像是在忍着不泄露自己身体的感受……鄂美偷偷地深呼吸了两次,手指慢慢地从夏耘也的肩头撸下她睡衣的肩带……当夏耘也胸口诱人的隆起映在她的视网膜上时,她清晰地看见夏耘也的脸色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五指张开覆上一团绵软,轻轻地捏弄几下……可却在听见夏耘也喉间逸出的呻.吟时,忍不住也红了脸……掌心那颗硬硬的豆粒摩擦着手上最敏感的神经,鄂美这才尝到了什么叫□不释手的感觉……      爱到她还想继续下去,要更多……      鄂美注意着夏耘也的表情变化,手顺着她的胸摸下去,滑过平滑的腹部,继续往下……眼看着手指尖已经勾到了某块布料的边缘——      “不行……”夏耘也拼命留住最后一次即将崩溃的理智,奋力地抱住鄂美,把她的两条手臂都紧紧圈进自己的怀里,下颌搭在她的颈窝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鄂美一愣:“为什么……?”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种欲.求不满的意味,可还是忍不住想问。      夏耘也红着脸咬咬嘴唇,到底还是没说出那个理由来。其实要是鄂美的手再往下一点,碰到那个厚厚的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可是夏老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她是因为来了大姨妈才不能和鄂美继续下去……否则鄂美还不得气死啊!你明明知道你大姨妈还没事找事地色.诱我!?夏耘也你欠抽了吧!?      不是这样的啊!明明是……明明是她想要吃鄂美的!怎么做着做着反而变成被推的了啊?这什么烂剧本啊!?      “乖……今天真的……不行……”夏耘也难得软声软气地哄着鄂美。      当身体的热度渐渐冷却下来,鄂美这个软糯的小女人也被打回了原形……从夏耘也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她身边,若有所思地不出声。      “怎么了?”夏耘也看她这么安静,有点担心,“你别乱想……真的是有点……特殊原因。”      “嗯,没事。”鄂美淡淡道,折腾了半天,这时候才发觉有点累了。懒得爬起来找衣服穿,就这么偶尔不矜持一次,也没什么吧?她翘了翘嘴角,搂着夏耘也的脖子,把自己往她的怀里靠了靠,“嘘……睡吧。”      夏耘也张了张嘴巴,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就坡下驴地抱住鄂美的背,有点内疚地相拥着沉沉睡去……      ————————————面包会有的,肉……也会有的~————————————      Lens醒过来的时候,渐渐看见祝灵犀的脸,于是条件反射似的咧开嘴一笑。      “别傻笑了,到了。”祝灵犀好笑地轻轻拍拍她睡得压出了睡痕的脸,将这迷迷糊糊还不清醒的女人拖出了出租车。      Lens揉揉眼睛,打量着面前这幢西欧风格的双层小别墅,前面还有个不算太大的小花园,花园里的狗窝中传出沉沉的呼噜声。      “走吧。”祝灵犀拖着行李走在前头,Lens只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两步赶上去拉住她的手,怯怯地跟在后头,还不住地左看右看。      “呜噜——”狗窝里一声闷叫,紧接着一只满脸长毛的怪物从里面钻了出来……      妈诶!Lens的那点儿睡意一下子都被这巨型动物给吓没了!这是什么怪物啊……是熊还是狮子啊……比利时虽然是个很有爱的国度,但是也不用在家里圈养野生动物吧……?这、这这这半夜起来被吃了算谁头上啊?      那大怪物先是冲这边龇了龇牙,紧接着就是一通狂吠!Lens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条拴在它脖子上的链子不结实,手心里不由得渗出了冷汗,捏紧祝灵犀的手,随时准备掉头逃走!      “大熊!是我!我回来啦!”没想到祝灵犀居然挣脱了她的手,走到那怪物身边,亲昵地摸它头上那一堆乱毛……那怪物还舔她家犀犀的手!Lens在旁边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恨不得扑上去把那怪物赶走,又畏惧那头熊一般的大狗的威力……      再看祝灵犀和那狗亲密的模样,Lens不由得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吧……      “梁恩斯,你傻站着干嘛?过来啊!”祝灵犀回头冲她摆摆手。      没办法……Lens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挪了一小步……      “汪汪汪汪汪!!!”谁知道她脚还没踩实呢那大狗就开始冲她发飙!吓得她掉头就跑,一直退到篱笆边上才心有余悸地停下来,抚着自己通通乱跳的心口怕怕地盯着那一人一狗的方向……      祝灵犀被她这反应逗笑了,摸两下大熊的脑袋,起身到Lens身边拉她:“你别怕啊,它不会咬你的。来。”      Lens看看祝灵犀,又看看虎视眈眈雄风满满地“望”着她的大熊——说是“望”只是因为它脸冲着这边,其实那一脑袋长毛早就把眼睛遮得完全看不出在哪儿了——小声道:“犀犀,你和它商量商量,我这点儿肉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它不欺负我,我以后绝对请它吃神户小牛排!蒙古烤全羊!法国大蜗牛!要什么有什么!”      “噗……它只吃狗罐头。”祝灵犀看着Lens那怕得筛糠似的抖的腿,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Lens一见她笑了,也跟着咧嘴干笑了两声……这就是所谓的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吧?果然……何止千金啊?要是吓出精神病来,恐怕连住院费都不止这个数……      “小犀回来了?”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苍老慈祥又矍铄的声音,紧接着刚刚还没什么光亮的房子也从窗户里透出了乳白色的光线。      “嗯!是我!”祝灵犀稍稍提高嗓音应着,跟着拉了一把Lens的手,“走吧,我妈等着咱们吃饭呢。”      咱们……Lens为这个词而小小地雀跃了一番。看着那还在和她对峙的大狗,忽然神气了起来,耀武扬威地在祝灵犀脸上“吧唧”了一口,冲那狗抬了抬下巴,骄傲地跟着祝灵犀进了屋子。看见没有,姐姐我是能跟着犀犀进屋吃饭的人!以后对姐姐客气点儿知道不?哼~      大狗无奈地看她一眼,舔舔鼻子,悠闲地趴回窝里继续睡觉……软绵绵的大爪子垫在下巴底下,嗯~好舒服~刚才那个人跟它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幼稚不幼稚?搞不懂小犀怎么会带回家这么个看起来缺心眼儿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如隔壁大叔家的那几只小母狗好!小犀真是没眼光……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就在这一天这一刻,我们的大歌星梁同志被一条边牧华丽丽地鄙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介意我今天抽风三更吧。。。= =、、 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没弄成三天的存稿的啊。。。 这都是为了逼着自己快点码字啊。。 见过我这么敬业的么?~~o(>_<)o ~~真是的还不快点儿给人家送送花啥的。。。呜~连个写长评滴都木有。。。你们让俺怎么继续鼓足动力啊~~o(>_<)o ~~!! 36 36、【三十六】傻了 ...      【三十六】傻了      梁恩斯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双膝并拢后背挺直,屁股只坐椅子的前三分之一,光看身形还是一派正襟危坐的学究风,可是看看她背在身后互相乱绞绞得快要解不开的手指,还有那一直连头都没敢抬一下的比僵尸还僵硬的姿势,就不难看出她现在有多紧张了。      梁同志很紧张,比头次上台献艺唱歌还紧张,比收到赵丰年的喝茶邀请还忐忑,简直就像要代表地球人被发射到太空里问候外星生物了!      祝灵犀坐在她旁边,瞧见这脸皮向来有皇城根厚的女人居然蔫头耷脑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跟要受审的朝廷重犯一副德行,就差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两声“草民错了草民罪该万死”了。祝姐姐心里觉得好笑,再抬眼望望爸妈,怎么也不像是要把人打入东厂大刑伺候的太上皇和皇太后的模样,俩老人还笑呵呵地望着自己身边那个用“矜持”已经不能形容、用“羞涩”也不够力度、只能用“交流障碍”来看待的女人,那和蔼可亲的模样怕是就算换成索马里海盗看见也能被感动得抱头痛哭弃暗投明的!      “喂,你说句话好不好?”祝灵犀怕伤着小朋友的面子,压下声音用胳膊肘捅捅Lens,虽然就这么屁大张餐桌,估计自己这边嚼菜磨牙声爸妈那边都能听见……      啊?说话……?说什么?Lens愁眉苦脸地望了眼祝灵犀,心里极度恼恨自己为何如此不争气……其恼恨程度绝对不比封建家庭生憋红了脸也不出儿子的媳妇弱上半分!她明明还打算打入敌人内部讨好祝爹祝妈赶走于连烦人的,现在真的见到了祝灵犀的父母,却忽然之间一个字都不会说了!这难不成还是突发性失语症?Lens对祝灵犀眨眨眼睛,那小眼神儿何其无辜……      “小犀啊,小梁怎么不说话啊?”祝庭军前阵子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老胳膊老腿儿的摔了个骨折,几个月来一直坐着轮椅。祝老教授虽然人老了,可是从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还能看出当年的棱角,再加上和祝灵犀的模样对比,不难推断当年一定是抢手的帅哥一枚。      “她……爸你别管她了,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了,快吃饭!”祝灵犀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夹了一筷子老爸爱吃的莴笋丝,堵住她爹爹的嘴。      就在这时,Lens那颗一直比铅球还沉的脑袋居然慢慢抬起来了……憋红着脸,费了老大力气才冒了句:“伯伯,我没事……”      “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湘琴那老太太赶紧帮着打圆场,往Lens碗里丢了块排骨,转而对祝灵犀说了一句话,却又戳中了梁同志的死穴:“小犀啊,既然都回来了,明天去看看Julien吧!他前几天还说今天晚上去接你的,结果他新找的那个公司事情太多,来不了了。”      “……嗯。”祝灵犀有些担心地偷偷瞄了Lens一眼,闷闷地应了声,便把嘴巴埋进碗里扒着饭,想念了那么久的老妈牌饭菜忽然之间都没了味道……      好不容易熬完了晚饭,沈湘琴张罗着要给Lens收拾客房的被褥,却被祝灵犀一句话拦下来:“不用了,她和我睡就行。都1点多了,妈,你早点休息去吧。”说着连哄带骗地把老太太推出了门,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Lens被祝灵犀那百年一遇的可能叫“撒娇”的表情给吓到了,瞪着眼咧着嘴坐在床边盯着祝灵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的妈诶……看惯了千年冰山脸,冷不防一瞅那小少女和妈妈耍赖皮的模样,真是够惊悚的……      “看什么看!”祝灵犀脸上一红,走过来用手挡住Lens的眼睛,顺势把她推倒在床上,抄起手边软绵绵的枕头,不客气地砸在她脸上,扭过身去自己开始忙着换衣服洗澡……      Lens抓下枕头,正巧看见祝灵犀背对着她宽衣解带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和祝灵犀同榻而眠了,一个没控制住血都涌上脸来了,连头皮都快红透了……      “呃,犀犀……”Lens不自在地咽咽口水,“你刚才是不是说和我睡一起啊?”      祝灵犀外套脱了一半,听她这么一问,顿时脸色一冷:“不愿意的话自己抱着被去客房。”      “愿意愿意愿意!!!”Lens吓得赶紧服软,“我就是、就是太开心了……”说着还不自然地哈哈笑了两声,倒像大熊嗓子不舒服时发出的声音,听得祝灵犀条件反射地就想把她拖到小区宠物医院去让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兽医戳两针。      “快点儿,隔壁客房里也有淋浴,洗完了赶紧睡,我困死了。”祝灵犀背过身去自顾自地脱衣服,不再理她。于是小梁子赶快奉旨拿了自己的睡衣跑去隔壁洗白白。      拉上磨砂玻璃的木框拉门,拧开亮得晃人眼睛的淋浴开关,稍烫的水便从头顶的盘型花洒里哗哗地倾泻下来。老人的神经不比年轻人敏感,洗澡水也要稍微热一些才不会觉得冷,可此刻梁恩斯并不想把水温调低,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水流下面,任凭热水浇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灼痛感,把她白皙的肤色烫得有些发红,再顺着身体的曲线流下,一路释放着热量。      祝灵犀……祝……灵……犀……她动动嘴唇,在热水的冲刷下反复轻念着这个名字。若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冰山一样气场冷冷的女人,那她真是要活活笨死在异国他乡的欧洲大草地上了!   都大老远的杀到人家家里来了,虽然还什么都没做什么实质性进展都没有,可是这一路上独自想了那么久,也早就揣摩透了自己对祝灵犀的心思。这也是她方才在餐桌上说不出话来的原因,一来她怕自己说多了被祝家家长大人们看出什么来,二来么,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些愧对那对慈爱和蔼的老人……毕竟人家就这么一个闺女,还被自己一个女人拐走了……换成她梁家的爹妈还好,好歹自己在那遥远的印第安土著大陆上还有个一奶同胞的哥哥,有个男人能把梁家的这点儿血脉传下去,也不至于落得个“断子绝孙”的太监下场,自家爹妈就算知道自己跟了个女人,好歹也不至于痛彻心肺跳楼自尽吧……      她真的没法开口,坦坦荡荡地面对祝灵犀的爸妈,虽然她知道现在混熟了留下个好印象,可以对以后的真相大白起到积极层面上的火上浇油……啊不,是雪中送炭般的催化作用……      很久前立下这个搅黄订婚的目标时,她还不曾想过这些有的没的,如今开始会这样想了,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进步吧?人都是在不断成长的么……      草草把一头短毛擦干,换上睡衣回了祝灵犀的卧室。祝灵犀还在浴室里没洗完,她这才有工夫把那人住的地方好好打量一番。      月白色的床上用品显得干净又不娇气,水蓝色的薄纱窗帘随着窗口吹进来的夜风轻轻摇摆,墙上没像自己一样贴一堆乱七八糟的海报或是画上丑丑的涂鸦,只有正中央挂了一幅画,不知谁画的,祝灵犀的模样。      那画里的人看起来还不是很成熟,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有着一个花季女孩应有的一切特点,灿烂开朗的笑容,无忧无虑的脸庞。白色的连衣裙角被风吹得飘扬起来,女孩的一条手臂压住快要飞了的大草帽,扭着头冲着画框外笑得甜美可人。      Lens不由得看痴了。      “那是以前的一个朋友给我画的。”祝灵犀不知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了,擦着头发淡淡道,顺手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在插线板上。      Lens回过头,没说什么,甩了鞋子钻进了被窝里。即使是夏夜,比利时的晚上还是有些凉。      祝灵犀吹干了头发,也掀开被子爬上床来,按灭了床头灯。      这时候才明显地看得见,月亮就在纱帘外静静地悬着,清冷入水的月光被薄薄的蓝纱过滤过一遍,模模糊糊地照在地板上,又反射到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好像屋顶有一汪小小的湖泊。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睁眼看着那一汪蓝色,不做声。      Lens不是傻子,她见过祝灵犀宿舍窗台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刚刚也没有遗漏画角上那个行云流水般的签名,更不会错过她回头时恰好捕捉到的祝灵犀在看见那幅画时眼底一闪即逝的痛楚。      她一直在公司的那群老古董面前自诩是一只玩音乐的狗,高兴了就叫两声,爱听就听不听拉倒。但是既然是玩音乐出身的,她便拥有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让她自己都厌恶的敏感。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但是她总是不得不知道,例如祝灵犀的过去,还有她心里头深埋着的、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却在反应过来而想补救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时,感到身边的那人往自己的方向凑了凑,手腕挨上了自己的裸着的肩膀。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明天上午还要再接再厉讨好咱爸咱妈,下午还要赶回去讨好G皇上,大晚上的想这些伤心又伤身的事情,不利于良好睡眠。没有良好睡眠就没有良好的精神状态,没有良好的精神状态怎么能搞定G导和烦人?不搞定G导和烦人她难道还得忍痛割爱把她的女人拱手送给某男当老婆去么?      啊!梁恩斯,你要挺住啊,要挺住!      Lens在心里神经兮兮地给自己打了打气,转过身,搂住祝灵犀细细的腰,凭着直觉伸过脖子寻到她的嘴巴,按了个绵长的吻在上面,便偎在祝灵犀怀里睡了过去。      祝灵犀抿抿嘴巴,红着脸回味着那人嘴唇上淡淡的味道,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读去了多少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XE的内容提要党又一次附体了。。XD~ 昨日消耗量太大。。。无力多更。。。= =、、、 37 37、【三十七】伤了 ...      【三十七】伤了      意外总是时有发生。而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为它在意料之外,专业点说,它是与人的意志所决定以及规划好的原定路线所违背的外枝,往往在你漫不经心地走路的时候,突然从旁戳出来,扎你个措手不及跳脚连连好比三月里发春的公猴子。      所以,就在夏耘也穿着墨绿色的比基尼、毫不在乎地承受着沙滩上一干饿狗般对着她口水直下三千尺的男人们的猥琐眼神,心里头那把小算盘噼里啪啦地盘算着着怎么能顺利支走孔博元这只几千瓦功率的超大号人形电灯泡的时候,是对即将发生的意外毫无感知的。      早上……好吧,其实是中午,刚从床上爬起来那会儿,好说歹说逼着鄂美穿上她特意买来的纯白色比基尼,谁知道小丫头还是磨不开,趁她去个厕所的工夫,人家又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一条沙滩热裤,薄牛仔面料,穿上只遮到大腿根儿不远处,夏耘也对此嗤之以鼻:这完全没啥太大区别嘛!自欺欺人的小屁孩!      鄂美也没理她,又弄出件白色吊带短背心套上,虽然还是露出一条雪白雪白的小细腰来,但是照着刚才那个热辣的装束可算得上是相当之保守了,相对皮肤覆盖率起码一口气涨了200个百分点,股价要是俺这个速度增长,那热裤股的股民十有八九要激动得脑溢血发作集体给医院送金子了。      夏耘也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叫鄂美先去酒店前厅吃饭,自己则敲着小算盘,摸着下巴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何沁远?……少打屁!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我问你,你现在有没有可能要拍的广告?就是那种联系了但是还没定人的……滚一边儿去!想让我亲自给你当广告模特,先送辆兰博基尼来!……啥?就剩卫生巾的广告了?不行不行!有没有男人能拍的啊?……卫生纸?你怎么净拍卫生用品广告?你别告诉我洗洗更健康他好我也好都是你拍的!……真没了?那……行吧!我把孔博元给你弄过去,你现在就联系他的经纪人和卫生纸公司,这个言他代也得代不代也得代!”      于是夏老师跑到楼下出了酒店不远处的沙滩上,眯缝着眼睛顶着中午12点的毒辣太阳,在那一大片比毛片还黄的沙滩上、一群白黄棕黑颜色不一的肉里面寻找着孔博元先生的矫健身影。      孔先生正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戴着大太阳镜四仰八叉躺在沙滩椅上,打算把自己烤得外焦里嫩然后撒点十三香椒盐刷点阿香婆辣酱让自己香飘四溢地吸引无数比基尼美女,这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早啊!”其实完全不早了……再晚一会儿就可以直接看海边夕阳景了。      “啊,早啊耘也!”孔博元赶紧满脸堆笑地把脖子扭出个别扭的角度,把自己拧成个天津大麻花形,跟夏耘也打招呼。视线落在夏老师那性感的着装上时,孔先生赶紧抽抽自己的鼻子,怕一个不留神太激动让血液冲破鼻粘膜尼亚加拉大瀑布般欢流而下。      夏耘也假惺惺地又铺垫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没啥耐性地进入了主题:“对了,我朋友刚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是个拍广告的,有个广告找不着人,你……能帮帮她么?”关键就在这“你”字后面的片刻停顿上,听起来那叫一个意犹未尽含羞带怯管教日月换新天啊!有大男子主义的人听了,保证晕晕乎乎就束手就范了!孔博元多少也有点那个倾向,赶紧热心地往夏耘也身边凑凑:“我怎么帮啊?”      “也没什么啊……就是……拍个广告呗。”夏耘也耸耸肩。      “公司说了,艺人不能私自接活。”孔博元有点为难。      “哦,她说已经联系过你的经纪人了,甲方也有意愿请你当代言人,只是碍于你最近好像很忙……一直……”夏耘也抬起黑羽毛一样的睫毛,期盼地望着孔博元。孔博元只道她是期待着他能一展男人风范豪放地大手一挥答应下来,可不曾料到夏美女只是期盼着孔博元能早日上钩快点儿滚蛋好让她能和她家小朋友欢欢乐乐亲亲秘密甜甜美美过假期而已。      “我……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哈。”孔博元知道自己答应下来,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就要泡汤了,可是夏耘也难得跟她开一次口请他帮忙,他要是不答应……      夏耘也在心里暗暗地比着V的手型耶了两声,赤脚踩在热热的沙滩上,烤得人舒服得一塌糊涂。      鄂美坐在酒店门口露天的几把阳伞之一下,端着鲜榨西瓜汁漫不经心地一口口啜饮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夏耘也那个方向。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夏耘也和孔博元一站一躺和谐交谈的画面,还能看见夏耘也小女生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满心渴望地盯着孔博元,好像要肉吃的小狗一样……鄂美觉得胸口像是被人揪了一把,说不上疼,可是比饿上十二小时肚子还让人不舒服。      不远处那片阳光灿烂的沙滩上,花花绿绿的阳伞旁,性感妖艳的美女,健美英俊的帅哥,四目相对,谈笑风生,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鄂美狠狠摇摇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吸管头咬得惨不忍睹……      夏耘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扭过脸向鄂美看过来,小姑娘的表情有点不对头,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头,夏老师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鄂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嘴巴微张,像是要叫她——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呼声,夏耘也被个不明物体猛地一撞,毫无防备地被撞了个大趔趄,踉跄几步,强撑着站稳了身体。可是还没等彻底站直,就感到左脚腕上一阵锥心的疼痛!      大概是……脚崴了。      有个小朋友冲得太快,抱着个大救生圈,也不顾那比他还大的家伙挡了自己的眼睛,小炮弹似的就砰地一下撞在了夏耘也身上,小朋友禁得住摔,在沙滩上满身沙子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抱好救生圈,还没等鄂美几个人反应,就一头扎进了碧蓝的大海里,瞬间游得影都没有了。      NND!小孩儿不大肇事逃逸倒是熟得很啊!你当你爸是刚爸爹啊?      鄂美心一疼,刚想冲上去看看夏耘也有没有事,却忽然看见孔博元一阵风似的冲了上去,一下把皱眉忍疼的夏耘也按进他那把沙滩躺椅里,麻利地单膝跪下来,捧着夏耘也的脚踝,跟研究地球仪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然后一脸担忧地望着夏耘也,眉头皱得一排褶子。      迈出去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一只脚刚刚踏进阳伞外被晒得滚烫的沙子里,灼人心扉的疼痛立刻顺着足心飞也似的窜进胸腔,让人猝不及防,钻入了左胸口内深埋的那个汩汩地泵着鲜血的器官中,撞得那里密布的神经一阵集体抽疼。      女人……男人……鄂美的眼神有点空洞。      昨天夏耘也在那样的关头居然还是拦下了她……她不愿意把自己交给她?还是她根本就没打算……没打算和她永远在一起?凭着鄂美那死木头脑袋,就算用苍蝇拍拍死她也不会想到这个让她纠结得几乎一晚上没睡的问题的根源居然会是让每个女人都又爱又恨的小红君。      可是夏耘也和孔博元……鄂美头疼地用力闭上眼睛,扬脖干进被子里的西瓜汁……一点都不甜,淡得和水一样。      可惜错过了她仰头喝水的那一刹那,夏耘也求助般望向她的那个可怜眼神。      夏耘也觉得危险了……真的!孔博元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凭她怎么忍着痛想把脚腕从他手里抢下来都不行!孔博元这个混蛋!手里跟抹了万能胶似的!她说没事没事,可他依旧是那副担心得好似她要死了的表情,气得夏耘也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抽开他!不过夏老师还没来得及抬起巴掌,就忽地感到自己腾空而起!该死的!孔博元居然趁机占她便宜,把她给拦腰抱了起来,夏耘也想挣扎,可是刚蹬了两下腿,脚腕就钻心地疼!她只好拼着老命保持着和孔博元之间的距离,一路颠簸着任孔博元跑向酒店的方向!      可跑到酒店门口那一片蓬勃如蘑菇林的阳伞区时,夏耘也才蓦然感到心一沉——鄂美不见了……      ———————————气坏了我家小美叫你赔都赔不起————————————      孔博元把夏耘也放在酒店的小医务室里,心里为自己的英雄举动感动了好一会儿。看着医生给夏耘也有些红肿的脚腕上搓着药酒,再看夏耘也那一副好似因为疼痛而如坐针毡的模样,直恨不得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医生叮嘱了两句不要大动作什么的,把剩下的药酒丢给夏耘也便走了。孔博元刚想在夏耘也身边坐下来说点儿关心话什么的,就见夏耘也像见了鬼一样费力地挪着屁股拼命往旁边窜,然后抬起头来,尴尬地说要去厕所。      孔博元想扶她,夏耘也连连说不用不用,费劲巴力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单脚跳着,像根细长的弹簧似的蹦进了厕所里。      夏耘也此刻算是体会到啥叫心急如焚了,她恨不得自己能马上变成小飞侠一口气飞出去找到鄂美!穿比基尼不能带东西,于是手机丢在房间里了,自己又不幸成了瘸子,行动不便……她敢肯定鄂美一定是因为看见刚才孔博元抱她那一幕而赌气跑掉了,那还等什么啊?赶紧追回来才是正道!可孔博元那瘟神又堵在外头……      “咳……能帮我弄条干净毛巾么?”夏耘也在洗手间里小声喊着。      孔博元闻言,乖乖跑出去找毛巾。夏耘也趁着支走了瘟神的空当,赶紧从洗手间里溜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跑到走廊里。走到某个大概是被风吹得半开的房门口时,隐约听见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再一看那门里墙上挂着的短袖白衬衫,夏老师也做了回偷鸡摸狗的小贼,顺了人家的衣服套在自己的比基尼外头,先忍着脚痛回房间,鄂美不在,于是拿了手机,一路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夏耘也像条瘸腿狗一样边跑边给鄂美打电话,先是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夏耘也气极,又没话说,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沿着海滩找下去。就这么瘸嗒嗒地在沙滩上转了一下午,眼看着太阳沾了个水边儿,眼看着沙滩上的人三三两两地变少,倒是没看见她自己的脚踝已经肿得像小馒头一样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夏老师已经疼得没啥知觉了……      好在老天爷还算眷顾她,在一片几乎没有人的海滩上,她终于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背心和浅色牛仔热裤的女孩,她正坐在水边上,脚刚好到海水能够浸渍到的水线下,每一轮潮水都能恰好没过她的脚背,又依依不舍地缓缓退去。      夏耘也绷了一下午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瘸着腿走到鄂美身边,抹抹头上的汗水,静静地站着不说话,她想等鄂美自己发现她的到来。      可是她很快就奈不住了,因为她看见,女孩搭在曲起的膝头上的手臂上,滴上了几滴剔透的水,在夕阳艳红色的光线下,像把金光闪耀的锥子一样,那么灼人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撑。。 38 38、【三十八】想了 ...      【三十八】想了      鄂美哭了。      夏耘也不是第一次看鄂美哭,甚至不是第二三四五六七八次,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爱哭包同学用这样安静的方式,毫无表情地坐在沙滩上,毫无聚焦地望着地平线,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除了眼泪时不时受重力加速度的热情邀请而从溢满了的眼眶里滴落下来。      仿佛那个哭了的人不是她,而眼泪也都只是天上下的雨,只不过都不幸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脸上而已。      若不是鄂美那双一贯哭起来就红红的像红眼病的兔子一样的眼睛,夏耘也差点就以为她那一脸的水都是刚刚被某个大浪头打湿的痕迹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老师此刻却觉得心里有点儿怕怕的,但是就这么站下去,照鄂美这个一动不动的趋势,就算站到天黑再站到天亮再天黑像练《九阳神功》一样循环十二周天恐怕小丫头也不会有啥反应,夏耘也真不知道她是故意不理她还是压根儿就是神经迟钝外加耳背根本没察觉自己旁边站了人。      “鄂、鄂美……?”夏耘也轻轻把手搭在鄂美肩头,光是打个招呼就小心翼翼得跟什么似的,好像大点声就怕把鄂美跟震碎了。      可是叫了声名字之后,周围除了沙沙的海浪声,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夏耘也开始担心了,赶紧挪挪位置凑到鄂美眼前,用她那张美得妖里妖气的脸挡住鄂美渺远的视线,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摇啊摇,也不管海浪漫过来的时候一下下打湿了她那件顺来的衬衫的下摆,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并不好受,但是夏耘也已经顾不得那些屁大点的小事了。      “鄂美,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夏耘也的模样就像是担心鄂美被她“多年”前的玩笑话给弄得一语成谶,让她叨咕几句“傻”之后就真的变成个年轻的老年痴呆患者。      所幸鄂美在夏耘也的摇晃攻势下终于有了反应,一手搭在夏耘也扶着她肩膀的手上,按住她继续把她当香槟猛摇的势头,轻轻地摇摇头,连声音也是淡淡的轻轻的,淡得好比她受夏定觉二人训练时熬出的鸡丝冬笋粥,轻得胜过夏耘也身上那件比基尼:“我没事,别晃。”      夏耘也一听鄂美说话了,顿时松了口气,眨眨眼睛,使劲儿盯着鄂美通红如吸血鬼的眼睛看,想探索出她之所以哭的原因:“傻子,哭什么?因为我?”直白是夏耘也的风格,光靠视线追踪那是祝灵犀才干得出的磨蹭事。      鄂美用手背抹抹脸上未干的泪水,有一滴恰好流到唇边,洇开在唇缝里,咸咸的,像是海水的味道:“没什么……”她说不出自己哭的原因,是因为她也不知道。真的。她只知道自己看到孔博元抱走夏耘也的那一刻,心里酸得像打翻了醋缸一般,还不是那种香香甜甜的桂花醋,而是中气十足的工业乙酸,80%以上纯度,嘶嘶啦啦的瞬间便把五脏六腑都腐蚀得像碎豆腐脑似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就走到了这边来,坐在这里坐了多久,脑袋里从头到尾都蹦出了什么念头。但是她记得,有那么一段不算短的沉思时间里,她想到了夏耘也的未来。      是啊,未来,多好听的词。未来,没有到来,所以曾经让人充满憧憬。但鄂美从不知道,原来未来也能够让人满心恐惧。每个人面对未知的心理不尽相同,例如Lens,看起来就是那种自信得爆棚、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小狂人样子;而祝灵犀则是曾经预备把未来一股脑沉浸在过去中,现在因为某人的死缠烂打,大概还有点儿起色;还有那个老头子苏小钱,看他那不分时间场合地点胡睡乱睡瞎睡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的模样,就知道那人肯定对未来漠不关心。未来算什么?能吃么?论斤卖的话多少钱一斤?论个又卖几两几钱几文?交易所有这只股票么?涨幅多少跌幅几何?商场里有这个品牌么?卖的衣服是不是价钱满天飞质量满地跑?卖五斤苹果送一斤未来,您买么?什么?抱歉我们不包修包退包换,三包服务什么的都过气了您不知道?现在都兴一包,一拳赏你个满头大包!      鄂美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那就是她和夏耘也的未来怎么办。夏耘也比她大八岁,那可不是个小数目,那意味着夏耘也在小学里揪着同桌小男生耳朵非要把人家当驴骑的时候,鄂美还吧唧吧唧吃奶呢,夏耘也收到摞起来有一本圣经那么厚的各色小男生写的情书的时候,鄂美还穿着开裆裤抱着姥姥给买的抱抱熊啃得一嘴毛呢,夏耘也开始长胸长屁股的时候,鄂美还是个连腰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小搓衣板呢,夏耘也第X次和追了她三年四个月的校草在花前月下亲小嘴的时候,鄂美还躲在厕所里对着自己沾血的小内裤把大姨妈当成绝症哭得差点儿晕过去呢……总之这是个很大的差距。      怎么办?夏耘也会不会变心?自己又会不会腻烦?夏耘也会不会嫁人?自己又能不能承受住家里的压力?两个女人的爱情到底有没有什么保障?能不能……天长地久?      鄂美是这样的一个人:脾气好得让人搓圆捏扁从个面条搓成馅饼也只会笑脸相迎,除非你触到她的尊严底线,或者像夏耘也一样让她产生些莫名其妙分泌甲状腺素的冲动,她才会百年一遇地和你翻脸;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原则性问题上坚守自己的想法,例如感情这码事,在天长地久和曾经拥有之间,她的选择永远都是第一个。鄂美觉得,别人可以把恋爱当投一次币打三次的游戏过,把失恋当五毛钱50克的白饭吃,把表白当不要钱的自来水喝,这不管她的事,但是一旦牵扯到她的感情,那必须要认真起来。虽然那三个gay哥哥显然都不可能对她认认真真谈感情,但是……但是那时候是被骗的好吧?又不是她的本意!现在她相信夏耘也不是和她玩恋爱游戏过家家的,更不会是图一时新鲜好奇想尝尝女女之爱是什么滋味,可是她们似乎过得太过愉快,对未来的磕磕绊绊想得有点少……      她承认今天这小醋有点吃大发了,可是现在她脑袋里想得已经彻底没有孔博元和吃醋这件事了,那只是个引子而已,像一把锤子,在鄂美封闭的头脑大坝上猛地一敲,忽然之间把她不曾考虑的忧虑都一股脑儿释放了出来,淹了她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你是不是气孔博元抱我了?”夏耘也不是傻子,看鄂美呆呆地愣了半天,知道她又乱想了,赶紧难得好声好气地哄着小情人,揽过她瘦瘦的肩膀,两个人头靠着头并肩坐在沙滩上,一个痴痴地望着地平线出神,另一个微微低着头温声细语地哄劝着那小痴呆儿,夕阳像是个泼墨弄画的高手,无声地往两人身上倾注了一层沙滩的颜色,让这幅画变得有点不真实起来。      “现在不气了。”鄂美老老实实地细声回答,头靠着夏耘也的头,感觉硬邦邦的,却让她丝毫不想离开。抱着膝头的手不自禁地抽回来,揽住夏耘也的小蛮腰,轻轻打了个哈欠……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心情,让她有点累了,好想睡……      “困了?”夏耘也问着,一边把鄂美的头放下来,顺便伸平自己的腿,让她更舒服地枕在上面。夏耘也知道自己惹鄂美不开心里,今天难得没和鄂美斗嘴闹别扭。其实这样她看起来才像是个大鄂美八岁的老师,平时简直比王牧悠嘴巴还毒,光靠嘴皮子就能把鄂美点得体无完肤恨不得找团没洗的袜子塞上她的臭嘴!      鄂美倦倦地点点头,两只被海水冲得湿漉漉的脚丫互相蹭着,幽幽道:“老师,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夏耘也被问得一怔,心里惶惶的有点难受,又不知道这难受从何而来,只好摸摸鄂美软滑的长发:“很久吧……我想要很久很久的那种……”      “你会嫁人么?”鄂美闷在夏耘也的腿上,继续问。      “不会,我爸妈都不在了,我会说服我哥的。”要论家长,夏耘也家里就一个哥哥还算是,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干拐弯抹角的亲戚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更是和夏老师八竿子打不着了。      “那我呢?我会嫁人么?”鄂美像个一无所知不谙世事的孩子,连自己的事都要问夏耘也。      夏耘也听出她鼻音重重的,知道鄂美在难过那堪忧的前景,忽然觉得心像是被装进了保鲜膜里一样,憋闷得呼吸不畅。她是希望鄂美能够成长起来,能够有能力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和她互相扶持,成熟得能够让她依靠,但是鄂美真的开始思虑这些问题、开始成长的时候,她又不期然觉得心疼了。与其让鄂美这样,她其实更希望鄂美能每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快乐,虽然她知道那样的快乐必然不可能长久……      但是现在,她真的听不下鄂美这样的语气了。夏耘也调节气氛一般揪住鄂美的小鼻子,轻轻左右摇晃了两下,佯作生气状:“你敢!你要是嫁人了,我不就成弃妇了?我可不会躲起来哭鼻子,我一定会冲到你结婚的地方把你的新郎揍到他亲妈都不认识,然后把你抢走关起来,关你一辈子,看你还怎么跑去嫁人!”      “噗……”鄂美实在是受不住夏耘也那故作炸毛的语气,破涕为笑,“关起来又怎么样?你还能吃了我啊?谁怕你!”      夏耘也听了这话,乐了乐,伸着脖子在鄂美侧脸上亲了一下,神经兮兮地笑道:“你以为我不能吃了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受抽得春风荡漾。。。。 39 39、【三十九】闪了 ...      【三十九】闪了      梁恩斯同志很是心不在焉,或者更精确的引用一句俗语,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她抽着拍摄两个场景之间的短暂休息空隙,往自己的胃里猛灌了三大杯不加糖特浓黑咖啡,差点儿把自己烫出胃穿孔来。      这也不能怪她,她不可抑制地想着祝灵犀,想她在家里在做什么,吃饭吃好了没,睡觉睡饱了没,最关键的是……是不是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      那天早上她醒过来,“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然蹭到祝灵犀的怀里去了,而且更让她兴奋的是,祝灵犀居然那么自然地抱着她……就好像面包抱着烤香肠,两个人再用被子卷一卷,完全就是个包装完整的标准大热狗,扔到微波炉里热三十秒就可以直接喂猪了。      某小朋友得寸进尺地把脸往祝灵犀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贴过去,蹭着御姐微凉的光滑皮肤,打算在温床暖枕美人怀里闷个悠懒的回笼觉。可惜……要是有个软绵绵热乎乎的活物大清早在你胸口蹭来蹭去,弄得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歪脖树,被一只秃毛大狗熊用来挠痒痒,你还能睡得着么?      祝灵犀的答案是:不。      祝御姐柳眉一蹙,眼睛都没睁,直接抬手揪着狗熊的皮……啊不,是Lens的领子,连带着腿一曲一伸,动作流利,直接把人踹出一米多远,转体720度直体难度系数3.0落水无水花,险险地挂在床边没掉下去……踹完之后祝灵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热狗摇身一变,把自己裹成个老北京鸡肉卷,继续睡。      Lens被踹得心灵受挫,扁着嘴委委屈屈四肢并用爬回来,拽回半边被子,硬把自己塞回了祝灵犀身边。什么?不是两张被子么?哦,对了,祝灵犀同志自己那张已经被她踹到床脚下去了,半夜三更又被比利时冷空气冻得迷迷糊糊蹭到梁恩斯的暖被窝里,破天荒的主动亲近啊……梁同学当时要是清醒的,保准当场激动得抱住祝灵犀狂啃一百下!啊!谁能想到祝灵犀这么御姐的姑娘居然有踢被子这么有爱的恶习,真是让人开心得内牛满面啊!~      不过梁同志那时候睡着了,所以当一个冰冰凉的身体凑过来的时候,作为一个基本动物,她的本能是靠边儿躲,这边躲啊躲躲啊躲,那边拽啊拽拽啊拽,半边被子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不过这时候祝姐姐也暖和了一点儿,于是两个人又往一块堆儿凑啊凑,最终很奸.情地裹成了一团儿。      但是起床的幸福是一码事,起来之后就是另一码事了。因为在Lens叼着牙刷刷得满嘴冒白泡犹如重度中风患者的时候,听见外面正在准备早餐的沈湘琴对祝灵犀喊了一声:“宝宝啊,你和小梁快点儿!等会儿粥该凉了!”      宝宝……???这个称呼让梁同志把一口牙膏沫全都喷在了洗手间的大镜子上,弄得镜子像是得了白斑病一样。祝灵犀被那清清楚楚的“噗”的一声吓了一跳,待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才从那面斑点狗镜子的惨状里反应过来点儿什么,登时把自己白净的御姐脸憋得堪比成精了的西红柿,怒气冲冲地哼了声,顺手Lens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毫不客气地甩在她的脸上,随即扬长而去。      Lens鬼笑,捞起一捧水涮干净嘴上的泡沫,从洗手间探出个头来:“宝宝乖嘛,发脾气可不好哟~”      “嗖——”一只拖鞋朝她脸上飞来。      Lens嬉皮笑脸地躲过拖鞋攻势,觉得祝灵犀现在红着脸愤愤然怄气一样往自己腿上套牛仔裤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她是行动派,想啥做啥,直接跑出去就把祝灵犀扑在了床上!      “喂!你……你快给我起来!等会儿我妈进来了!”祝灵犀狠命推Lens的肩膀,没扎起来的笔直长发铺散在身下,明明是充满挑.逗意味的场景,却被她左扭右扭的动作弄得气氛全无,只能像个猥琐大叔调戏纯情小少女。      Lens压着她不让她动,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昨晚睡觉的时候不是锁门了么!”说着狗一样在祝灵犀颈窝里胡乱闻着,还时不时抽抽鼻子,不过还是没敢太过造次,只在祝灵犀腮帮上亲了一口就闪开了,临走还不忘摸摸祝灵犀喘气喘得两颊发红的脸:“宝宝真乖,等会儿再给我亲亲~”笑嘻嘻笑嘻嘻。      宝宝……她家老妈怎么就把这陈年老昵称给翻出来了……祝灵犀完全淡定不能,只恨不得把Lens拆吧拆吧大卸八块再倒进马桶里按水冲走了事。这混蛋就爱撩扯她!早晚有一天报复死她!      就这么着,Lens为了个“宝宝”乐了一早晨,但是当她坐到祝家早餐桌上的时候,就乐不出来了。早餐桌一边是两把椅子,是祝庭军和沈湘琴的位置,那……另一边为啥有三把?不过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为一个衣冠楚楚的白毛大猩猩熟稔地从门口脱了锃光瓦亮的黑色大皮鞋进来了,然后熟稔地洗干净大爪子,又熟稔地坐在了三把椅子中间的位置上。      我氧化钙!Lens只想一脚把这白猩猩踹走……那白毛猩猩穿着板正的深灰色西装,打着红纹领带,一头金黄色卷发像是从狮子狗身上嫁接来的,脸倒是还中看,欧洲人长得本来就深眼窝高鼻梁,只要不是嘴歪眼斜一般磕碜不到哪去。而且,猩猩先生很高,目测大约在190公分以上,从手背看得出他毛重,除了手背上那一片,袖口里隐约还能看到更茂盛的杂草……Lens讨厌毛重的男人,再加上这人铁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倒是越看越不顺眼起来,直觉得倒胃口。      “吃饭吃饭!”沈湘琴像无数老太太一样热情张罗,“宝宝,别跟着我瞎添乱,去,于连来了你都不打个招呼,去和他说说话!”边说边把皱着眉一脸不情愿的祝灵犀往猩猩旁边的座位上推,好像恨不得立马让自己的漂亮女儿化身母猩猩嫁给欧洲公猩猩再生一窝混血长毛小猩猩。      祝灵犀穿的是直筒牛仔裤,一字领棉布长袖衫,束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还没来得及化妆,但是这倒丝毫不影响她那天然的强大御姐气场,冰着一张羡慕死十七八岁小姑娘的脸,声音淡得没味儿:“早。”      “早啊,Linsee。”猩猩很绅士地热情回应,好像丝毫不被祝灵犀的冷淡态度所打击,“昨晚回来的?”没想到猩猩的汉语说得居然这么好,连半点口音都不带,怕是比中国人说得都标准……      “嗯。”祝灵犀爱答不理地点点头,脸上就写了一个字:烦。她不想看见这只猩猩,更不想看见Lens在猩猩身后那张失落的脸……      于是早餐就在这样的氛围内结束了:猩猩和祝家爸妈相谈甚欢,祝灵犀皱着眉头时不时被沈湘琴逼着应两句,Lens吃不下,可是在祝家的餐桌上,又不好不吃,只好忍着心里的难受一口一口往胃里噎,噎得她差点儿流下眼泪来。      好容易熬完了这场灾难的早餐,那个烦人的猩猩又说好久没见祝灵犀,想请她去看电影。祝灵犀的一口回绝倒是让Lens稍稍舒服了点儿,用祝灵犀的化妆品简单地遮了遮黑眼圈,便打算向祝家爸妈告退了——吃饭的时候收到了Joe的短信,让她稍微早一点回去。祝灵犀直接说要去送她,半找借口半为了Lens,总算扯着她逃离了那个压抑的房子。      两个人小孩子似的手拉手走在去车站的路上,上午凉爽的空气伴随着呼吸的节奏清洁着人的肺叶,把积淤了一夜的多余二氧化碳洗净,让人觉得瞬间舒服了不少。      “犀犀,你就是要和他订婚?”Lens皱眉,心里老大不高兴,那猩猩横看竖看怎么看都配不上祝灵犀,祝家爸妈怎么就忍心把女儿推给这么个人?      祝灵犀点点头,握着Lens的手紧了两分:“我真没想到回家第一天就会看到他……烦透了。”声音冷冷淡淡,听得出心情很差。      Lens望望祝灵犀,觉得无论为了什么事,都不想让她不开心,脑筋转了转道:“别为那猩猩烦了,咱不嫁他,好不好?来来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宝宝~”      “噗!宝你个头啊!”祝灵犀被那句“猩猩”给逗笑了,在Lens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讲吧!好笑也没奖励!不好笑就立马把你嫁给猩猩~”      “咳,嗯!”Lens清清嗓子,开始讲,“实习老师第一次上讲台,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先误拿了手机擦黑板以稳定情绪,发现自己出糗了之后更紧张了,就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姓李,以后你可以叫我王老师,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所以也可以叫我大哥哥或者大姐姐……’”      讲完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祝灵犀:“你……你笑啊……”都讲得这么手舞足蹈声情并茂了,这人怎么半点儿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脸抽筋了……      “你先去买票吧,我在这儿等你。”祝灵犀推她一把,自己往休息椅那边走。转过来到Lens看不见的时候,才忍不住“呲”的一声笑出来,赶紧自觉失礼地用手捂住嘴巴。其实对她来说,看那人纠结的表情变来变去,从自信满满眉飞色舞讲笑话一下子变到因为没收到应有的反应而皱眉瞪眼,这比笑话本身有意思多了!      那边Lens还在一边翻着零钱买车票,一边纳闷祝灵犀为啥不笑,她自觉自己讲笑话的功力还不错啊……怎么就碰上了个笑点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难伺候的女人……真郁闷。      第一轮探视就在一个笑话的余韵中结束了,Lens看着窗外祝灵犀的身影再次被列车抛在后面,心里头酸酸的。她总算知道,原来狗血言情小说里所谓的“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你”,并不是那么惹人发笑的一句话。      可是她不能不走,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能来看看祝灵犀,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努力。      怕什么,过两天还会回来的!Lens颓颓然把自己丢在列车座位上,毫无底气地给自己打着气。她最担心的不是祝灵犀,而是祝庭军和沈湘琴,那两个父母,怎么看怎么像是急着要把自家孩子卖了……唉,要是真卖了倒好了,自己好歹是个“星”级别的,钱什么的还真不是啥大问题,总比那个“猩”级别的人强吧?可惜祝灵犀不是货物,说买就买说卖就卖,想在一起,也不是她梁恩斯一个人就能争取来的,总要靠两个人一起努力才好……      稍稍推开车窗,风立刻吹得头发杂草般乱飞,可是脑袋却清醒了起来。她该相信祝灵犀的,虽然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半句能够让她依赖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嘎。。俺低血压犯了。。= =、、俺真滴很想补上昨天的漏更。。可是。。大概无力了。。摸摸。。 40 40、【四十】笑了 ...   【四十】笑了      其实你要是让梁恩斯自己说,她也不知道为毛线球《梁祝》这个听起来完全中国的歌的MV要在比利时拍,别的不说,光是那一排排弗兰德斯风格的小房子就让古老故事意境全无。她当时的确为了能让G导把拍摄地点设到比利时来而特意写了一首《邓恩的修女》,但是……好吧,一切都是借口,既来之则安之,实在不行世界上还有夏耘也这号搞特技处理的,弄到电脑里戳吧戳吧,别说要中国风背景,就算要秦始皇和武则天一起出来给她跳老年迪斯科伴舞都不是难事!      但是拍还是要拍的,于是梁大牌继续在G大爷的手下被搓圆捏扁,而本应该发挥余热积极劳动努力为社会主义电影和音乐事业做贡献的夏老师却正在沙滩上和小美人谈天说地。      如果现在把夏耘也拿去解剖化验,就会发现夏老师现在的雌性荷尔蒙以及多巴胺的分泌都有点偏高,这些激素刺激着她的神经反射弧和肌体生理调节功能,促使她丘脑中的神经递质分泌量增加,肌肉及神经兴奋度提升,瞳孔放大……所有的生物生理性反应表明……她对鄂美产生了某种人类本能的欲望。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夏耘也今年也有二十九岁了,眼看就要变成母狼……但是她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经典的大灰狼嗷呜一声扑倒小白兔的情节,而只是抓住了鄂美的手。      “呃……老师?”鄂美一愣,“你手好热……”      “咳!”夏耘也赶紧做贼心虚地假咳两声,避开鄂美干净清澈的眼睛,“大概是晒的吧。”编借口。      “不会是中暑了吧?”鄂美担心她,赶紧撑着地,姿势由坐变跪,倾着身子去用手摸夏耘也的额头,生怕她中暑发烧。      触手处的确有点烫的感觉……但是夏耘也心里十分清楚那不是发烧或者中暑……鄂美探着身子够她的脸时,胸口刚好在她的平视水平线上,纯白色的吊带背心,让夏耘也忍不住想起早上鄂美穿比基尼的模样来……      好热……      夏耘也冷不丁一把抱住鄂美的腰,脸贴在她柔软的腹部上,短促地低咛一声:“鄂美!”      鄂美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难受呢,赶紧答:“怎么了?没事吧老师?”      “没事……”夏耘也压着自己的欲望用力呼吸了几下,“只是有点不纯洁的想法……”      “不纯洁……?”鄂美拍拍夏耘也的后脑勺,一眉抬起一眉皱,样子有趣得很,好在人家鄂同学虽然没啥实战经验但是也不至于连点儿理论知识都没有,那不就成彻头彻尾的傻瓜了?人家小姑娘还是很快就想明白了夏老师所谓的“不纯洁”是个怎么不纯洁法,小脸儿腾地烧了个通红,一把推开夏耘也,支吾道:“你、你还好意思说出来啊!”      “哟?反应过来啦?”夏耘也被鄂美推开,也不恼,关键是她也没什么可恼的啊,本来就是她先调.戏鄂美的么,还不让人生气害羞了?那不比米粒尖核重国还专权?      “……这谁的衬衫?”突然,鄂美那红透的巴掌脸一下子退去了充血的颜色,声音的温度也一落千丈,活生生把夏耘也这个怄气大神也冻出个哆嗦来。      “呃,不是孔博元的!是我顺手拿的……”夏老师赶紧如实汇报自己的行窃过程,巴拉巴拉啰嗦了半天才让某只酸味十足的小女人周身的冷气场暖过来……      鄂美蹙额斜眼打量了一番夏耘也,墨绿色系带比基尼,外面套一件无花纹的宽松白衬衫,没系扣子,宽大的衣服不但没遮住她窈窕的腰身,反而还托衬得她的身体愈发的纤长,肩膀没有衬衫的原主宽,于是原本只能遮住肩头的袖口趴趴地垂到了近肘的位置,下摆也将将能遮住屁股,这让向来以性感著称的夏老师看起来居然有那么一点……可爱……      可爱这个词真不是随便能用的。有人说,夸一个女人,谈不上漂亮的时候才说可爱,其实这论断有点儿问题。可爱么,怎么听都是萌系小孩子的专有名词,你也许会夸一个擦肩而过的大美女漂亮,但是你不熟悉她,所以不会说她可爱。可爱是一个人用来形容自己对另一个人的喜爱的,只有当你真的喜欢她的时候,才会觉得她可爱,可以让你毫不犹豫地爱。      鄂美忍不住让笑意透出唇角,倾身过去,在夏耘也下巴上亲了一下,可还没等夏老师回味过来这个轻盈的亲吻时,鄂美她居然……居然直接低下头,在夏耘也胸前半露的隆起上又吧唧了一口!      “喂!鄂美!你、你乱亲什么!”夏耘也难得的面红耳赤,身体急急地向后缩,活像被人非礼了一样!好吧……其实她也真是被非礼了,要么也不会红得像只大番茄一样……      “老师,我问你,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我。”鄂美展臂,手从敞口衬衫里侧伸进去,搂住夏耘也光滑细软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耘也的漂亮的眸子,小猫一样往前一倾身,直接把夏耘也“噗”地扑倒在了沙滩上。鄂美的下巴刚好垫在夏耘也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贴着夏耘也的肚皮,夏耘也甚至可以感到鄂美的心在紧张得通通乱跳,好像胸腔里藏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      她也没好到哪去,被人压在身下会直接挫伤自己的锐气底气勇气氧气氮气液化石油气……腰在鄂美的环扣下绷得紧紧的,脖子僵硬地弯两下,算是点头。      鄂美脸颊红了一下,眼神飘忽几个来回,好在最终还是定下了心来:“昨晚……为什么不行?我老是忍不住乱猜……觉得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什么的……虽然我知道这——呃!”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夏耘也砸了个爆栗,然后就听身下那人气急败坏地瞎嚷嚷:“你是傻的么!我怎么可能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恨不得找根结实点的面条把你天天栓我腰上!免得你又去给我乱招惹什么徐冠南徐冠北的!哼……你个死丫头!居然怀疑我!?”      鄂美被夏耘也这野蛮女人敲得眼泪花子乱飚,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不服气地回嘴道:“你还说我!你还不是把机票给了那什么孔博元孔博方的!暧暧昧昧的非要气我有什么意思!简直就是恶趣味!吃醋也不带这么吃的吧!好好的一个假期被你乱安排搞得一塌糊涂,指责我干啥……没人性!”      “矮油~?你个臭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敢顶嘴了!”夏耘也也来劲儿了,一个翻身压住鄂美,就要呵她的痒,鄂美慌不择路地躲着,两个挺漂亮挺有气质的女人愣是在沙滩上滚成一团,比那些屁大小孩子打架还让人囧囧有神……幸亏周围这一片海域还没被划归成旅游区,人少得可怜,除了偶尔来一两个当地渔民,基本没什么人走过。好在渔民们大概是呆的久了,也看惯了这些没素质的游客在沙滩上抱着打滚的戏码,对这场景是完全淡定了。      鄂美被夏耘也呵痒呵得笑岔了气,没办法啊,她那把小鸡子儿力气哪能拗得过夏耘也?只得连连告饶:“哈……哈哈……呼……老、老师!我、我、我错、了!饶了、饶了我吧哈哈哈哈!”      夏耘也听人家讨饶了,也就不那么斤斤计较地剩勇追穷寇了,不过还是没放开鄂美,而是把她压在身下,两个人四条腿热辣地勾缠在一起,两张嘴巴都是气喘吁吁。      “呼……呵,鄂美,我昨天、昨天是特殊情况,你个死丫头、乱、乱想什么!”夏耘也呼哧带喘地盯着鄂美的眼睛道,两个人的鼻尖中间顶多只能夹一张纸,彼此的呼吸都凌乱地缠绕在了一起,鼻息间弥散的都是对方勾人的气息。      “特殊、特殊情况?”鄂美呆呆地重复一句,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话音未落,夏耘也忽然之间呼吸一窒,脸色倏地变得绯红诱人……      “你——你干嘛呢!!!”夏耘也爆发了,对着鄂美白净的小耳朵就一口咬了下去!不能怪她下嘴太狠,实在是鄂美这缺心少肺的白痴笨蛋混蛋流氓……她她她居然为了验证夏耘也说的是否属实,把手伸向了夏耘也的……啊,你们懂的!      “没有啊……”鄂美还“装”疑惑,明明没有那种特殊时期的特殊用品么……      “咳咳……昨天最后一天……”夏耘也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烧成红烧猪头,一边手足无措地把鄂美那欠拍的爪子扯到自己身侧,按着她的手腕按在细沙上,整张脸都埋进了鄂美的下巴底下,别扭地嘟嘟囔囔的声音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最后一天”四个字飞进鄂美的耳朵,小姑娘那晶亮晶亮的桃花眼眨两眨:“那今天行了吧?”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小孩子家家的就算不是面红耳赤好歹也要做个含羞带怯的样子嘛!摆出来装装样子也好啊!哪能像你这样上来就今天行不行明天行不行的!脸皮厚得像鞋垫!”夏耘也忍无可忍,一个骨碌爬起来,跪坐在鄂美身侧,指着鄂美的鼻尖居高临下面目狰狞嘁哩喀喳喷口水,要不是耳根上还带着骗不得人的红晕,就是个活生生的旧社会欺压长工的地主婆……虽然现在的局势显然是地主婆被小长工调.戏了。      “呃……那我矜持点?”不要忘了咱们鄂美是学表演的,要矜持还不容易?摇身一变,双手捧心,下巴微收,眼睛濛濛地望着夏耘也,轻轻咬着下唇的一个小边儿,那叫一个含羞带怯眉目传情情切切意绵绵!      夏耘也翻白眼作欲呕吐状,鄂美赶紧扑上来:“老师你有了?是我的么是么是么?”      夏耘也头一次发现……原来这孩子也能这么恶搞……你的?你也得有那个功能啊!      “嘿嘿~”鄂美露着一排小牙冲夏耘也闪亮亮地笑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夏耘也嘴巴亲一下,又拉着她往水里走,“来游泳嘛!”      夏耘也无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把自己衬衫一扒,反手就去脱鄂美的衣服!      鄂美吓得尖叫一声,两个人又在沙滩上打闹了起来,水花四溅,斜照融融……      怎么看都觉得,这样才算得上是个实实在在的假期嘛……      孔博元坐在空无一人的医务室里,愁眉苦脸地挂了电话。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好端端一个二人世界,怎么偏偏这时候要他回去拍什么卫生纸的广告呀?这TM什么世道啊啊啊啊啊!!!泪奔啊!!!       作者有话要说:腻不腻腻不腻。。- -、、各种羡慕嫉妒恨。。 治抽风。。= =【晋江又抽我文。。】 41 41、【四十一】反了 ...      【四十一】反了      鄂美很郁闷,或者说,很“欲闷”。原因不用说,当然是美丽聪明漂亮性感的夏老师。上次是大姨妈,这次又是什么?      哦,亲爱的白痴作者,你傻了吧?你忘了夏耘也的蹄子肿了么?咱家善良可爱清纯诱人的鄂美能让夏耘也就这么肿着老高的脚脖子和她圈圈叉叉么?你当她是你这个欲.求不满的肉食动物么!      于是那两个人抱着翻滚的过程终于被夏耘也的一声“嘶——”的倒抽气声给打断了。鄂美这才发现夏耘也的鼻尖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之前被冰冰凉的海水一下一下冲啊冲的,夏耘也还真没怎么觉出疼来,不过再怎么神经麻木也奈不住又是跑又是跳还鸯鸯相抱着做车轮状运动,疼痛感渐渐苏醒,圈叉君被迫暂停。      结局很简单,鄂美把夏耘也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扶在肩膀上,搀着一瘸一拐的野女老师回了旅馆。虽然这结局看起来挺脑残的,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就是孔博元先生在看到夏耘也之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回了公司和卫生纸亲密接触去了,临走前还问候了夏耘也红肿的脚脖子,夏老师好说歹说,终于以自己可以雇人照顾的理由说服了看起来还是想留在这里贴身伺候的孔帅哥,将他踹飞到那遥远浩瀚的卫生纸星空里,化作了一颗永生保佑着遭受便秘折磨的人群的闪闪恒星……      “啊~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夏耘也得意地把自己摔进大床里,颠两下,拿自己当平底煎锅里的烧饼玩。      “不清静也是您老人家自找的!”鄂美翻了个白眼,走到床边晃晃手里的瓶子,讨债大爷一般伸出手,五指张开朝上,“脚拿来。”      女人啊……女人最忌讳人家说她的年龄,尤其是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的女人,就更是把这个当成禁言话题,不管她是年老色衰型还是青春永驻型,年龄是禁忌啊禁忌!!!某苏姓神秘女子当年还是二八年华的时候,曾亲眼看她老妈花枝招展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只有二十四岁,在苏姓女子傻了吧唧戳破了老人家的谎言后,“被承包”了一池子没洗的碗筷、过百平方米的地板以及马桶的清洁工作……苏姓女子内牛满面警示在座诸位:千万别问女人的年龄!      但是,鄂美显然不是一般人——      “谁是老人家啊!”夏耘也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气鼓鼓地瞪着鄂美,叉腰怒骂,“你才是老人家你生下来就是老人家你没有一天不老人家!!!”      “哼。”——这是鄂美对某个爆炸物唯一的回应,接着人家就捞起夏耘也肿如包子一般的脚踝,坐在床边,把那只秀气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瓶子晃晃,对准患处呲呲喷两下,掌心小心地贴上去,轻轻地揉搓着,好让药液快点被伤处吸收。      “老师,你明年就三十了吧?”明知故问是一种后现代艺术,摆明了我就是要气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夏耘也阴沉着一张黑脸,字都是从牙缝里一个个崩出来的:“鄂美……你皮痒了是吧?”      可惜鄂美没被吓到,反而眯眼一笑,贴近夏耘也,嘴唇抵着她的鼻尖翕翕合合:“我读苏小钱的剧本的时候,读到一句话,觉得很有意思:‘永远——不要在握有你短处的人面前——狂、妄、自、大!’”说着,手上毫不犹豫地在那大肿包上一摁,夏耘也立刻疼得脸皮直抽抽,眼泪花子都冒出来了,但是……显然她老人家也在实践中学会了这句话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窝窝囊囊的只能苦大仇深地瞪着鄂美却不说话。      鄂美第一次发现,掌控夏耘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谁说她是受?夏定觉,你眼神不济了,回去快叫魏松亭给你买一副高度近视镜,攻受都看不出来,小心出门撞上犬类专属露天公厕。      反了反了!这是阶级地位要变天啊!夏耘也一边享受着美女揉脚的星级服务,一边在心里怒火腾腾,小受君这是要造反呀!当年那个被她拽一下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鄂美去了哪里……爱哭包去了哪里……怎么一眨眼就女王崛起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么……夏老师可是没见识过闷骚的,人家祝灵犀只可能对她闷,另外那一半估计全拿去对付梁恩斯了!她自己呢?搞什么!?她夏耘也还需要闷着骚么?她都是明骚的好不好!      其实星星还是那个星星啊,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鄂美还是那个鄂美,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鄂美被她那自讨苦吃的举动给气着了,还不兴人家反击了啊?鄂美现在算是摸透了,她夏耘也就是霸权主义惯了,要是不能压住她,那保不准就是糟她欺负一辈子!她这就是准备唱一出“翻身农奴把歌唱”,叫咱共产主义的大红旗插遍全天下,打到万恶的霸权党,争取小受人民的幸福!      虽然鄂小受在想着这一系列宏图大志的时候,仍旧在任劳任怨地细心为地主婆揉脚……      ————————路漫漫其修远,有志不在年糕~(“志”在桂花糕~)———————      Lens一直忙得两头转,眼圈是一天比一天黑,连眼袋都快熬出来了,弄得摄制组的化妆师看见她的时候,表情一天夸张似一天,前天还是“胆战心惊”,昨天就变“心肺俱裂”了,今天呢,又进化成“惨不忍睹”……好在那位一看就是gay的化妆师水平还是相当不赖的,起码每天都能让她继续在MV里光鲜亮丽,虽然卸了妆之后依旧惊天地泣鬼神……      Lens再也没去过祝灵犀的家,赶着去布鲁塞尔的时候,都是一个电话把祝灵犀叫出来,然后两个人就手拉手逛逛公园、压压马路,一起聊聊天、拔拔草什么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拉到小树林里吻个昏天黑地,然后是依依惜别的苦情戏,最后各自回到该去的地方,继续各自面对不想面对的人。      时值夕阳西下,紫铜色的阳光照在布鲁塞尔那著名的小男孩的尿上,金色的液体形象地耀眼无比。      “我后天订婚,你来么?”终于把话题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祝灵犀忧心忡忡地望着Lens,手指在她的指缝间不安分地曲动着。      “来啊……当然得来了。”Lens大概是被这几天的高强度运作弄得有些疲惫,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抬手揉揉眼睛,指背挪开时沾了点清晰得水迹,“你说……我要当场抢走你么?”Lens故作轻松,其实祝灵犀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多沉重?      当时终究是太天真了,别人的订婚,是她说搅散就能搅散的么?她梁恩斯算什么?若是那么鲁莽地冲过去,直接从订婚的准新郎手里夺走祝灵犀,那么她和她的父母又怎么办?Lens并不想和祝家人闹僵,但是要她舍弃祝灵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两相权衡,只有……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唯有真正面对这个抉择的时候,才懂得这句浅浅淡淡的“不可兼得”里有多少的苦楚。      “不会有事的。”祝灵犀心疼她要这么让自己纠结难受,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脸,“实在不行,我就跑呗!反正他们是我爸妈,不会为了个外人就不认我这个女儿的。我们慢慢磨,总会让他们接受的,是不是?”不过虽说心疼,但是看上去梁恩斯似乎有些成长了,这又让她觉得有些开心,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样……呃,这什么类比!人家又不是母女!      Lens抬头看着祝灵犀的眼睛,理解地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把自己的嘴唇压上她细滑的手背,用力亲了一下。      她不愿戳破祝灵犀的谎言罢了,要父母接受女儿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又不是磨豆腐,岂是慢慢磨三个字那么容易的事情?不是她没耐心,实在是磨狠了就碎得豆腐脑似的太彻底,磨轻了又只有吃豆腐渣的份。磨豆腐是个技术活儿,她家又不是祖孙三代豆腐世家……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事情往往就在这么一句话里发生了。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心情都沉重得跟生离死别似的,Lens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要把祝灵犀抢到自己身边,而祝灵犀呢,又有另一番想法。    41、【四十一】反了 ...   眼眶就这么红成了正宗的法国安哥拉兔。      Lens实在没想到,第二天,原本不是约会日的日子,祝灵犀居然亲自到布鲁诺来慰问她了。这女人比捡了G导那装满现金的钱包还高兴,一整天都顶着一对黑眼圈精神抖擞的,搞得摄制组的人都开始私下议论Lens最近体重猛降眼圈发黑面色发白但是仍旧鸡血的原因:“难道是吸毒了……”“有可能……”“还是嗑药了?”“……白痴啊你,那不都一个意思!”……      事实上梁同志的专属兴奋剂正端着咖啡,悠闲优雅地坐在最近的咖啡座里,耐心十足地等着她结束工作前来约会。      此刻,祝御姐的心思只有一个,那,是一道选择题:      吃,还是被吃?      可是当Lens兴冲冲地抓着外套,甩水袖一样屁颠颠冲进来,又在看到她的时候冲她咧嘴哈哈一笑的时候,祝御姐瞬间有了答案——      还是……吃吧。      没办法啊……看起来实在是太可口了。      不过她忽略了一个问题:那道选择题……没人告诉你是单选啊……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俺昨天淋了大雨,作为一只落汤鸡表示鸭梨很大。。。 这两天好忙好忙的说~~o(>_<)o ~~挨个摸摸。。。 42 42、【四十二】饿了 ...      【四十二】饿了      找旅馆的路上,下雨了。      没有起风,所有的雨滴都竖直着从天而降,最终“啪”的一声把自己拍碎在地面上,彼此融汇在一起。      Lens挎着祝灵犀的手臂,走在街上的时候,最先感知到的是一滴冰凉的水,“噗”地滴落在她的额心。待抬起头来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时,其他的雨水便开始争先恐后地俯冲而下,瞬间打湿了她肩头的衣裳。      “看什么呢?快走。”祝灵犀看着这个抬头把自己当成一朵花儿、好似渴望雨水浇灌的女人,她穿着黑色长袖亚麻短外套,里面衬着一件乳白色一字领小衫,棕色贴身短裙再加上一双坡跟小羊皮凉拖,调皮的短发依旧在耳后不乖顺地支楞着,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耳朵,耳尖是略微突出的那种,带着点儿精灵的古怪味道,不大的小耳垂上戴着两只耳钻,在阴灰色的天气里依旧光鲜耀眼。她的姿势使她漂亮挺直的脖子以一种优美如天鹅的线条展现在祝灵犀的眼前,沿途而下是平直瘦削的锁骨,精致得让人的心里像是埋了一颗渴望破土而出的种子。      Lens放下下巴,冲祝灵犀甜美地一笑,抬手擦去落在她鼻尖上的一滴雨水,拉过她的手:“嗯,看样子这雨要下得不小,再不走就成落汤鸡了!”      两个人手拉手,开始了一段默契十足的奔跑。雨果然很快就下大了,就算跑得很快,还是没能幸免于难。两只落汤鸡毫不在意地嘻嘻笑着躲进了沿途的一家旅馆中,旅馆的服务生看到这两个湿淋淋的东方美人牵着手走进来时,都惊呆了,递过一条毛巾时,却被祝灵犀婉言谢绝了。很快开了一个房间,甫一进门,Lens就被祝灵犀反身按在了门上,顶上门锁,急切地落下疾风骤雨般的吻。      今天的祝灵犀有点不一样,但是显然这种少见的热情待遇是梁同志求之不得的,所以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更无须在意两个人还是浑身湿透,嘴唇是不曾相离的,于是就这么一路撕扯啃噬,身上的衣裳沿路落了一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浴室里。      祝灵犀一手按着Lens那恰盈一握的隆起,一手看也不看地扭开了淋浴,登时热腾腾的水汽包裹住两个赤.裸的妖娆身影,在迷蒙中缠绕交织,手臂怎样拥抱,掌心如何抚摸,双腿怎样勾缠,芳唇如何辗转,香舌怎样嬉戏,心情如何膨胀为一朵即将砰然绽放的绝世莲花……      Lens迷迷蒙蒙地微睁开眼,祝灵犀笔直乌黑的长发湿湿地贴着她身体的曲线游走,一绺乌发恰好搭在她饱实的胸口,欲遮还羞地掩住尖端那颗粉嫩的豆子,莫名地,让她想到古装戏里那类戴着面纱的妖冶女子,诱人想要伸手拨去那层轻纱,一览其秀美真貌。事实上她也真的那么做了,祝灵犀静静地看着她,她便怜惜万状地轻挑开她的发缕,出神地垂首,望着她胸前挺立小巧的花蕾,咽咽口水,俯□去含住轻吮。      低吟声忍不住脱口而出,瞬间羞红了那张经常严肃如禁欲一般的脸。可Lens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叫她实在不忍心推开她。她一手托着她的胸房下沿,时不时轻轻揉捏,另一手直接环住祝灵犀纤细的蜂腰,使她能够尽最大可能地贴近自己。胸腹无意识地在她身体上摩挲,勾起一道道灼人情.欲的火焰……      温热的水流顺着两人的身体留下,润湿了肌肤,也撩拨得欲望在腹间急剧膨胀。稍稍睁眼,眼睫上挂着的水珠便把眼前旖旎的风景揉成一片五光十色的晕霓。浴室鹅黄色的光线柔软而多情,睫毛上的水滴在眼底映出六棱形的眩目光影,眼睛透过半透明的色彩,嘴唇吻到那片朦胧湿润的光洁肌肤,手在另外的土壤上纵情地抚擦而过,窈窕的脊背,凸翘的臀部,笔直滑嫩的大腿……      祝灵犀死活不肯再叫出声,唯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忍着羞人的快意,任由Lens在她身上一路煽风点火为非作歹肆意妄为……脑子里哪还有什么见鬼的选择题!      “唔……”Lens圈着祝灵犀的腰,直起身来,嘴唇贴着她的嘴唇,喘着粗气呢喃道,“犀犀,我们是在这儿先战上两个回合,还是去床上?”一边说还一边难耐地用腿去摩擦祝灵犀的腿,样子色.情得很!      “……你不是第一次吧?”祝灵犀的呼吸也一样急促,她没回答Lens的问题,而是侧过脸来,啃咬着Lens的下巴,气喘吁吁地反丢出一个问题。      Lens微微抬起头,把自己的颈侧往祝灵犀唇边凑了凑,暗示着“这里”:“如果我说……不是,你还要我么?”      “我猜到了,我也不是。”祝灵犀难得听话地吮吻这Lens的脖子,她当年和吴子琪滚床单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虽然两人已经分开好多年了,而Lens在娱乐圈,她也没抱什么她还是黄花大姑娘的妄念。这又不是地主老爷逛青楼,还偏要挑个没破瓜的姑娘……有经验是不?有经验挺好的啊!省得她在自己手上疼一次了。      不过做.爱这种事情,是人的本能,再怎么不复习也是不会生疏的。要是考试也能有这种特质,那么做学生的简直该开心死了。      掌心抵着Lens的乳.尖,五指稍稍扣起,凭着自己的心意捏弄了几下,满意于那柔软弹性的触感的同时,也看了见小女人微皱着眉紧闭着眼的难耐表情。祝灵犀唇角一抿,抬脚在Lens光裸的脚背上轻踩一脚:“来,去床上。”      ———————————来吧亲爱的,我们去床上……打蚊子~——————————      两条浴巾分别围在两个女人的身上,再拿宽大的纯白色毛巾往自己头上简单一包,祝灵犀抓起另外一条,盖在Lens的头上,轻轻给她擦拭着湿发。Lens乖巧地趴伏在祝灵犀的胸口,扯着浴巾的边缘把手指往深处探,一下下戳着露在上面的小半圆绵软,玩得不亦乐乎。祝灵犀也不恼,任她自己玩着,直到坐上了蓬松干净的大床,看着她抬眼冲自己坏笑一下,飞快地剥落了两人身上的浴巾,将自己扑倒在床上,这才将手里半湿的毛巾丢到一边去,按住那只摸在自己胸上的手:“别动,给我擦头发。”      有没有搞错啊……Lens黑线,我头发那么短,你随便胡乱擦两下就干了,您那头齐腰长发比黄果树瀑布还长,我得擦到啥时候去啊!再说你那点儿心眼儿我还不清楚?我腾出手来给你擦头发,不就任凭你对我上下其手无力还击最终被吃干抹净屈人身下受字当头不得翻身了么?当我傻子啊!      “不擦。”Lens拍开祝灵犀的手,自顾自继续吃她,嘴巴亲完一边小豆子再亲另一边,撩扯得祝灵犀这个不耐哟……      “你造反啊?= =”祝灵犀冷眼垂头瞪她,“擦不擦?”      Lens的那点子气势也就够维持她强势一次,此刻气势耗尽,又恢复了那个维御姐之命是从的小弱受气场,问声软语好说好商量:“……石头剪子布好不好?我输了就给你擦。”      你三岁小孩儿么?!你幼不幼稚?傻不傻缺?祝灵犀大概是感染了夏耘也的骂人模式,翻了个白眼:“……好。”      于是两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赤.身.裸.体地一个压一个躺在床上玩石头剪子布……结局是,Lens看着自己五指张开状的手,欲哭无泪……神啊,我为毛要出布~~o(>_<)o ~~难道天注定我只有小受命么……      祝灵犀看着她痛苦万状的表情,忍不住胜利地一笑,一个翻身把Lens压在身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头上的毛巾掉落下来,尚且湿润的发丝垂落,一滴微凉的清水滴在Lens的锁骨上,激得她浑身一颤:“犀、犀犀……我、我给你擦头发!”      “不擦干也没关系。”祝灵犀吐出这么一句话,嘴唇贴上Lens两个胸房中间的凹陷,一边舔吻一边故意含糊道,“就不该让你躺着,原本就不怎么大,这么一躺,什么都没了。”      Lens被她吻得意乱情迷,忽然听见向来严肃得冰山的御姐来了这么一句,脸唰地红了个透,手无力地在祝灵犀肩头推了把,愤愤道:“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她这是小么?这是恰到好处好不好?长那么大的胸,连买衣服都难找!再说你祝灵犀也不是波涛汹涌啊!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噗!”祝灵犀头发上的水已经把Lens胸口洇湿了一片,她捡起一旁掉落的毛巾擦了擦眼前那片粉白色陶瓷一样的肌肤,又意犹未尽地在软肉上轻舔了一下,五根手指指尖轻轻刮擦着身下软腻的皮肤,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小腹,“谁说我不要啊?我要,我要定你了。”      “呃!”Lens忍不住呻.吟出声,只为自己那羞人之处正被祝灵犀整个覆在掌下,曲起一根手指轻佻地撩拨两下,便可耻地渗出水来……      “舒服么?”祝灵犀咬着她的耳垂,耳钉在舌尖挑动,稍稍用力便压实在Lens的耳垂上,微微的刺痛刺激得Lens受不住地哀求出口:“别咬……你是不是S 啊……疼的!”可是这疼意似乎又有些糜烂的情.欲味道,一时间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个M了……我晕!不是吧!床单滚一半,滚出这么个惊天结论,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才是S呢!祝灵犀翻个白眼,故意把指尖顶在Lens已经被溪水浸润得湿透的洞口,拇指弯下,若有似无地用指腹擦了擦上方挺起的隐秘的小豆子:“我是S啊!我今天要S你,行不行?”      “变……变态……”Lens被她弄得浑身酸软,难受得不行,还不忘还嘴,“你要敢……S……我,呼呼……等我掌权了……我就……呃……S你……一百遍!一百遍!!!”      “嘴硬……”祝灵犀哼笑一声,中指的前两个关节顶进两下,瞬间没入Lens的体内,“你有兴趣当M,我还没兴趣S你呢!还说我变态……嘁,二十出头的小孩子,脑袋里天天S来M去的干什么啊!真不纯洁……”嘴上说着,手上却已经开始拓展着某人体内紧致的空间了,手腕转两转,Lens承受不了这般刺激,不由得紧紧抱住祝灵犀的肩:“轻点儿……”      “你不是想我S你么?还轻什么啊?”祝灵犀不依不饶,可力道已然弱了两分,来回逡巡几次,感到手上的束缚弱了些,才慢慢地推动着手深入下去,直没指根……      “嗯……”Lens仰起头,鼻翼微翕,紧抿着嘴唇,发出一声轻柔的鼻音……      “怎么样?行么?”祝御姐在床上显然是个温柔的情人,而不是Lens瞎扒的什么S。      Lens几乎是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祝灵犀便放任自己的情.欲在她身体内驰骋,耻骨顶着手背,一下下驱动着深埋进湿滑娇嫩的身体,同频率的律动让拥抱变得紧紧,直到两个人同时感到那同一点 42、【四十二】饿了 ...   上频率三秒五下的悸动,祝灵犀微笑,望着Lens情动绽放时迷乱朦胧的表情,轻声吐露了三个字,纵使那仍旧在高峰处跌宕的人儿也许只是把这当成了意乱情迷的幻音,抑或是窗外簌簌的细腻雨声——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诶呀妈呀不行了。。擦擦鼻血吃饭去了。。。。 嘘。。低调哈。。。 43 43、【四十三】饱了 ...      【四十三】饱了      Lens在祝灵犀的身下慢慢恢复了空白的视线,刚想动一动,却蓦然觉察到体内异样的感觉,竟是祝灵犀的手指还深埋在她的最深处……      “呃!”Lens刚没知觉地动了下,牵动着下.身的摩擦,叫她情不自禁地闷哼了一声,这本来只是她的正常反应而已,却仿似给了祝灵犀一个信号,顿时体内的手指又开始动作了起来,饱蘸着刚刚酿成的玉液琼浆,接续上又一轮的冲锋陷阵。很快,Lens就再一次迷失在祝灵犀的主宰下,接着又是一次,又是一次,周而复始,轮回往复,没完没了……      “呼……停……”挨过第N次不能自已的抽搐,Lens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这个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顾不上害羞了,一把按住祝灵犀的手,“不行了……犀犀,你纵欲过度啊,要是把我做坏了,你以后的性福生活可就要和你拜拜了……”      以后……?祝灵犀深藏不露地笑了下,垂下眼帘,顿了顿,抽出手来,顺便在床头抽了张纸巾递给Lens:“自己弄干净,睡觉吧。”      啥?睡觉?你吃够了就拉着我睡觉了?咱这又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Lens在被子下面憋着疼用力扭了扭自己被做得酸软的腰,活动活动一把小骨头,藤蔓缠大树似的爬上了祝灵犀的身体。      作为一个受,她深知,若是第一次没能反攻成功,那很有可能这辈子屈居人下的地位就会从此奠定了。所以,无论条件再怎么艰辛,无论反攻之路如何苦难重重,反攻大旗永不倒!拄着老腰也要上!不求彻底扑倒,但求能留个互攻的余地也是好的呀……= =、、、      “嗯?不够?”祝灵犀挑起一挑眉毛,扶着Lens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Lens这才发现,原来极品的严肃禁欲的极致就是极品的妩媚妖娆啊……祝灵犀就像是昙花,经久不开,只待这片刻的一现,将积蓄的所有美丽瞬间只展露给她一个人看……      颠倒众生涎,却为一人癫。      Lens不禁看愣了,半天,直到祝灵犀的手已经跳舞一般调皮地跳上她的胸口时,她才反应过来,赶紧三拍两拽扯开那只修长纤美的手,赧颜道:“我……我是要吃你啊!什么不够……想哪去了!”故意皱鼻子瞪眼睛,虚张声势,却骗不过御姐大人的火眼金睛。      “你会么?”祝灵犀相当之淡定,她知道,自己越是淡定,Lens就越是慌乱,那样才有趣。既然已经决定放纵这么一次,那就放纵个彻底,抛开所有的矜持和羞涩,彻底拥有,或者……被拥有。      “会啊!”Lens脖子一梗,手便向祝灵犀身下探去,却被那紧紧夹住的两条腿挡在了目的地的外面。      “你干嘛……”Lens不满,手心在祝灵犀光洁的大腿上蹭两下,再轻掐两把,“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喂,祝老师,你怎么这么不配合?快点儿!”      怎么感觉越来越像逛窑子的少爷蛮横无理地要强上小春红啊……祝灵犀白她一眼:“不开不开我不开~谁来也不开~”御姐今天兴致好,也开始陪着梁小姐玩上小孩子游戏了,这不,连儿歌都唱上了!      Lens囧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犀犀,不要破坏了你御姐的形象……      无奈,费尽唇舌,祝灵犀始终不为所动,Lens泄气,干脆耍赖一般放松自己的身体趴在了祝灵犀的身上,两臂顺着她的侧腰往身侧滑,想要整个环抱住她。就在这时,祝灵犀突然浑身一颤,整个人往上缩了两寸,Lens诧异地抬起头,恰看见她脸上无法掩饰的笑意……      这是……亏得Lens高.潮迭起那么多次脑袋还能转得动,眼珠转两转便恍然于这个发现——原来自己是碰到祝灵犀的痒处了!大概就在腰侧的位置,她知道祝灵犀能忍,可是没想到自己之前又是搂又是抱的黏糊了她那么多次,她居然都完全不露声色……不过这次可真是让祝灵犀防不胜防了,被Lens撞破她的死穴,那小受可是要不客气、翻身当家作主了!      “犀犀~”Lens坏坏一笑,掌心在唇边呵两口,便笑嘻嘻地伸着爪子去呵祝灵犀的痒。祝灵犀哪里料得到这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慌乱中被她呵得哈哈大笑,不一时眼泪都飚出了眼眶,整个人像个白白的大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      这个姿势正中Lens下怀,祝灵犀的大腿和身体几乎已经是成锐角,Lens右手往下一抄,再一顶,指尖刚好正中红心!      “……嗯!”祝灵犀被下.身突如其来的刺激吓了一跳,可还没来得及对Lens瞪眼睛,身体已经被刺穿,原本在吃别人时就被情.欲湿透的那处此刻被填满,不属于自己身体的那份感觉深深地在她体内蠕动,激起一波又一波羞人的浪潮……      这姿势算是别扭得很了,祝灵犀两腿并拢着抬起,Lens在她身侧攻着她,右手伸到她腿下深深浅浅地刺入,感受着别样的紧致,左手搂着她的背,喘息无声却有力……      祝灵犀死咬着自己的嘴唇,顺着Lens手上的力道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枕头上。体内的手指转了个圈,柔软的指腹环绕着抹过四壁,叫她难耐地高高扬起了头……      Lens挪动两下,攀爬上她平滑的脊背,从后面上了她的身。一腿挤进祝灵犀放平的双腿之间,撑开可供手臂自由移动的空间,手腕稍 43、【四十三】饱了 ...   稍有些酸痛,却刺激着她拼着最后的力气加快了速度。      祝灵犀偏过头,喉间逸出低泣般的声音,反过手臂搂住身后Lens的脖子,扭着脸去寻找她的嘴唇……      四片火热的唇瓣紧贴起来,饥.渴地互相撕咬吸吮……      当祝灵犀的贝齿阖住,咬住了Lens的下唇时,Lens明显地感到自己的手指被绞紧了,伴随着一下下频率清晰的痉挛……      祝灵犀面色潮红,微眯着眼睛无意识地松开Lens的唇瓣。牙齿离开时,留下两弯漂亮的齿痕。      Lens开心地笑了笑,再也没力气动作一下,就这么趴在祝灵犀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每位看官发一张小纸巾擦擦鼻血———————————      天不亮的时候,Lens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祝灵犀起身穿衣服,睫毛颤动两下,爪子从被窝里伸出来拉住她的衣角,手指探进衣服里来回享受着细润微凉的触感:“干嘛去啊……?”      祝灵犀回过头,注视了她两秒,俯□来在她唇上按了一记亲吻:“忘了我今天要订婚了?我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弯腰的时候腰还有点酸,看样子果然是禁欲太久了……      “别去了……我带你私奔……”Lens舔舔嘴唇,声音里还带着纵情之后的喑哑感,叫祝灵犀听得差点儿没又扑上去把人家再吃一次。虑及时间的缘故,还是按捺住涌动的情潮,只是摸了摸她细嫩的面颊:“乖,再睡一会儿你就得去工作了,7点半的时候会有人给你送早餐上来。”      Lens在被子底下拱到祝灵犀身边,小狗似的用鼻尖蹭着她的腿:“你订婚的地方在哪儿?”      “噗!怎么?真要去抢亲啊?”祝灵犀笑笑,勾着手指挂一下她挺直的鼻梁,“在自由大学东面的XX教堂,中午12点开始。”      “我一定在开始之前逃过去……”Lens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道。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但是要说她毫不犹豫,那也是假的。毕竟单枪匹马闯教堂抢新娘,只是电影里的桥段而已。她要是去了,怕是要被人活活揍扁的!      可是,叫她如何能看着祝灵犀戴上别人的戒指……?      祝灵犀穿戴好,将散开的长发束成一丝不苟的马尾,正打算换鞋离开,都已经走到门边的人身形顿了顿,又返身回了床边,将面朝下打算把自己闷死在床上的那个仍旧一.丝.不.挂的女人翻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唇……      好一阵缠绵……甚至,带着些许让人读不懂的绝望味道。      嘴唇互相剥离,Lens迷蒙地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咚——”Lens听着房门被关闭的闷响声,心里空落落的,就这么盯着空荡的门口,呆了好久……      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她又迟钝地感觉不出别扭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她又如何能觉察到,祝灵犀出门的那一刹那落下、渗入厚厚的毛地毯内的那滴眼泪呢……      六个小时后,在城南的小教堂门口,当她独自一个人费力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沉重大门,目瞪口呆地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旷屋宇时,才迟迟地恍然,这一切究竟是怎样一个让人绝望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的骗局……      那一刻,她忽然很想笑,可是随着大大地弯起的嘴角落下的,还有泉水一样止都止不住的冰冷的泪……      几十公里外,同一时刻,城北的某间教堂里,有个女人干涩地眨眨眼睛,微笑,接受了一个高大英俊的欧洲男人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炫目的钻石戒指。      戒指套在手指上的那一刻,也扼住了她的脖子,叫她险些喘不过气来……隐约中,她听见有人在笑,笑得那么伤心难过……      祝灵犀眼前一黑,忽地一下子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慢了点儿。。对不住哈~~~o(>_<)o ~~~ 44 44、【四十四】说了 ...      【四十四】说了      光阴呀那个荏苒啊呀么依呀依子哟,鄂小受和夏野女的床单就这么因为一个个大大小小阴差阳错的BUG被一拖再拖,三拖四拖,凉拖棉拖人字拖……好了别凑字,找打呢是吧!反正就是床单戏变成了煮熟的飞鸭子,展翅昂头,向着那一轮鲜艳耀眼的血色夕阳振翮高飞,留下一串清脆的“嘎嘎嘎”声……      大概是夏耘也这恶女人作恶太多,实在是把咱家鄂美欺负得太惨,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算老天也看得下去,作者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作者给她打了个骚扰电话,对其进行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彻彻底底的骚扰和批评,逼迫其保证从此以后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我错了,不要用平底锅丢我!咳咳,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权当是老天爷看夏耘也不顺眼,就在孔博元撒手人寰……不不不,是驾鹤归西……好了好了,洒泪离去后的不久,夏耘也也收到了致命的召唤电话,来源不是别人,正是那远在遥远的欧洲大陆上、在一场漫长悠久的昏厥里大彻大悟看破红尘决心削发为尼的祝灵犀祝御姐!什么?讲窜了?不是祝灵犀?是灭绝师太?哦,其实祝灵犀只是在昏迷的时候不停地梦见Lens那如同自己口中的肉被其他狼潇洒叼走了般绝望的眼神而已,醒过来的时候,面对着跟哀悼她逝世一样密密麻麻围了一病床的亲戚朋友还有烦人同志,祝御姐冰冷而虚弱地轻咳两声,摘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递给于连——      “对不起,我不想嫁给你了。”      这话一出口,无异于往默哀人群里丢了一颗贫铀弹,一时间病房里人声大噪,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莺歌燕舞,该嚼舌头的嚼舌头,该苦情戏的苦情戏,该风凉话的风凉话……祝灵犀受不了地堵住耳朵,一巴掌拍在床头的小按钮上,“叮”的一声脆响,彪悍的欧洲护士风风火火冲进来,瞬间扫清大半看热闹的酱油份子。      帅哥于连眼泪汪汪地趴在床边,没接戒指,哭床一般死咬着嘴唇,就差没揪手绢了:“……为什么?”      要是此刻梁恩斯在这儿,肯定会一跺脚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一声:屁啊!不想嫁你了就是不想嫁你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当犀犀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有问题自己找谷歌去!      唔,好吧,那是以前的梁恩斯,现在的这个么……那是后话了,留着给诸位看官一个“色婆赖子”。      祝灵犀毕竟不是梁恩斯,就算卧病在床,还是挡不住那咄咄逼人的御姐气息,只是冷冷抽回自己被于连握着的手,顺便把戒指丢进他口袋里,连回答都没给,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脑袋转了下,望向祝庭军:“爸,我要回中国。”      听听!听听啊!这是一句夺么夺么让人内牛满面的话!多少英雄前辈、多少祖国英豪当年在面对着万恶的资本主义恶狼的强大物质诱惑下,也说了这同样的一句话!邓稼先、李四光、钱学森……呃,其实祝灵犀没那么伟大崇高的目标,国外对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诱惑力,她此刻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儿女情长,只有那个已经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地坐上了中比国际航班的梁恩斯而已。      “小犀啊,这……你到底怎么了啊?”沈湘琴一脸担忧,在祝灵犀身侧的床沿上坐下来,拉着女儿的手,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妈妈在此刻应有的表现。      “我……”祝灵犀猛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我喜欢上了别人。”      五、个、雷、轰、顶!于连眼睛瞪得比鱼丸还大:“谁!”      “不关你的事了。”祝灵犀闭上眼睛,扭过头冲她那根本没啥革命感情的未婚夫挥挥手,话却是说给从小到大最宠她的祝爸爸听的,“好吵。”      祝老爹一听宝贝女儿嫌吵了,才不管你什么鱼连鱼排鱼丸还是虾连虾球虾饺,直接吹胡子瞪眼睛扮黑脸:“于连啊,犀犀刚晕过去了,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等她好了再说吧。”话是商量,手上已经拎着原来准女婿雪白的衬衫领子准备把人整只丢到大西洋里喂海龟了。别看老头长得一派刚正不阿的模样,其实内里比谁都护短,祝灵犀有轻微的心绞痛,在老头眼里啥也没有自己闺女的娇贵身板儿重要,女婿什么的都是浮云!嗨,说白了,当爹的都不咋待见女婿,毕竟自己才是女儿生命中的第一男人么!      于是祝灵犀冷眼看着于连像只小鸡仔一样被祝老爷子给从病房里丢了出去,紧绷着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      祝妈妈还兀自沉浸在刚才的惊诧之中,这会儿反应过神儿来,赶紧抓着祝灵犀的手盘问:“小犀啊,你是在国内碰上好对象了?怎么都不跟爸妈说啊?要是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爸妈也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啊!来来来,坐起来,跟妈说说是谁家的小伙儿这么好福气,让我闺女看中了!”      祝灵犀脸颊一红,顺着祝妈妈垫到她身后的枕头坐直身体,稍稍犹疑了一下,终于正色道:“妈,我喜欢的不是男人,就是那天来咱们家里的那个女孩子,梁恩斯。”      话音未落,祝灵犀就尴尬地看见老俩口跟被雷劈过了似的张着两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她……赶紧不自在地别开脸,继续说:“爸,妈,我之前一直没敢跟你们说……我……我是个同性恋,不喜欢男人……”      “祝灵犀!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祝妈妈第一个鸡血起来,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憋得通红,手都发抖了!不过祝老爷子还算冷静,赶紧拉过沈湘琴,劝慰道:“老伴,别气别气,咱再听小犀说说。孩子刚晕过去一次,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一个人可照顾不来你们两个。”      沈湘琴气鼓鼓地抚着胸给自己顺气,可还没顺过来,又差点儿被自家老头儿活活气死——      祝庭军特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女儿,问道:“小犀啊……你不喜欢男人,你还喜不喜欢爸爸啊?”      我喷!刚才谁说祝老头冷静来着?大耳刮子抽她!神马冷静,简直就是脑抽不息,思维出格,大脑皮层迷走神经和正常人分布不一样!      祝灵犀被爹爹雷了个外焦里嫩,顾不得擦掉一头冷汗,赶紧点点头,小女儿态讨好老爹:“喜欢喜欢!不喜欢全天下男人都得喜欢我爸!”      听了这话,祝庭军立刻跟吃了三斤冰糖一样,一脸舒心满足甜到我腻腻到我吐啊……其实,祝老爷子也没那么恶搞又脑残,只是在祝灵犀大学时的某一次,当他无意中瞥见自己的女儿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亲密地拥抱甚至接吻时,就已经如沈湘琴一般震惊过了。好在他没有沈湘琴那么冲动,直接冲出去揪出祝灵犀骂她个狗血淋头什么的,而是暗暗观察了女儿的行为和生活习性……呃,原谅他吧,老头是颇负盛誉的生物学教授,这都职业病了……在进行了全方位的长时期的观察监测和分析推论之后,老头终于无奈地得出了“女儿是个蕾丝边”这一险些要了他老命的结论。      刚才那句话纯属是为了缓和气氛,生物学老教授好歹也把自己闺女当成实验对象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也清楚她到底是先天歪还是后天歪,自打知道闺女是那种拿钳子掰也掰不回来的歪人之后,老头也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原本以为她打算结婚是已经奇迹般地撸直了自己,谁知道这傻丫头居然把自己给勉强成这样……唉,老爷子在心里长吁短叹,前路漫漫,当爹的就不要给女儿火上浇油堵上添堵了。      接下来就是祝灵犀独角戏时间,对着火气蹭蹭冒的沈湘琴和不住安慰之的祝庭军,把自己的状况磕磕绊绊地描述了一通,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垂头静候老佛爷和太上皇大人发落。      老佛爷长叹一口气,气得都懒得和她计较——见过傻的,就没见过自己女儿这么傻的!爸妈就那么死板僵硬不开明?非逼着她把自己当成橡皮糖一样搓圆捏扁委屈得一塌糊涂?半晌,老太太伸手在祝灵犀脑门儿上狠命一戳,甩着脸扭扭嗒嗒地摔门而去。      “呃……小犀啊,你打算啥时候回去啊?要不爸送你回去?”祝老头在女儿床边坐定,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一如抚摸小时候那个自来就比别家孩子懂事听话的小丫头。      “谢谢,爸……”祝灵犀打死都没想到自己用鼓了十几年的勇气再加上一时冲动才换来的出柜居然只得到了戳下脑门儿这种小儿科似的惩罚,嘴巴一扁,忍不住为爸妈的理解和宽容流下眼泪来,扑进祝庭军的怀里,像是要释放从一开始以来的所有委屈一样,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哭了一场。      祝庭军轻叹了口气,怕自己老脸一抽也跟着落泪,又不忍心跟女儿煽情,只得打趣道:“要么……让咱家媳妇来接你?我看小梁那孩子有点呆啊……爸有几个挺漂亮的女学生,要不要给你安排个相亲会啥的?”      祝灵犀破涕为笑,红着眼睛瞪了老爸一眼:“不用……我叫别人来接我。她……因为我订婚的事和我闹脾气了,回去了之后我再找她。”      于是乎祝御姐一个电话挂给正在遥远的海南岛上抱着鄂美熟睡的夏老师,七八个小时的时差啊,那边还是黑漆漆一片,夏耘也迷迷糊糊地皱着眉接起电话,顺手把被电话铃吵到拼命往枕头底下钻的鄂美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没好气地道:“大半夜的谁啊?让不让人活了!”      “……夏小姐是吧?我是祝灵犀的爸爸。”祝庭军脸皮抽抽,还是维持着礼貌,“小犀在这边出了点事,你能来接她一下么?”      夏耘也再怎么无礼,对长辈还是有必要的尊重的,赶紧后悔地咬咬自己的舌头,赔好道:“啊……祝伯父……对不起啊……可是我现在在海南,我——”      电话另一头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沉稳的老头音便换成了自己久违的那个御姐音:“夏耘也,你现在订机票,明天晚上正好能赶过来。少说你没空,你要是舍不得,让鄂美一起来。给我快点儿!”      ……这是……祝灵犀么?夏耘也欲哭无泪加目瞪口呆,这份比她还霸道的霸气,难道就是在这几天之内飞速培养起来的?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我凭什么那么乖!”可惜咱夏老师也不是鄂美那么软糯好商量好欺负的主儿,一个不顺心就顶嘴顶回去,“自己又不是没长腿,要回自己爬回来,谁大老远的跑去接你……神经病!找你家梁恩斯去!”      “咳——”祝御姐在电话另一头气定神闲地挂着吊针输液,“我最近身体不好,爬不回去。你要是不来,你就等着我回去跟鄂美好好聊聊你在她之前那鸿篇巨著的情史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饿。。饿着肚子码字的俺要去觅食了。。。要么。。有木有好心人要圈养俺嘞?投食给俺吧~啊呜~ 45 45、【四十五】回了 ...      【四十五】回了      要说起夏耘也的情史,那真是罄南山之竹而难书其多!你要非说她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柳下惠,纯属是一个美丽的扯。      人家夏老师长得漂亮,打小就是美人胚子,从幼儿园开始屁股后面的小男生就得一箩筐一箩筐的算,初恋是13岁,初吻是15岁,除了莫名地总是觉得男人的某些部位不干净而直到现在还没把初夜也随随便便对付出去之外,基本上该做的都做过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如果掰着手指头数起夏耘也的男人们,估计除了蜈蚣之外谁也数不清。这么说吧,就算她老人家哪天心血来潮想开个后宫,叫人写到一篇女尊NP文里,光记住那些男宠的名字,也够脑子不够用的读者喝一壶的了,保不准万千男宠们哪天一寂寞就开始淫.乱后宫,又能让爱好耽美的腐女们尖叫上好一阵……      就这,还不算那些追过夏耘也的女人们。夏老师长得那么拉风,导致不管男人女人都如蚁附膻地妄图扑倒人家。祝灵犀清楚地记得在某一年的情人节早上,自己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是怎样差点没被满走廊的玫瑰花味道活活熏死!夏老师的情人们以及爱慕者们,上到外企总裁偶像明星,下到花店雇员少女学生,样样不少样样精品!要说鄂美占了哪个第一次,就只有“第一个被夏耘也接受的女人”这一条,其他么……唉!      相比之下,鄂美身后那三个gay……啧啧,沧海一粟,九牛一毛啊……      所以,当祝灵犀如此这般抓着夏耘也的小辫子威胁一番之后,夏老师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了……趁夜就打了电话订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之后恨恨地搂紧鄂美,继续睡觉。      “唔……老师,”鄂美被她和祝灵犀恶劣的语气给吵醒,隐约听见电话里的只言片语,迷瞪瞪地抬眼瞄她一下,“谁有情史啊?”      夏耘也脸色一黑:“乖,睡觉,祝灵犀有情史艳史风流史三百篇,你记得下次看见梁恩斯的时候狠告她一状。”      “你和她……有没有奸.情……”鄂美眉毛使劲儿往上挑,都快挑到脑袋顶上去了,也没能把死沉死沉的眼皮拉开,只好死心地闭着眼睛道,“你是她的情史?还是……艳史、风流史?”      “少吃飞醋!”夏耘也倾身过去在她那睡着还还叽叽喳喳的小嘴巴上咬了一口,“我明天早上要去比利时接祝灵犀,她病了,自己爬不回来,我刚给你订了机票,明天下午的,记得别睡过了。”      鄂美晕乎乎的也没听清楚夏耘也说什么,嗯嗯啊啊了几声就又一次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无奈,假期基本上是泡汤了,鄂美只好一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夹着手机和已经在机场候机了的夏耘也不住地说自己没事。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吧……但是夏耘也有她自己该做的事情,祝灵犀也是她的朋友,自己总不能一直霸着她……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一味的彼此束缚,那日子真是年关的肉猪——过不长了。      中午的时候,鄂美收到了酒店服务生送来的机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离开了海南。临走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间差点儿就成了她和夏耘也爱的温床的房间,耸耸肩,带着点儿小遗憾告别了这里。      原本应该是直飞上海的,然后再转车回鄂美的老家,但是夏耘也说要她先回学校,说有点小惊喜在学校等着她,于是鄂美也只好捏着订好的机票原路返回。      接机的是奉旨前来的夏定觉,自打和夏耘也在一起了,鄂美面对着这个“前男友”的时候,就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尴尬,就是单纯的害羞。你说,现在夏定觉应该叫她什么?姑父么?鄂美想起这个称呼就是一阵恶寒,再看夏定觉那张小受脸,竟然觉得有点娃娃气似的很可爱……其实要是有个这样的小侄子,也不错啊……      “喂,小美,别冲我傻笑。”夏定觉伸出五指叉住鄂美的脑袋,把她的视线拧离自己的脸,顺便无奈地接过鄂美手里的行李箱,“姑姑说她大概三天之后回来,到时候你要不要一起来接她?”      “哦,好啊。”鄂美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她之前说这边有人找我,谁啊?”      “咳——”夏定觉一听,刻意咳嗽了一声,神神秘秘地靠近鄂美道,“嘘——是苏小钱。”      鄂美惊讶:“他?他找我干嘛啊?听说试演选拔结果是开学才能公布出来的,他不会是给我开捷径了吧?”这话也就是个玩笑,鄂美可是没想到居然能……一语成谶。      “不是那事。”夏定觉摇摇头,“试演那天早上你不是被俩小孩儿打劫了么?传说那个‘主犯’就是苏小钱的宝贝儿子。”      “不会吧??”鄂美晕,“大导演的儿子去打劫我那可怜巴巴的五块钱?吃饱了撑的体验生活呢?”      “这个……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回去问田然她们吧,苏小钱的助理去你宿舍找过你,应该把事情和她们说过了,就算没说过估计也留下联系方式了,你到时候自己找他问问不就都清楚了?”      就这么着,鄂美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了宿舍,黄松韵一早就回老家黏糊她老妈蹭吃蹭喝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宿舍剩下那两只居然都一反常态地没有走。      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田然正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噼里啪啦,鄂美想给她个惊喜,就悄悄走过去,冷不防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啊——”一声惨叫。田然这才恍然般回过身来,待看清是鄂美,才急匆匆站起来,语无伦次道:“诶呀,小美?怎么是你啊?我以为是王牧悠那混蛋呢!要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的话我怎么也不能踩你啊!我……”      鄂美忍着疼,拿手背蹭掉眼睛里的眼泪花子,努力挤出一个笑:“没、没事的……”脚趾头在鞋里奋力活动了几下,疼得脸都拧了。      这时候王牧悠正好推门进来,笔直的长发梳成一个高吊起的马尾,穿着运动系卡其色小背心加宽松的白色棉布长裤,肩上还搭着一条毛巾,看样子不是刚锻炼回来就是刚洗漱回来。      “小美回来啦?”王牧悠自然不过地冲鄂美一笑,捕捉到鄂美的疼痛和田然的内疚两种表情,登时明白过来点什么,漂亮的桃花眼一眯,忍不住伸手在田然光洁的小脸上掐一下,照例是一句让人鸡皮疙瘩掉三斤的称呼,“甜宝,小美刚回来你就欺负她?真是一点不友爱!”      “滚!我以为她是你呢!”田然毫不客气地拍开狼爪,瞪了她一眼,好像看的不是个清纯系的美女而是个没被公主亲过的癞蛤蟆,“你该对小美千恩万谢!谢她帮你挨下我一脚!哼!”      王牧悠不在意地抿唇笑笑,抓起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突然把毛巾丢在了鄂美的头上,恰好挡住她的视线——      鄂美眼前一黑,耳边同时响起几个声音——      “啵!”“啪!”“唔——”      待她把头上的毛巾拽下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田然小脸儿红红的、小怨妇一样站在自己面前,而王牧悠则是一脸悠然自得,模样好似散仙一般自在。      这……这什么状况?      王牧悠故意伸出舌尖来舔舔自己的嘴唇,满意地看见田然耳根一红,才慢悠悠道:“对了,小美,苏小钱的助理来找过你了,叫我们把这个名片给你,然后让你尽快联系她。”递过一张名片,上面是个名字和电话、邮箱什么的。      鄂美莫名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两个不太正常的女人,抓了手机出门打电话。      “哎,小甜子,”鄂美甫一出门,王牧悠就巴巴地缠上了田然的身体,“你看鄂美这模样,印堂黯淡,白眼球有血丝,典型的欲.求不满!你说她和夏耘也有没有那什么?”腐女本性暴露,八卦本是天职。      “哪什么?”田然都被她黏习惯了,开始还以为反抗,后来……唉,怪不得人家说,再怎么正经人家的姑娘,让她到青楼接两次客也玩儿完了……      “就是……那什么啊!”没想到王牧悠同学也有不好意思说某个词的时候,又是比手势又是做眼神地暗示着田然。      田然脑子一转,心里瞬间明白过来到底是哪什么了,可是难得见她发窘,于是故意继续装无知:“到底哪什么啊?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你!王牧悠倒是没漏下田然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狡黠,鼻子一哼,上身贴紧田然,在她推开自己之前把手撑进了她的上衣下摆,微凉的掌心贴在胸腹间那一片光滑平腻的灼热肌肤上,意料之中看见田然头发下面的头皮都红了个透!      “就是这个啊……”清纯女子王牧悠色.情起来可是毫不含糊,嘴唇一下下游离地轻啄着田然的脸颊、耳后、脖子,一边吻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紧闭双眼无力地推拒着的诱人模样,“你知道了么?”      “我、我不知道!你给我放开!”田然死命拉扯着王牧悠越来越往上攀的手,挣扎啊挣扎,无奈这人脸皮死厚死厚的,缠她缠得死紧死紧的,眼看那手指都已经扒开了她的内衣下沿——      “我带了点海南特产回来,你们要不要——呃……”鄂美恰在此刻没心没肺地闯了进来,此情此景……真是让她一面面红耳赤一面又……触景伤情……失败的滚床单经历、来大姨妈的夏耘也、扭伤了的脚踝……啊呀呀想什么呢!现在最主要的眼前这一对好不好!鄂美赶紧回神,继续维持着应有的面红耳赤状:“你……们……抱、抱、抱、抱歉!”说完也不顾田然那羞红了的求助眼神,赶紧夺门而逃!      放假这一阵子以来,要说王牧悠对她上下其手……那也不是第一次了。明明是家在不远的外地,可是却一直没走,只是陪在她这个爹娘远在海外的人身边,说完全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田然有些迷惑,有些东西好像在眼前朦朦胧胧的化不开,让她看不清楚真实的面貌。王牧悠这么做……是喜欢她么?她呢?她这么半推半就,又是喜欢王牧悠么?喜欢女孩子,真的可以么?要不要等鄂美和夏耘也先给她俩做个表率?      可田然在这边胡思乱想着,王同学在那边就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翻田然的衣服了……      “喂!你给我住手!”田然气急败坏地吼她,“流氓!禽兽!猥——唔!”王同学显然不爱听这些个词儿,有些蛮横地封了她的口。      “不要……小美会回来……”田然有些凌乱,喘息间居然说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叫她悔得差点儿一口把自己舌头咬下来……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调情而不是拒绝好吧?      “不会的,她都不敢再进来……”王牧悠扯着田然的领口,在她锁骨下方用力吮出一颗漂亮的椭圆形草莓,“我……”我喜欢你……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喉间却突然哽住了,王牧悠回神般直起身来,冲田然没心没肺地一笑:“阿甜,我饿了。”      田然不知何时被王牧悠按倒在床上,此刻这么一句听起来近乎恶搞的不合时宜的话语,却天雷一样把她劈醒了。红着脸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抹平上面的褶皱,遮住那颗显眼的草莓,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心跳,田然没看王牧悠一眼,直接冲出了房门:“我去洗漱,等下去吃饭。”      到底是女孩子之间的玩笑……还是真的心动?王牧悠自己都有些搞不清了……开始明明觉得自己只是想逗逗田然,顺便试试禁忌的百合感,但是现在自己为什么会还留在学校?只是因为听说她因为父母离异又远在国外无处可去么?又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要抱她亲她?刚才还差点做了更过分的事情……王牧悠把自己软软地摔进厚实的床褥间,悠长地叹了口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简单的看似玩笑般的东西都变味了?到底……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王:甜心,人家喜欢你~【羞射~】 小田:人家不喜欢你……【= =|||】 小王:为毛为毛为毛!!!【~~o(>_<)o ~~】 小田:……你给我扑一次,我就喜欢你了。【╭(╯^╰)╮】 小王:甜甜你腹黑了……【= =、、、】 小田:还不是跟某人学的!【╮(╯_╰)╭】 犀犀:梁恩斯。【= =】 斯斯:哼!【瞪眼~】 犀犀:对不起,我们和好吧。【= =】 斯斯:你就不能真诚一点,热情一点!【~~~~(>_<)~~~~】 犀犀:对不起……我们……热情的和好吧。【= =】 斯斯:……【= =|||】 小夏:鄂美……我……【纠结~】 小美:啥?【(⊙_⊙)?】 小夏:我想和你……【纠结!】 小美:嘎?【(⊙o⊙)??】 小夏:不管了!我扑!【>_<!】 小美:推开~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方便~【╭(╯^╰)╮就是报复你了怎么着~】 小夏:……【= =、、】 46 46、【四十六】定了 ...      【四十六】定了      鄂美死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是以这样一种形式和苏小钱第二次见面,当然,旁边还有“熟人”一枚,即是苏小钱的小公子苏杭同学。      此刻你要是让她用一个词形容这件诡异的事情,那她八成会说:孽缘啊……      “鄂小姐?”大背心大裤衩清凉一夏打扮的苏小钱此刻一点儿不像个名牌大导演,就连坐在这么个小茶座里也显得有点儿低格,儿子倒是不错,把自己收拾得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看起来颇像是乖儿子带着个没出息的老爹。      打从鄂美一脚跨进茶座,苏小钱的老眼便倏然一亮——红头绳小丫头?而苏杭则是小脸儿一红小脑袋一低,连大气都不敢喘……叫他面对这个被他打劫过的人,真不如一枪毙了他啊……小伙儿还时不时撩起眼皮来瞄鄂美一眼,那模样一看就是羞愧万分,没脸见人。      “苏……苏导……”鄂美想了想,还是决定这么称呼苏小钱,忐忑不安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啊,呃,这个……”苏小钱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看看脚,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话来,到头来还是小公子沉不住气了,心一横眼一闭,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气势来:“我爸是带我来跟你道歉的,姐、姐姐。”      鄂美长舒了口气,顺着苏公子的意思把他老爹暂且晾在一边不管,开始如同邻家大姐姐一样和小帅哥攀谈起来:“是这样啊……没关系啦!大家不是都没什么意外么?记得以后不要再做同样的事情就好了!”      鄂美的笑,是极其有感染力的,她本就长得清纯可人,如此再甜甜一笑,就是一种绵软的杀人武器,半大孩子苏公子立马红了小脸儿,低下头来轻微地捣两下,声若蚊蚋:“我那天……也是被逼无奈的……我在学校被程凯那群小混混欺负,他们抢了我爸给我的生活费不说,还说要是不能在一天之内拿出两千块,就要再揍我和小胖一顿……”      鄂美一听小帅哥挨揍了,赶紧拍拍他肩膀安慰一下:“怎么没和老师说?”      “告老师什么的……幼稚……”小帅哥别扭地嘟囔着,“不过,姐姐你一报警,他们的事情也就兜不住了,到底还是老师解决的……唉……”声音忿忿,似乎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不能给自己出气反而要依靠别人是一种精神受伤……      鄂美没说什么,只是体谅地笑笑。她当年上中学那会儿也颇有同感,觉得只会找老师解决问题的人都没出息,喜欢会打架的男生,当然,现在喜欢的,也是个会打架的野蛮女人。      “姐姐倒是觉得,你想靠自己来赢过程凯他们,并不是什么该批评的事啊……如果你有足够大的力气,去用自己的拳头打倒他,那就算挨骂也是值得的。但是你看过《射雕》没有?郭靖的二师父在他离开的时候,教他一句话,叫‘打不赢,跑’!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你既然都已经被迫去打劫了,还怕什么告诉老师家长,让他们来帮你撑腰呢?总有一天你能证明你比程凯强的,是不是?”知心大姐姐循循善诱,说得小公子心里直喊知音啊知音,激动得频频点头!      “咳,鄂小姐?”一个老头音传来,鄂美这才回过神来,迟钝地察觉自己刚才似乎当着人家老爹的面教唆他儿子打架来着……脸腾地红了个透,赶紧退回自己的位置,垂首等待苏小钱大人的责骂。      “爸,姐姐说得没错!”小公子怕知心大姐姐被自己老爹骂,胳膊肘往外拐地赶紧护着鄂美,“我以后……我以后知道怎么做了!你别怪她……”      话还没说完,苏小钱就没好气地在儿子脑门儿上弹了个脑瓜崩:“你爹我是那样的人么!下次再碰着这事儿,啥也别说,给老子扑上去揍他丫的!别心软,揍坏了算我的!”      这什么爹啊……鄂美囧,这哪里像大导演,简直就是街头卖猪肉的挥舞着杀猪刀、教唆儿子称霸猪肉市场一条街的恶劣场面……      “鄂小……鄂美啊,”苏小钱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这一会儿又开始对鄂美笑了,一张老脸上褶子多得像丘陵地带,“咱们这样……那个《戏年》女主角的事情,今儿就算是内定了……”      “啊?这……不好吧?”鄂美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没怎么太反应过来,一时间目瞪口呆,呆了两秒之后赶紧推拒!这要是被学校其他人知道了,她不得被宋冰冰带着娘子军拍成肉饼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苏小钱一拍大腿,“其实那天我本来就挺看好你的,咱们剧组过一个月就开机了,也不要像《青楼梦中人》那么拖泥带水、选秀选个一年多还没下出个蛋来!《戏年》主角是谁,说白了还是我说了算,既然要在孙老头的学校选角,那干脆就快刀斩乱麻,我觉得你演技不错,救场救得也够狗血的,很有发展前景哦!而且人品好,我儿子这油盐不进的倔驴都喜欢你!虽然大概你们有几个姑娘的演技都不错,但是我相中你了,就是你和这戏有缘。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当女一号吧?”      当然愿意了……梦寐以求啊……鄂美依旧维持着吃惊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想是一回事,可是真的要她就这么一口答应下来么……?那也太……      “姐姐,你就答应了吧!”苏小公子还嫌鄂美心思不够乱,在一旁煽风点火瞎掺和。      姑娘,你就从了我吧……鄂美怎么听怎么像这么一句……      “呵,你要觉得这么就定下来了有点别扭,那也没关系,本来我也就对那么几个人有点印象,按正式程序走下来,公布结果的时候十有八九还是你。”苏小钱惬意地啜一口茶,“我今天和你说了,也就是让你提前准备一下,如果假期有空的话,就把整体剧本都看上几遍,自己好好练练,咱们过一个月再见吧。”说着拍拍儿子肩膀,一老一少并肩离去。      鄂美还呆坐在座位上,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小钱:= =老子不选你当主角,苏小浅那混蛋能同意么!——————      “内——定?”王牧悠听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词,不禁拉长了调子重复了一句。      “嗯。”鄂美至今还觉得自己的这个女一号的戏份来得不明不白,堪比黑市私下交易。把自己丢进被子里,抱着软软的棉被来回滚两圈,长叹一口气。      “其实这不是挺好?我本来就觉得你被选中的可能性挺高的,毕竟那天出意外了的就只有你和徐冠南那组,叫导演印象深刻也是很正常的。前阵子我还听别人乱猜什么那是你和徐冠南故意安排的,舍弃他来推高你什么的,虽然扯淡了点儿,但是效果……似乎还是达到了诶。”田然本来就没有争女一号的野心,听到鄂美老老实实交代的事情之后,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人家小田同学现在一颗心全扑在某个无良且缺心少肺的女人身上,两人表面安定无比,其实内心都纠结如十五只水桶般七上八下。      “谁有那闲情雅致安排那么囧的一出!”鄂美翻翻白眼,“你说,苏小钱要是想我做女主角的话,那就在公布的时候再说呗!干嘛偏要提前告诉我!弄得明不明暗不暗的,叫人心里堵得慌……”      “我倒是觉得苏小钱这老头心计很重啊……”王牧悠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珠转两转,透着股鬼灵精劲儿,叫田然猛地觉得心重重跳了一下,“他没准儿就是要让你纠结呢?一来借此试试你的心理素质如何,二来也顺便锻炼锻炼你……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选你肯定是老早的决定了。你要是拍了这戏,十有八九就是一炮走红,到时候娱乐圈风言风语的,随便哪家媒体爆料点小事也够你喝一壶的,这点事情的心理压力都承受不来,那以后怎么办?你和夏耘也那事,将来还是个大娱乐八卦新闻呢!这老头虽然不知道,但是似乎也是为你着想,一片好意……小美,演艺界自有其规则,一个女主角而已,不管内定外定,我看你尽管心安理得受下了就好,没什么好纠结的……呃,你们两个,干嘛那么看着我!”      “牧牧……你好腹黑……”半晌,鄂美幽幽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心思?”      “这就是社~会!”王牧悠立马恢复没心没肺清纯小少女状,含羞带怯道,“人家是和剧本里学得嘛~人家的内心还是无比纯洁的~只能容下一只小攻和一只小受的厮混空间~”      “我晕!”鄂美扶额,“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我看她说得挺对的,”田然道,“你尽管安心看剧本就好,之前你为了选角的事情准备了那么多,现在得了这个角色也是当之无愧。小美,你就是脸皮太薄,你就该像这个——”说着突袭伸手掐住王牧悠白净的小脸儿,“——学学,她脸皮可是厚如车胎的!”      “嘶——呃呃呃,”王牧悠赶紧抢救自己的脸皮,“甜仔,疼的!”她哪里厚脸皮了!她要是真的厚脸皮……早就把田然扑倒吃掉无数次了!心里添堵,手上就声东击西去掐田然的小细腰——      鄂美早就对这两只的互掐行径熟视无睹了,坐在床边,暗暗咂摸着王牧悠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没什么受不起的,她只消把这些看成她应得的就好。世界不是一汪静水,不可能每个人都付出真心对待你,我们总是需要太多的勾心斗角,试探,暗算,巧取豪夺。社会没有那么多的拾金不昧,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没几个人能狠下心来勇当活雷锋,所以,这点小事根本犯不着计较……      鄂美的心渐渐沉淀下来。她以后如果步入娱乐圈,那会需要更大的力量和勇气去保护她最亲最爱的人们……是时候长大一点了,不是么?毕竟她以后要面对的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浑水。       作者有话要说:吭哧吭哧。。。努力码字中。。。求虎摸。。 47 47、【四十七】疯了 ...      【四十七】疯了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老师,你说我这样做,对么?”      “许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哈,很少听你这么严肃地说话啊!还蛮有气场的嘛!”      “呵,可能是这两天被祝灵犀那忧伤气质给虐到了吧。不过还好,明天就能回去了。”      “老师……”      “嗯?怎么了?”      “……我爱你。”啪。      “呃,鄂美?”      “嘟嘟嘟嘟——”      “喂?喂喂??鄂美???”      “嘟嘟嘟嘟——”      “……我也……爱你。呵,傻瓜……”      “嘟嘟嘟嘟……”      ————————————亲们,俺也爱你们╭(╯3╰)╮~————————————      夏耘也回来了。飞机是在黄昏时分抵达,夏定觉和鄂美一起去机场接她和祝灵犀。      夏定觉用眼角偷偷瞄着鄂美,她不停踮脚张望的样子真是又好笑又可爱——      “小美,你就那么想姑姑啊?瞧给你急的!”夏小受忍不住揶揄道。      鄂美白他一眼:“也不知道上次魏松亭被公派出国开了三天的会,回来的时候差点儿被谁抱得活活窒息而死。”      “呃,这个……”夏小受立马红了脸,心虚地摸着自己的后颈。鄂美和夏耘也在一起之后,和人吵嘴的功力明显见涨……赶紧岔开话题,“航班应该已经到了吧……”      “老师!”鄂美已经无心理会他,而是拔腿冲着那个在人群中高挑显眼的身影飞奔而去。      夏耘也闻声驻足,脸上扬起抑制不住的笑意,张开双臂,将飞扑向她的鄂美紧紧拥抱进了怀里!      “咔嚓!”夏定觉的快门适时地响起。      机场大厅大片的透明玻璃外透进淡金色的暮色,暖暖地映在两个互相拥抱着得人身上,夏耘也脸上那从未见过的宠溺表情,鄂美因为急速奔跑而飞扬起来的长发,都变成了一道永久的光影,印在了小小的记忆卡上。      “我好想你!”来不及害羞,鄂美轻轻地在夏耘也的耳边述说着自己的想念。      “呵,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夏耘也搂紧她的腰,嗅着她发间好闻的柠檬味洗发水的味道,“好啦,你再抱下去,祝老师要羡慕嫉妒恨至死了。”      “别管我,继续。”祝灵犀压下自己心底那一丝丝细微的酸涩之意,挺着笔挺的腰身,目不斜视地走向机场门口。      鄂美这才后知后觉地稍稍红了脸,冲夏耘也吐吐舌尖,懂事地接过她手里的包,和她并肩跟着祝灵犀走去:“祝老师和Lens怎么了?”      夏耘也看着鄂美那不自知的小动作,赶紧咽咽口水,压制住想吻她的欲望:“吵架了呗!不过祝灵犀和她爸妈出柜了……啧,厉害吧?”      出柜……这等专业术语鄂美多少也是知道的,只是消息听到耳朵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惊讶。犹记得曾经在祝灵犀的窗台上看到的那张照片……“祝老师是……天生弯?”      夏耘也抬抬眉毛努努嘴,做了个“显然”的表情:“可是梁恩斯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祝灵犀说按她的行程,梁恩斯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但是一直没联系她,大概……还在生气吧。虽然我怎么问她也不告诉我她们两个吵什么。”      “我们以后……如果出柜,会不会也很难啊?”鄂美推人及己,刚一想眉头就已经忍不住皱了起来,只得忧心忡忡地问夏耘也。      “事实上这事情如果没必要的话,还是尽量往后拖延的好……”夏耘也叹口气,“毕竟一定有人会在这里受伤,而伤了谁都是我们不愿意看见的。”      “嗯……”鄂美是懂事的孩子,虽然自己的爱情都会想要得到父母和亲人朋友的祝福,但是毕竟这份爱情如此不同寻常,与祝福相比,伤害才是让人最在乎的。      夏耘也不忍心让她去想这些事情,伸臂搂住鄂美瘦削的肩头,探过头去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放心啦,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喂!公共场合!”鄂美面颊一热,可唇角却不由得翘了起来。      —————————————口是心非什么的最可爱了~—————————————      梁恩斯成了工作狂!这是幻象内部近两天以来头条新闻!每个人碰见Joe的时候都要问上一嘴:“听说你家大牌转性了?千古奇闻呐!”      Joe也不知道Lens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问题是从比利时开始发生的,那天Lens一脸阴气地回到营地,问什么都不说,狂睡了十二个小时之后,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工作奋进型同志,上到G导下到摄制组送盒饭的通通瞠目结舌!自此,梁同志也成了幻象有名的“一遍过”,全体艺人的标兵级楷模。      于是整张专辑的MV都在梁同志超常的配合下飞速完成了,摄制组二话不说集体飞回,该出门赚外快的赚外快,该回家抱孩子的抱孩子。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时间,Joe赶紧从Lens的冰山气场里逃命出来,环抱双手搓着自己的肩膀一路小跑,除了公司门口有个回头率很高的身影之外让她忍不住瞥过去一眼之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已经被冰得发抖的牙上……话说那个很有御姐气息的美女在公司门口干什么呢?唔……传说爱好女色的赵大老板包养了一个美女情人,难道就是这……Joe一边在脑子里胡乱八卦着,一边钻进了自己的丰田皇冠里——大夏天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开暖风!      另一边,Lens整理了一下拼命一整天写出来的歌稿,扇形捻开,从里面抽出一大半来,轻叹一口气,丢进垃圾桶。      人家看她是在玩命儿工作,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种方式多么的没效率……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完全进入创作状态,唯一的几页曲子居然还都是在想着祝灵犀的时候写出来的……那曲调真是比小白菜和白毛女还悲凉,叫她多看一眼都难受。      揉揉眼睛,简单地把桌上的东西划拉进包里,关灯落锁走人。      可是当走到公司门口,下台阶的时候,脚却动不了了。      她……她来干什么?不是已经订婚了么?不是要嫁给老外么?不是骗了自己独自跑掉了么?还来找自己干什么?看热闹么!!!      Lens拼命忍着莫名上涌的泪意,拼命抹平莫名皱起的眉头,拼命压下就要扬起的语气:“好久不见哦。”陌路,我早就想好了,再见你一定要形同陌路!可是……      祝灵犀轻轻动了动站了整整一下午、已经站到快没知觉的双腿,忍住让人想要蹙额的疼意与酸麻,淡淡道:“我打电话给你,为什么关机?”      “手机没电了。”躺在Lens手包里的那块备用电池欲哭无泪,“而且,我为什么一定对你解释?”语气尖酸刻薄,针锋相对。      祝灵犀觉得自己的心都被Lens的每个字戳到痉挛滴血,但是在抽疼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她隐约觉得,她也曾经伤害Lens到这样疼,那么现在……算不算是一种报应呢?真好……“晚上有空么?”      “要工作。”Lens冷冷道,扭过脸去避开祝灵犀直白的视线,“对了,《戏年》过一个月就开机,曲子什么时候能写好?”写好了我们就没有任何联系了,就可以从此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自飞,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地上的人儿没心肺……      “写好了。”就在她在医院里醒过来的那个晚上,一蹴而就。      “有空给我吧。发邮箱就好。”不要见你!见了又扯不清,又心软……      “晚上来我宿舍吧,把稿子给你。”想甩下我,门儿都没有。      “不去……我们不过工作关系,去你宿舍那么私人的地方,不方便。”这女人怎么订了个婚还变得这么霸道无理……人家不要她了还偏偏厚着脸皮倒贴!      你当年隔三差五变着法儿往人家宿舍里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时很私人的地方啊?“那一起吃个饭吧。”      “……”Lens已经面红耳赤,心里都沸成一锅粥了……弱受终究还是弱受,再怎么耍脾气,还是抵不过御姐几句话……      “我没订婚。”祝灵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说完之后,居然也有点脸红了,垂下眼帘来盯着台阶上的某一个小裂纹,等着那人的反应。      “订婚……你订婚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Lens努力忽视自己心里的阵阵悸动,冷着脸答道。      “……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祝灵犀大概这辈子也没说过这种软话,因此这话出口的时候,都能觉得耳根再烧。她尽量把姿态放到最低,就是希望Lens能原谅她……梁恩斯,别拒绝我……别……祝灵犀死死闭起眼睛,在身后攥着拳头,心里做着永远不可能被听见的祈祷。      “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无所谓原谅不原谅。”Lens狠下心来,做着冷冰冰的拒绝和抵抗。可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一把冰冷的刀子刺进心脏里的痛楚……      “……好。”祝灵犀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的眼泪,泪水烫到了翘起的唇角,把她的笑容染得苦涩无比,“对不起……我……先走了。”      明明彼此相爱,为何还要彼此伤害?      可也许是站得太久太久了,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腿酸软得不行,膝盖胀痛得快要裂开了一样,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竟然向高高的台阶下栽了下去——      “小心!”Lens难以自抑地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扶住了祝灵犀的身体。手臂环在她更加细瘦的腰上的时候,心里的感觉那么清晰地告诉她自己,她太过怀念怀里的这个冷血又伤人的女人……      好在这里还算是幻象内部,下了班,除了三三两两的员工和保安之外也没有人经过,否则这女女相拥而泣的劲爆画面绝对就是明天八卦江湖的头条了!      美人在怀,Lens既紧张又难堪,只好红着面颊期期艾艾道:“你……你腿怎么样了?……站、站了多久了?”      “从你不接电话开始。”祝灵犀忍着疼,靠在Lens的身上,眼泪止不住地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疯了么!”Lens心疼得跟着祝灵犀直掉眼泪,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扶着她在台阶上坐下来,蹲跪在她身边,伸手去撩她裤脚。当看到原本白皙光洁现在肿胀发乌的膝盖和微微浮肿的小腿时,除了咬着嘴唇哭,她已经不会干别的了……      “梁恩斯……”祝灵犀用手背抹抹脸颊上的泪水,微笑,抬手抚上Lens的脸,“……对不起,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俺要出门三天。。所以。。= =、、五一放假吧。。抱头逃走~勿要抽打~ 48 48、【四十八】过了 ...      【四十八】过了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好么……      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好么……好么……好么……      这个声音像是弹性极好的橡皮球一样在Lens的耳朵里弹跳回荡,两个人的瞳孔两两相对连成直线,中间的空气里有什么在碰撞燃烧,但是——      “不好。”Lens突然扭开脸,错开祝灵犀原本抚在颊边的手,神色突然之间冰冷下去,“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们本来就该结束了。若是你真的爱我,根本不该那样做。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呵,不对,从你订婚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那一刻祝灵犀只觉得难以置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一尺之外的那张侧脸:“我说了我没有订婚!你知道我不喜欢Julien!我爱的是你啊!”      “可是我不爱你了。”      残忍的笑意,淡淡的语气。      心被整颗踩得粉碎的尖锐声音。      Lens直起身来,作势欲走——      拉住我啊!只要你肯再一次开口挽留,我就立刻原谅你!      可惜骄傲如祝灵犀,永远不会第二次向同一个人低头。饶是泪水已经快要漫过眼眶,还是只是微笑着慢慢抬起头,望着Lens的背影。她的侧脸显示着柔美万分的线条,却能让人从中读出折线般曲折艰难的意味……      拉住我……求你!      “我嘞个去,祝灵犀你个白痴女人>_<!!!”背对着她已经走出十几步的Lens突然嗖地转回身,一脸崩溃的表情,“你就不能服软拉我一下!只要你再说一次爱我,我就原谅你了啊!你怎么这么笨啊啊啊啊!!!”说着,整个人已经受不了地抬腿飞奔了回去,一把将那个呆愣住的物体死死抱进怀里!      祝灵犀那双红红的漂亮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反应了一句:“那个……我还要不要……再说……一……次……啊?”      “说!!!给我说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赎你的欺君之罪!!!”Lens搂着祝灵犀的脖子,脸颊贴在她的头发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唇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祝灵犀……你给我记住,永远——都不要——有下次。否则我绝不会再原谅你。”      没办法啊……我对你的恨,终究敌不过心疼。所以……请你也试着心疼我吧,心疼我这个愿意挨下你亲手插下的刀子的笨孩子……      ——————————纠结了好半天要不要虐一下的苏小浅飘过—————————      轰轰烈烈的电影《戏年》终于要开机了!演员表初稿发下来,学校整个都沸腾了!依旧无数的姑娘们你挤我我挤你地在宿舍门口的三角地堆成一坨抢着围观,那一大坨人身后,鄂美宿舍的四只淡定飘过。      选拔结果还不错:黄姑娘的角色是个女特务,酱油;田姑娘的角色是个替罪羊,酱油;王姑娘……哦,她没去参加选角,没角色,群众,头号大酱油。      黄松韵刚从家里回来不久,一假期休养得面色红润,叫人好不羡慕嫉妒恨。此刻黄姑娘正拉着田然一个劲儿问鄂美的事情,八卦之情溢于言表——      “哎哎哎田田,你说小美这算不算是被……潜规则……了啊?”洋娃娃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考拉熊一样扒在田然身上,似乎对自己的这条总结性结论灰常满意灰常亢奋。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啥叫潜规则么就乱说!”还没等田然正经八百地回答,王牧悠就已经把悠闲地插.进裤兜里的手抽出来,揪着黄姑娘背上的衣服把她丢到一旁去,顺势圈住田然的腰,暧昧无比地在咱田姑娘肤如凝脂的小细脖子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得意洋洋地抬头瞄黄松韵一眼,“看见没?这样啊!这样才叫潜规则呢!鄂美那种和苏小浅吃个饭还带儿子一起的,根本不算~”      “姓王的你这个王八蛋!!!”田然被她亲得脊背一酥,小脸儿唰地红透,反手就要甩个大巴掌抽死这女流氓!      “咳咳咳!淡定,淡定!”鄂美赶紧劝架,以防在宿舍门口发生流血暴力事件。酱油虽然没啥实际用处,但是一只脸上印了五个手指印儿的酱油君也怪可怜的……      “啊~小美你真好~”王同学赶紧嬉皮笑脸躲开田然的巴掌攻势,故作弱小女子状趴在鄂美肩膀上装可怜眨眼睛,那样子叫一个萌哟……旁边几个雄性路人甲都开始冒桃心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鄂美!”大老远的某人开始玩千里传音,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过那听起来有够勾人小心乱跳的声音是鄂美再熟悉不过的——      夏耘也穿着一件灰蓝色宽领蝙蝠衫,配上牛仔裤高跟鞋,风风火火来到几个人面前,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鄂美拽到了自己身边来。于是乎……王同学下巴底下一空,差点儿闪着脖子!      “该!”田然幸灾乐祸,眉飞色舞地转转眼珠挑挑眉毛,耸个肩膀白她一眼。      “甜心,你、死、定、了!”王牧悠没好气地揉揉下巴,转身进了宿舍楼。      “老师,你……怎么来了?”鄂美还是不怎么习惯就这么和夏耘也公然并肩站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好吧,咱又不是做贼,模样也没难看到影响市容的地步,干啥不愿意见人呢?鄂美心虚地用眼角瞥两眼旁边装着啥也没看见的俩姑娘,拉拉夏耘也的袖角:“吃饭了没?一起去吃?”      “你怕什么?”夏耘也微叹一口气,“你不是和我说她们都知道了么?你要是饿了咱就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对呀,你怕什么?鄂美忍不住扪心自问。怕和夏耘也的事情……败露?我嘞个去这什么词!败露吧,败露给谁看啊!      “我才不怕呢!”鄂美倔强地一梗脖子,忍着脸颊上明显的绯红,一把拽住夏耘也的手,“走,吃饭去!”      “老师……拜拜。”田然和黄松韵捂着嘴憋笑,齐刷刷地冲鄂美挥挥手,笑得无比的揶揄……      ——————————田田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什么事啊?”鄂美坐在餐厅角落里,端着杯冰柠檬咬着吸管滋滋滋地喝得挺乐呵。      夏耘也从她手里把饮料接下来喝一口,另一只手从身后的包里抽出个塑料皮小文件夹来递过去:“是这么回事:祝灵犀写了《戏年》的主题曲,本来说要梁恩斯唱的,但是梁恩斯看了之后说如果两个人一起唱,感觉应该会更好,所以叫我来帮忙问问你能不能和她一起唱这个。”又对着吸管抽两口。      鄂美就着夏耘也伸过来的手把剩下的柠檬汁一饮而尽,手上也没闲着地翻开夹子,仔细读两行,停一停:“好像挺好听的……祝老师干嘛不和Lens一起唱啊?她们两个唱这个才对吧?”      “噗!”夏耘也嘴角一弯,“你祝老师是个傲娇别扭御姐受,你叫她和她小情人唱歌,还不如让她去和澳洲袋鼠跳伦巴,怎么看都是后者成功的几率大一些。”      鄂美闻言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小脑袋一歪,又来一句:“老师,我和Lens唱歌,你不吃醋啊?”样子贼兮兮啊贼兮兮,叫夏耘也肩膀一紧,直想扑过去狠狠亲两口。      “我吃醋啊,我现在血管里流的都是桂花醋,你要不要尝尝?”公共场合不能亲,捏两把总行吧?夏耘也旧癖复发地在鄂美脸蛋上掐一下,末了还不满足地把细嫩的小肉揪起来抻一抻,啊……鄂美回应以纠结扭曲的表情,这让她变态的心理得到了莫名的满足啊……好似喝了一杯透人骨髓的香茶,浑身上下那叫一个通透舒服!      鄂美赶紧胡乱拍开狼爪,死命揉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脸:“我又不是吸血鬼,尝什么尝!倒是你……嘶,又掐我!早晚有一天我要一下不落连本带利地都掐回来!”      “嗯,我等着那一天!”夏耘也毫不在意地媚笑了一下,顺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碳烤小牛排摆在鄂美面前,“歌你就先看着,我把你的电话给了梁恩斯,录音的时候祝灵犀和她都会找你。先吃饭吧。”      ————————————俺也想吃碳烤小牛排~~o(>_<)o ~~———————————      “啥?男主角是单俊奇啊?”      “那不就是06级的级草么?”      “喔……鄂美真好命……”      听着不远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如一千只麻雀四重唱般的声音,八卦女神黄松韵同学机械地转过脸来,正色如新闻联播主持人,声情并茂道:“单俊奇,男,23岁,身高183,体重65上下浮动,本地人,06年考入季腾,喜欢的演员是约翰尼德普,喜欢的食物是生猛海鲜,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和绿色,喜欢的牌子是阿玛尼和巴宝莉,至今有过14个女朋友,每个都是……”      “姐姐我一样的清纯系?”王牧悠探头,羞射如一朵开过头的喇叭花。      “错!”黄同学双手食指交叉大了个大叉号,“是宋冰冰一样的妖媚系。呃……其实宋冰冰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啦。”      “喔,听说宋冰冰这次要演的是小美的仇敌哦!”      “其实宋冰冰那人还好啊……只是她身边的那几个女流氓实在不怎样……”田然说着,假装不经意地咬重“女流氓”三个字瞥了王牧悠一眼,“听说她们看见选角公布的结果的时候,那几个人还说要帮宋冰冰揍小美呢!好在宋冰冰是个还算有良知以及社会主义公民道德的人,要不然小美可惨了。”      “最毒妇人心。”王牧悠摇摇头,“没准儿她表面做好人,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整死小美呢。”      “你不是妇人?”田然不以为意,“论算计人的话,谁比得上王姑娘你啊?区区一个宋冰冰,就算是宋家三姐妹一起来了,都不一定有你心眼儿多。”      “是么?”王牧悠诡秘一笑,凑上来搂住田然的脖子,故意暧昧道,“我有几个心眼,甜心你最清楚了……要不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自己数一数?”      田然被她气吐如兰的气息熏得不由得红了脸,只得别开视线不看她:“滚啊你!自己剖出来喂狗去!”      “唉……”王牧悠眼神一黯,松开田然,抬起头时,却又是一副嘻嘻笑着毫不在乎的表情,叫田然看得无比刺眼。      “人家把心给你你都不要,甜宝,你最讨厌了!”甩手绢啊飙眼泪啊各种装相。      “你就装吧!没人理你!”田然冷哼一声,掉头走开。      王牧悠抬手用指尖抹抹眼角的水迹,低低笑了笑。      ……你真的以为,这只是假装的眼泪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多日归来,母亲节快乐。。。 勿抽打。。 49 49、【四十九】渡了 ...      【四十九】渡了      《戏年》终于开机拍摄了。      第一部分是拍摄在戏楼里的部分,道具师和场景师把影棚搭得惟妙惟肖,叫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初出茅庐的小演员看得一个个好似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刘姥姥军团一会儿一片此起彼伏的“哇”“啊”“呀”……让各位老师们和专业们无比恶寒……      再说,那个单俊奇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拿出去撑场面估计也不必黄囧明那种级别的差,只是……      “苏导……我这头发花了好多钱做的呢!能不剪么……”单公子正跟咱苏大导演磨叽他那几根黄毛的问题,表情无比的痛彻心肺,就好像苏小钱要做的事情不是剪他头发,而是要阉他命根儿似的。      苏小钱笑里藏刀:“行啊~那你去演汉奸巡逻队队长吧!叫男二那孩子来演男一。”      一句话,单公子被打发掉,欲哭无泪地跟着造型师去染发剪毛。      别看苏小钱平时一副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人畜无害的好大叔的模样,拍起戏来可是丝毫不含糊,谁敢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那揍是二话不说拖出午门斩首示众,末了还得在城门口曝尸三日以儆效尤,哪能是一个苦字能概括得了的!可是他身边那群M属性的班底却是一个比一个死心塌地,苍蝇热爱茅坑似的赶都赶不走,叫那一圈之外的人好不迷惑,也不晓得苏老头给他们都灌了什么牌子的迷魂汤了。      一整天精神紧绷的拍摄下来,鄂美整个人都快瘫了,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回宿舍,半路上又被顺路过来接她的夏耘也劫走,打包带回教师宿舍。      鄂美草草把自己冲洗干净,丢进夏耘也绵软的大床里,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夏耘也端了个盘子推门进来,连拉带拽地把鄂美弄坐起来,顺手在盘子里掂了一块米糕塞进她嘴巴里:“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做了红烧排骨在锅里焖着呢,过十分钟就可以吃了。”      鄂美像个没主见的小狗一样顺从地嚼着米糕,曲着腿斜坐在夏耘也对面,愁眉苦脸。      “累了?”夏耘也掐掐鄂美的脸蛋,又丢了块米糕到自己嘴里。      “嗯……”鄂美呜呼一声,趴倒在夏耘也腿上,“老师……我今天被苏导骂了……”      “骂了?”夏耘也拍拍她的头,“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说。”      “也不算骂啊……就是……”鄂美眉眼耷拉着的样子很是惹人心怜,要不是满嘴米糕怕蹭她一脸黏糊糊的,夏耘也十有八九就弯下腰去亲她了,“就是批评了一顿。他说,我台词记得不牢,有时候情绪也不太丰满……我紧张啊!我这还头一次正式拍电影呢!小紧张也被骂……呜~”装哭啊装哭,撒娇啊撒娇~      夏耘也想了想,把米糕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腾出手来捞起鄂美,安抚性地拍拍背抱在怀里:“你怎么会台词记不牢?你不是已经把剧本都快翻烂了么……”      “紧张。”鄂美简洁地回答道。      “紧张什么啊?苏小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夏耘也好笑地反应着,“没什么好紧张的,你越是在意,才越是紧张。这样子就已经紧张了,那今后那几个月的戏可怎么办啊?就当平时训练一样呗,慢慢就好了。至于情绪什么的……我帮你对对台词?”      “嗯。”鄂美一骨碌从夏耘也怀里爬起来,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老师你真好~~o(>_<)o ~~”      “呵呵,还有什么事么?”夏耘也重新抓起米糕盘子,又给鄂美塞了一块。      “唔……唔……也没什么了……”鄂美唔嘛唔嘛地嚼着米糕,翻着剧本,“喔,苏导把我批评了之后,有人欺负我!老师你给我出头吧!”其实是宋冰冰身边那几个田然所谓的“女流氓”,也不知是群众演员还是来探宋冰冰的班的,一见鄂美就一阵冷嘲热讽。鄂美就算不怎么介意,心里多少还是不太舒服。和夏耘也说这个只是为了宣泄一下心中积郁罢了,要是夏耘也真的问是谁欺负她了,她也不会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麻烦什么的还是越少越好。      “谁欺负你了?”夏耘也果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说了你帮我报仇啊?”鄂美歪头眨眨眼睛,冲夏耘也嘻嘻一笑。      听她这么说夏耘也就知道这孩子压根儿就没打算告诉自己。好吧……有些事情她也的确该经历一下,毕竟娱乐圈演艺圈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鄂美这么好欺负的软白小受,开始的时候吃点亏也是免不了的。所以,虽然夏耘也有点心疼鄂美受了她不知道的委屈,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反而只是把自己咬了一半的米糕填进了鄂美张着等喂食的小嘴巴里。      “呐,你说两句好听的给我听,没准儿可以考虑给你报个仇啊!”夏耘也盘起腿,一副山大王模样。      “说什么好听的?”鄂美哈哈一笑,故意扭扭捏捏掐个兰花指,“女侠,你可要给小女子做主啊~”      夏耘也噗嗤一笑,顾不得嘴角还挂着米糕上粘着的粉屑,直接扑上去堵住了那只小女子的嘴:“哼,你不要本女侠做你的主,还想要几个主?”      ——————————————女侠们请扑倒我吧~———————————————      那天晚上鄂美干脆就在夏耘也宿舍里留宿了,反正对台词对到半夜,还要换衣服爬回去什么的太忧伤了。      “咳……鄂美,”夏耘也洗完澡掀了被子爬上床,顺手把鄂美圈进怀里,“你今天……方便不?”      “什么方便?”鄂美半困不困,打了个哈欠,呆呆反问。      “就是……”夏耘也头大,难道她能厚着脸皮直接对鄂美说自己美人在怀心猿意马了?喔,说不出来,行动表示一下吧,“就是这个……”这话出口的同时,夏耘也的一只手也落在了鄂美的胸口。      “啊!”鄂美被吓了一跳,那点儿睡意被夏耘也吓了个魂飞魄散,一副警惕的样子盯着夏老师尴尬的红脸,“干嘛?”      可谁不知道夏耘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被你一副盯色狼的表情看着,再怎么想圈叉了你也不可能继续动手了!夏老师重重地闷哼了一声,怄气地扭过身子被对鄂美装睡。      鄂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女人到底是要干嘛,小脸儿蓦地变得通红,呆坐在夏耘也身后老半天,最后还是没骨气地躺下来搂住了她的纤腰,脸颊贴在夏耘也线条优雅的背上,呢喃道:“老师……你是想要……那什么吧?”      “不要!”夏耘也这傲娇女人还生气呢,突然来这么一声,胸腔里猛地一响,把还贴在她后背上的美震得鼓膜嗡嗡的响!      “喔……”鄂美委屈地扁扁嘴,“我……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拍戏的……”言下之意今天就算你想怎么怎么样,我还是不太方便……所以算了吧好不好……      夏耘也脸有点红,她觉得自己怎么有种欲求不满的意思……于是不好意思的夏老师也没好意思翻身,只是简单地握住了鄂美环抱在她腰间的手:“睡吧……”      鄂美舒了口气,安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睡着的前一刻,她想,也许……那几次糟糕的滚床单经历给她们留下的不良记忆是该结束了……      ————————————~一场酝酿已久的……你懂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夏耘也去剧组拍摄点那边探鄂美的班,正赶上午休吃饭的时候,夏耘也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正坐在折叠小板凳上端着饭盒吃得正香的鄂美。      鄂姑娘的头发简单地用根红头绳系起来,上面还带着上妆时辫的辫子留下的波浪形弯痕,有点乱,但是又乱得恰到好处,惹得夏耘也差点犯起花痴来。鄂美是那种耐看型的女孩子,乍一看是清纯美,可是时间越久越有味道,像是陈年花雕酒,明明是一副纯情小少女模样,可仔细看的时候又能看出眼角唇间的那些丝许的媚意,反正夏耘也是觉得她家小孩越长越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鄂美那心情不错的模样,夏耘也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喂,鄂美,你慢点儿吃,小心噎死!”不管过了多久,夏老师的毒舌本质还是亘古不变的。      “嘻嘻,老师吃饭了没?”鄂美笑嘻嘻地扬起小脸儿,毫不介怀夏耘也那形式古怪的关心方式。      “没呢。”夏耘也摸摸她的红头绳,是软软的绵绸料子,不知道从哪里截下来的,手感很舒服,“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又是被苏小钱表扬了啊?小孩哦,受表扬就乐呵,挨批评就只能找大人哭,哈哈!”      “我哪有哭!”鄂美申辩,“不过苏导今天的确说我演得比昨天好了很多,嘿嘿,是挺高兴的!”      “那你是不是该知恩图报啊?”夏耘也叉着手臂,居高临下笑望着鄂美,“你说你怎么报答我昨晚对你的栽培呢?”      鄂美想都没想,手里吃了一半的盒饭一举:“我请你和我吃一盒盒饭好不好?”      囧……夏耘也一阵恶寒:“还是算了……等苏小钱给你发工资了,记得请我吃顿好的。不用太贵,什么金钱豹啊汉拿山啊都行。”      “啊……还是算了。”鄂美翻了个白眼,“那不如请你吃土豆大餐。”      “哼!小气!”夏耘也接过鄂美的筷子,就着她的手在饭盒里挑出块茄子丢进嘴里,“我跟你吃一盒盒饭,又没有什么便宜好占的,怎么能当你答谢过我了?”      “谁说没有便宜了?”鄂美得意一笑,“这样以后我出名了,老师就可以出去到处吹嘘说‘我是和大明星鄂美吃过一盒盒饭的’~”O(∩_∩)O~      “你怎么不让我出去吹嘘说‘我是和大明星鄂美睡过觉的’啊?”= =      “谁、谁谁谁和你睡过觉了!”鄂美被夏耘也揶揄到脸红,没好气地抢回筷子低头吃饭不理人。      “咳,现在去我的床上找,还能找到某人的头发呢。”      “……”      “喂!你想哪去了!我说的就是很正经的睡觉好不好!你个圈叉的孩子!”      鄂美无语……果然,之前就不该想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啊……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啊啊!!!       50 50、【五十】爆了 ...      【五十】爆了      下午的时候正好夏耘也没有什么事,干脆就呆在剧组看看鄂美拍戏。      下午的戏是这样的:戏班马上就要上一出昆曲里的牡丹亭改的戏,而唱杜丽娘的青衣元芝误饮了秀白的茶,秀白的茶里被妒忌她的生角杜如芳下了药,元芝哑了嗓子不能再上台,戏班里临时又找不到能顶替的角儿。李祚恒因为平时经常看秀白和其他人对戏而不经意学会了这出戏,就被推着硬上了去,画成青衣模样,对唱一段《牡丹亭》第二十八出里的经典片段。      苏小钱捏着剧本推推小圆眼镜,宣布唱戏的部分只拍两段,一段是柳梦梅唱的《朝天懒》,还有就是杜丽娘唱的《宜春令》。      这段戏算是男女角色互换了,女的唱小生,男的唱青衣,怎么想怎么有卖点!鄂美上了戏装,绑了水纱,把眉梢吊起来,显得英气十足。夏耘也在旁边举着手机不停变换着角度咔嚓咔地照相。鄂美哭丧着脸喊她:“老师,别照了……脑袋疼死了!”原来,戏子们唱戏时为了使角色看起来更漂亮,水纱吊眉这一招倒是不错,但是因为要勒得很紧,演员会觉得很头疼。这也该算是当演员要吃的苦之一吧……      夏耘也一听鄂美喊头疼,赶快把手机揣了起来,跑过去轻轻地用指腹抵着鄂美的太阳穴,打着转揉几下:“好点没?”      对于夏耘也越来越体贴的表现,鄂姑娘是相当之满意,软软地点点头,冲她一笑,又看得夏老师神魂颠倒。      这时候正巧化妆师来了,拎着大大的化妆箱,霸气地往桌上一摔,挥挥手赶走不情不愿的夏老师,开始在鄂美脸上挥毫泼墨……      夏耘也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鄂美的小脸儿上先是被涂上一层淡白色的粉底,然后是粉红色的胭脂在眼睛四周抹开,再来是黛墨描眉眼,燕脂点绛唇,不一会儿一个鲜活俊俏的小生就已经俏生生地坐在她面前了。      鄂美睁开眼睛,略带不解地抬头望着正抿嘴笑的夏耘也:“……怎么了?不好看么?”      怎么会不好看?你怎样都是最好看的。野蛮女人的心里也难得地柔软了起来,眼珠滴溜溜一转,又抬手去撩鄂美的下巴,口气轻佻又勾人:“哟,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哥?真是漂亮得让人恨不得抓回家去豢养起来当男宠诶~”      “讨厌啊你!”鄂美俏脸一红,颊边那些许淡淡的胭脂色更是妩媚动人。有的女人就是这样,不论穿什么样的衣服,画什么样的妆容,怎么看都是个美娇娘,怎么样都透着股柔软多情的妩媚劲儿,叫人一打眼就先酥了半边骨头。显然,此刻在夏耘也眼里,鄂美就是这样的一个别致的存在。      “真好看……”夏耘也贼贼地左右看了看忙碌的人群,确认没人看向这边之后,忍不住大着胆子在鄂美颊边亲了一下。      “呀!”鄂美还没来得及脸红什么的,就看见夏耘也的嘴唇上一片红一片白的,忙压低声音急急道,“叫你乱亲!把我脸上的妆都亲掉了!”      夏耘也定睛一看,呵呵,果然鄂美的左颊边的彩妆上有个很明显的唇印……夏老师哈哈一笑,一边从化妆师的大包里偷出一块化妆棉来擦干净自己“偷吃”之后的嘴巴,一边调笑道:“就这样吧,挺好的~观众会很乐意看你这副模样上台演出的。”      鄂美才没心情跟她逗乐子玩儿呢,心急地端着小镜子照着自己脸上清晰得连唇纹都能看出来的唇印:“现在怎么办啊?我找她去给我补妆,不得被人活活笑死啊!”小脸儿一扭怒视夏耘也,同时手臂一抬直指另一边不远处正在给单俊奇上旦妆的化妆师大人。      “咳咳……”夏耘也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也知道自己这次玩得有些过火了,那还能怎么办啊?赶紧补救呗!“我刚才看见她怎么画的了,我来给你补吧!”      “你?”鄂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画过这种妆么!你行么?”      —————————————就木有咱夏老师不行的事儿!————————————      夏耘也这辈子也算头一遭做贼……在化妆师的大包里又偷了一份差不多的彩妆,再胡乱揪出十几片化妆棉,拉着鄂美直奔洗手间——废话!她可不想让等会儿注意到她们两个的人“不经意”瞥见鄂美脸上那个嘴印!到时候麻烦可就大大的有了!      鄂美被推进洗手间,按照完全不专业的夏化妆师的要求板板整整坐在洗手台上,等着夏耘也的动作。      夏耘也先用一片化妆棉把鄂美颊上的唇印小心翼翼地抹掉,然后拿着把小刷子,沾着胭脂啊粉底啊什么的,一层层有顺序地在鄂美的脸上轻轻刷抹着,鄂美闭着眼睛任她在自己这张脸上种出个花来,颊边被刷毛刷得痒痒的……夏耘也为了看得清楚而分开她的腿,贴近她,脸和她几乎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痒痒的刷毛……痒痒的呼吸……怎么样都感觉是一种有意无意的挑.逗……      “呃,胭脂好像用得有点重了……脸太红了些。”夏耘也终于收手,退后一步左右打量鄂美,得出以上结论。      ……那不是胭脂好吧……鄂美无语,赶紧做几个深呼吸,跳下洗手台转过身对着镜子照照。别说,夏耘也的手艺还真不错,基本看不出后补的痕迹来。      可是……      她看见了镜子里、她身后的那个女人,和她深邃得快要把人活活融化进去的目光……      夏耘也忍不住几步走上前来,从后面环住鄂美的腰,侧着头去吻她的肩膀。鄂美呼吸一窒,腰上的肌肉顿时都绷得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想挣扎开,却又不忍心……一时间竟然乱了方寸。      “别紧张,我没想做什么。”夏耘也噗嗤一笑,圈着鄂美腰的手臂紧了两分,下巴垫在鄂美肩膀上,尖尖的硌得她有点疼,可是又觉得无比的踏实……      “这时候你想做什么啊?”鄂美乖乖放松自己靠在她怀里,“我可马上要出去了……”话里有话,意犹未尽……      “哼哼,小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不矜持了?你真的想让我做一下‘和大明星鄂美一起睡过觉’的人啊?”夏耘也在她耳边低笑,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薄薄的耳廓上,尽如人意地把那只小巧可人的白色耳朵熏染得泛红。      “我——”鄂美刚要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了!两个人像是被彼此电到一样迅速分开,可还是不巧地被来人看了个满眼。      不过看见进门人的时候,夏耘也长长地舒了口气,而鄂美的耳根却不由得红得发紫……      替罪羊田姑娘要演的正是那个可怜的喝错水的元芝,正打算趁开拍前解决一下内急问题,没想到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居然撞到这么大一桩奸.情!      好在鄂美招得早,要不然就这个鸳鸳相抱的阵势,还不得把咱田姑娘吓得掉头就跑!      “呃,嗯,那个……要开拍了吧?”夏耘也其实也有点尴尬,只不过是故作冷静……眼看大家都面面相觑着僵掉了,做老师的当然要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啊啊啊是啊是啊!”田然恍然大悟,一颗小脑袋点得像缝纫机一样,“小、小小小美,你快出去吧!等会儿苏导找不到你,可能该爆炸了!”      “哦,我马上就过去!”鄂美头一低,火速逃遁。田然抬起眼皮瞟上夏耘也一眼,也迅速钻进厕所。夏耘也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面,转过身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突然露出一个无比妖媚的笑。      —————————————妖精要吃人之前都这么笑= =————————————      每一个镜头都很顺利,只是到了唱戏的部分,咱们的男主角出了BUG……      “这什么啊啊啊!!!”苏小钱拍桌子炸毛,“你个死小子早怎么不说你唱歌跑调!!!不行,我就不信你连这么两句词都唱不下来!”      好吧,别看单俊奇画个旦妆出来像个高得不像话的美人,可是这一嗓子唱出来……惊天地泣鬼神已经不足以形容其震撼程度,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也不能够描述其噪音量,“美女”的嗓子里突然发出近似于狗熊的吼叫声,其对比之强烈一定是正常人难以接受的!      “CUT!NG!”苏小钱暴躁。      ……      “CUT!NG!”苏小钱跺脚。      ……      “CUT!NG!”苏小钱揪头发。      ……      “喂!停!!!”      这个不一样的声音的主人不是苏小钱,而是……夏老师。      夏耘也真是被单俊奇那音痴给气死了!你自己白痴不要折腾我家鄂美好不好!!!能唱好就唱唱不好就赶紧给老娘卷铺盖走人!夏老师冒着腾腾怒火,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分说冲上去把男主角劈头盖脸狗血淋头地臭骂了一顿——      “同学!你音痴是吧?音痴就好好在家帮你婶婶喂奶抱孩子,不知道出来祸害别人的耳朵有罪啊?哦,对不起啊,音痴祸害孩子就更不对了,可是你能不能认真点啊!?你不知道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镜头啊?拖累着别人一起跟你受罪你好意思么?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么?你爱对着镜头一遍一遍学狼嗥我不管,能不能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能不能别蹂躏别人的耳朵了?你要是不能唱就乖乖让别人来替你演这段算了!干嘛还死抓着戏不松手!一段戏而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儿科这么幼稚这么缺心眼?苏导又不会因为你唱歌从西伯利亚跑到马达加斯加就炒你鱿鱼!你怕个神马玩意儿啊!”      这是夏老师第一次以一把机关枪的姿态公然现身,语惊四座,一番话得得得地说下来,全场每一个人有声音。离她最近的单公子眼睛嘴巴张得死鱼一样大,白痴一样望着她……      鄂美也呆住了……她知道夏耘也这样对单俊奇发脾气是为了她,她一边觉得有些感动,甚至有点想哭鼻子,可一边又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太搞笑了!啊,别怪她实在太煞风景啊,任是谁看见夏耘也突突突地崩着古灵精怪的词儿把单俊奇骂成一条只会干瞪眼的死鱼,也会止不住憋着笑闷闷地忍到肚子疼……      “好啦好啦!那什么……小单把戏服先换下来,咱找个人替一下,先看看效果。”苏小钱要说的话都被夏耘也说完了,心里舒畅得不得了,暗赞孙季腾这个凌厉的干女儿,乐够了又跑出来打哈哈,“要是这遍效果好,就直接用了。”没办法啊……他也想用一个人用到底,哪怕让单俊奇做做样子,后期剪辑的时候再找人配音,也是个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可惜单俊奇演男人还好,你让他唱戏,比让祝灵犀抛媚眼、让夏耘也不毒舌还难,恐怕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随便扎条花围裙唱青衣都能比单公子唱得好听,苏小钱迫不得已,逼上梁山……      “谁来替这戏啊?”化妆师在一边举着彩妆刷子迎风挥舞。      苏小钱环视一圈,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最终定格在——      “就她了。”苏导演大手一挥,一锤定音!      夏耘也看着那只指向自己的老爪子,刚才的嚣张半点儿都瞧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快要推倒了。。淡定。。- -摸摸。。 51 51、【五十一】快了 ...   【五十一】快了      不得不说,换上戏装的夏耘也果然是妖娆撩人,头发也不用怎么摆弄,假发套一套就好,只是水纱扎在头上的时候,她忍着疼望了鄂美一眼……原来这么疼,真是苦了她家姑娘了……      苏小钱在一边和摄影师交代着事情,例如因为用了替身所以拍摄角度要稍微模糊一点什么的,正说着就听见化妆师大人大吼一声“好了”,转过头去一看,啧!真不赖!女人扮女人果然比男人扮女人好太多了,不管是身段还是模样,单俊奇那小白脸上旦妆虽然也不错,但是总比不上夏耘也这中天生媚骨的人。      夏耘也跟着戏曲指导学了几遍唱词,还被人家专业人士给夸了几句,好不得意地冲鄂美抬抬下巴。鄂美既觉得好笑又不想便宜了她,干脆冲她做个鬼脸不理她!      夏耘也不服气,对着鄂美勾手指让她过去。      “怎么?我唱得不好么?”问是这么问的,可是这话从夏耘也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像“敢说不好就要你好看”!      可咱鄂美都被她这好充大的毛病搞得麻木了,故意当着那个姓秦的戏曲指导的面驳她的台:“明明是秦老师刚才被单俊奇虐惨了,你现在就算学小狗叫两声,秦老师也会夸你叫得好听!”      夏耘也憋屈……如果祝灵犀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腹黑地在心里幸灾乐祸:夏耘也这毒舌,叫你养虎为患,现在知道惨了吧?被你的小姑娘给噎到了吧?活该!      “老师,能不能再给我示范一下我的那几句唱词啊?”鄂美一转脸,对着戏曲指导甜甜地笑。      夏耘也乍一听“老师”两个字,还以为是在叫她呢,回过神来一看才发现,敢情鄂美叫的是那个唱戏的老头儿啊!这称呼……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啊……      趁着鄂美专心致志听完唱戏老头儿做的示范之后,夏耘也对老头打着假笑把鄂美拉到一旁,不满地跟她嘟囔:“鄂美……他姓秦……”      “啊?我知道他姓秦啊。”鄂美被夏耘也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      “咳咳……你叫他……”没人指出,夏耘也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别扭傲娇了,可是这事情不说出来,她心里就是各种不舒服……“你叫他什么……?”      “老师啊……”鄂美说完,突然恍然了,差点儿没形象地乐出声来,拖长了调子,笑嘻嘻地勾住夏耘也的小指晃一晃,“哦~~~老师吃醋啦?觉得他霸占你专属称呼了是不?嘿嘿!”      “滚!”夏耘也难得地脸红,甩开鄂美的手,别过脸去不理她。小青衣生气了,可是不管怎么生气看上去都是个弱气女子小青衣,那么袅袅婷婷地往那儿一站,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生怜意……再加上鄂美在旁边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若不是这两人的背景是混乱现代的摄影棚,那可真是一幅上好的才子戏佳人的图画啊……再配上句诗词,就写个“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鄂美不介意地继续锲而不舍地扳住夏耘也软软的肩膀,探过头去,只差拿把扇子挑人家姑娘的下巴了:“那就让我叫你名字喽~”      “没礼貌!”夏耘也突然转过脸来,用手指戳点鄂美的额头,“叫老师会显得我比较强势!”      鄂美赶紧躲开,免得她一个手抖戳到妆上戳出个大花脸,还得再补一次。跳开两步远,回眸一笑:“可是你不觉得学生压倒老师什么的,比较有人气有卖点么?”      “……”夏耘也今天第二次被鄂美噎到,刚要发作,就听苏小钱在那边喊各部门注意那堆套话了,只好怄气地跺跺脚,拉着鄂美去搭起来的戏台那边。      手指彼此勾住,是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开的温度。那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那谁扑倒谁也没关系咯?—————————————      一下午的折腾终于结束了,夏耘也拉了鄂美决定去吃顿好的。      学校附近就有一家烤肉店,两个人钻进去翻着菜单大点了一通,然后就一只只不老实地坐在座位上等喂食。夏耘也的脚丫子从来不老实,在桌子下面还老是轻踢鄂美,害鄂美躲都躲不及。      “咳咳!”夏耘也清清嗓子,居然小声唱了起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怕的是粉冷香销泣绛纱,又到的高唐馆玩月华。猛回头羞飒髻儿,自擎拿。呀,前面是他房头了。怕桃源路径行来诧,再得俄旋试认他。”      鄂美抿唇一笑,也不好扫她兴致,干脆配合起来:“他年若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我的姐姐啊~”      “斜阳外,芳草涯,再无人有伶仃的爹妈。奴年二八,没包弹风藏叶里花。为春归惹动嗟呀,瞥见你风神俊雅。无他,待和你翦烛临风,西窗闲话。”比记忆力,她夏耘也可是从来不输别人!      “奇哉,奇哉,人间有此艳色!夜半无故而遇明月之珠,怎生发付!”鄂美唱到“人间有此艳色”的时候,还特意伸过手去挑夏耘也的下颌,故意做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真是可惜了那张清纯靓丽的小脸儿!      夏耘也一笑,拍开鄂美伸过来的手:“去洗你的爪子准备吃饭!”      鄂美冲她吐吐舌头,起身跑去洗手间。      看着夏耘也对她满是宠溺怜爱的模样时,她脑袋里总是会想起拍摄结束后田然发给她的那条短信:      “肯为你和别人大发脾气的人,真的爱你。”      ——————————肯为你码字的人,也真的爱你们,内牛= =、、————————      “喂,不会有人吧?”夏耘也从窗户跳进屋子里,再伸手帮鄂美翻进来。      “应该都走了,本来安排也是今天休息的。”鄂美从窗台上跳下来,压低声音回答道。      “灯在哪里啊?”夏耘也摸到门边,一边在墙上乱摸一边抱怨,“都怪你啊!怎么还落下东西了?到底丢哪了?”说着啪地按开灯。      “呃,就是这个化妆间啊。”鄂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喂,老师,你说我们两个翻窗户进来,会不会被当成贼啊?”      “怕被当成贼就快点儿找了走呗!”夏耘也不以为意,“问题是不想被当贼的话,你也得好意思打电话叫剧务送钥匙过来给你啊!要你打电话你又突然脸皮薄了,哼!”      “啊哟好啦,既然都偷偷翻进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么!”鄂美被她说得害臊,赶快低下头在自己坐过的那几个位置找着。之前化妆的时候不知怎么把口袋里的钱包掉出去了,钱包里倒是没几个钱,关键是里面夹着夏耘也和她的那张照片……夏定觉后来洗给她的,机场的那张。      “找到没呢?”夏耘也站在门口贼眉鼠眼地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姐姐我在这儿给你打掩护可是要按时间收费的。”      “啊,找到了!”鄂美轻呼一声,俯□去从桌子底下掏出不知道被谁踢进去的钱包,拍拍灰,偷偷打开来看了看里面的照片,嗯,还好还在,于是安安心心地小心揣好。      “夏团长,可以撤退啦!”鄂美伸出手指戳戳夏耘也的侧腰。      “找着了?”夏耘也回头冲鄂美眨眨眼睛,漂亮的长睫毛像是一对轻摇的黑天鹅羽扇。      鄂美小心一跳,呆呆点点头。      “那走……”夏耘也正要拉了鄂美翻窗出逃,却无意中瞥见了桌上的某些东西……“等等。”      “做什么?”鄂美疑问。      “嘘……”夏耘也诡秘地回眸一笑,“反正没人,我们来玩一会儿!”      鄂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视线落在桌上那个化妆师忘下的大包上,顿时明白了夏老师是啥意思,不禁犹豫道:“这个……不好吧?”      “来嘛!玩会儿~”夏耘也语气一嗲,把鄂美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只得被她拉着冲那张桌子走去……      “嘿嘿,看我给你画个白鼻子,小丑!”夏耘也提笔蘸了白色颜料,在鄂美的鼻梁上歪歪斜斜地涂了个三圆四五扁的色块。笔尖蘸了湿润的涂料,轻轻软软地在鄂美的皮肤上滑动,惹得人心里痒痒的悸动……      “噗!”鄂美拿镜子一照,差点没笑喷,眼珠滴溜溜一转,抓起胭脂盒来:“那让我来给你补个旦妆吧,老师~下午你唱杜丽娘的样子那么好看,让我再看看~”      “哈哈!不给画!我信不过你的手艺!”夏耘也大笑着一路逃跑,可最终还是被鄂美逮到手腕,软硬兼施地拖到椅子上坐下来。      鄂美有模有样地弯下腰,拿着沾了胭脂的粉扑轻轻拍在夏耘也白润的皮肤上,一寸寸,一点点,红晕渐渐在夏耘也的右眼四周展开……夏耘也微睁开左眼,近近地凝望着鄂美专注的模样,她的鼻梁上那块白色的小丑印显得整个人俏皮可爱,没觉得复古,反而带着股异域风情,仔仔细细瞧过去,煞是有味道,不仅不丑,却透着种别样的韵意……      “鄂美……”夏耘也忍不住轻呢,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视线肆无忌惮地在鄂美脸上游走,最终停留在那对浅粉色的、微微翘起的嘴唇上……      手臂不知何时缠上鄂美纤细的颈项,叫她不由得停下了上妆的动作,略略愕然地望着夏耘也近在咫尺的妖艳容颜……只有右眼上了旦妆,淡红色的火焰形状的一团色彩,火苗的末梢直烧到鬓边,眼角的微微一点重红,末端上挑,竟然衬得夏耘也比平时还要妖冶轻娆几十倍!      气氛燃烧到刚刚好,还等什么?      夏耘也暗示一般慢慢探过脸去,性感的薄唇微张,蛊惑着鄂美的视觉神经。两张嘴巴缓缓地彼此靠近,最终轻轻扣合……      夏耘也的脑细胞发誓,鄂美的嘴唇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甜点。      鄂美心里却羞涩地想着,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夏耘也的舌头胜过这世上最好的糖……      吻渐渐加重,由轻柔变得野蛮起来。夏耘也向来是进攻性的生物,毫不客气地蹂.躏着鄂美软糯的芳唇,小舌不自主地伸进她口中四处撩拨舔舐、煽风点火……舌尖扫过光滑的牙龈和齿面,最终抵在鄂美的上颚处……她早就发现了,那里是鄂美的敏感点,只要她一舔那里,鄂美接吻时那不由自主的嗯嗯啊啊声就会变个调子,呼吸也重了起来……      “嘘!”突然间,夏耘也猛地扳起鄂美软细的双肩,同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有人来了!”      鄂美的人还半沉浸在热吻的余韵中,小脸还是红彤彤的颜色,衬得鼻梁上那块白色格外鲜明可爱……      “啊?有人?”鄂美迟钝地竖起耳朵听听,果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鄂小受怕怕了,“我们快跑吧!”      “喂喂喂!”夏耘也赶紧一把拉住就要跳窗逃走的傻瓜,没好气地指指她的鼻子,“你这副德行怎么跑啊!连见人也不行!我们……”夏老师冷静地环视一周,听着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最终目光不慌不忙地定格在装戏服的超大号衣柜上,抬手一拉鄂美,“我们藏那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推。。。 我错了。。明明老早就放上去了,愣是没法出去。。= =囧啊。。 52 52、【五十二】一了 ...      【五十二】一了      衣柜不算小,两个瘦了吧唧的女人钻进去,也不会挤到闷死,但是好歹只是个衣柜而已,再怎么大,加上一堆衣服作陪衬之后,也绝对不会宽敞到可以让两个在里面伸伸懒腰推推太极什么的。夏耘也拉上衣柜门的那一刻,鄂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孩子的时代,因为贪玩怕被人撞见而和夏耘也偷偷躲进了大衣柜,拿掉自己的视觉,只剩下温暖而安全的黑暗。      两个花了小花脸的小孩就这么紧张兮兮地手拉着手躲在一片漆黑里,紧张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谛听着衣柜外面的状况。      “就……就在这里?”      听见这声音,鄂美一愣——宋冰冰?她今天的确也有戏份,可是没有她的镜头时,她在旁边却安静得很,鄂美也注意过她几次,那张有点野蛮女友气质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游走不散的积郁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      此刻,她听得出柜子外面的宋冰冰的声音里带着丝许的紧张和颤抖,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就是这里啊,怎么?不行?你还以为我会带你去开个豪华套房么?你配么?”另一个声音响起来,竟然是个女声,透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劲儿,叫鄂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听起来不算熟悉,但是又不十分陌生……到底……是谁?      突然,一只手摸索着攀上鄂美的脸颊,叫她倏地呼吸一窒,紧接着那种夏耘也专属的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便凑到了她的耳边,用气声轻道:“是那个姓崇的原创和编剧。”      哦,是那个人!听说《戏年》这个故事原本就是她写的,是个挺漂亮的女人,梳齐腰长发,刘海长长的遮住了眼睛,平时拍戏的时候总是死木头一样坐在旁边,也不知道那片黝黑的刘海下面的那双眼睛到底是在看拍戏还是已经睡死过去了。甚至连拍五六个小时的时候,鄂美都不曾见她动过一次!鄂美好几次走神的时候都会想,连厕所都不用上的人,到底是何方妖怪啊……      说起来,此刻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那个姓崇的女人说话,没想到声音冷得像打算撞沉泰坦尼克的冰块一样。      “嘘,我看看……”夏耘也又在鄂美耳边吹了口热乎乎暖洋洋的气,悄悄将柜门推开了一丝缝隙。好在剧组的柜子还算好,没有像王牧悠的柜子一样,老胳膊老腿的轻轻吹口气也能吱吱嘎嘎唱一首忐忑。不过鄂美真的没啥心情跟着夏耘也去偷窥柜外的故事,柜子里那么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听觉嗅觉和触觉上,她听着夏耘也轻柔的呼吸声,嗅着夏耘也身上自然清新的香味,感受着两人紧贴的双腿……什么虫编剧还是鸟编剧,送冰冰还是送茶水,通通都已经在她的大脑皮层和中枢神经之外了。幸亏这是在黑洞洞的衣柜里,否则就算光看见她那已经红得像石榴一样的双颊,夏耘也大概也会先爆笑一通然后各种调.戏各种勾引各种欺压她的……      却说夏耘也把衣柜门推开一条小缝,看见的场景就已经让她差点儿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这是神马情况?崇大编剧撑开双手把宋小妹妹圈在化妆台边,无比暧昧地低头望着她,自己从这个角度还刚好能看到化妆台上镜子的反射,真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立体观测啊……      “你不愿意么?”崇天愉微微侧过头,逼进宋冰冰已经涨红了的脸,嘴唇离她的只有不到两公分,“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从来不强上别人,呵。”冷笑。      “你说的……是真的?”宋冰冰的语气颤抖得更厉害,夏耘也几乎能听见她上下牙齿相互撞击的声音,“只要我……和你做……一次……就能增加我的戏份……?没骗我?”      哎呦喂,潜规则啊!夏耘也美眸瞪得溜圆,眨眨眼睛,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事情呢!姓崇的可真狠啊……小姑娘都不放过……啧啧!      她倒是没想过,她不是也抓了个小姑娘在自己身边不放么?只是这边是你情我愿,那边是你煎我熬罢了。      “当然,我的剧本,我向来说了算。”崇天愉嘴角露出一丝傲然的冷笑,又凑近宋冰冰几分,“可以了么?我可没太多耐性。你再问下去,我不保证我会没兴趣做下去。”      “可以了……”宋冰冰涨红着脸颊,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崇天愉轻轻一笑,嘴唇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牙齿轻咬住宋冰冰死死阖闭着的嘴唇,轻轻拉开,辗转间清晰万分地说出一句让宋冰冰几近羞恼的话来:“张嘴,我亲不到你的舌头。”      御姐啊……夏耘也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还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两个人吻得热火朝天,这种淫.靡的镜头让她的心头也泛起了一丝麻痒……这种信息传达到鄂美那里,就变成了不自主捏得更紧的手,还有稍稍变得重了些的呼吸声。      柜子外面,崇天愉已经毫不客气地熟练地扒掉了宋冰冰的外衫,双手环过她颤抖如筛糠般的光滑身体,从腋下插过去解她的内衣搭扣……      夏耘也赶紧缩回脑袋,差点用力过猛一头撞在柜板上!      “怎么了?”鄂美看她反应蹊跷,先是就着差不多恢复了一点的夜视力瞥了她一眼,莫名地凑过脑袋去,眼睛贴着柜门门缝向外瞟上一眼——      “呃——唔!”就在鄂美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口的那一刹那,夏耘也及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52、【五十二】一了 ...   “想死啊!别叫!”夏耘也把声音压到最低,气急败坏地在鄂美耳边斥道!      可是她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劲爆了啊……= =、、、鄂美被捂着嘴巴,还不能唔唔地叫出来,只好抬起小手无力地扒住夏耘也的手,想让她在活活闷死自己之前放开她的爪子……她冤啊,任是谁突然看到柜子外面有两个女人在做那样的事,也绝对受不了这么大的心脏刺激啊……她看的时候,正巧看见宋冰冰赤.裸着上半身,被挤坐到化妆台上,表情看不出是难受还是好受,而另一只……正弯着腰,一手抓着她细嫩的肩,埋头在她胸前饥.渴地啃噬撕吻着……      免费女女小黄片么……鄂美无语又脸红,趁着夏耘也放开她的工夫赶紧喘上两口气缓一缓……不看了,不看了总可以了吧!?等外面那圈叉的事情一结束,就赶快跑出去!      可是正确答案是:不行。宋冰冰同学已经压抑不住溢到唇边的呻.吟声,开始低低地一下下轻声吟哦了起来……那明明不大的声音愣是很有穿透力地穿过实木柜门,钻进了柜子里的两个鬼的耳朵里……      鄂美觉得浑身燥热,夏耘也紧贴的她的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极力压制着开始变得紊乱的喘息,交缠的手指越来越紧……      “唔!”鄂美低吟一声,冷不防被夏耘也扳住脸,一口狠狠吻住!腿软……脚软……腰软……哪里都软……整个人都被夏耘也压在柜板上……她甚至能感受到夏耘也如同一只小兽般凶狠地舔舐着她的口腔,吸吮着她的舌头,牙齿碰撞的声音在骨骼里传导至耳膜,变得格外的响……这让她胆战心惊,既怕柜子外面的人听见,又觉得为此而心跳不已……      果然,偷情是扩大欢.爱的愉悦感和刺激感的上选……      “呼……呼……”夏耘也突然一把抱住鄂美,把她死死按在自己怀里,用力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与心跳……鄂美身体微曲,脸颊刚好贴在她柔软的胸口,胸腔里如同要破胸而出般的雷鸣心跳震撼着她的耳鼓,叫她忍不住伸出手臂来,紧紧地环抱住夏耘也的腰……      “——!”夏耘也呼吸一窒,不经意地又看见了门缝外那十八叉的场景:崇天愉不知何时已经蛮横地拽下了宋冰冰的裤子,叫她几乎完全是赤身裸.体地坐在桌边,木头人作家此刻化身为狼,一边啃咬着她漂亮的锁骨,一边……一只手已经深埋在她的私.处了……而且还不断地做着劲爆的活塞运动……啊,她知道这么“偷窥”别人圈圈叉叉是不好的事情,但是她又不是自愿的……而且……而且她也很受罪的好吧!?      “鄂美……鄂美……我……”夏耘也的呼吸越来越重,好在有一层门板阻隔,外面的两个人也完全沉浸在死去活来的女欢女爱之中,根本不可能察觉到柜子里另外的奸.情……夏耘也觉得下腹有一团灼人的火燃烧了起来,一直烧到大脑里,烧烂了她所有的理智,烧红了她的双眼,她——      鄂美忽然间感到一只有力而纤长的手带着熟悉的体温覆上自己的一侧胸房,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质问夏耘也什么,嘴巴就已经被再次堵住,温柔中夹着一丝野蛮,甜蜜的舐吻……胸口处传来一阵阵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觉,随着夏耘也的手指舒张或收紧而一下下震撼着她的神经末梢,几层衣服下面,胸口的那颗小豆子可耻地硬了起来,抵在夏耘也灼热的掌心,叫她的脸颊烧得火烫……      “唔……”鄂美忍不住发出了小声的呻.吟,夏耘也稍稍挪开嘴巴,极其妖冶而魅惑地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勾着唇角轻笑道:“嘘……不要出声哦,会被发现的。”      她的右眼上还带着樱红色的旦妆,借着门缝里穿进来的一丝单薄的光线,隐约看得出其轮廓,而刚才那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千金难买!鄂美几乎看呆了,直到小腹处忽地一凉,才将她从失神中惊醒过来!可是为时已晚,夏耘也这可恶的女人居然已经把手探进了她的底裤里!      指尖沾到的湿滑让夏耘也忍不住露齿而笑,在鄂美羞恼地想要抓出她的手之前,用另一只手挡住她的手臂,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头侧,探过身去再一次吻住了鄂美的唇,同时……手指一勾!      陌生的快感从夏耘也的指尖一路奔袭到头顶,鄂美觉得自己的双腿在颤抖,脚趾忍不住在鞋子里勾紧,脱口而出的吟哦声尽数被夏耘也吞掉不见……      鄂美腿软到站不住,只好圈住夏耘也的脖子,把自己吊在她身上……      那悲摧的一刻,鄂美悲摧的想,为毛……为毛第一次居然是在衣柜里啊……为毛啊!!!~~o(>_<)o ~~       作者有话要说:嗝。。这算开始推了么。。= =抱头。。原谅俺吧。。俺也木有想到这一章会这样。。。。 明天。。明天绝对会有肉。。捂脸泪奔~~o(>_<)o ~~勿拍砖~~ 53 53、【五十三】二了 ...   【五十三】二了      夏耘也这辈子头一次萌生生吞掉一个人的强烈欲望……以至于她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丛林食人族的拐弯儿血统!唇舌从鄂美的口中一路撤出,迂回向下,湿漉漉的痕迹蔓延到下颌,在喉尖上勾画几笔,又转至颈侧……牙齿轻轻啃咬,空出的一只手还不忘抬上去轻掩住鄂美的嘴巴,以防她诱人的叫声逸出衣柜之外,钻进不该听见的人的耳中……      也许是在黑暗中人的神经格外敏感,夏耘也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鄂美都感知得无比清楚……好像舌尖的一个小小的颤动也会被放大无数倍,给肌肤带来阵阵战栗……下.身的那一点更是刺激得她死死地紧闭住眼睛,脖子的线条抻得笔直,煽情地向后仰着,欲拒还迎……好吧,其实就算她只拒不迎又能“拒”到哪里去?拢共就这么个衣柜大小的地方,她就算插翅也难飞啊!      夏耘也的指尖正抵在鄂美的私密之地,那里柔软潮湿的触感叫她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像是久久漂泊的孤独生物忽然找到了一处温暖而气候湿润的沼泽地,于是心里狂喜,想要在此永久地定居下来……      在沼泽泥泞的丛林之下,藏着一颗神秘而珍贵的珍珠,夏耘也像个充满活力的探险者,耐心地按捺着心里萌动的激情,拨开葱郁的森林,指尖在一片黑暗里悄悄地探索,突然,与那颗漂亮的珍珠相遇,二者莽撞地碰在一起,突如其来地激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沿着蜿蜒的椎骨直直奔袭而上,抵达鄂美的脑海之中,瞬间化作一片难以言喻的美妙空白……      “唔……”不可自已的呻吟从夏耘也的指缝间轻佻地流泄而出,鄂美艰难地想要唤醒自己的理智,“不……老师……夏……夏耘也……”无声的低喃,明明是推拒,可听在夏耘也的耳中却猛然化作催情的毒药……      “呼呼……”夏耘也的喘息声有点沉,她抬起头来,在鄂美迷蒙的眼睛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想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可是我……忍不住……”说到最后三个字,夏老师居然也觉得耳根发烫,好吧,虽然恋爱这种事情身经百战,但是恋人之间这种特殊的亲密对于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而已……咳咳,我是说,如果在海南的那次失败的经历不算数的话。      “我……”鄂美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好,拒绝她?有没有搞错啊!现在被撩拨到不能自已的人是她好吧!现在停下来,夏耘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鄂美是肯定要难受死的……可是要她主动问夏耘也要求这种事,她……鄂美垂下头,厚着脸皮,轻轻靠在夏耘也的肩膀上,身体微弱地磨蹭着她的身体,夏耘也的手还停留在她的下面,每一下摩擦都带来若隐若现的快.感……唔,这样的暗示,夏耘也要是再不懂,那就赶快找块嫩点儿的冻豆腐一头撞死以谢台下各位看官好了。      “放心,我不会……不会彻底进去的……”夏耘也忍着羞人的灼烧感说完这句话,指尖在鄂美底裤里的那个幽幽洞口前轻巧地转了个圈,饱蘸着腻人的水,顺着那微微翕动的肌肉进入一点……      “呃呃……”鄂美被下.身传来的异物感微微吓到了点,羞人的吟哦脱口而出,手指不由得紧握起来,抓住夏耘也的衣领,平整的衣服被汗水浸渍得皱起,门缝外透过来的一丝光线落在那片曲折的褶皱上面,将阴暗的衣柜里染上了一丝糜烂甜腻的气息……      “行么?”夏耘也都快习惯了说话不振动声带的方式,凑到鄂美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她,“我找不到分寸,疼了记得马上告诉我……”      该死……找不到分寸你还偏要进去!鄂美咬紧牙关,报复性地在夏耘也的下唇上轻啃了一口:“轻点……”      夏耘也淫靡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在黑暗中满意地看见鄂美的小脸被情.欲渐染得红扑扑的,垂下眼帘不敢看她,这叫她更想亲近她……夏耘也稍稍低下脸来,用额头顶开鄂美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开始用牙齿撕咬她的衣扣……那只闲着的手现在也开始投入了工作,和嘴巴配合着,一个从上一个从下,一起解着鄂美的衣服……鄂美今天穿的是一件泡泡袖的印花女式衬衫,似乎还……挺合适这样解开来亲热的。      鄂美感觉到夏耘也的鼻息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一下下打在她的锁骨下面的位置,撩扯得人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夏耘也的手还在她的下.身有节奏地轻入浅出,紧致的从未有人来过的幽径被她纤长的手指慢慢挖掘开拓,虽然只是前一段,却已经足够让未经人事的她快要受不了了……这时,夏耘也也成功地弄开了她的衣襟,虽然……咬掉了两颗扣子。      一旦礼物被打开,那个妖冶漂亮得君王不早朝的女人就像个孩子一样惊喜而贪婪,从锁骨啃起,舌头抵在锁骨交汇处的那个小窝里,轻轻顶一下,就能感到鄂美回应她以一阵明显的战栗,凹痕处微微蠕动,抬起眼来向上错一点,还能看见她小小的喉头那咕噜一下的吞咽动作,脖子上一两个轻微的咬痕在黑暗中贴近看,竟然也特别的明显,清纯少女此刻居然变得性感撩人,叫夏耘也忍不住想要一寸寸把她吃进肚子里,谁也不给看……      衬衫里面是一件吊带小背心,夏耘也抬手把它掀起来,直白地袒露出鄂美灰色的内衣……鄂美的小脸变得更烫,懊恼地伸手去挡夏耘也的眼睛,可惜手软无力,挡住她眼睛的同时,却被她向前的动作带着缩回了自己的胸口,下一刻胸口一凉,胸衣也被这野蛮女人掀开,一直推到肩膀下方三角肌处,而夏耘也的舌尖也在那一秒灵活而精准地卷住了她胸口的豆粒,孩子似的一吮,酥麻的快感便向着鄂美的大脑奔涌而来,浪潮般一下下漫过她的视线,将原本视野里的那片漆黑染成混乱的色彩……      渐渐的夏耘也的攻势变得凶猛起来,吸吮也一下重似一下,空闲的手依旧掩着鄂美的嘴巴,手指有力地碾过她的嘴唇,夺走她的呻吟声,胸口的冰凉早已被燥热替代,而身下原本的异物感此刻却像是揉入了她的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有力地在她早已泛滥得一塌糊涂的身体里次次进出往返,纵使尚浅,还是让小腹处的灼热与沉淀感点点累积,最终在夏耘也的指尖有意无意的一次勾挑之后,鄂美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和快意同时袭来,下腹处一下子绞紧了,明显能感觉得到夏耘也的手指在自己身体内的停留……而胸口微疼的快意也同时变得格外猛烈,胸前的隆起被夏耘也的脸挤得变了形,好像她想要冲破自己的胸口,直冲进她的心里一样……      黑暗之中,夏耘也的眼睛水亮,从鄂美的胸前缓缓抬起,深深地凝望,之后慢慢吻在鄂美抬起的下巴上……      ——————————————敬请期待彻底吃干抹净~—————————————      却说化妆台上那一对,在夏耘也和鄂美衣柜抵死缠绵的时候,也纠缠得吟喘连连。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死木头一样的崇天愉做起爱来居然像个快要饿死的野兽,宋冰冰很快就由坐姿变成了被那人死死压在台面上,上下被攻,羞耻感和那人给予的快感争相在脑子里盘旋,唯一的办法只有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难耐的叫声脱口而出……      而且崇天愉又不像夏耘也一样躲在衣柜里见不得人,她就是要宋冰冰听见她占有她的声音,而宋冰冰在听到自己身下那淫靡的水声之后,真是恨不得一脚把身上的这个女人踹下去……      可是她不敢,她若是真的把崇天愉踹下去了,那之前的委屈就都付之东流了……      于是,当她在崇天愉的指尖绽放的时候,伴随着一下下震颤的痉挛,眼泪居然夺眶而出……      “……”崇天愉停下来,手还埋在宋冰冰的体内,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她,眼里不是厌恶与生气,而是一点点的……内疚。      她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会哭。她以前潜规则别的初出茅庐的女人,那些人都恨不得在她的身下淫声浪叫,可是那些时候,在欲望被满足之后,她却得不到她想要的占有感,而只会觉得无趣,厌恶。      “你……别哭。”崇天愉俯□,正对着宋冰冰哭花了的小脸,有些不自在地吐出这么几个字。宋冰冰红着眼睛瞥了她一眼,愣住。      这个女魔头的眼睛居然那么漂亮……好像刘海是一片乌金瀑布,而瀑布下面藏着一对璀璨夺目的钻石,突然拨开水帘,那钻石便耀花了人的眼……      崇天愉看见身下的女孩愣愣地注视着自己,脸上还带着潮湿纵横的泪痕,忽然觉得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怜意,俯□去轻轻地浅吻住她红艳的嘴唇。      “大概在化妆间里吧,麻烦您帮我开一下门好了。”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化妆师!崇天愉一怔,立刻动作灵敏地扶起宋冰冰,不顾她的羞涩和抵抗为她穿好裤子,简单地把外衣套在她身上,抓起剩下的胸衣等物件,拉住她就准备找个地方暂时藏身。      夏耘也在柜子里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狐狸般机敏地顺着门缝看了看,这一看了不得!崇天愉居然拉着宋冰冰大步朝这个衣柜走过来了!夏耘也吓得三魂没了俩七魄飞了仨,二话不说就伸手一把扳住了柜门!      崇天愉在外面猛力拉扯了几下也没扯开,耳听见钥匙已经钻进了锁孔,只得暗骂一声,左右环视了一番,瞥见敞开的窗口,便拽着心不甘情不愿且满脸泪痕的宋冰冰,自己先纵身跳了出去,然后又不由分手把她抱了出来。      不过她好歹只是个瘦女人而已,宋冰冰再怎么不沉,也怪累的……崇大编剧差点把怀里的姑娘一把掼到地上,好在强忍着没松手,要不然就宋冰冰现在这状态,保不准一个精神失控就甩她一个惊雷炸响的大巴掌!      就这么着,崇女侠带着宋姑娘跳窗逃走,夏老师和鄂小受还委委屈屈地靠着闷在衣柜里。鄂小受脸上还是潮红未退的状态,夏老师抱着她亲了又亲,两个人静静地等着化妆师进来,欣喜地带走了自己遗落的大包,关门落锁。      “砰!”衣柜门被夏耘也一脚踹开,两个衣衫不整而且画着奇怪妆容的女人连滚带爬地冲出来,均是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只会伸着舌头大口喘气了。      “鄂美……”夏耘也把气刀扯匀了,半调笑地对鄂美邪魅一笑,“这次太仓促了,今天晚上回去好好补偿你~”      鄂美刚白回来的小脸儿唰地涨红,回应夏耘也以一只旋转着飞过去的圆头牛皮小鞋子。       作者有话要说:嘘……食不言寝不语…… 54 54、【五十四】三了 ...   【五十四】三了      鄂美这一天过得可谓是刻骨铭心了。衣柜激情戏什么的,有多少人有这么奇异的经历啊……= =而且还撞见那么大一桩八卦奸.情,叫我如何能不兴奋……      从拍摄点回来就直接被夏耘也拖回了教师宿舍,丢进浴室里洗白白。鄂美一个人在浴室里,脱下自己那条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内裤的时候,脸都绿了……你妹啊夏耘也!你不是说不彻底要我么!怎么还有血啊!~~o(>_<)o ~~      可是似乎不多,也不知道……咳咳,也不知道破没破彻底……不过那时候好像没怎么疼,估计……唉,还得多疼一次。      想着想着光溜溜赤.裸裸的咱鄂姑娘就开始傻呆呆地坐在马桶盖上回忆衣柜里那时候的感觉了……好半天才脸红心跳地甩甩头清醒过来。她怎嘛会不停地想那么圈叉的事情啊……罪过罪过~咱可是清纯小少女,可不能像夏耘也那样让人看一眼就往圈叉里多想一层……      可是洗完了澡擦干的时候又看见了镜子里自己喉间微妙的红印……还有略显肿胀的乳.尖……鄂美又不自禁地红了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秒,唰地一扬手把硕大的灰色浴巾扣到了自己的头上……啊啊啊没脸见人了!!!~~o(>_<)o ~~      洗完澡包了浴巾出来,往床上那么一瞅,好么,夏耘也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挽着半湿的头发,穿着墨蓝色的棉布薄睡袍,正歪在床上看电视呢!那电视是最近学校发的福利,传说是孙季腾玩花样坑了某个知名电视品牌的分公司老总,叫那后辈心甘情愿奉上一堆LED超薄壁挂式,孙老爷子没地儿处理这些战利品,便大方地大手一挥通通给学校老师分了,一人一台,包退包换。      其实夏耘也也就是表面稍显平静,内心正扑通扑通小鹿乱撞着呢!鄂美高.潮时那诱人的表情时不时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扰得她心神不宁,电视里叽哩哇啦在说什么她全然不知,只当浴室的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时,她才意识到鄂美已经洗完了那漫长的澡,于是赶紧瞪圆了眼睛作认真状盯着电视,心思早就飞到一边那个裹着她的灰浴巾的姑娘身上去了。      此时此刻,要不是电视还多多少少发出一点声音,那这两个人的呼吸声就足以告诉对方她们的心情有多紧张了。能不紧张么?刚刚在衣柜里发生了那种事,再面对对方的时候,欲望的意味便变得比平时更加浓重起来……于是,哪怕是耳朵里充斥着电视上那一男一女热情到爆的推销广告词,鄂美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夏耘也的喉咙里咕噜的一声……      ……囧。      夏耘也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矜持一下,关了电视慢慢站起身来,妩媚妖娆地走过去从轻轻的亲吻开始入戏?还是直接扑上去把鄂美摁倒在床上扒了浴巾直接吃掉?这是个选择题啊……夏老师有朝一日居然也要面对一道选择题了……      不过不管哪个选项,终归都是要下口的。何况鄂美此刻清水出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地站在她的床边不远处,水灵灵的模样,刚洗过澡的皮肤透着股粉红劲儿,细小的汗毛茸茸的样子勾人心弦,像只可口的小毛桃……汗,连汗毛都看清了啊……夏耘也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完全从电视机屏幕上撤开、转移到鄂美的身上了。      好吧,既然内心的隐晦目的已经暴露,那么我们还矜持什么呢?      夏老师半是自嘲半是调剂气氛地一笑,抬起修长的手臂冲鄂美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可这动作在鄂美看来,就好像是妖精在勾引远道来的和尚、想要吃掉他一样,只是夏耘也一个眼神,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不自在地咽咽口水,鄂姑娘挪着小碎步往床边蹭了蹭。      妖精果然是勾人啊,不管和尚定力再怎么好,也过不了美人关呀……鄂美此刻突然觉得小时候爱得不得了的“四个男人的故事”——《西游记》简直是骗人的!唐僧那个大和尚不是性冷淡就是被阉割了,否则怎么能承受得了妖精们一波又一波的勾引诱惑?      好吧,咱当夏耘也不是一般妖精,是修炼千年的妖孽……鄂美一边受到蛊惑一般曲膝爬上床,一边恶搞地想,要是夏耘也突然穿越到西游记里,那西游记的结局恐怕就要改改了……变成夏妖孽和御弟哥哥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才不!夏耘也是她的,唐三藏算老几!鄂美赌气地想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混乱到开始树立完全无意义的假想敌。      夏耘也看着鄂美用爬的姿势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变得明显起来,有意无意地用脚趾扒拉着遥控器,灵巧地按了待机键,电视机“叭”的一声轻响,灭掉,房间里的混响效果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糜烂……色.情……烫人……      鄂美四肢着陆半趴在床上,俯视着妖媚地斜靠着侧躺于自己身下的夏耘也,小脸儿烧得通红……她想做攻啊……传说在床上不做攻以后就永远木有地位呀……可是就算她没有实战经验,也知道今天在衣柜里自己的身份华丽丽地叫做“受”啊……那么,现在算是啥?反攻么?      ……呃,可是亲爱的鄂同学你得意得太早了,你以为你能反攻成功么?      夏耘也就算在下面,还是已经按捺不住胸口的燥热感,长臂一勾,鄂美便一个措手不及外加重心不稳,脑袋往下一沉,直接对上了夏耘也性感撩人的红唇,紧接着那女人的舌头便像一条蛊惑人心的蛇蛊一般见缝插针地钻进她的口中,好一番撩拨啊……勾勾缠缠不说,还好死不死卷住她的舌尖轻轻吸吮……那感觉突然叫鄂美想起了衣柜里,夏耘也的舌尖也是如此这般裹住她的……咳咳……鄂同学觉得此刻的联想真是该死的羞人,可偏偏还没来得及屏息静气地把这圈叉的联想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逐出去,夏耘也的唇舌便已经离开了她的嘴巴,一回生二回熟地一路婉转向下,环抱住她的背的手臂把她整个上半身都勾下来,让她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吻紧接着便落在了浴巾没有包裹住的半边隆起上……      鄂美被她亲得手脚发软,呻.吟声更是克制不住地脱口而出……羞死人了羞死人了!~~o(>_<)o ~~鄂美懊恼地想着,可是脑细胞却似乎快要脱离自己的中枢神经控制,一个个都在欢乐地叫嚣着愉悦,忠实地反映着她的身体的每一寸感觉……      夏耘也一个翻身,顺手扯下鄂美的浴巾,使她整个人裸裎在自己的身下。她双手按在鄂美的头两侧,双腿与鄂美的腿紧密地交缠着,叫鄂美能够感受到她踏实的重量,但是又不至于压得难受……俯□来,原本随意扎起的长发忽然自己脱落开,几缕乌黑便这样毫无预兆地轻轻散落在鄂美的脸颊旁和肩膀上,那柔腻的触感叫鄂美心尖一悸,一对墨黑的瞳仁在房间里不算特别明亮的鹅黄色灯光下闪闪发亮,像是那眼瞳深处藏了一对稀世的宝石,叫夏耘也看得迷醉。      发梢还带着些湿意,凉凉的搭在鄂美的肌肤上,反衬着她身上不寻常的热度,让鄂美清晰地了解到自己的脸此刻有多么的红……      “关、关灯好不好……”鄂美无力地弱弱请求道。      夏耘也闻言暗笑,故意摇摇头:“开灯不好么?我想要看看你的表情……”      可是我不想给你看啊……多羞啊……鄂美羞涩地想着,正打算再劝说夏耘也一番,没想到忽然觉得心口一热,身体一颤之后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正看见夏耘也漂亮的发顶……饱满的额头……长而卷翘的睫毛……还有……那淡粉色的小巧舌尖,灵活地划过自己心口的皮肤……      “呃……”鄂美难耐地轻吟了一声,害羞地抓起夏耘也的棉抱枕挡住脸。      夏耘也出声地嗤笑两声,一手覆上鄂美一侧的胸房,她爱极了那种饱实腻人的触感……让峰顶的小豆子抵在自己的掌心上,轻轻摩擦着掌心敏感的神经,同时,满意地听到鄂美口中再一次的婉转吟哦……      舌尖攀上另一侧的隆起,绕着顶端的小花朵舔了一圈,又对着小花轻吹一口热气,小花便涩涩地绽放开来……鄂美的手臂无力地捏着抱枕的一角,遮着自己的脸,喘得不成样子。可那青涩的声音在夏耘也的耳朵听来,又变成了催.情的艳曲,撩得人心里头像是揣了一只初生的小猫,嫩嫩的不能伤人的爪子不停地在心壁上抓挠,不疼,却痒得很,仿佛不缠绵就不能解脱,不激情就不能舒坦……      衣柜事件之后,夏耘也算是知道鄂美的胸尖是她的一个敏感点了,含住轻吮两口,拉扯几下,却不顾鄂美舒服的反应而放开了……鄂美无意识地抗议了一下,与夏耘也缠着的双腿扭了几扭,样子极是烧情……      “别急,还有更好的……”夏耘也是笃定了更进一步的目标,奋勇地向着终点前行着。她今天在衣柜里忍着没彻底要了鄂美,就是觉得那样对鄂美不太尊重,衣柜那种地方,偷偷情什么的也就算了,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情调,可是真正的第一次怎么能在那种地方?怎么说……咳咳,也要像现在一样,在床这种正经八百的地方才好吧?      鄂美努力维系起丝丝许许的理智,厚着快烧漏了的脸皮丢开大抱枕,闭着眼睛去捞夏耘也的头,稍显野蛮地抱住她的脑袋抬到自己的面前,胡乱亲下去。先是亲到了脸颊,然后一寸寸往正点移动,到鼻尖,到唇角,到嘴唇……忘情深吻……      鄂美捧着夏耘也的脸,亲了一会儿之后,又不满足地勾住夏耘也的睡衣角,蛮横地往下扒,夏耘也好笑,只好顺了她的意,帮着她把自己扒个干净,可是嘴上还是依依不饶,凑到鄂美耳边挑.逗道:“怎么,小家伙?按捺不住要吃了我么?呵呵~”      鄂美被她撩拨到脸颊绯红,但还是坚决地死死闭着眼睛拦腰抱住了夏耘也,滚烫的小脸儿在她的胸口来回蹭了一番,然后……精准地一口叼住了夏耘也的乳.尖!      “啊!”夏耘也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险些一阵手软整个趴在鄂美的身上,那样的话,鄂美就能体会一下传说中的“埋.胸”是个啥感觉了……估计香艳是少不了,闷也是不可避免的……      鄂美模仿着夏耘也动作,羞答答地吸了几口……      “没感觉。”夏耘也低头看了她一眼,平直死板地崩了仨字。      使点劲儿……吸两口。      “没感觉。”夏耘也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好吧,她承认她还是有感觉的,只是那种撩人的感觉还不是鄂美能轻易驾驭得了的,所以她在享受着圈叉的待遇的同时,居然还有心情逗骗鄂美……      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小受急了也会……咳咳,咬人。鄂美被她两个干巴巴的“没感觉”逼得面红耳赤,小牙一阖,稍重地一口咬了下去!      “嗯啊!”夏耘也浑身突然一个猛烈地战栗,整个背都弓了起来……胸口强烈的刺激叫她再也不能板着脸说话……两臂一软,上半身全都压在了鄂美的身上……而这一刻,鄂美也终于“如愿以偿”地体会到了埋.胸的幸福滋味……      啊……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快闷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锁了,放这儿了~ 【五十五】没了 夏耘也被鄂美这倾情一口咬得浑身一颤,后脑勺都一阵发麻,胸在鄂美凹凸不平的脸上硌得有点疼,弄得咱夏老师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暗道定要鄂美这小混蛋好看! 反正这两个人现在也是光溜溜的不着寸缕的模样,谁要怎么折腾谁还不容易?饿虎扑食你懂不?夏老师是攻啊!能被她个小美受给扑了么! 可是鄂美看样子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叼着夏耘也的乳.尖的时候听到夏老师撩人心肝脾胃肾的嗯嗯啊啊声,小心脏在胸腔里狠狠一通乱跳,还想听呀……于是不依不饶地含着夏耘也的小豆子继续拿来磨牙解馋。 夏耘也被她弄得气血激荡,强撑着抬起半边身子,捏住鄂美的下巴,把自己那颗被咬得微微肿胀的可怜小豆子解救出来,没好气地对上鄂美故作无辜的小眼神,重哼一声,一个俯冲下去猛地吻住了鄂美!这下装傻的小家伙再也笑不出来了,夏耘也的舌头在她的口中贴着她的小舌来回摩擦搅合,在她的上颚和牙龈上刷过几遍,围追堵截无所不用,逼得她的舌头在自己口中也是无路可逃。鄂美气息慌乱,心中胡乱想着,这可怜兮兮的舌头在自己家中都不得安宁了呀……外来入侵者来势汹汹,把自家的小舌头赶得满屋子乱跑呐! 夏耘也一边狠狠吻着鄂美青嫩的嘴唇,另一边手也没闲着,从鄂美的头顶开始,一寸寸下滑,掠过鄂美的后颈,肩头,缓缓来到胸口,捏着小豆子坏心地揉弄几下之后,继续向下…… 鄂美感觉到夏耘也的手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带起一丝丝的酥麻,呼吸越来越紊乱,却被夏耘也一一吞入腹中,化作一声声闷哼…… 那只手已经滑过了平整光洁的小腹,在小巧可爱的肚脐里绕了一圈后,手指灵巧地纠缠上那片黑森里中的藤蔓,绕着纤白的细指打几个圈,接着若有似无地掠过敏感十足的中心地带,激得鄂美全身上下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可那只手居然就这样跳过了主要地段,又偏到了她的大腿内侧。 夏耘也松开鄂美的唇,冲她魅惑地一笑,笑得鄂美心里直发毛,搞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唯一能看懂的是,这死女人心里酝酿着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鄂美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夏耘也扳着她的大腿,轻轻地向上提起,让原本分开不大的双腿的张角变大了些。鄂美小脸一红,赶紧想要用力夹紧腿,这个姿势实在太羞人太放.荡了,她毕竟还是个初涉人世的小丫头而已,她…… “乖,别用力,顺着我来。”夏耘也的嘴唇贴在鄂美薄薄热热的耳廓上,柔声劝诱着,声音里透着一股要迷死人的媚意。 鄂美像是被她下了蛊,迷迷糊糊地分开双腿,任由夏耘也把自己的腿抬起来,将她整个人摆成一个字母“M”的造型。待她反应过来时,惊讶地轻呼一声,想要收回腿,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那处已经完全暴露在夏耘也的视线之下,而夏耘也则正在用一种不知是欣赏还是迷乱的眼光目不转睛地微微低着头望着鄂美的私密花园。 “别、别看啦!”鄂美的脸像是一块烧红的炭。现在夏耘也的双手分别扶在她的两个膝盖上,将她整个人撑开,无比的羞人……鄂美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一天用这样的姿态屈服在某人的身下,承受着几乎无法承受的灼人视线。 “噗……交给我就好。”夏耘也用拇指安抚性地摩挲了几下鄂美光洁的膝盖,便要俯下身去将唇印上鄂美漂亮的花瓣。鄂美的那处整个呈淡粉红色,看起来干净漂亮,此刻,那狭小的泉口也已经溢出了汩汩的清泉,沾湿了近旁的小花瓣,颇具一番情.色靡靡的韵味…… “不要!”鄂美一惊,突然抬手去托住夏耘也正要往下的头,因为姿势很别扭,她托着夏耘也的下巴的时候,手臂不由得有些发酸,可是还是努力不松手,小牙轻轻地咬在下唇的一角上,面色绯红,煞是招人怜爱不已。 夏耘也一愣,唇边漾起一丝优美的笑意:“为什么?” “我……我还没准备好,”鄂美有些害羞地侧过头,不去看夏耘也那对水光潋滟的眸子,“不要……” “噗,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夏耘也也不生气,笑着拿开鄂美托着她下颌的小爪子,反握在手里,还时不时摩挲几下那秀气漂亮的手背,“这没什么的……很多人都会这样做.爱啊。” “不行……我现在还接受不了……”鄂美一想到夏耘也要亲到她的那处去,就会不禁觉得气血蹭蹭地往脑门子上涌,小脸儿也顷刻之间变得红如熟过头的苹果。 “那下次咯~”夏耘也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拱了拱,俯下身去轻轻用嘴唇摩擦着鄂美的唇,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下次我要你的时候,可别又中途叫停哦!”说着,再一次深吻住鄂美,同时,握住鄂美的手松开,直接下移覆盖在鄂美的花园上! 花园的灌溉工作早就已经自给自足地完成了,夏耘也要做的是更进一步的工作,深入到花园里神秘的私人地窖里去取些佳酿出来。取酒的使者按照惯例把自己在花园里用露水沾湿,染上花蜜的气味,再小心翼翼地拨开花丛,打开柔软敏感的门。地窖口在使者的脚步声中轻颤几下,自觉地张开自己,任那人予取予求……那人走到酒窖的深处,到处都弥漫着沁人的酒香味,醇酿之源的泉眼不知在多深地地方隐藏着,于是使者一路挺.进,直直抵达酒窖的最深处—— “呃!”鄂美忍不住轻呼一声,仰起脖子,接受夏耘也慷慨而多情的亲吻,放在她身侧的双腿甚至也在这般狠狠的刺激下抬起来环住了她细美的腰身,像个小猴子一样把自己整个攀附在夏耘也的身上。夏耘也的手指在鄂美的身体里轻轻搅动抽.插,她仔细地观察着鄂美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疼么?”低下头看看,指根处似乎有浅浅的红意。 “还……好。”鄂美不是没感觉到体内不寻常的异物感,也不是觉不出难受,只是这种陌生的难受感觉里又带着些舒服和愉悦,她忍不住扭动了几下腰肢,调整了一下夏耘也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的角度,红着脸道,“继续吧。” 夏耘也被鄂美刚才那妩妩媚媚的“扭一扭”给萌到了,坏心眼一起,蛊惑鄂美道:“要不然……自己再动动呗?” 这是第一次啊夏老师……攻君不要负责到底吗?鄂美费力地睁开眼睛白她一眼,冷不丁一把搂住夏耘也的胸口,整个人往下缩了几寸,再次咬住了可怜的豆粒君! “啊!你……!”夏耘也咬牙,也不再跟鄂美客气,手腕抖一抖,便开始了第一轮的征战!此刻鄂美咬着她的胸,她掌控着鄂美的下面,说是占了点便宜吧,又互相握着对方的敏感点。鄂美的双腿还圈在夏耘也的腰上,整个人像个大虾米似的窝在夏耘也的身下,要不是鄂小受从小底子好小腰身柔韧度高,这等杂技般的动作,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其实若不是夏耘也的手还在她的下.身来来回回一下一下不停地冲击着她身体里深埋着的欲望,她这姿势倒是很像树袋熊宝宝倒吊在妈妈的肚皮底下的模样…… 深处的情.欲在一点点累积,像是盖着一幢为了倒塌而建造的摩天大厦,一层层码起来的砖石土砾,就只为了最后一瞬间的轰然倾倒!鄂美的花径狭窄而温热,内壁在夏耘也的巡回下越来越紧,夏耘也不知怎么就觉得自己快被鄂美的紧致挤压到窒息……好吧,在里面的是她的手指,又不是她的胸……呃,她的胸正被意乱情迷的鄂美当成了发泄的出口,一条柔软湿滑的舌头和两排平整尖利的牙齿把她也同样折磨得欲.火焚身,无奈只有更加努力地把欲望全部宣泄到手上,倾洒到鄂美让她着迷的身体里,而她越是做得卖力,鄂美就越是难耐地反刺激着她……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啊…… 终于,在某一刻,费尽辛苦建造的摩天大楼突然倒塌,鄂美觉得耳朵里有奇异的震荡,不是什么声音,但是却听不到自己之外的世界了……下.身一下下不由自主的痉挛着,甚至还能感到夏耘也颀长的手指仍旧埋在她的身体最深处,指尖顶在她的某个点上,每一下收缩都会让夏耘也的指腹和指甲前端再一次刺激到那个敏感的点上,于是余韵久久不曾弥散…… 夏耘也的背上渗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整个人倒在鄂美的身上,稍微向下蹭了点,下巴放在鄂美的肩头,大口地喘着气。鄂美的呼吸声同样在她的耳边,清晰得和她的心跳保持着相同的频率。 “鄂美……”夏耘也想说“我爱你”,可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说不出口,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委屈巴拉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囧……鄂美又不是神,还会读心术咋的?鄂美好不容易从大脑的一片空白中辨识出夏耘也的话来,思维迟钝地想了半天,终于差不多理解了她是什么意思:“……你要说什么?”她隐约猜到了夏耘也的意图,可是她想听夏耘也说……毕竟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夏耘也再怎么不解风情,也该说一两句好听的来满足一下她的小小欲.求了。 “你……你知道的啊!”夏耘也有点急了,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面对着鄂美,眼睛里没有了那种妖冶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得有些可爱的神色。因为想要说情话却说不出口,夏老师的双颊难得地也染上了两抹胭脂色,看得鄂美心神一荡,忍不住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来凑过去在她鲜艳的粉唇上啄了一口。 “老师……夏耘也,我爱你。”既然厚脸皮老师也脸红了,那咱鄂小受就陪着厚脸皮大方一次呗。 “……嗯。”夏耘也说不出自己心里的那份感动,低下头亲昵地在鄂美的颈窝里用鼻尖蹭了几个来回,手指情不自禁地一勾,满意地听见耳边鄂美倒抽了一口凉气。 趁着情潮未退,还不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再战一回? “嗯……啊……夏耘也……人家腰都酸了呀……夏耘也……你给我住手啦……!” 56 56、【五十六】老了 ...      【五十六】老了      祝灵犀和Lens晚上出去约会顺带买衣服压马路,逛到大半夜才回来。梁小盆友就打算赖在祝御姐宿舍里不走了,反正犀犀一定会半推半就,到时候大家洗洗涮涮再滚个漂亮的床单,完美的一天呀……      可是……      “嘘——”祝灵犀一下停住脚步,不解地望着前面突然回过身一脸神秘地冲她竖手指的Lens同学。      Lens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指指夏耘也房间那扇紧闭着的门,对祝灵犀挤眉弄眼。      祝灵犀会意,跟着Lens屏息细听……      ……“嗯……呃嗯……啊啊……”……      啧啧……这声音真是各种不和谐啊……Lens坏笑着摇摇头,脑袋里咕噜噜冒出个坏点子来,扭过脸看看有点脸红了的祝御姐,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扑上去在御姐脸上吧唧了一口,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先回去洗漱,我等下就过去。”      祝灵犀将信将疑地被她推进了房间……      直到凌晨两点多,祝灵犀爬起来到厨房喝水回来的时候,才看到了梁小盆友到底做了什么——她弄了张纸贴在夏耘也的卧室门上,上面写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请勿打扰……      “噗!”祝灵犀正端着杯子喝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夏耘也明早爬起来看到这么个告示牌,还不得把鼻子气歪了!?      突然,御姐大人心生一计,想要捉弄一下自家大牌同学。蹑手蹑脚回到屋里翻出梁恩斯今天用过明天还要用的唇膏,在“请勿打扰”四个大字下面咻地划了一道,然后若无其事地回房掀被子把自己塞到梁恩斯怀里。那被祝御姐坑了的女人睡梦中还美滋滋地把怀里的身体搂紧了蹭两下,表情好不荡漾,指不定做什么春宵大梦呢!      可想而知,第二天一早夏耘也拖着劳累了半宿的身体爬起来,看见自己房门上贴了那么个极其欠拍的大标签的时候,是如何的火冒三丈,誓将真凶缉拿归案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然后,当梁同学扭着性感的屁股涂着罕见的淡粉蓝色唇膏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夏老师面前时,咱家夏老师心里有多么激动,笑得有多么狰狞,巴掌扬得有多么高,于是也可以根据以上参数推测出梁同学逃命逃得有多么快……      祝灵犀看看夏耘也房门口张着嘴巴呆视着一大清早的追杀场面的鄂美,掩口窃笑,冲她招招手:“鄂美,过来先吃饭吧。”      ———————————野女不是随便可以惹的╭(╯^╰)╮———————————      上午的戏刚一拍完,鄂美就接到夏耘也的电话,夏大人先是矢口否认了自己一直注意时间等着给鄂美电话的问题,然后连珠炮三似的说中午给她送吃的来,不要吃盒饭了,顺便把宿舍在这儿干活的那几个都叫上,以免被别人说闲话云云。鄂美抱着电话时不时嗯一声,一脸幸福小女人相。      闲着没事基本上都呆在剧组美其名曰学习观摩实际上不知道要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的王牧悠同学在鄂美不远处的角落里扒着墙边窥视,旁边还有黄松韵的一颗大头从她的肩膀上探出来。      “老黄啊老黄……你说这丫干啥笑得这么春情荡漾……她和夏耘也这么天天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的可让咱们这孤家寡人孤苦无依的女光棍儿怎么活啊……你说我们要不要暗暗诅咒她们两个以后开两盒泡面永远都只有一把叉子?”王同学就差咬手绢装幽怨了。      “有一把叉子只会促进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建设……”黄松韵像看白痴一样瞄她一眼,“你一口呀我一口,我一口呀我一口~”      “= =为什么都是你一口?”王同学不满地抬头,“我吃不饱啊。”      “要吃吃你家小甜甜去!”洋娃娃黄同学笑得天真无邪千娇百媚,“我等你们俩推倒都快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变成穷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了!”      “呃……我们两个……”王同学听到“小甜甜”三个字的时候神色一暗,语气突然淡下来,“我们两个只是闹着玩的……我不过是腐呀,又不是真的弯……”声音越来越小,“她就更不是了……最近导演系的系草还追她呢……”      屁啊!你看你这小怨妇样,明明就是爱上咱家田妞儿了!黄松韵旁观者清,却没说啥,只是耸耸肩。这事不是她说了算的,怎么也得这俩人想通了才行,她才不趟这浑水呢!她还要忙着去萌她的小哥和天真呢~用俺一辈子,换你十年哈屁戳戳啊~萌死了O(∩_∩)O~!(某盗墓小说耽美同人系~)      下午的一组镜头是这样的:秀白等李祚恒等到很老了,变成了一个两鬓斑白雍容大气的老太太,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远方。这是最后几幕,有够狗血的!趁着夏耘也还没来,鄂美赶紧找到化妆师试妆。刚弄完脸上的皱纹,夏大人电话准时打进来,鄂美和化妆师打了个招呼,兴冲冲跑出去接她,结果夏耘也看到她的时候,完全是呆若木鸡的状态,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阿、阿姨……你怎么来了啊……”鄂美囧,敢情夏老师是把她当她妈了啊?她妈也没这么老吧?      “咳咳,老师,你认错人啦!”好在声音不能被化妆,鄂美白她一眼,接过夏耘也手中的快餐袋,挽住她的手臂边走边道,“看把你吓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怕什么~”      = =你说谁是丑媳妇……夏耘也脸色一沉,准确地掐住鄂美的后颈,开毒舌:“你敢说老娘是媳妇!?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受!我靠居然还是丑媳妇?你看你现在画的跟七八十岁老太太似的,还敢说我是丑媳妇?也就我敢娶你这个小老太太,要不然倒贴钱都没人有胆子要!哼!”      “……”鄂美算是被她欺负习惯了,像看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无语地望了她一眼,啥都没说。能说啥?现在只要她敢再多说一个字,夏耘也就能还她一箩筐的毒言恶语,她可没这个兴趣听!      “喂!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戴着副细黑框眼睛、梳着干练的长马尾的祝灵犀走过来,左手抱着个翻开的文件夹,右手飞快地转着笔,直到走到两人身边来才抬起头淡淡地瞟了这两只一眼,“鄂美,拍了《戏年》之后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谈吐举止都要有分寸,被八卦的人拍下来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小心还没出道就被人家的口水活活淹死。”祝老师说攻事的时候语调平直,毫无起伏,简直刻板得像是训小学生的古板老师。      于是刚才还对鄂美恶语相向的夏大人开始护短了,她的原则是自家的东西自己可以随便欺负,但是别人欺负就不行!于是厚着脸皮扯了些旁门左道的歪理邪说来顶撞祝灵犀,什么就算是公众人物被拍到了暧昧照片也可以借来炒作啊,根本就没有谁的唾液腺能分泌足以淹死人的分量的口水啊,乱七八糟,听得鄂美直恶心,赶紧拎了饭盒逃走。      夏耘也望着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小老太太”的背影,不满地嘟嘟嘴,自己明明是替她说话,她到先逃了!嘁!小没良心的!      祝灵犀没好气地瞪了夏耘也一眼,她过来是要和鄂美说说唱主题曲的事的,不是来跟夏耘也拌嘴的啊啊啊!!!现在可好了,鄂美跑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追吧……      —————————————夏老师让一票人都悲摧了—————————————      拍那组戏的时候,夏耘也看着鄂美,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她们真的老了,心底登时漾起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感觉……她真是爱极了这个也爱极了她的小女人,爱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喜,不管她是年轻还是苍老,是美是丑是胖是瘦都没关系,只是爱她。但是这话她恐怕是永远都不好意思启齿道出了,她想,自己对鄂美的爱一定会比鄂美想象的多一点,这样胸腔中才会有那种充实幸福的感觉。      苏小钱喊了OK后,鄂美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上夏耘也望过来的视线,两个人默契地轻轻一笑,心照不宣。      田然在一边不小心瞥见这一幕,心里悄悄地一跳。不知为什么此刻她觉得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鄂美,因为她无论怎样看都能看出夏耘也是爱着鄂美的,但是……想到那个每天一副嬉皮笑脸样子的女人,田然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王牧悠……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只是在玩玩闹闹而已……如果只是开玩笑的话,那你快给我滚开啊!你在玩下去,我怕我会陷得太深……      “夏、夏老师,喝水!”夏耘也正在专心致志和鄂美眉目传情呢,一身民国时期国民党军装的单俊奇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猛地把一瓶水塞到她手里!      夏耘也侧过脸来,用看动物园里大猩猩的眼神看了眼比她高半头左右的小帅哥单公子,发现这孩子正满脸花痴相望着她,喘气都比平常人重了不少,一看就是心理倍儿激动!      “我自己有。谢谢。”夏耘也动作僵直地把水塞回单公子手里。      可是人家单公子不依不饶地又给推了回来!那天夏耘也在拍戏的时候先是把他骂得心服口服,然后又亲自披挂上阵唱了一段《牡丹亭》,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单公子心里头居然觉得无比的酣畅淋漓……一股对夏耘也的崇拜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那您也拿着!法国依云水,比白开水好喝!”单公子依旧是白痴又花痴的表情。      夏耘也只得无语地又把水给他塞回手里:“自己留着喝吧,同学。”这种小男生盲目追求她的例子,咱夏老师经历了无数次,开始的时候还有耐心逗逗他们,现在都已经麻木了……何况鄂美还在不远的地方卸妆呢,她这时候假装红杏出墙,鄂美还不得离家出走啊!      鄂美远远地在镜子里看到夏耘也和单俊奇没完没了地玩太极推瓶子,心里泛起点小小的醋意,正想开口催一下化妆师快点给自己卸妆,突然看见那两人身边又多出个身影来。      “小弟弟,你还小,喜欢夏老师没什么错,但是这样缠着她可是会惹人讨厌的哦。”夏耘也身边探出一条手臂来,中途截走了单俊奇正要推还回来的那瓶依云矿泉水,啪地一声拧开盖子,仰脖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下去。      单俊奇再一次呆掉。      朴静怡用手背擦擦嘴角的水迹,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单俊奇一眼,心下暗道:就你这只隐性M体质小白受,还想吃夏耘也的天鹅肉?做你的黄粱大梦吧!接着对夏耘也灿烂一笑:“老师,是我啦,小朴!我已经被安排这学期做你的助手,也是实习讲师,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老师可要多多帮我哦!”      不知为什么,夏耘也觉得空气中突然有一种更危险的味道弥散开来……她忍不住往鄂美的方向望了一眼。      而朴静怡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鄂美,夏耘也是我的,你只能暂时拥有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才是痴心妄想吧小朴同志= = 首发,:未知数 244042238 57 57、【五十七】悔了 ...      【五十七】悔了      “笨蛋!我要的是酱油,怎么把醋给拿来了!”锅铲把毫不留情地敲在那个短发美女的屁股上,把那美女打得嗷嗷叫!      “人家不知道哪个是酱油哪个是醋嘛!犀犀你下手好重哦!”短发美女用指尖弹掉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花子,巴巴的往另外一个扎着绛红色棉布围裙的高挑御姐身上蹭,四肢都挂在御姐身上,像只瘦巴巴的大猴子。      “……你啊!”祝灵犀不轻不重地揪住Lens的鼻尖上左右晃动几下,表情真是好气又好笑,“现在可好了!梅汁小排现在变成糖醋小排了!真不知道什么味道……告诉你哦,要是不好吃,就都归你吃!一、块、都、不、准、剩!”      “啊呀呀犀犀你别揪了!揪成鹰钩鼻又不好看……”Lens摇头晃脑地想要把自己的鼻子从祝灵犀手里解救出来,“我吃,我吃嘛!你做的,就算是烧糊了我都吃光!放手啦……犀犀~”      祝灵犀这才做出一副勉勉强强答应了的样子放开手,用筷子蘸了一点汤汁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还算好……要是真特别难吃,恐怕她也舍不得让Lens委屈地吃这么一大盘。      “啊——”Lens在一旁抻着脖子张大嘴,使劲儿把脸往祝灵犀面前凑,“我也要吃!”      祝灵犀夹了一块烧得脱了骨的肉,放在嘴边吹一吹,才放在那只“嗷嗷待哺”的馋鬼嘴里。馋鬼“嗷呜”一口把肉整个咬在嘴里,表情满足地鼓着脸颊嚼啊嚼。      “糖醋小排也很好吃嘛~”Lens吃了人家的好吃的就开始信口开河溜须拍马,“猪排骨到了你的手里都变成唐僧肉了!犀犀喔,你这手艺不开餐馆真是浪费资源!我敢打包票,要是你来掌勺,那咱们家餐馆不出一年就能开分店,两年之内全城连锁,三年就比啃的鸡必剩客还火!四年就晋级国宴级别,五年就……”      “好啦好啦!就你最能说!”祝灵犀赶快又从餐盘里切好的材料中拈出一片西红柿塞进她嘴里,好堵住那张巴拉巴拉瞎扯淡的小嘴,“你这张嘴不当官才是浪费资源,政客都需要这么张除了扯淡什么也不会的嘴!”      “哪有!我才不是政客!”Lens三下两下把西红柿片咽下去,为自己申辩道,“政客都是一群疯子,除了像旺财们一样互相咬之外啥也不会。我好歹还会唱歌,还说真话呢!”      “嘁,你哪句话是真的?”祝灵犀白她一眼,抓着锅铲把锅里烧得粉漂亮的小排翻了几下,关火,从碗橱里挑了个仿细纹青花的白瓷盘子来,装盘。      Lens听了这话,立马笑嘻嘻地搂住祝灵犀的腰,探着脖子亲了一下祝灵犀薄薄的嫩白色耳廓,轻呢道:“我爱你啊,这句就是真的。”      祝灵犀耳根微微一红:“……去摆碗筷。”      Lens甜甜一笑,放开祝灵犀,从碗橱里拿出碗碟筷匙来往餐桌上整齐排开。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哥?”接起电话的时候有点小诧异,那个没心没肺的在美国跟人合伙投资软件市场的大哥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恩,哈哈好久都没给你打过电话了,想不想哥哥啊?”电话另一头的浑厚男中音爽朗地笑着,听得出他神清气爽身体健康。      = =又不是小孩子了,想什么想啊?Lens侧着脑袋用肩膀夹住电话,腾出手来把筷子摆在碗上:“少来!你要干嘛?”      “你就这么不欢迎你亲哥哥啊?”男中音有点不乐意,“我明天就和你嫂子回去了,4点到机场,你来接接我们。”      “你们这时候回来干嘛?又不是过年过节的。”Lens随随便便答道,祝灵犀在旁边听见她手机里隐隐约约传出的声音,皱着眉头戳了她的额头一下,做着口型道:“没大没小!”      Lens冲她吐吐舌头,又和自家老哥道:“好啦,我会去接你们的,放心吧!挂啦!”说着不由分说地挂掉了电话。      “怎么,你哥哥要回来?”祝灵犀开大火,把切好的材料倒进锅里翻炒。      “嗯,”Lens用手抓起一块排骨放在嘴巴里啃啃啃,含糊不清道,“你明天没事吧?和我一起去呗!”      闻言,祝灵犀抓着调料盒的手一抖:“……不去。”她身份这么尴尬,梁恩斯的家人她是想要能多晚见就多晚见,最好一辈子都不用身临其境才好呢!……当然,祝御姐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一辈子不见神马的,都是骗小孩子的鬼话……      “去嘛~”Lens不死心地啰嗦着,“我哥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不会反对我们的!而且我还指望他到时候能在我爸妈面前支持我们呢……他又没有反歪倾向,就算不支持我们,看见你这么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啊哟!”遭到祝灵犀的“灵犀一指”袭击脑门儿,梁同学依旧不屈不挠地说下去,“……的大美女之后,也不会反对吧?男人总没有女人好~但是男人就是容易同情漂亮女人~”      “……我想想。”祝灵犀有点被说动了,开始犹豫。Lens暗笑,她知道祝灵犀说“我想想”的时候,就肯定是动心了,结局十有八九要向着她希望的方向走的,得意ing~      于是结局就是第二天下午,Lens开着租来的本田商务车带着祝灵犀一起奔赴机场。      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英俊帅气的哥哥和高挑漂亮的嫂子。梁同学照例戴着大墨镜和口罩棒球帽,捂得严严实实的,大老远踮着脚招手。      四个人走近。祝灵犀渐渐觉得自己脚步僵硬……      “哥~嫂子~”Lens先是上去给这两个人一人一个热情的拥抱,末了还调侃道,“嫂子怎么手这么凉?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      Lens拉过同样指尖冰凉的祝灵犀,开心而无知无觉地介绍道:“这是祝灵犀,这是我哥,梁绍斯,这是我嫂子,吴子琪。”      ——————不记得“五子棋”的童鞋可以回忆一下祝老师窗台上的相片——————      当看到吴子琪的那一刻,打翻了五味瓶这种俗气的形容依旧不足以描述祝灵犀心里的感受,若说毫无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就算不爱了,也难以抹去曾经的悲喜记忆,更别提那突如其来的相见,更是让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冲刷得大脑的河床上一片惨淡的空白……      她和吴子琪是大学同学,两个人是在一次运动会上认识的。那时候都是年少轻狂飞扬跋扈的年纪,100米接力赛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最后一棒。吴子琪比她先一步接了棒跑出去,祝灵犀紧跟着不服输地抓过队友递过来的接力棒,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两个女生谁也不服谁,一路拼着命跑到终点,最终祝灵犀还是输了。      只输了一点点。      她懊恼地坐在田径场地包围着的草坪上,大口地喘着气,小脸儿涨得通红,这时候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冰毛巾。      抬起头来,就看见吴子琪正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的模样,低头看着她,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汗珠上,耀花了祝灵犀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相识了,从对手,到朋友,到知己,到恋人。      可是学校的生活总是无忧无虑的,你走入社会之前,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如你想象得那般平易近人。它不像小学课本里说的那样,是人类慈祥的母亲什么的,鬼扯,它是个大熔炉,无论怎样的人被丢进来,如果熔点不够高,都会被熔化掉,和其他的东西鱼龙混杂到一起,不分彼此。      一天天一年年,祝灵犀没有变,吴子琪却被磨平了当年桀骜不驯的棱角。终于有一天她告诉祝灵犀,她要去美国结婚了。祝灵犀五雷轰顶,因为在这之前她根本就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不知道吴子琪身边的那个男人的存在,不知道何时订婚,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选择了放手……那人甚至完全没有要和她商量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做了决定。      祝灵犀心痛,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似乎爱着自己的女人心里,究竟占了个怎样不堪的位置……      没有过多的言语,分手。      事后吴子琪给她打过电话,发过邮件,她一律视而不见。渐渐的两个人断了一切的联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意外地相见。      Lens内疚死了!后悔死了!难过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大嫂就是祝灵犀的初恋情人啊!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跟着自己去接机的!一定会把她藏起来,绝对不要和吴子琪相见!绝对不要!      唉……可是现在怎么后悔都晚了,见都见了,还后悔个屁啊!打发了一脸莫名的梁绍斯和皱眉不语的吴子琪去酒店住下,Lens便一路载着祝灵犀回到了她的宿舍。      祝灵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Lens悄悄看她几眼,走到她的卧室里,抓起窗台上的那个小相框。      仔细看看,里面的那个女人还真的有点像大嫂……可是气质却完全不是一个人……相片里的女孩子带着股棱角分明的气息,阳光灿烂得很,样子就像是只骄傲得一塌糊涂的小孔雀……倒是……和自己有点像……      而现在的吴子琪,分明就是个高雅端庄、世故圆滑的美妇人,除了有些相似的五官之外,几乎毫无相同之处……      从前的吴子琪,和自己有点像呢……      Lens突然感到心底一凉,一股痛心彻肺的寒意从心口向四肢蔓延开来……      祝灵犀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吴子琪的……      不会的不会的!Lens忽然气恼地把相框摔在床上,相框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几下,安静地躺在了那里。      我怎么可能是吴子琪的替代品!犀犀她不是那样的人!!!梁恩斯你疯了么!你怎么可以那么龌龊地怀疑犀犀!!!      ………………      可是一旦猜疑根植,便难以挖除,好像蓬勃的野草,只要一粒种子落在心田里,就立刻开始生根发芽,疯狂地蔓延开……      到底谁能来救赎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又好久没更文了。。抽着干活儿的空忙里偷闲码一章。。最近真是搞笑无能啊。。。捂脸。。。 58 58、【五十八】拼了 ...      【五十八】拼了      其实祝灵犀没那么心灵脆弱,那比薯片还脆还薄的小心灵纯粹来自保护欲过剩的梁同学的臆想。咱祝御姐要是知道Lens是这么想她的,肯定得当场气得背过气儿去!她既然决定和Lens在一起了,那就表示她已经放开了吴子琪的事了,否则这样脚踏两条船算怎么回事,连她自己都得猛劲儿甩自己两个大巴掌!呃……好吧,这不叫脚踏两条船,但是就祝灵犀那芝麻粒大的小心眼儿的德行,一颗心里根本放不下两个人,这次只不过是因为吴子琪突然出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而已,谁知道梁恩斯那死丫头片子居然想得那么深!祝御姐要是有读心术,绝对要立马放一浴缸的凉水再把Lens丢进去让丫清醒清醒!      祝灵犀被自己的一个喷嚏惊醒,无意识地环抱着手臂搓搓自己的肩膀,看看窗外。天色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天边堆积着质地厚密的乌云,乌蒙蒙的一片好像刚刚爆炸过的核弹区。那里正在酝酿着一场骤雨。      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失神中的Lens赶紧灵魂归位,匆匆把相框放回原位,一把捞过祝灵犀软软的大枕头倒在床上装睡。所以当祝灵犀轻轻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大牌同学栽歪着摊在床上,麻花一样四肢都缠着她的枕头,张着嘴巴睡得正香,就差打呼噜了。      祝灵犀抬眉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扯过被子给她盖好,又在她嘴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这才退出去关上了门。      Lens偷偷地睁开眼睛,摸摸自己的嘴唇,呆了呆。      祝灵犀的这个吻好像给她打了一针兴奋剂,让她突然之间燃起了斗志!吴子琪怎么了?大嫂怎么了?她梁恩斯魅力无穷无尽!多少少男少女都拜倒在她的牛仔裤下!粉丝论吨算都得装几万火车皮,难道还摆不平祝灵犀这个人老珠黄快要长皱纹的老女人!?呃……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要是被她家祝老师听见了,肯定得把她剥皮拆骨炖汤喝……      “犀犀!”梁同学的自我调节能力不是盖的,这会儿就已经精神饱满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推开门去找祝御姐觅食了,“犀犀,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你醒了?”祝灵犀揽过她的脖子,给了Lens一个重重的亲吻,之后拍拍她的头,“去自己上网或者看电视玩一会儿,昨天夏耘也买了鲫鱼,我给你熬点鲫鱼汤喝。”      “嗯~”Lens眯眼一笑,走到厨房门口想起什么又颠儿颠儿走了回来,从后面抱住祝灵犀,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在耳边吹气道,“我明天晚上要去北京开演唱会,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明晚啊……我有课呢。”祝灵犀的耳朵被她吹得痒痒的,只好侧着头在Lens脸上蹭着止痒,一代御姐啊……样子居然可爱得紧!蹭得Lens一阵心神激荡,环着她腰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顺着祝灵犀的围裙边探进去,又开始折腾里面那繁繁复复的几层衣服……      祝灵犀双手都在忙着做菜,被她三两下撩拨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重了起来,挣扎也显得无力,嘴里说出的拒绝更是结结巴巴:“……别闹……我不禁逗的……唔……”说话间Lens的手已经翻开了她的内衣下沿,食指指尖更是精准地勾住了峰顶的豆子……      “Can't read my~ Can't read my~ No he can't read my poker face~ She’s got to love nobody……”正紧要关头呢,Lens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无奈,只好放开已经被撩拨到气喘吁吁居然还能坚持握着盐匙不洒到锅外面的祝灵犀,掏出手机没好气地接电话——      “煎鸡饭卖完了!打别家店吧!”梁同学依旧是那个喜欢装外卖快餐店的梁同学。      “呃……对不起对不起!”电话那头明显被她弄懵了,啪地一下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Lens“噗”地一下笑喷了!仔细看看号码,不认识,是个市内座机。于是赶快回拨一下,“嘟嘟”几声之后,还是刚才的那个女声接的电话。      “喂,我是梁恩斯,你是哪位?”梁大牌赶紧摆正态度,免得又吓到人家。      “小恩?我是大嫂……”一句话说出来,却让Lens转眼间变了脸色,可是人家虽然算是前情敌,现在好歹也是她大哥的老婆,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表露出来,Lens只好干笑两声:“大嫂啊~你和我哥收拾好东西了吧?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你们就要回老家看爸妈了是不?”哈哈真好啊,反正你就呆一天,也不怕你能和祝灵犀玩出什么破镜重圆再续前缘的猫腻!      “唔……收拾好了。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祝小姐,你们很熟么?”吴子琪问得小心翼翼,说实在的,她现在还觉得当年很对不起祝灵犀,但是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她恐怕还是要选结婚这条路。      Lens斜了祝灵犀一眼,故意放大声音说:“熟啊!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大嫂可要替我保密喔~”      听了这么半天,祝灵犀当然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吴子琪,Lens这么说,肯定是打定主意要气她,当然,Lens那一眼要表达什么意思,她也不会不清楚:一来梁大牌吃醋了嫉妒了于是无论如何要发泄,瞪那一眼就是说“这是我和大嫂之间的私人恩怨你别管”;二来就以Lens那护短的臭脾气,吴子琪当年伤了她,估计梁大牌就算不都找回来也要给她吃个瘪意思意思。祝灵犀现在要是插手,那最受伤的人肯定是Lens,所以就算她觉得吴子琪被小姑子欺负了挺委屈,也什么都没说,权当自己是聋子,一心一意煮鱼汤~      “女朋友”那三个字从听筒飘进耳朵里,吴子琪心里可真不是滋味……谁能想到和祝灵犀将近十年不见,一见面就得到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她和Lens走得不近,也不知道Lens原来是不是歪人,但是在美国住了这么多年,公公婆婆对美国那些同性恋的反对态度她是见过的……梁恩斯和祝灵犀要是真的想要在一起,那这一关注定了不好过。      “……你们两个能出来和我见一见么?我有点话想当面说。”吴子琪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做点什么。就算没有她对祝灵犀的愧疚之情,作为一个善良的嫂子,她也有义务给小姑子一些忠告和警示。      “……”Lens捂住话筒,抬头望向祝灵犀,压低声音道,“老祝,你老相好说要请我们吃饭。”      老祝……= =祝灵犀当场就想把鱼汤连汤带锅都扣她脑袋上……而那句酸意十足的“老相好”一出来,咱祝老师又好似挨了当头闷棍,险些一口上不来两眼一抹黑一头栽进鱼汤里……      “梁恩斯,你给我管好你那张臭嘴!”祝御姐扶着碗橱站直身体,咬牙切齿道,又冲手机一抬下巴,“问她什么事。”      “喔~”Lens如获圣谕,喜滋滋地挪开手,对着话筒来一句,“大嫂,犀犀问你什么事~”      = =我嘞个去……这小孩吃起醋来还真是要人命啊……祝灵犀翻了翻白眼,神啊,你快带我走吧……      吴子琪答了什么,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Lens拉了祝灵犀,顺手往锅里添了把水:“现在出去吃,鱼汤就小火焖在锅里,留着回来喝。你老相好在等着我们呢~O(∩_∩)O~”      笑里藏刀……祝灵犀一手被她拉着,一手绕到身后解围裙,却冷不防撞在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的Lens怀里!一股阴冷的气息忽然之间蔓上她的后颈,还没来得及挣扎开,熟悉的气息便印在了她的颈侧靠上的位置,用力一吸,“叭”地吮出一个明晃晃的鲜红色大吻痕!      祝灵犀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眼泪差点掉出来!      “好了~换衣服走吧~”Lens满意地摸摸祝灵犀脖子上的那个有转了西瓜基因的龙眼size的超级大吻痕,得意地奸笑着开始坐在沙发上化妆。      祝灵犀捂着脖子,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最终却只得恨恨地跺跺脚,回卧室换衣服。      哼!我就是要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标记!看谁还敢觊觎你!Lens在眼角打上浓艳的大红色眼影,对着镜子左右照照,大功告成!吴子琪再怎么好看,也没有能拿来和她比的资本!祝灵犀命中注定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这孩子树立假想敌很有一套啊= =———————————      祝老师和梁大牌出去了,夏老师和鄂小受回来了。      一进门鄂美的狗鼻子就开始一抽一抽地嗅,最终循着香味跑到厨房,掀开还在里面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锅盖,情不自禁地感慨一声:“哇……鲫鱼汤~好香~”      夏耘也也饿了,闻到香味才发觉肚子很给面子地咕噜噜叫了起来,俩饿鬼馋鬼一换眼神,默契地一个端碗一个盛汤,对坐在餐桌上,不到半小时就把一锅鲫鱼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夏耘也拍拍鼓起来的胃,不雅地打了个饱嗝。      “他妹!今天那个制片主任找你说的话我听见了。什么搞绯闻啊!你们一群没人认识的新人拍电影,还需要搞个P绯闻!”夏耘也吃饱了就来劲了,憋了一下午的怨气开始往外倒。下午制片主任找鄂美,说按照演艺圈的规则,如果想把电影炒热,最好就是让男女主角搞绯闻搞暧昧!      夏耘也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出去把那秃顶老男人眼珠子抠下来当泡儿踩!搞暧昧?搞你妹!敢情不是你自己家的你说搞暧昧就搞暧昧?新人出道,要搞暧昧也得和当红明星搞吧?两个小透明搞绯闻,谁爱看啊?除非你博出位,卖腐!干脆让单俊奇和那个演戏班老板的来一场暧昧激情戏好了!或者说苏小钱暗地包养单俊奇这个小白脸呀!再不然就炒炒宋冰冰和崇天愉的真暧昧呗,反正哪个都比鄂美和单俊奇有看头有卖点。      “老师又吃醋。”鄂美喝鱼汤喝撑了,像只撑死了的金鱼一样挺着肚子靠在椅背上,“后来苏导不是说这部电影不用炒这个么?= =没大明星撑场面,这电影卖座估计只能靠苏小钱的名头往外打。”      “谁知道……”夏耘也仰着头长叹一口气,“你看最近上映的那部《山楂树之恋》,不也是一堆新人?剧情狗血,男女主角单蠢可爱,俩人大照片天天都一起摆报纸杂志上,到什么节目上走一圈都手拉着手,真不知道要是突然哪家娱乐杂志报社的狗仔爆料出这两个里面谁是有家室的之后,多少粉丝就人间蒸发了……谁知道《戏年》上映之后你和单俊奇是不是也要‘被恋爱’一把……”      “绯闻这种事情爱炒就随他们炒嘛,反正如果以后签约哪家娱乐公司,也不可能让艺人承认什么。这种事情都是吊着大家的胃口才有卖座,别担心了。”鄂美不忍心看夏耘也一副酸乎乎的受气模样,艰难地从椅子上爬起来,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你不懂……夏耘也安慰地冲鄂美笑笑,心里有点泛苦。鄂美毕竟还是个没走出校门的学生,对这方面的事情远不如经常出入各大娱乐公司的她了解。她也曾经认识几个出名的电影艺人,这个中的苦,若不是亲自感受,是绝对不会明白娱乐圈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多险的。她想保护鄂美,不想让干净的她被沾染。可是她又觉得,如果鄂美不能亲身体会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和负面,是无法在电影界立足的。      一时间夏耘也陷入了矛盾之中,险些溺死在胃里的鱼汤中。      唉,如果鄂美不是学表演的,没有演秀白这个角色,也许她们就不必面对这么多棘手的问题,不会有那么多对于未来的忧虑……但是表演是鄂美的事业,她不可能让鄂美在还未涉足的时候就退出……那样太自私了,她做不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夏耘也抬起头,正对上鄂美的视线。鄂美刚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挪下来,小脸儿见了鬼似的有点惨白,直勾勾盯着夏耘也,磕磕巴巴宣布一条消息:“老师……我妈、我妈要来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多么美妙。。 大雨一拨又一拨。。一意亦拨~宰挨艾一乙拨~ 大雷一个又一个。。咔嚓咔嚓咔嚓嚓嚓嚓嚓~ 姐的衣服都白洗了。= = 59 59、【五十九】回了 ...   【五十九】回了      “丈母娘来了?”——这是夏耘也听到鄂美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      鄂美觉得这话有点别扭,于是翻着眼皮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迟钝地抗议道:“是婆婆吧?= =夏……小姐?”鄂小受特意用了个能强调夏耘也性别的称呼。      “小受,你当你是攻么?”夏耘也死性不改地弯着身子伸爪过来掐鄂美的小脸儿,一边得意道,“在你压倒我之前,我只认丈母娘不认婆婆~”      嘁……明明就是该我先压倒你的!那次要不是你大姨妈来得那么讨厌的“及时”,你夏耘也就是我身下的一代受皇!——鄂美的这点自我安慰其实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      “对了,老师,我妈和我爸还不知道我拍电影的事,我也不想让他们现在知道,要不然老两口跟着操闲心又帮不上什么忙……我想等电影拍完了再告诉他们,你记得帮我打掩护喔!”鄂美一边把碗碟丢进洗碗池里清洗,一边对夏耘也道。      “哈……”夏耘也翻个白眼假笑一声,“你还是叫苏小钱那拨人给你打掩护吧……我能顶什么用?……你妈妈来这边,你就不能住我这里了吧?”有点不开心,却努力把话说得平直不在意。      “应该是吧……”鄂美停下手中洗碗的动作,想看看夏耘也是不是为自己不能和她一起住了而伤心。其实夏耘也要是真伤心了,她反倒会觉得舍不得了……可是咱鄂小受回过头的那一瞬,看见的是夏老师犹如听到中国贫苦劳动人民解放了一般的惬意表情……小受君登时黑了脸。      “啊,终于又能过上独霸全床的幸福日子了~”夏耘也一脸欠揍的幸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记得让你妈妈多待几天。”      “哼!”鄂美火大得不得了,重重地哼了一声,可是她那很难和人发火的好脾气又让她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只好气冲冲的虐待碗筷!我洗我洗我洗!我刷我刷我刷!刷死你个讨厌的夏耘也!      其实夏耘也心里有多舍不得鄂美,光靠说话怎么能表达出来?只是她不想鄂美为难,只好装作一副无厘头的样子故意气气鄂美。夏耘也就是那种乍一看野蛮又粗神经、其实心思比谁都细的女人。人家都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是夏耘也属于一个例外,一个九曲十八弯的念头往往在一瞬间就在她脑子里转完,然后立马便可以付诸行动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有时候绕着绕着就把自己也绕进去了,于是聪明的夏老师也开始做傻事,例如把机票送给孔博元那次……      夏耘也在鄂美不在的时候抱着鄂美枕过的枕头,把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一声叹息就这么无声地沉淀进了软软的枕芯里……      ———————————=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傻蛋吧?———————————      鄂美老妈来了。      于是日子表面看上去变得有点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模样,鄂美和夏耘也互相并不熟悉,路上偶然撞见了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然后鄂妈妈就会很八卦地拽拽鄂美的小胳膊,瞥一眼夏耘也的背影:“那不是那次去咱家的夏老师么?她有男朋友没?结婚了没啊?”鄂妈妈最近走街串巷见了不少邻居亲朋家里的大龄单身男青年,萌发了当媒婆牵红线的瘾,夏耘也又恰好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雄性动物见了都想为她十月怀胎的主儿,当然就忍不住要多关注几眼。      鄂美恨不得抓住她老妈肩膀拼命摇晃说夏耘也是你闺女我的女人了不要打她的主意巴拉巴拉,但是又怕吓坏了老妈,只好面无表情地白媒婆一眼:“她有对象了。”“对象”喔~不是“男朋友”喔~没说不是女的喔~不算说谎喔~鄂美在心里无力吐槽……      鄂美妈妈只好惋惜地深情眺望着夏耘也远去的窈窕身影,幽幽长叹一声……仿似旧社会的青楼老鸨错失了一个可以撑起头牌名号的好姑娘……      鄂美和苏小钱打了招呼,说要对母暂时隐瞒自己已经开始拍戏的事情,苏小钱不屑地嗤之以鼻:“有啥好隐瞒的啊?等上映的时候还不是得知道?小屁孩儿思维真难理解!”不过难理解归难理解,苏小钱还是答应在这几天先拍鄂美戏份少的片段,好能多给鄂美留点时间去陪母后大人。      于是鄂美的时间表就变成了剧组老妈两边倒,夏耘也就……      夏耘也回到宿舍,祝灵犀不在,她猜那不着家的女人是和梁恩斯幸福快活去了……抬眼望一眼窗外阴沉沉的天,夏老师的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人寂寞地独守空房似的……你们都快活去了……该陪老婆的陪老婆该陪老妈的陪老妈,就丢下我一个人,喵了个咪的……      夏耘也没好气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却失手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杯子掉在地毯上,里面的冰水哗啦啦将羊毛地毯洇湿了一大片,上面原本毛茸茸的支楞起来的毛都被浇得蔫头耷脑地趴了下去,像是一群没什么精神的夏耘也……      手忙脚乱地抓着纸巾按在地毯上吸水的夏耘也突然顿住了动作,呆呆的停下手,愣了几秒,然后抓起杯子饮干里面没全洒出去的水。她把玻璃杯不轻不重地顿在茶几上,丢下手里的纸巾盒,无力地躺倒在地毯上。      第四天了……她发现自己难以自制地想念鄂美。这几天两个人如点头之交的普通师生一般,不但很少遇到,而且遇到了不过只是点头抬手打个招呼。虽然知道这只是假装出来的,可是她心里还是如此的不舒服……明明已经亲密到无所隔阂,突然之间一切却像是倒流回了最初的原点。      可对于夏耘也来说,这甚至还不如原点。记忆是无从抹去的,得到过才知道失去的难受和痛苦。从没得到过,与得到过而又失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细细回想起来,她和鄂美的一切故事,似乎都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如果没有夏定觉和魏松亭一时的馊主意,如果没有那次飞机上的相遇,如果没有鄂美人品爆发的选课结果,如果没有鄂美在课上倔强的坚持,如果没有那次网球事故,如果没有那次饭后奇怪的醉酒……没有了任何一个,她似乎都不会和鄂美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她们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维系在一条脆弱的巧合锁链上的东西?而看起来如此脆弱的支撑,究竟能不能抗得起她想要为之付出一生的念头?      很久以后她再次想起这段思索的时候,才迟钝地醒悟,这一切曾经是巧合的东西,其实都已经沉淀成了时间和记忆里的必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供她们重新选择,因为在这个无比真实的世界里,她们早已经紧紧地与彼此联系在了一起。      好吧夏耘也,你既然不爱独守空房玩什么见鬼的深闺寂寞,那就去工作吧!夏耘也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深呼吸着给自己打气。反正鄂美也不在,不如用工作来填补掉因想念而蛀空的空白。      所以,当朴静怡在模型室里一边捏模型一边想着怎样接近夏耘也时,她想着的那个女人居然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还说这几天要努力工作什么什么的,一副鸡血工作狂突然附体的模样。      工作是好物啊……工作就意味着要有大量的时间和自己这个助手在一起了……朴静怡以女人的敏锐察觉到大概是夏耘也和鄂美有些什么事,心里不禁有些暗暗庆幸,上帝也给了自己这么个机会接近夏耘也。      而在夏耘也看来,朴静怡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那几天两个人一起工作,就算到很晚的时候,朴静怡也总是找些理由陪着自己,拉着她去吃饭,时不时找些有趣的话题来和她攀谈,总归是让夏耘也在想念鄂美的同时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不过其间也出了点小意外。      那是一天下午鄂美好不容易没有老妈要陪也没有戏要拍,首当其冲想到了快要整两天没见的夏耘也,于是跑来看她。夏耘也从鼻梁上扒拉下细黑框的防辐射平光眼镜,淡淡地抬头看着她。      没有鄂美想象中的惊喜和相思的模样,鄂美觉得心有点冷。夏耘也起身拉着鄂美的手腕,两个人出了门。临出门的那一瞬,鄂美感到有人在看她,于是回头,正对上朴静怡刀子般冰冷而锋利的眼神。      记得从前也有过这样一个相似的瞬间。      “你助手?”鄂美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盯着夏耘也的肩膀,“她很喜欢你啊。”      夏耘也愕然:“说什么呢?你来做月老的么?想把我转手了?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才来找我的呢。”冷哼,扭头看别处。      “我……”我是想你了……鄂美想说的话却没能说出口,而变成了“你这几天一直和她在一起?”      好大醋味……夏耘也哂然一笑:“你不在,我除了努力工作还能做什么?”      火药味……鄂美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怎么会这样?只是分开了几天而已啊……为什么会觉得她和夏耘也两个人正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着?      猜对方的心猜不透,心乱就成了免不了的事。      鄂美知道她这两天是对夏耘也有些冷落了,可是……“对不起……”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错,于是先道歉。三个字说出口,小脸儿已经先红了。      “没事。”小女孩先一服软,夏老师就心软了。摸摸好久都没摸到的小脸儿,夏耘也微苦地笑了笑。      鄂美怔住。夏耘也的那个表情突然叫她觉得好心疼……她不忍心让夏耘也露出那样的表情来,像是个懂事的小孩子,明明知道没有糖吃,还强装着坚强反过来安慰不能给她糖的不称职的大人……      为了夏耘也这样一个微微受伤的表情,鄂美在第二天便把鄂妈妈连哄带骗地打发走了。若是鄂妈妈知道自己到底是为啥被驱逐了,肯定要抹着老泪哭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鄂美送走老妈,低低欢呼一声,一路小跑回夏耘也的宿舍。      甫一进门,就冷不防被人扭着手腕按在了门上,惊呼尽数被堵在了唇齿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来更文了。。小浅给鞠个躬。。道歉啊。。 最近有点事,端午出门去外地了,接着又有期末考试。。各位要考试的人也一起加油吧~ 60 60、【六十】气了 ...   【六十】气了      夏耘也恶狠狠地吻着鄂美,像是想要用牙齿把她撕扯成一片一片,然后一口一口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说老实话,鄂美心里头还真的有点儿小妞怕怕,夏耘也那么凶狠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见,让她无端想到“母老虎”这个词……真不知道夏耘也要是知道她这样想她,会怎么报复她……不过也来不及细想了。      那仿佛是体内原始的野兽冲动被释放了的反应,舌头一寸寸舔舐过她的耳后、脖颈、肩头……衣服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嗤”的一声裂响……      饿,很饿。      鄂美觉得嘴唇被碾吻得火辣辣的发疼,呼吸像是踩满油门的发动机一样剧烈地来回,夏耘也的热情点燃了她体内深埋着的欲.望之火,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瓶可乐,被猛烈地摇晃之后,只要稍稍拧开盖子,欲.望就会无所顾忌地爆发出来……      眼看着夏耘也已经扯断了她脆弱的裙带,也扒掉了自己的上衣,又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床上,可是,不知是谁的手机,却在这时不解风情地响了。      当头一盆冷水。      夏耘也趴在鄂美身上喘着重气,不耐地从地上的衣服里扒拉出声源,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朴静怡打给夏耘也的。      “喂,什么事?”      听筒中传来凌乱喧闹的音乐声,还有尖叫,大笑,一听电话那头的人就不在啥正经地方。      “老……老师……嗝!”朴静怡的声音里都带着股浓重的酒气,说话也有点儿大舌头,末了还极其不雅地打了个酒嗝,嗝噜噜一连串的气声被电磁波加工之后再传到夏耘也的耳朵里,简直要极其逼真地让她感觉到一个酒气冲天的女人就在她面前了。夏耘也下意识地就捏住了鼻子,旁边鄂美刚被撩出点火,这时候正憋屈得青黄不接,又见她捏鼻子,还以为她嫌自己没洗澡有味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脚踹她到边儿上去,自己拽拽身上的几块破布勉强遮住重点部位,光着脚丫子跑浴室里洗澡去了。      夏耘也打着电话的工夫被莫名一踹,也没法子发小脾气,只好继续听电话另一头的醉鬼大着舌头说话。      “喂,朴静怡,你干嘛?说话啊!”      “夏……夏耘……嗝……也……我在临河街滚石酒……嗝……酒吧……喝、喝得有点多了……没带……嗝……钱……你能不能、来……嗝……来接我一下?嗝~”大概是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结果朴同志喝岔气了,一句话说下来嗝嗝嗝的像个要下蛋的老母鸡,听得夏耘也那叫一个囧囧有神!      夏耘也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走,听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傻瓜都知道鄂美洗完澡之后夏老师就有甜头吃了,可是朴静怡一来曾经是自己的学生,二来现在又是自己的同事,电话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她要是不去援助一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委屈自己的性.福,装一把乐善好施的好老师。      “你等一会儿,”夏耘也歪着脖子夹着手机,腾出手来把上衣袖子套上,暗叹一口气道,“我这就去找你。”      ————————主席说~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3╰)╮~————————      鄂美正在浴室里愤愤地用沐浴露刷洗自己的身体,全当自己是口锅,就差拿铁丝球代替沐浴球用了,恨不得把自己挂下一层皮来!个混蛋夏耘也!我叫你捏鼻子!叫你捏鼻子!我刷死你个没心肝的!!!      “鄂美!”有只爪子拍拍浴室的毛玻璃门,“我突然有点事,先出去一趟,你在家等着我啊。”      莲蓬头还在滋滋滋地尽情喷着水,鄂美微微愣了一下,关了水,草草用夏耘也的浴巾裹住自己,湿漉漉的一朵出水小芙蓉。      小芙蓉皱着眉头打开浴室门,无视掉夏耘也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饥~渴~:“你干什么去?”      “我那个助手,朴静怡,在酒吧喝多了没带钱,我去接她一下。”夏耘也倒是没忘记鄂美那天指着朴静怡说的那句“她喜欢你”,但是她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同事一场,人家都找上自己了,咱也不能袖手旁观是吧?      但是这话在鄂美听来就不一样了——女人最可怕,恋爱中的女人更可怕,虽然夏耘也也是女人,但是她显然是处于一种当局者迷的状态,而鄂美就不一样,在鄂同学心中,朴静怡这个名字早就已经和“情敌”一词画等号了,人家一听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也就只有夏耘也这个傻子还能以为鄂美是小丫头乱吃飞醋而朴静怡和她则是纯洁得让祝灵犀都要感动掉泪的革命友谊之情呢!      “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夏耘也凑近了在鄂美光裸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印上一圈浅牙印,走了。      鄂美皱皱眉头,疲惫地坐在床沿上,木头人一样,不知道坐了多久。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晚上啊—————————————      傍晚的天气有点阴沉沉的,风很低,很凉,吹散了残余的单薄颜色,让城市沦为灰白。      朴静怡的确是有点喝多了,但是也没有特别多,更没有多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不过她看起来的确是醉了,醉得脚步虚浮,走路全是曲线玲珑前凸后翘的S形。      人没醉,但未必是在故意装醉。会喝酒的人总有一部分喜欢借酒撒风,他们其实没有喝醉,只是想要给自己创造一个能酣畅大笑和痛快流泪的理由而已。      朴静怡借着酒意一把抱住风尘仆仆赶来的夏耘也,迷迷瞪瞪地说了自己的爱慕之情什么什么的,夏耘也又愣又囧,但是又不好当场来个雷霆震怒把这个烂酒鬼给丢河里去,只好拖着她到她自己的宿舍里,又擦脸倒水地伺候了半天,等朴静怡看起来睡着了,才悄悄披上大衣离开。      朴静怡知道,夏耘也没回应自己的酒话,这不重要,夏耘也没有做出任何暧昧出格的举动,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夏耘也在晚上丢下了鄂美,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这已经很足够了。事情的进展比她想象得要顺利得多。      事情的确按照她的想象发展了,夏耘也满身酒气汗气地回到宿舍的时候,鄂美已经躺在床上装睡了。她其实没有睡着,但是她忽然之间觉得如果醒着也许会不知道该对夏耘也说什么。没人是半分脾气都没有的稻草人,没人是不会生气不会嫉妒的铁皮桶,情人间亲密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个为了另外一个人——尤其还是个明显对她有爱慕之情的人——丢下自己的爱人跑出去,这样的待遇鄂美居然也忍下了……      可是忍下了不意味着毫不介怀,鄂美心里觉得不舒服不开心,却又不敢和夏耘也说。一来她觉得这样说出来会显得她太过斤斤计较不识大体,二来她也有点怄气似的不想喝夏耘也说——情人之间不该心有灵犀么?夏耘也怎么就猜不出她的心思……      鄂美一个人侧卧在床边,心里觉得很奇怪。相爱的人总觉得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能和另一半亲密无间地分享,可是事到临头却总是因为太过在乎而想得太多,终究那些在喉咙间滚过好几圈的字句还是悄悄消散了。      爱有时让人勇敢,也有时让人怯懦。      夏耘也怕吵醒鄂美,脱衣服的时候小心翼翼,鄂美听着身后慢慢的衣服摩擦的簌簌声,又觉得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鄂美?”夏耘也察觉她似乎是醒了,在身后戳了戳她的后腰。      话音刚落,窗外“咔嚓嚓嚓嚓”打了一串儿大雷,一秒两秒的工夫,瓢泼大雨就哗地浇了下来。      Lens和祝灵犀还剩几步就能逃回宿舍里了,可是有时候老天爷就是爱逗你玩儿,就像是玩超级玛丽玩到快要过关的时候突然发现只剩几秒钟的时间,怎么一边飞奔一边加速也来不及了,同理,这场秋末的冻雨下下来,程度是一点儿都不比盛夏的大雷雨差,也就是这么屁大的工夫,两个光鲜亮丽的女人眨眼被淋成了落汤鸡。      Lens抓过祝灵犀的手包一通乱翻,把钥匙揪出来三下五除二拧开门就冲了进去。客厅沙发上有条大毛毯,是她之前看电视的时候用来盖肚皮和腿的,此刻也刚好派上了用场,被咱梁小姐抓起来卷煎饼果子似的一下裹住俩。十月份的雨不比六月的,六月的时候多大的暴雨淋一场也就当洗澡降温解暑了,可十月的温度已经降到麦当劳可乐的温度,老百姓讲那叫冻雨,浇到身上都跟泡过冰碴子似的,身体稍微差点儿的人,淋过一场保准感冒。      梁恩斯一边抱着祝灵犀冰凉的胳膊搓搓搓,一边嘟囔着什么自己这叫活学活用摩擦生热。祝灵犀好笑,就梁大牌那点物理知识,早就丢到加勒比去了,水平顶多也就只能和初一小朋友划等号,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跟她说活学活用?= =      梁同学表示反驳,说自己没啥别的优点就是会活学活用,还大言不惭地搬出小时候的光荣事迹来说事:梁大牌小时候听说淋雨会感冒,所以为了逃课,她老人家从来不打伞,并且因为身体素质不咋地,导致每过九月份只要淋雨必定生病,那时候就能够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软软的小床上,爱看什么动画片看什么动画片!      祝灵犀无语:“你就不能活学活用到点好事上?”      梁同学义正言辞地一梗脖子:“逃课逃学逃班都是大大的好事!”      祝灵犀受不了她了,干脆把自己脚上的拖鞋往厨房那边一甩,顺势从沙发上站起来,白她一眼:“我鞋掉了,我去捡。”      梁恩斯气结,指着祝灵犀的鼻子大骂你丫就是想躲开我你丫使阴谋诡计你丫是天大的坏淫巴拉巴拉……      正说着,突然从夏耘也的屋子里窜出一个幽冥的白影……      白影嗖地拉开门,飞也似的跑出去之后又咣当砸上了门。      Lens愣住。祝灵犀同愣。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Lens冲夏耘也的房间努努嘴,祝灵犀会意,俩人敲敲门走进去了。      屋子里只有夏耘也一个人喘着重气呆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板,好像地板和她有神马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不用说了,刚才那个白影就是鄂美,这俩人不知道闹啥别扭呢。      Lens顿时觉得自己肩负起了开导迷途羔羊的艰巨任务,她和祝灵犀可是资深闹别扭CP,解决这方面问题的经验简直丰富得可以称为泰斗级“砖家”了。梁砖家语重心长地排排夏耘也的肩膀:“孩子,你肿么了?”      夏耘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她知道鄂美为什么生气了,只是她觉得根本没有生气的必要,她不懂鄂美是怎么想的。不过是出于同事间的关心而去帮助了一下朴静怡,虽然朴静怡说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她啊,鄂美在瞎吃醋什么?      情人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说不清楚,明明一个人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另一个人却当成致命伤一样紧抓不放。说不上谁对谁错,反正,让她们自己去闹吧。      夏耘也什么也没说,祝灵犀也觉得不该掺和别人家的事,可爱管闲事的梁大牌不一样啊,她可是有名的喜欢现学现卖活学活用的好学生啊——      “你不追啊?”梁同学是打定主意要搅合搅合这滩浑水了。      “用你管!”夏耘也心情不好,没心思和她斗嘴。      可是“管”字刚出口,Lens便眼疾手快地顺手摘下了她左耳上的铂金雕花镶钻耳坠——鄂美送的,花的是提前从苏小钱那儿赚来的银子——再一个漂亮的甩手,耳坠在空中优雅地飞了个弧,从窗口寻找自由去了。      夏耘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惊怒交加地瞪着Lens。可惜人家梁大牌完全不怕,反而龇着牙露出一个极欠扁的丑丑的笑:“你耳坠掉了,出去捡一下吧。”      夏耘也半情愿半不情愿地跑出去“捡耳坠”了。Lens正得意,蓦然瞥见祝灵犀在一旁叉着手臂眯着眼睛望着她……      “呵……哈哈……”干笑。      梁同学左脚一踢,脚上的塑料拖鞋顺势飞出窗外去追随夏耘也的耳坠了——      “哈……我鞋掉了……我去捡O(∩_∩)O~”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考完试回来了。。= =、、 七月份是恢复更文的好日纸。。。勿抽打。。 61 61、【六十一】病了 ...      夏耘也顾不上拿伞便追了出去,甫一出门就觉得冰锥似的雨水一下下狠狠打在自己的身上,冻得她忍不住直哆嗦,同时又免不了担心鄂美是不是傻呵呵的不知道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躲起来再和她怄气。      勉强环抱住自己搓搓胳膊取取暖,夏老师先是一头扎进了女生宿舍,不过看门大妈说刚才没人回来过,夏耘也就又跑出去了。      夏老师顶风冒雨地把整个学校逛了个遍,赏够了校园雨景,冻得浑身直打颤的回到自己的宿舍,Lens白天的时候一直在忙,累了,祝灵犀让她先睡了,自己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夏耘也回来。      夏落汤鸡嘴唇冻得发青,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直滴水,整张漂亮的脸都冷得没有血色了。祝灵犀赶紧把毛毯丢给她,又去厨房切了点姜片熬上一小锅汤,啥话都放后边说,先推夏耘也去泡个热水澡驱驱体内的寒气。      夏耘也整个人都被冻透了,饶是平时再怎么锻炼,身体素质再好,也架不住穿着两层单衣在冻雨里跑上一个小时!夏耘也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鄂美,你翅膀硬了哈,我教了这么些年的动作实践课都没这么虐待过学生,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嘀咕归嘀咕,冰凉的身子泡在四十几度的热水里,就觉得内里发冷皮外发烫,不一会儿,咱夏老师就晕在了浴缸里,差点儿变成浴缸冤魂了。      还是祝灵犀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一听没声儿了,赶紧冲进来把夏耘也从快要冷掉的水里捞出来,再拿张棉被团吧团吧扔床上。      用不着体温计,一摸脑袋就知道夏耘也发烧了。      祝灵犀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是玩互相折磨的游戏呢?玩吧玩吧,等折磨死一个,另一个保准哭都找不着调了!      不过话说回来……哭还得找调儿?下次要不要让梁恩斯用她那首什么《梁祝》的曲调给她哭一个听听?      就这么着,夏耘也病了,先发烧后感冒,第一天扁桃体烧发炎了,后两天说话都是哑着个嗓子,活像变声期的小男孩。      还别说,夏耘也因为平时总是注意锻炼身体,因而很少生病,可这次小小一个感冒却死活赖着她不走了——就算你不能彻底痊愈,好歹也得有个即将康复的迹象吧?夏耘也不是,不但没康复的迹象,反而似乎越来越严重,三大天,她和祝灵犀的宿舍里一直响起她那憋憋屈屈的擦鼻涕声——别看夏老师平时一副野女样子,对于这种很毁形象的事情,人家还是很矜持很放不开的……Lens每次听她轻悄悄地“哼”一声表示自己正捏着纸巾擦鼻子的时候,都恨不得抓着吸尘器冲上去替她用机械动力猛吸一把!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梁大牌瞥了眼鼻尖红红的夏耘也,摇头晃脑装神医。      鄂美也真够绝情的,硬是没来看夏耘也一眼,怪不得夏老师伤心伤到“借病烧愁”。      —————————————丫的咱也虐夏老师一把~—————————————      《戏年》的拍摄已经到尾声了,Lens和祝灵犀这两天一直在忙着找鄂美录制主题曲,鄂美也基本上完成了自己的镜头拍摄,时间上还算充裕,只是最近情绪一直不太好,原因嘛,不用说,梁祝二人都清楚,因此也注意着不往枪口上撞——其实梁恩斯本来是打算不怕死地撞一撞的,只是被祝灵犀拉住了而已。祝灵犀不是不想管夏耘也和鄂美的事,可是管了又有什么用?人家小两口自己家里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哪怕是同住一个宿舍的好朋友。      “犀犀,你要不要辞职到我们公司来啊?”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梁恩斯一边插着空问挖祝灵犀的墙脚。      祝灵犀百忙之中直起身来瞄她一眼:“为什么啊?我在季腾做得挺好的呀,工资也不错,干嘛这时候要我跳槽?”      “可是……”Lens觉得她们俩原先就天天和夏耘也那对挤在一间公寓里,私人空间少不说,现在还每天要面对夏耘也那张死人脸……“我的房子都闲置了那么长时间了……而且比你们的公寓大,我们两个住,不是更好么?”      “那也不用我跳槽啊。”祝灵犀没抬头,“咱过几天闲下来了就雇一家搬家公司,搬到你那边去住呗。”      “可是那样的话你不就得天天从公司往学校赶着去上班了?太远了,开车都嫌远,多不方便。”Lens贼心不死,“再说你要是到幻象来工作的话,工资福利肯定比在学校当老师好,而且我们还能常在一起工作呀!多好~”      祝灵犀没什么想要变动的心思,不过既然Lens都跟她提出来了,也不好不认真对待,她停下手里的活计,伸直了腰板靠在转椅上,十指交叉两臂上抬伸了个懒腰,道:“首先呢,幻象是个大公司,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开的,不是我想进就能进;其次呢,就算是我要进幻象工作,你这头笨猪别想要帮我走后门拉关系什么的,我就这点儿能耐,管人事的那些家伙爱收就收不收拉倒,我之前又不是没有好工作,没有必要为了进你们公司动那些花花肠子;第三,你现在不也是天天跟我开车回学校那边住么?有意见怎么不早说?”      Lens被祝灵犀这毫不客气的一二三说得哑口无言,张张嘴巴,到底还是没能把那句“合住没有二人世界”说出来,只好吃个哑巴亏继续干活儿了。      祝灵犀用眼角瞥她一眼,这家伙想做什么她心里其实明镜儿似的,说那么一堆话也不过是想挫挫她那大牌的锐气,事实上她也觉得这样合住着现在已经不妥当了,只是这阵子夏耘也还和鄂美闹矛盾呢,她和夏耘也也算是好几年的朋友了,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撂下,祝灵犀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明天往幻象投一份简历吧。      这俩人正各怀心思想着事情,鄂美正好从剧组拍完最后一组镜头赶来了,事不宜迟,几个人立刻准备准备进了录音棚,开始做正事。      鄂美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进录音棚,之前季腾也有录音棚这种设备房间,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进去过。而这次Lens专用的录音工作室更是比学校里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光是那台看起来无比精致的调音台就已经快晃得她眼晕了……      祝灵犀在确定了鄂美已经看过曲谱稿,又给她大致讲解了一下曲子之后,就让Lens带着她一起进到试唱室里准备,自己则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在监听室里听效果。      就这么时不时唱唱停停,大家一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还没有录好。      祝灵犀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走出来想要倒杯水喝,恰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居然是……夏耘也。      祝灵犀一看她那脸颊绯红的模样就知道这女人又有点低烧了,不过大概是忍不住了又听说鄂美在这边录音就赶过来了。还真是难为她发低烧还跨了小半个城区跑过来找鄂美。祝灵犀挑挑眉毛,递给她一杯水:“来找鄂美的?”      夏耘也接过水喝了半杯,瞪了祝灵犀一眼:“谁说的!她不向我服软,我绝对不先投降。”明显是傲娇了。      “随你。”祝灵犀毫不在乎地耸耸肩,返身回了录音棚。如她所料,十秒钟之后,夏耘也也跟着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鄂美带着头戴式耳机,正在试唱室里专注地和Lens低声交谈,好像在商量着哪里哪里该怎么唱,模样认真得很,夏耘也好几天没见鄂美,此时一见,不免有点看呆了。      鄂美在里面,没看见外面的夏耘也,但是Lens看见了,嘴角一翘,抬手指指自己的耳机,冲祝灵犀使了个眼色。祝灵犀会意,叫一个助手把他的耳机让给夏耘也听一下。      夏耘也一戴上耳机,里面的声音顿时就和视线中鄂美的口型对上了。鄂美唱歌的时候的声音和平时说话时不太一样,有点小小的沙哑,细细听的话很迷人,像是那种旧式录音机里放出来的一样。而这首歌的歌句有时需要模仿戏剧的唱腔,有时又是现代的唱法,不那么好掌控,但是鄂美唱出来的时候,夏耘也却感觉鄂美似乎在唱给她听……一字一句,都轻轻敲打在她的心上……      一曲唱罢,夏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摘下耳机,掩口轻咳两声,说了句“我去楼顶吹吹风”便离开了录音室。      呵呵,发烧了的人还要去吹风?有意思……祝灵犀微不可察地抿唇笑了下,收回视线。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终于完成了主题曲的录音阶段,大家收拾东西,Lens做东请客去海底捞火锅搓饭。      鄂美推托说身体不舒服,不去了。祝灵犀也不拦着,只是暗暗叫Lens上顶楼天台去看看夏耘也还在不在。      Lens神神秘秘地冲鄂美一笑,说有个惊喜给她,也不管鄂美如何惊诧,直拉了她奔顶楼天台。可在两人要迈进天台的前一秒,却都不约而同地定住了脚。      夏耘也沙哑着感冒咳哑了的嗓子,静静地坐在天台上,背对着她们,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只是,她在唱歌。      唱的正是刚才鄂美和Lens唱的那首《戏年》的主题曲,《如戏》。      鄂美从来没听过夏耘也唱歌,更没想到她唱歌居然会那么好听。明明只是一人独坐时的轻声哼唱,连唇齿间吐出的字眼甚至都像是飘渺的,似乎被顶楼天台上稍重的风一吹,就要散了。      Lens眨眨眼睛,掏出手机,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而鄂美,就这么站在夏耘也的身后,久久没有出声。      歌声戛然而止。      夏耘也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脸转过来,看见了鄂美。      鄂美穿着一件钢蓝色厚风衣,腰带斜斜地系着,长发顺在一侧肩头,随意地打了个弯用发带束起来,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      夏耘也往前走了两步。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烧得更厉害了些,因为眼睛有点发烫。      “……走吧。”半晌,夏老师只蹦出这么俩字来。      鄂美没吱声,跟在夏耘也后面下了楼。    62 62、【六十二】倒了 ...   夏耘也和鄂美上了公共汽车,终点站的方向就是季腾学院的方向。      车里没很多人,夏耘也找了个双人座位,先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本以为鄂美会跟着坐到她旁边来,谁知道鄂美那死丫头居然目不斜视地坐到了她的后面……夏耘也暗自咬牙,心里又一次不轻不重地点起了一股热辣辣的小火苗。      她回头瞪鄂美,鄂美就看窗外不看她,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又上来一拨乘客,有两个人分别坐在了鄂美和夏耘也的身边座位上。      夏耘也知道,鄂美这次是铁了心要等她先开口道歉……但是……她就是不信鄂美能忍住不和她说话,更不信鄂美会因为生气而不理她不管她不关心她……夏老师决定不服软,小孩子斗气似的闷哼一声,扭过头去。      这次吵架,两个人的角色似乎是倒过来了,本来年长的夏耘也反倒不老成了,而只有二十二岁的鄂美却似乎有些成长了,不再是那个软软糯糯的青涩小姑娘了。      夏耘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为鄂美的变化高兴,还是该买个吸水性好的鸭绒枕头抱住大哭一通……呜呜呜,再也没有软柿子捏了!再也没有软绵绵好欺负又好哄的小受调戏了!好悲惨~~o(>_<)o ~~夏耘也心中暗自嚎哭不已,当然表面还是永远一副傲娇野女的模样,该怎么性感怎么野蛮怎么火辣怎么来!千万不能让小妮子把自己看扁了!      天知道,鄂美这场软受翻身的战役就这样华丽丽地打响了!      就这么着,夏耘也坐在前面生闷气,鄂美坐在后面看风景。      公车要走的路很远,大概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学校那一站,鄂美坐着坐着,就看着前面靠窗坐的夏耘也打起瞌睡来,脑袋时不时“砰”地一下磕到窗玻璃上,然后似乎醒过来一点,又渐渐昏睡起来,再“砰”的一声。      说她不心疼,那完全就是扯淡。在夏耘也迷迷糊糊“砰”了五六次之后,鄂美终于忍不住,礼貌地跟夏耘也身边的中年妇女换了座位,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该死……还是不忍心看她半睡半醒地自己虐自己的脑袋……夏耘也这臭女人,你的头已经不是你的头了,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块都是我的!要撞也得经过我同意才行!鄂美腹诽着,一双秀眉蹙得紧紧的。      这时候,本来应该睡着的人却突然抬起的眼睛瞪她,边打着哈欠边揉着额角埋怨道:“慢死了!害我撞了这么多下,很痛啊知不知道!”      鄂美一怔,双颊不禁浮上两片红晕,狠命瞪了夏耘也一眼,一把推开她,猛地站了起来,正赶上公车停靠站,三两步冲下了车。      “喂!鄂美!!!”夏耘也懊恼地皱眉呼出一口气,只得狠狠揉两下太阳穴缓解一下温度转高的脑袋里的晕眩感,抓着手包追了下去。      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啊!夏耘也气急败坏。她本来就感冒发烧,之前又在大楼天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现在还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死命找鄂美……天知道一边跑一边把脑袋当高速扫描雷达一样转来转去在人山人海中找一个人的身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对一个发烧的病号来说……      生病了的夏老师完全没有平时那种生龙活虎赛过十七八岁小孩子的体力,这时候她才能意识到其实自己是一个年龄快要以3打头的女人……发烧和跑步让此刻的她的脸颊看起来红得像麦当劳叔叔的鼻子,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了……唔,鄂美……      鄂美,对不起……      ————————————心里说是没有用滴,亲爱的老师~———————————      好白……白死了……白得像死了一样……      夏耘也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感觉。下意识把手抬到眼睛上想遮挡一下视线,却意料之外地手背一疼!      嘶——      夏老师倒抽一口气,疼出了两分清醒来。      手背上扎着吊针,透明的冰冷液体正顺着输液管有节奏地滴下,然后,在快要流进夏耘也的血管的位置,被一只手捂热,温暖地与夏耘也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鄂美大概是饿了也累了,就那么握着夏耘也的输液管、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她们是在医院里,临时病房。      夏耘也望望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外面是这座城市进入夜晚的时刻,万家灯火,车彩霓虹。      在纷乱的世界里找到一个你爱也爱你的人,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      夏耘也唇角绽起一丝微笑,回眸,轻轻将鄂美掉落在脸前的发丝拢到她耳后。      ——————————————完事儿了?做梦吧您呐~—————————————      Lens和祝灵犀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祝灵犀酒品好,酒量也不是盖的,啤的白的红的洋的轮番上阵也能维持个神志清醒。晚上吃完火锅之后大家伙觉得不够尽兴,又一窝蜂跑到一家会员式KTV去吼个痛快。其实Lens是那家店的会员,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呃,这怎么说呢,因为咱梁同志好歹是当红音乐人,随随便便去哪家KTV吃喝玩乐,被人看见了或者被狗仔拍到了,不但对艺人自身的发展有影响,而且对公司的利益也不利。赵丰年指明了要所有“红牌”的经纪人都办好一套会员制服务场所的VIP卡,保证那些不听话的大牌们想要摆场子请人玩乐的时候不会没有合适的地方。这一点作为经纪公司来说,幻象已经做得体贴如奶妈一样了。      不过梁恩斯是个乖宝宝,在认识祝灵犀之前,用得最多的卡就那么两三张,基本都是名牌精品店的会员卡。      健身?她懒。      K歌?她唱歌不仅收费而且收那么大一坨费,你让她花钱唱给别人听?      包养?美容?美体?护理?按摩?这些Joe都已经贴心到请人回家来给她做了,所以梁大牌更是不用迈出家门一步就能享受VVVIP级的优良待遇。      遇到祝灵犀以后,基本上所有的娱乐活动都免了,整天黏糊着祝老师就已经够花时间的了。      所以,当Joe很自然地从自己的Prada皮包里翻出一张签着Lens大名的会员卡交给梁大牌的时候……      梁恩斯先是轻轻挑了下眉毛瞪了下眼睛表示了下惊讶,然后顺理成章地接了。      可是祝灵犀心里却冒出了那么一丝丝的不愉快……      不管自己和Lens已经亲密到了什么程度,似乎Joe才永远是对Lens来说最贴心的那个……      不过这点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祝御姐掩饰过去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Joe对Lens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注意低调什么的,然后与大队人马一起去了KTV。      Lens当之无愧是麦霸级的人物,稍微喝多了点酒,小脸儿红得恰到好处,脚步也有点飘了,于是乎内里那点子自恋情怀就一股脑儿都抒发出来了,两只麦她死抱着一只,还净点自己的歌来唱,搞得大伙儿一个劲儿的哄她。祝灵犀就懒洋洋地窝在沙发角里,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Lens,时不时拎一瓶百威啜两口,像是在出神。      唱了一会儿大家又说没意思,要玩游戏,数数人数,一共八个人,三男五女,于是有人建议玩国王游戏。这游戏很简单,每个人有对应的号码,由抽签决定;签里面有一张特殊记号的代表国王,例如八个人,那就是九张签,每人抽一张之后剩下的一张代表国王的号码,但是抽到国王标记的人又不能看这个号码,所以在国王提出惩罚条件的时候,才有可能把自己的号码也叫进去;而后国王就开始提条件,几号一个人、或者和几号一起做什么这样的,例如1号和7号喝酒。      不过一般大家都喜欢提一些比较成人化的条件,什么亲吻啊表白啊,只有你做不到没有他们想不到。      祝灵犀随手抽了一张,6号。然后就听见Lens叽叽喳喳地喊着“我是国王我是国王”,气氛High得不得了!其他人于是哄着叫她提条件,Lens喝酒喝得眼皮都有点红了,漂亮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两转,故意做出一副坏心的表情,慢慢道:“2号……现在打电话给你喜欢的人,表白~”      旁边一圈的人都舒了口气,Lens眉毛一低,不可置信地翻开桌上倒扣着的那张自己的签,上面写着个华丽的大大的“2”……      真够2的。      一桌人开始哄笑,抱着八卦的心态欢叫着让Lens打电话给她的梦中情人当众表白。祝灵犀唇角抹起一缕笑,酒意让她的眼睛在包房幽暗的蓝色灯光下带出浅浅的邪魅味道。Lens不由得有些看怔了。      “快呀,快打啊~”“哈哈,Lens害羞了!”……一群喝高了的家伙不停起哄。Lens这才恍然般掏出手机,不安地左右瞟了两眼,长按“1”键——      “喔——”几个靠近Lens的人看见这个小细节之后,像是得到什么大八卦了一样,乐翻了天。      Lens本以为祝灵犀会暗暗把手机挂掉,但是没想到听筒里刚“嘟”了一声,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喂、喂?”Lens有点诧异地小心翼翼又装模作样地“喂”了两声,眼角瞥向祝灵犀。      祝老师侧歪在沙发上,纹丝未动。      啊?不是打错了吧?不可能啊……她手机的快捷拨号“1”键就是祝灵犀没错的……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于记性差到这个地步吧……      不过既然有人接了……      “我爱你。”愿赌服输,Lens轻轻对着话筒说出这样的表白。      “喔!!大点声!!!”其他人兴奋地催促着。      一瞬间,Lens的热情似乎也被这些人点燃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像醉了的疯子一样对着手机大声喊着,喊声又瞬间被淹没在欢笑里……      祝灵犀摘下耳朵里的耳塞,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发麻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爷今天晚上穿了睡衣一只&小裤衩一只去浴室洗澡(浴室在宿舍楼内),洗完出来到换衣服的地方杯具了。。。爷看见爷挂在挂钩上的睡衣被人给碰掉了!!!妹啊地上全是水啊!!!爷的睡衣在水里泡得欢乐啊!!!爷欲哭无泪。。。于是。。。 爷做了一个很英雄的举动。 爷穿上小裤衩君,用毛巾遮着胸,一路奔回宿舍。 爷冲进宿舍时,宿舍里的姑娘们都为爷的勇气所惊艳了。。。 NND大学这么几年,好歹咱也裸奔一把。。死而无憾了。。= =、 63 63、【六十三】嗨了 ...      【六十三】嗨了      祝灵犀扶着醉醺醺的Lens,在安静的路灯茶黄色的灯光下一摇一曳地走着。眼睛大概是醉了,所以看着地上的灯光,才会觉得像是透过了一杯新泡的绿茶。Lens醉得像是不会走路的小孩子,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好在祝灵犀今晚有的是耐心,只是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像拖着一只装满了臭鱼烂虾的大麻袋一样慢慢往回走。      唱歌喝酒的地方离Lens的房子不是很远,走路大概只要一刻钟左右,Lens整只扒在祝灵犀身上,一会儿睡眼朦胧,一会儿又痴呆傻笑,又过一会儿又死乞白赖非要祝灵犀给她唱歌……祝灵犀翻个白眼,屈起食指关节在她头上重重一敲:“少给我撒酒疯!赶紧回家洗洗睡觉!”      “呜~~~”梁恩斯小朋友干打雷不下雨地和祝姐姐装哭,捂着头胡乱撒娇道,“夏耘也都唱了!你都不给我唱!”      “胡说八道!夏耘也什么时候唱的!你喝糊涂了吧你!”祝灵犀面无表情地拖着Lens的后衣领,像拉一头野驴一样把她往家的方向拽,“你下次要敢再喝这么多,我非把你吊在衣服架上晾在阳台上风干一个星期不可!”      “= =我又不是咸腊肉……嘘,风干一个星期,那还不满脸蝴蝶纹法令纹鱼尾纹啊?你和个一脸褶子的老太太上床……嘿嘿,能吃得消么……”Lens一面傻笑一面被祝灵犀拖着走,爪子还不老实地死活非得搂着人家腰,这姿势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大老远一看影子还以为街上来了头狮身人面兽。      “是是是你不是咸腊肉你是咸鸭蛋!你是恐龙蛋那么大一颗绝无仅有的咸鸭蛋!”祝灵犀被她搞疯了,也跟着语无伦次地胡说八道糊弄她,“等我回去看我不剥了你的壳吃了你的心,让你一个人咸得齁死!”      “啊!我是咸蛋超人么?哦,不是的,亲爱的水兵月公主~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的……怪盗基德啊~我用影分.身可以打败伏地魔,把你从可怕的虚夜宫里……拯救出来~O(∩_∩)O~”说完还顺便摆了个变形金刚的经典造型。当然,醉鬼摆的造型是一星半点儿的相似度都没有,倒是很像那只爬上大楼打飞机的猩猩。      “……什么乱七八糟的!”祝御姐这个年纪,显然是不看各种动漫的,于是梁同学那些如数家珍、引以为豪、谈之色变、耸人听闻……的动漫知识在人家听来自然就成了一堆外星话。祝灵犀唯一听懂的一个词就是“伏地魔”,毕竟《哈利波特》是拍过电影的,祝灵犀曾经把它当成案例和学生分析过。      伏地魔嘛,不就是那个没鼻子的残疾人么?不过……剧情是什么来着?没鼻子的残障人士心理变态报复社会?不记得了……反正剧情又不是她需要关心的部分。      “喂,犀犀,我……我偷偷录了夏耘也的歌哦~”Lens突然掏出手机,得意洋洋地在祝灵犀眼前晃了晃。      祝灵犀细长的眉眼一挑:“什么歌?”      “嘻……我们……我们来给她们个惊喜吧~”      ———————————伏地魔:劳资不是残障人士啊= =、、、——————————      鄂美很累,急需补眠。      所以当她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幽幽转醒的时候,她发现窗外已经一片大亮了……      第一反应是——妈呀拍戏迟到啦!!!      刚要急急起身,才迟钝地想起来,自己已经拍完了《戏年》,不需要急着去做什么了。于是,鄂姑娘又舒了口气轻轻躺了回去。      可是躺回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和病号夏老师挤在一张床上……还把人家的胳膊当枕头枕了整整一宿……      慢慢的,想起了发生过的事——      昨晚夏耘也冲下车找她,她故意躲在一家运动器械商店里,隔着玻璃门看着夏耘也疯子一样地在街上找她。      就不出去就不出去就让你找不到我!鄂美报复地想着,可是下一秒就看见夏耘也居然一头栽倒在了路边的人行道上!      呃!鄂美刚要冲出去,却稍稍迟疑了。刚才在车上夏耘也就用苦肉计骗她,现在不会是故技重施了吧?小小的疑心让她停住了脚步,却看到夏耘也晕倒的位置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鄂美终于意识到这次不再是夏耘也的恶劣玩笑,一下子心都冲到嗓子眼了,没命地冲了出去!      别说,还正好救场了……有个色狼看咱夏老师长得好看,自告奋勇要给夏耘也做人工呼吸,连嘴巴都撅得长白山那么高了,千钧一发之际被鄂美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开!      然后就是有人打了120,鄂美跟着一直把夏耘也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夏耘也发高烧又过度劳累,引起了轻微的肺炎,不严重,鄂美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护士把昏迷的夏耘也推到病房里,又在她细白的手背上扎上吊针。那根几公分长的细针头扎进夏耘也淡青色的微微凸起的血管上时,鄂美的眼圈都红了……      说实在的,她不怎么怕扎针,但是看见针扎在夏耘也的手背上,就是忍不住觉得疼……怎么想怎么疼,越想越疼!      小护士收拾完扎针的用具,跟鄂美说这个药可能会让病人有恶心反胃的症状,叫鄂美备好两个塑料袋好好看护着,之后便走了。      鄂美开始是握着夏耘也的手坐在她床边的小板凳上,后来大概是输液太凉,夏耘也的手整个都变得冰凉,鄂美想起小时候自己输液的时候,爸妈总是用手捂着输液管,好让药水温热一点,输进血管里不至于凉得人血管抽筋,于是也有样学样地捂着夏耘也的输液管。感觉到另一只手里夏耘也的细爪子回暖了,稍稍放心,再加上劳累,居然就这么搭着病床的边睡着了。      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被人脱掉大衣和鞋袜、躺在床上的情况。      真不知道夏耘也这个病得会在大街上晕倒的笨蛋是怎么把她搬到床上去的……难不成是和护士合力?那护士还真是不负责,就任着她这么胡来,让自己和一个轻度肺炎发烧昏倒的笨蛋挤在一张床上?想到这儿鄂美又气闷了。      轻手轻脚地把夏耘也的胳膊从自己脑袋下面抬出来,塞回被子里盖好。夏耘也还睡得很沉,侧着身子,影子刚好能挡住躺着的鄂美的脸,不让外面的光线直射到她脸上。鄂美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爬下去。可一只脚刚蹬上鞋子,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却冷不防被人捉住了一只手。      鄂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夏耘也……还闭着眼睛睡着。      微微使力想挣脱,可那只手却被拉得死紧,像是螃蟹钳子一样抓着她不放。      “喂!夏耘也!”鄂美压低了声音喊她,“别装睡了!你……你给我放手啊……!这儿又不是单人病房!”鄂美囧,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剩下三张床上的三个病人,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名副其实的干笑,比干尸都干。      唉,隔壁床的小弟弟,你就别看我了成不成……我真不是床上这女无赖的妈啊……后妈也不是……你所有妹的我有那么老吗!      还有对面床的大妈,我也不是跟她情意绵绵连睡觉都要手拉手的好姐妹啦,你就不要叽哩咕哝地感慨你和你邻居家那个叫菊花的发小了好不好呀……不过话说这年头还有叫菊花的人,可真是有胆识有魄力有个性有追求的“四有青年”啊……      喔,对了,要不是你那双贼眉鼠眼一直盯着我老师看好像耗子在看烧饼一样,我都快忘了你的存在了啊大叔……你看也就看吧,夏妖孽长得好看你看看我也不反对,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一边看一边擦口水啊大——叔?为老不尊说的是不是你这号人物啊?啊啊啊?      夏耘也“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憋不住冲鄂美“噗嗤”一笑,故意调戏道:“姑娘,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呢?”      好大一张脸……我以后是不是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三伏天的中午十二点在连仙人掌都不稀得呆的撒哈拉里都不用打伞了?鄂美心里突突突机关枪似的冒出一串儿反讽词汇,可是听到夏耘也那沙沙哑哑如撕劣质牛皮纸一样的声音之后,堵在喉咙里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夏耘也似乎也察觉自己的声音不咋好听,赶紧收了声,闷着一张脸松开了鄂美的手,又不安地抬眼望了她一眼,张张嘴,没吱声,眼睛瞟着桌上的水壶。      鄂美压根儿没看她,自顾给她倒了杯水,自己抿了半口试试水温,才把水杯递给了夏耘也。      可是夏耘也没接,自己撑着身子非要坐起来,就着鄂美的手没喝上两口,又咳了起来,咳得眼睛都红了,听得鄂美直心疼,赶紧放下水杯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拍背。      夏耘也的下巴无力地搭在鄂美的肩头,还在时不时咳着,眼睛里明明都快流下眼泪来,却还带了那么丝笑意……      “不生气啦?”夏耘也伏在鄂美耳边轻声问道。      “当然不是。”鄂美话一出口,夏耘也的笑立刻僵在脸上,半颗心都凉成老北京白糖冰棍儿了。      鄂美没起身,直接在夏耘也的耳边低笑:“在我决定原谅你之前,你还是先独守空房吧,夏、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我今天不知道吃坏什么了,拉肚子了。。。这么美好的事情,让我想起了一首美妙而古老的歌谣。。。。。。那首歌是这样唱的:“拉拉拉~拉拉拉~我是拉肚子的小行家~”= =咩~ 64 64、【六十四】走了 ...      《戏年》算是新年贺岁档期的几部名牌导演大作之一,在明星横流的贺岁剧中,这部由苏小钱导演、全新人出演的片子照样吸引了不少眼球的关注。一方面这部电影打着家喻户晓的苏导的名号,另一方面,崭新的脸孔也是一部分喜欢新鲜的观众所期盼的,而另一部分观众,则等着赏玩剧情和演员的好坏。      爱情片最好的出场时间就是情人节,而《戏年》的全国首映就订在2011年2月14号。在这之前鄂美和单俊奇等主演也跟着苏小钱一起上过几个节目,拍过宣传片,也开过发布会。不用问,俊男美女是人人都爱的,鄂美这样的清纯新星自然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瞩目,苏小钱在《戏年》杀青的那天晚上就找到鄂美和戏里另外几个比较出众的演员,要他们考虑与合适的经纪公司签约的事。      很快,鄂美的就与Lens所在的幻象娱乐签了三年的合约。公司指派了一名资深经纪人给她,是个看起来干练又亲和的女人,别人都叫她O姐,至于这个“O”怎么念,那就是大家各自的想象力的事了,有人念“零”,有人念“欧”,还有人干脆念“圈”或者“蛋”……      单俊奇也进了幻象,而宋冰冰则与另一家顶尖娱乐公司Gamma签订了合约,至于内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道消息上说是Gamma的总裁崇彬亲自下令签下宋冰冰的。      从11月到2月这段期间,O姐也给鄂美接了一些广告,其中不乏很出名的大牌子,O姐说,等电影上映了之后,找鄂美来代言的品牌一定会急剧增加的。因为这个社会,尽管鄂美的演技很好,但是品牌为了自己的效益,首先看中的都是鄂美“钱母狼”……呃,“钱女郎”的身份。      事实就是这么现实得让人心凉。      另一方面,鄂美的父母也知道了她拍了电影的事,鄂姑娘回家陪了爸妈一天,把事情和二老讲清楚,二老表示支持以及欣慰,这事就算过去了。      鄂美和其他几个参与了电影拍摄的同学算是提前脱离了学业生涯,正式进入了娱乐圈这个混沌的花花世界。      O姐要求鄂美坦白她是否有恋情,在鄂美扛不住压力说出自己和夏耘也的事情之后,O姐只是皱了皱眉,好像没有鄂美之前想象得那么惊讶。O姐说在娱乐圈里,这种男配男女配女的事情司空见惯,但是要求鄂美不能够向外界透漏一星半点自己已经恋爱了的事,这是娱乐圈不用说明的规则。同时,和夏耘也一起的时候更是要保持低调,尽量不要在公共场合做些容易让人遐想联想抓把柄的举动。      11月25日,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同一天,鄂美接了一部冒险动作片的剧本,飞往西藏色林错。      同一天,夏耘也在机场送走了她之后,回到学校继续过一个特技系老师的日子。      同一天,梁恩斯的专辑《透心.梁》发售,三日销量突破20万张,开始投入“妖言惑众”新年演唱会的准备阶段。      同一天,祝灵犀向孙季腾递交辞呈,搬出了季腾学院的教师宿舍,正式成为幻象娱乐公司的一名录音师,也入住Lens了的三室两厅高级小套房。      同一天,田然将自己写的第一本小说投给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出版社。      同一天,王牧悠应早已移民纽约的父母的要求,飞往美国,抛弃了演艺这条路,进入纽约州立大学攻读经济学。      同一天,宋冰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无奈地搬进了崇天愉那栋只有一间超大卧室的精装别墅里。      同一天,崇天愉破天荒地拒绝了一个闻风而来的不出名女导演的投怀送抱,微笑着将本来准备好的剧本随手撕成了碎片。      ———————————————且听俺细细道来~———————————————      鄂美的东西都从她原来的宿舍和夏耘也的宿舍里搬走了,因为公司说现在鄂美是正式签约的演员,继续住在学校里名不正言不顺,让她搬去公司安排的高档公寓。对这事夏耘也也无可奈何,只好眼睁睁看着鄂美在她的领土上四处搜集着自己的东西:唇膏,牙刷,毛巾,衣服,相册,书本……鄂美把找到的东西都堆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和夏耘也面面相觑。      这场景……怎么越看越像离婚分家啊= =?      “都拿走么?就不回来住了?”夏耘也的失落是写在脸上的,明晃晃的“失、落”两个大字,认字的都能看得出来。      “我想把你也装箱带走,行么?”鄂美也开心不起来,盯着面前那堆东西发呆。      夏耘也苦笑:“不分尸恐怕还装不下。”      从原来宿舍搬走的时候也是,那时候王牧悠也还没走,四个小姑娘中间的气氛那叫一个悲伤哟……搬完了,鄂美的床铺和桌子整个都空了,好像也把这个宿舍的灵魂挖去了一大块。      那是一星期前的事了。      而一星期后,田然疲惫地从那家影视公司爬回来的时候,宿舍里空床的数量骤然变成了两张。      “……王牧悠呢?”田然心里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狐疑地盯着黄松韵问道。      “走了,出国了。”黄松韵一派睡眼惺忪状从床上抬起脸来,故作轻松道。可惜眼眶还是通红的,完全泄露了她想要掩饰的事实。      “出……国了?”田然像是没听清一样重复了一遍,只是她清楚地明白,她其实听见了黄松韵说的话,不过是……不敢相信而已。      “大名鼎鼎的米国。这下这丫不愁吃喝了。”黄松韵打了个哈欠,继续埋头大睡,顺手把一个信封递给田然,“她给你的。”      田然撕开信封,安安静静地读完信,安安静静地走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里,她一直在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地写小说,当第二本二十万字的小说的最后一个句号画上之后,才突然间,感觉到眼泪能够肆无忌惮掉落下来的畅快。      ———————————————以下是小王的信———————————————   然然,对不起没告诉你我要出国的消息,我怕自己当着你的面哭很没出息。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就到了要分别的这一天。而现在,我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但是始终觉得欠你一句话,我爱你。   大概你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吧。   不抒情了,再抒下去我自己都快哭了。   ……下次再见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放过你了。   一定会再见的。   悠   ———————————————以上是小王的信———————————————      几年以前,鄂美还是个中学小姑娘的时候,很向往西藏。她和很多被旅游指南忽悠了的人一样,坚定不移地认为只有西藏的天才是真正的天,只有在西藏才能“净化人类被污浊城市污染了的心灵”,而忽略了西藏的高原反应、人迹杳然,不知道在西藏蔬菜比肉贵,连吃一个月下来老鹰都想出家,要不怎么能一个个都剃了光头、改名儿叫秃鹫了呢?      可是第一次到西藏的时候,鄂美却不觉得有自己曾经想象得那么高兴,因为登上飞机的第一秒开始,她就在想夏耘也了。      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美景也失了颜色,变成一片单调的灰白。      不过色林错的确是个引人入胜的好地方,鄂美从来没见过那么蓝的湖水,好像潜在岩棕色的青藏高原上的一块晶莹剔透的蓝水晶,只要往近岸边的地方一站,便觉得自己快要融化进眼前的风景里了。      如果此刻夏耘也在身边……该多好。鄂美想着,举起手里的相机拍下自己的所见,想要带回去与夏耘也分享这份美丽。      拍摄前一天大家都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高原气候,哪怕是不太适应的,吃点药也能顶过去,不至于进医院。于是导演决定第二天便开始拍摄,早拍完早回平原地带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部戏叫做《葬海迷城》,讲的是一个关于已经灭亡了的古老国度的宝藏的故事。      传说在西藏的喇嘛每日念诵的经文里,暗暗隐藏着一些零散的古老的咒语,而其实这些咒语是关于一个叫做落陵的古国的遗迹的线索。女主角轩梓颜所在的考古队收到了不明来源的人的启示,于是想要收集这些咒语,揭开古老的秘密,但是在这同时,也有另外两支队伍想要找到落陵宝藏。其中一伙就是包括男主角任伯一在内的小组织,专干窃陵盗墓的勾当。剩下的一支队伍来历不清,一直神神秘秘的出现,给另外两队人都带来了不少威胁。在循着经文的指示到达了位于峡谷葬坑之下的古城之后,很多队员都被各种各样的阴谋害死。阴谋浮出水面时,居然是梓颜的导师陈安邦和伯一的队友聂夕一起策划的,目的正是古城里超越现代科学的神秘力量。而千钧一发的关头,伯一为了救梓颜而毁了古城之所以还能维持形状的古玉,古城崩塌,只有两个人逃了出来,却不知为何成了通缉犯,最后两人一起逃离。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幻象公司的王牌导演熊岸,鄂美在剧中饰演女一号轩梓颜,男主角任伯一由幻象的超级电影明星季银寒出演。O姐特别关照过鄂美,如果这个剧演好了,那她必定会大红特红,要鄂美务必要专心演戏。      鄂美也没想到居然能和季银寒一起演戏,抽着空跑去邮局给夏耘也寄信,啰啰嗦嗦写了一堆话之后,封好信封想要丢进邮筒里,却不小心没丢进去,让信封掉落在了地上。      鄂美正要去捡,手却和另一只手碰在了一起。      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的主人抓起信封来轻轻拍打掉上面的灰土,抬眼魅惑地冲鄂美笑了一下。      鄂美呆住……这个蓄着笔直的长发、笑起来迷惑众生阴媚十足、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太女气的身量颀长的男子,不正是要和她对手戏的季银寒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男银们出来抢戏啦~让夏老师吃醋吧~ = =俺快被蚊子咬死了。俺就不明白了!!不是说招蚊子的都是B型血吗!!!为神马俺这个蛋型血的人会有成为蚊子的祭品的悲惨命运!!!~~o(>_<)o ~~ 喔,对了,哼哼。。你们再不给我留评,我就天天自己占沙发!!!你们统统都给我睡地板!!!!!哼!!!!!!!!!! 65 65、【六十五】追了 ...      【六十五】追了      这年头呀,审美观大扭转了!想当年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电影男主角那揍是要长得一副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红星闪闪的模样才叫俊,现如今姑娘们都开始爱阴柔小受型的男人了……季银寒就是这一变化当之无愧的表率!      其实要鄂美说,如果熊岸想要《葬海迷城》更加卖座的话,就该让季银寒反串女主角才好,然后找个孔博元那类型的标准帅哥来演任伯一,保证能满足广大腐女们渴求西皮的心!但是……咳咳,这样子以来广电总菊肯定不通过呀,那就只能成为禁片史上的又一个杯具了。      不过,季银寒绝对是个很有实力很有演技的天王级人物,他演戏的时候,所有的表情拿捏、走位、细微的动作完全都不会让导演有任何的指摘,很多时候,不需要很多,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沉迷进他所创造的一片虚构的故事世界里。鄂美对此实在是钦佩不已,当熊岸面含微笑颔首道“演员就该这样”的时候,她已经把季银寒当作了自己需要奋斗的一个标杆。      但是,季银寒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接触鄂美,体贴备至,关怀入微,叫片场的其他女明星吃尽了飞醋。说实在的,鄂美有点搞不清楚他这样做的意图,因为一部电影想要卖座,炒绯闻炒暧昧是少不了的作料,但是也许是季银寒“演”得实在是太逼真了,弄得鄂美也分不清他这只是按照公司透露过的“搞搞暧昧”来做,还是打算假戏真做了。不过如果真的是后者的话,那鄂美可不管绯闻什么的,一定要对这个妖孽型的影帝级人物敬而远之了。      她已经有夏耘也了,不需要别人了。      古老的哲人说过,世界上可能与你相爱的人有大概两万个,如果你在遇到下一个之前和上一个已经有了想要一辈子的努力和决心,那么你就会和后面的成为很好的朋友。      鄂美不得不承认,季银寒是个很好的人,无论是在演戏方面还是平时,在戏里他饰演的任伯一是个不着调的家伙,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平时也总似乎摆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内心其实很细腻,常常会注意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细微之处,却一直不戳穿。季银寒一穿上任伯一那套吊儿郎当的皮夹克,整个人立刻就会变成一副不靠谱的混混模样,让人不得不感慨他入戏之快。戏外的季银寒常常很体贴地替鄂美领盒饭,有时候递水之前还会细心地先把瓶盖拧开。      饶是鄂美再怎么“敬而远之”,也不好就这样拒绝人家的一切好意,更何况那人还是个巨星,也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不过这样一来,时不时来片场蹿蹿、想要挖料的记者们就会常常拍到一些看起来很暧昧的照片,利用角度等因素来制造卖点和看点。有些事情明明就不是那样,可是当鄂美看到报纸上刊登的那些照片时,就是能很明显地看出其中那种引人遐思的暧昧意味来……唉,自己一个小新人,又不能说什么,她倒是不怕别的,谣言么,久了就不攻自破了……她只是不想夏耘也看见这些,她知道,虽然夏耘也会理解这只是炒作,可是看见这样的照片,一定还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鄂美不愧是最了解夏耘也的人,夏老师此刻就在家里摆了一大圈的报纸,纷纷翻到娱乐版那一页,皱着眉毛怄气般审视着上面的霹雳体大标题:“季银寒片场大显温柔,新欢鄂美享尽天王娇宠”、“《葬海迷城》搭桥牵线,季少与幻象新女星戏假情真?”、“钱女郎VS季天王:炒作还是火花?”……那些报纸不仅弄到了很清晰的照片,还在里面把鄂美的资料爆料了一番,包括她是苏小钱的新电影《戏年》女主角的部分。      鄂美不会喜欢那个男妖精的……夏耘也自我告慰……不会吧?鄂美不会喜欢那个男妖精……吧?可是照片上的鄂美怎么看起来那么情意绵绵呢?= =夏耘也心里酸了……      再看报纸上光华四射的鄂美,夏耘也突然觉得,自己离鄂美越来越远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在自己的课上被耍得直摔跟头的小姑娘了,而自己还依旧止步不前;鄂美走了,离开了季腾,奔向了更宽广的天地,而她,还是一个小小的老师而已……      如何……如何能配得起她?      如今的鄂美,已经飞上了天空,只是线还不牢靠地攥在夏耘也的手里而已。人都说风筝飞得再怎么高,也非不出放风筝的人的手,可是飞得太高了呢?她终有一天要乘着夏耘也无法驾驭的大风,挣脱她的手,飞上更高的云端……      那时候,夏耘也只能站在地上仰望着她远去。      一想到这里,夏耘也就觉得心里那么那么的疼……      ……该怎么办?      ————————————让咱家梁同学来给你指条明路吧~———————————      转眼到了年关,夏耘也照例是回自己的老家和哥哥嫂子一起过,当然,也少不了夏定觉这小受。夏小受一看自己姑姑一脸憋闷的样子,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开导开导当局者迷的夏老师,奈何老也说不到点上,只得怏怏作罢。      好不容易过了年,终于到了一个能让夏耘也比较开心的日子,2月14日,情人节,也是《戏年》首映的日子。她和鄂美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去电影院看首映。      之前《戏年》的广告打得很足,首映的日子也赶得好,影院、影城这些地方的放映厅基本上都是满座。鄂美提前几天赶好了自己的戏份,请了几天的假飞回来。在机场的时候夏耘也一眼就看见了戴着大号蛤蟆镜的鄂美,上去先送了个大号拥抱,之后带着她回了家。      鄂美的东西都搬走了,不过还可以和夏耘也共用睡衣、毛巾什么的,牙刷杯子这些都好办,去超市现买就行。好久没在一起,两个人自然要腻歪一会儿,嗯嗯啊啊的折腾了半宿,鄂美刚下飞机实在是累了,这才消停,俩人抱着暖暖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下雪了,夏耘也放鄂美睡了个懒觉,做好的早餐放在蒸锅里闷着,鄂美醒来的时候也凉了一半了。夏耘也又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这才端上桌。她自己早就已经饿瘪了……      鄂美洗洗涮涮,简单地把头发挽了个髻,穿着夏耘也的暗红色纯棉睡衣,乖乖地坐在桌旁等人喂食。夏耘也一边解着围裙,一边看她。好久不见了,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而这一瞬,又有一种初初相识的错觉,好像回到了鄂美第一次来夏耘也宿舍里吃饭时的场景,好像……之后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鄂美回来之前,夏耘也还恨恨地想着等见了她要怎么质问关于季银寒的事情,可是当她真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样的想法却忽然之间消失不见了……在一起厮磨的时间那么短暂,她又怎么忍心把这些比什么都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质问和猜疑上呢?      “老师,吃啊!想什么呢!”鄂美的小嘴巴里早就已经塞得鼓鼓的,趁着还有缝又灌了口鲜豆浆,嚼嚼咽下,满足地舒了口气,“呼……还是老师做的东西好吃!在西藏天天吃羊肉牛肉牦牛肉、青稞面啊青稞酒,我都想死你……做的饭了~”      “嗯,多吃点。”夏耘也微笑着望着鄂美,给她夹了一只小笼包。      鄂美稍稍愣了一愣……什么时候开始,夏耘也不再毒舌挖苦她,而变得这样的温柔了?      吃过饭,两个人用抗风的大衣、棉靴、围巾等御寒物把自己武装起来,手挽手出了门。      夏耘也把鄂美的格子围巾稍微往上拉了点,挡住那张越来越漂亮的小脸儿,揣着两张靠前排的票一起进了影厅。      开场前是广告,不一会儿,灯灭了下来。      鄂美很喜欢电影放映厅里的那种黑暗,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故事世界,让人容易沉迷。      第一个镜头就是在戏楼里,花脸先唱了一段,然后是鄂美饰演的青衣出场,婉媚的眉眼透着一股岁月更饶的味道,只是一个小小的亮相,身段之美就已经尽显无疑,足以征服在场的每个看客。台下一片叫好,屏幕之外的鄂美忍不住微微弯起了唇角。为了这一个漂亮的动作,她可是足足和戏曲指导学了好半天呢,光是纠正动作的不标准就足足做了十几次,再一遍遍试演如何能一步到位,鄂美练了上百次——不是她一直做不标准,事实上鄂美做得很好,几次就已经掌握了要点,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希望自己能够保证当真正开机拍摄的时候,每个动作都能熟练得像是做了十几年一样,那才是秀白应有的表现。      也是这一个惊艳人心的亮相,让放映厅里观赏电影的人们也开始屏住呼吸,细细听起秀白和李祚恒的凄美故事来。      不过……看到一半的时候,夏耘也开始不乐意了……      “你看你看!你和单俊奇眉来眼去的!”夏耘也故意压低声音,在鄂美耳边耍小脾气逗她,声音里透着一种小女儿撒娇斗气的味道,听得鄂美一阵恶寒……      “那是剧情需要啦= =……”鄂美无语道。      “喏喏喏,你看你看啊!你你你你还亲他~~o(>_<)o ~~!”夏耘也吃醋……猛吃醋!      “也有借位啊= =……”鄂美头大。      “不管!反正等会儿回家你让我亲回来!消毒!”夏耘也趁机要挟。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用这么变着法儿拐弯抹角占便宜么?      不说什么,只是十指交握,两个人开始津津有味地看电影,情绪也随着电影情节的起伏而波动,甚至回到了拍戏的那段时光里……直到最终,整个大屏幕以秀白那个白发苍苍的特写作为最后一幕,之后慢慢暗下去,回归一片黑暗。      放映厅的顶灯悄悄亮起,让早已习惯了黑暗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刚要起身,动作却突然定住。      黑色的屏幕上的滚动字幕在匀速游走,背景的声音是祝灵犀写了好久的曲子,可是那声音……不是鄂美,也不是Lens,分明、分明是夏耘也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码字。。码啊码啊码啊码。。俺就睡着了。。= =、、 66 66、【六十六】变了 ...      【六十六】变了      《戏年》借着新年和情人节的热门档期一下子火了起来,全国上下形势一片大好……一时间新人鄂美和单俊奇这对“金童玉女”也成了家喻户晓的新星,夏耘也虽然吃醋,但是对于这事情也无可奈何,只好抽空就给鄂美打电话追求一下心理平衡,无所不用其极地打滚求安抚求虎摸求求求求求……      同时,《葬海迷城》的宣传海报和少量片花也放了出来,顺着《戏年》大潮的劲头和季银寒、熊岸的名头,瞬间吸引了不少影迷的眼球。鄂美所饰演的轩梓颜在电影里是个聪明果敢、不苟言笑、外冷内热的女人,和《戏年》中的秀白那样一个温婉可人的民国女子完全不同,也算是对新角色的一种挑战,很多鄂美的新影迷都很期待这部冒险大戏。      而幻象在三月份就推出了《戏年》原声大碟,一上架就在现今乐坛风靡的中国风曲风柜架上占了好大一片显眼的位置,其中的主要创作、演唱、演奏均是幻象的当红音乐人,包括Lens,还有人气组合荒地乐队等等。      但是这样,网络上很快就传出了问题,最开始是一个Lens的铁杆粉丝提出的问题,写在天涯论坛里,说反复听了十几遍《戏年》的主题曲之后,觉得最初的那几句像是刻意录得模糊的歌应该不是Lens唱的,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经过鉴别,也不应该是出自鄂美,但是电影最后的人员职务表中并没有写别的人,那么如果那个身影真的不是主唱的两人的话,究竟是谁?      本来这不是个大问题,奈何似乎很多人都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日点击量过五万,激发了那些神通广大的网络达人们挑战的欲.望,仅仅凭这一个声音,就开始了对声音的主人的人肉搜索。      当然,一没有IP地址,二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参考的资料和条件,人肉一个声音,基本上属于天方夜谭。这件事的根源,是出于幻象公司的一个炒作,发起者不是别人,正是梁恩斯大人。      那天夏耘也和鄂美看过电影之后,对于电影结尾那段歌声的加入十分的惊讶,夏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唱歌被别人录下来了,鄂美就给她简单解释了一下,但是也表示根本不知道Lens动了这样的手脚,于是俩人揣着好奇一起去找梁大牌问个清楚。      梁恩斯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情景,不慌不忙地道出了她、祝灵犀、Joe以及其他几个公司内部人员商议之后的想法——要夏耘也进入幻象唱歌。      《戏年》里的那一段,是Lens用手机录下来的,音效并不好,但是经过小小的修整,放在片尾主题曲的最前面,却好像是旧式录音机里放出来的歌,带着点沙沙的杂音,摩擦着凹凸不平的声线,和电影的氛围恰恰融合,透出一股年代感与陈旧感。      夏耘也的声音很勾人很好听,先天底子好,如果稍稍练习一定会更加出色。Lens当时就是凭着自己的专业直觉看中了夏耘也的这一点,虽然说夏耘也过了年已经三十岁了,这个年纪的艺人想要出名也基本没什么希望,但是经纪公司自有其法,想要包装一个如此出色漂亮的女人,也并非什么难事。对Lens来说,只是觉得夏耘也既然有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不出声让其他人听一听,那着实是可惜了。而祝灵犀则是半抱着要看夏耘也唱歌发囧的样子的恶作剧想法,另一半么……虽然她最近没怎么见着夏老师,可是少有的几次见面也能让她看出夏耘也心里的不愉快,身为一个朋友,她自然也想要帮帮夏耘也这个外强中干、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笨女人。      要说不动心,那纯是假的。夏耘也看看祝灵犀暗含深意的眼神,也懂得自己心里面真正渴望的,是能够和鄂美肩并肩站在一起,可是三十岁的女人想要突兀地杀进娱乐圈,谈何容易?而且鄂美已经成名,自己如果保持着低调的姿态和她持续地下恋,那还有明哲保身的可能。一旦自己也成为公众人物,那么被媒体曝光的危险就瞬间扩大了不止一倍。      这样的决定,她不能太草率,要考虑的太多太多。      经过一番商议,夏耘也决定考虑几天再给出答复。      回到家,睡前,鄂美和她说了一句话:“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这一夜,夏耘也彻夜未眠。不知鄂美睡着了没有,没说话,只是搂着夏耘也的腰静静地闭着眼睛。      脊背上传来的柔软的温暖让人觉得安全而舒服,在这样的触感中,她想了好多好多……梦想,改变,自由,爱情……      也许,三十岁的她已经习惯了平凡的生活,上课,恋爱,工作,休息。少年时期那么多的青春和朝气早已消磨殆尽,二十五岁之后,想要稳定安静的生活。而现在这样的生活过了五年,或许……也是时候变一下了。      人生就是这样,我们要在不停地循环往复中追求一种平衡的状态,有时候需要刺激,那便去寻找刺激,有时候想要安定,那便去追求安定。人总有追寻不同的、新鲜的事物的本能,有的人能够十年如一日地过着同样的生活,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想要改变,也许是他们累了,疲倦了,觉得现在的状态也不错,但是当真正的可以改变的机会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没人能够毫不犹豫地做出抉择,或多或少,都要犹豫那么一丢丢。      当一道淡淡的灰白色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的时候,她意识到,天亮了。冬天的早晨就是这样的灰白色,不是单调或者悲伤,只是安静的颜色。但安静之后是什么,没人知道。      就在那一刻,她翻身,轻轻亲吻了鄂美漂亮光洁的额头。      ——————————————夏老师,爆发吧小宇宙~—————————————      孙季腾收到夏耘也的辞呈时,老脸上的皱纹狠狠地抽了两下:“闺女,你干嘛啊?”      “我要去幻象唱歌了。”夏耘也穿着潇洒优雅的藏蓝色教师工装一步裙,翘着二郎腿端着她干爹上好的好几万一两的武夷山限量版纯品大红袍,吹凉了,牛饮。      孙老头的秘书在旁边心疼得牙根直抽抽——武夷山大红袍啊……只有九龙窠绝壁上的四棵茶树才产这个啊……每年就产那么11两啊……预订都不一定能订得着啊……您老就把它当白开水喝啊……= =、、、      “啥?你也去幻象?祝老师不是前阵子刚跳槽过去么?怎么着?她跑回来挖你墙脚了?”孙老头老大不乐意了,一张老脸拉得比驴还长,比煤灰还黑。      “……不是,我就是想换换口味。教书教腻了。”夏耘也说得轻巧。      孙老头不干,夏耘也非要走,到最后扯皮扯出个条件,孙老头给她干闺女放一年大假,爱干啥干啥去,一年里工资减半,一年后还得回来。夏耘也点头同意。成交~      同日,夏耘也正式签了一年的合约,成了Joe手下的艺人,由Lens和祝灵犀帮忙出专辑。      祝灵犀要求夏耘也的首张专辑至少有三首歌应该是她自己写的,这可愁坏了夏耘也,她可从来都没写过歌,乐理知识也没多少,会看五线谱,能拍个节奏,其他一概不知道。      于是Lens很麻利地给她安排了各种老师,声乐老师、乐理老师、作曲老师、形体老师、钢琴老师、礼仪老师、社交老师……反正多到让夏耘也顿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繁忙的学生时代……      鄂美飞回剧组继续拍《葬海迷城》了,除了电话短信,夏耘也又回到了只能通过报纸电视杂志了解她的近况的状态。只是自己也忙了起来,而且每到觉得累的时候,就想想自己是为了能够和鄂美齐头并进才走上了这条路,这样一来无论多累,也觉得有了干劲儿。Joe很欣赏夏耘也的这个劲头,总是那Lens这懒虫做反面教材,心里越想越觉得……唉,失败。      咱夏老师长得年轻,公司对外给出的资料是24岁,化妆上稍微往青春那方面修修,根本就看不出真实年纪,只是夏耘也照着镜子,看着里面“24岁”的自己,不禁想要翻白眼感叹一声“三十岁的老女人还要出来装嫩卖萌”……     “别翻白眼!注意形象!”Lens戴着大号墨镜,很有明星范儿地用卷起来的杂志敲着夏耘也面前的桌子。夏老师虽然最近“看起来”好欺负了很多,但是……本质上还是,咳咳,一等一的野女,身手只有越来越好,绝无退步不前,一记眼刀飞过去,梁英雄立马变成了梁狗熊,灰溜溜地跑去跟祝灵犀摇尾巴去了。      夏耘也冲Lens离开的方向瞪一眼,顺手按开墙上的LED平板电视,刚好是电影频道,正在播放已经在影院里下线了的《戏年》的片段。仔细一看,原来恰是这一届的金船奖的颁奖典礼直播,而《戏年》以全新人的阵容得到了“最佳配乐奖”和“最佳摄影奖”的提名,鄂美也作为其中的女主角获得了“最佳新人奖”的提名。      大屏幕播放着《戏年》中的一些镜头,甚至还有夏耘也和鄂美身着戏装唱《牡丹亭》的一幕,夏耘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结果。      颁奖嘉宾微笑着打开信封,宣读里面的名字,鄂美。      夏耘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屏幕切换到鄂美的脸,鄂美在笑,脸上妆容精致迷人,让夏耘也觉得有些晕眩。      鄂美和身边的其他演员拥抱,接受别人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      夏耘也坐在电视机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还不够。      她和鄂美要做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没有绝对的失败,也没有永远的成功。一部电影获奖了,还有下一部,如果想要被人记住,想要站在这个圈子的顶峰,那么就一定要一直一直出色下去。      “最佳新人奖”过去了,还有“最佳女主角”;“金船奖”过去了,还有其他的奖,更远处,还有每个演员都梦寐以求的“奥斯卡”……      总是要不停不停地努力,才能够离你想要的高度更近一些。      也许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里,你我并非最出众的主角,但是……      你永远是我最美最美的女一号。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码字,俺午饭都木有吃啊。。= =、、【胡说!明明是你早上吃太晚了中午吃不下了= =!】 一直在喝小妹妹送的铁观音。。最爱这个茶了~俺看看还能不能再码一章,等茶泡得没色了今天的码字大概也就灵感枯竭了。。挨个虎摸~你们要给俺留评啊!不要一多更就只留最后一章的评~~o(>_<)o ~~呜呜。。你们留评了俺才有动力写啊。。乃们不知道啊,俺看到很少很少的评的时候,心里是夺么滴失落。。。抹泪~ 67 67、【六十七】红了 ...      【六十七】红了      2011年4月,《葬海迷城》初期剪辑完毕,一些访谈节目也开始履行起电影宣传的义务。熊岸带着季银寒和鄂美一起作客《荧幕访谈》栏目。      主持人很会提问,问的问题个个都贴近观众的八卦心理,好在季银寒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为鄂美挡去不少用意匪浅的刁难,主持人表情夸张地大呼“Ihhan你再帮小美挡下去我的节目就没有卖点啦”,在场的观众一阵爆笑,鄂美有些不好意思地为红了脸,不意外又遭到了主持人的揶揄。      还好夏耘也没看见这一幕,否则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此刻她也忙着呢,也是在同一时间,幻象在官网广告位打出大横幅:“《戏年》神秘声音揭晓,夏耘也首张专辑《酗.爱》”。之前的炒作要求夏耘也的专辑尽快推出,否则好不容易炒热的话题凉掉了,就错过了最佳时间。      这段日子夏耘也一直在赶进度,活活累瘦了好几圈。从歌曲的创作一直到MV的录制,她、Lens和祝灵犀都花了很多的心血。而在这个过程中,夏老师……喔,不是老师了,夏同志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至少,Lens给她安排的那七八门课程都已经突击上完了,再加上咱夏老师自身条件好,随便往哪儿一摆都有星范儿,专辑上架之后,光凭封面上那个暗色调的妖娆的半张脸,就足以让很多人自掏腰包了。      专辑有十首歌,分两张盘,一张CD,另一张是其中三首主打歌的MV,包括夏耘也自己作词、祝灵犀和Lens作曲的《酗爱》《美美》和《小狗情人》。      那首《美美》是夏耘也特意为鄂美写的,拍MV的时候Lens灵光一现,居然想要把鄂美请来,要鄂美做那首歌的MV的另一个女主角。夏耘也吓了一跳,硬是没同意。Lens好说歹说说没有事的,这个卖腐的年代,这点小动作压根儿不足道,反而能把专辑炒红。可是夏耘也觉得,第一她要保护鄂美,将任何可能波及到鄂美的谣言降低到最小,第二呢,她也不想鄂美现在就听到这首歌,她想……给她一个惊喜。      Lens磨破嘴皮,终于说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由Lens本人客串那个角色。      这神马世道啊!Lens欲哭无泪,自己一个短发,却偏偏要戴上假发和夏耘也一起搞暧昧……她其实更喜欢和她家犀犀暧昧的说啊……她别别扭扭戴上黑色长假发的时候,祝灵犀就开始站在一边掩着嘴笑,搞得Lens满头黑线——笑毛笑啊你笑笑笑!你笑起来好看啊是不是!唔……的确……挺好看的……      殊不知祝灵犀是觉得她长发的样子少了两分短发时的娇蛮之态,好看是好看,不过……怎么看都有点别扭……就好像一个小蛮子突然之间讲文明懂礼貌五讲四美三热爱、华丽丽变成小淑女了,多……可怕啊。      摄像师啊摄影师啊场务啊这些个男男女女看见此情此景~心里的那座断臂山轰然而出~啊……小夏和Lens在一起,两个大美女,夺么养眼啊!只是……      怎么就老是笑场呢?= =      在Lens第三次笑场了之后,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郁闷得想要摔盘子掀桌子了……夏耘也直想把她头上的假发揪下来搓成一股麻绳就地勒死她!      “梁恩斯,你吸了笑气啦?”祝灵犀咬牙道,在场的除了夏耘也也就她一个人敢这么和Lens说话,Joe去处理别的事情了,那些工作人员一股脑儿全成了Lens的跑腿儿,个个都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内牛满面。      “没……哈哈哈……我……我就是……哈哈哈哈!!!”Lens还在捂着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      “Pia!”一个剧本卷砸到Lens的后脑勺上,接着是祝灵犀充满御姐愠怒气息的声音,“给我老老实实拍完这段!再笑场,你一定会为了你的行为后悔的。”      笑声戛然而止,Lens死命板着脸,木头人一样:“我们拍戏吧。”      围观群众表示下巴砸在脚上都不知道疼了……原来……原来祝姐姐才是驯服梁大牌的终极驯兽师啊!佩服啊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后要是Lens欺负自己,可以来找祝御姐哭诉复仇了~O(∩_∩)O~      于是,那场MV终于在夏耘也和Lens的假情假意你侬我侬之中拍完了,回头剪辑的时候一看,效果还听唬人的,估计推出的时候能小小的轰动那么一丢丢了……不过当晚祝灵犀就把Lens分别在浴室、沙发、地毯、床上就地正法了N多遍……具体是为什么嘛,那就不知道了。      —————————————苏亲妈是夺么纯洁滴亲妈~—————————————      做完节目的鄂美回到后台卸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熟人。那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冰冰。      宋冰冰在进入Gamma之后,这不到半年的时间,拍了一部电视剧,古装题材,不是很出彩,导演也说她的演技上还需要一定的提高,于是崇天愉决定让她到美国去学习一阵子。      “我是来看你的。”还没等鄂美说话,宋冰冰就先淡淡地开口了。      “……我?”鄂美呆愣了一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自从那天她和夏耘也在衣柜里看过了宋冰冰和崇天愉的现场直播之后,面对宋冰冰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丝别扭的情绪……倒不是看过小黄片的人走在街上突然邂逅了女主角的那种感觉,而是……说不上来,总而言之就是很微妙,微妙得叫人有点手足无措。      “是啊,大明星。”宋冰冰的语气里含了一丝讽刺的味道,像是无奈于命运作弄一样轻哼了一声,淡淡笑道,“我嫉妒你得到的一切,所以今天……我是来杀你的。”      “啊??”鄂美倏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宋冰冰却突然优雅地掩着嘴巴笑了起来。      “噗……逗你的,我还没疯狂到要跟你同归于尽的地步。我承认我的确很嫉妒你,但是我也相信我以后一定会得到我应得的东西。我要出国深造一段时间,我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我成功的那一天。到时候,看看我们谁能够成为最终的影后。鄂美,你接受我的挑战么?”      鄂美花了十几秒才彻底消化了这条口头挑战,却没有生气,反倒“噗嗤”一声笑了。她上前两步,在宋冰冰诧异的目光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喂……你干什么!”宋冰冰一时间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居然闹了个面红耳赤。      鄂美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上,轻快地答道:“我不接受你的什么挑战。演戏是我的事业,我不会拿她当做什么筹码去和谁赌一场。如果你想要变得优秀,那么我祝福你,冰冰。”      “鄂美……你……”宋冰冰那张妖媚的脸该死的红热,正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揪着鄂美的衣领把她从宋冰冰身上拽开了。      崇天愉那张老大不乐意的脸就这么替代了鄂美、出现在了宋冰冰的面前。      “鄂小姐,注意您的明星形象。赵丰年可不希望她旗下的明星都这样逮谁抱谁。”崇天愉的语气,就好像恨不得把鄂美拿绳子捆了丢进冰箱里冻上似的。      “噢,崇编剧啊~对不起对不起~哈哈我有事啊,我先走啦~”鄂美一愣之后幡然醒悟——这俩人有奸.情呐!崇大编剧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拥抱宋冰冰呢?就她那针鼻儿大的小心眼儿……鄂美撒丫子跑了。      丫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宋冰冰没来得及叫住鄂美,只得没好气地瞪了崇天愉一眼,崇天愉老早就习惯了,无视之。      “哼!”宋冰冰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甩头走掉。奶奶的姓崇的你个混账王八蛋我和你的深仇大恨没完没了不共戴天!!!(╰_╯)#!!!      ——————————————因爱生恨啊O(∩_∩)O~—————————————      鄂美的生日到了,收到的礼物不少,但是最好的一份不是别的,正是夏耘也的新专辑《酗.爱》。小姑娘撕开包装看到内容之后乐死了!再看背面的曲目单,《美美》二字顺势映入眼帘~      “嘻嘻~‘美美’~”鄂美涎皮赖脸地念了一句,抬头笑眯眯地问夏耘也,“老师,这首歌是专门写给我的吧O(∩_∩)O~?”      “想得美!”夏耘也依旧是傲娇如故,头一偏脸一撇,睁眼说瞎话,“我奶奶原来养得一条小狗也叫美美。”      “= =什么呀……”鄂美被泼冷水,干脆不理她,自顾自把DVD那张塞进笔记本光驱里,电脑抽筋般一顿颤抖之后,夏耘也的MV清新出炉~      “啧……还是女女诶……”鄂美直接跳到那首《美美》看了起来……好看是挺好看的……= =可是……怎么看见夏耘也和Lens眉来眼去的,她心里就那么不爽呢?那上次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夏耘也看见她和单俊奇在戏里郎情妾意的,是不是也这个心情啊?      鄂美虽然出名当明星了,可内里依旧是好孩子,推己及人什么的还是常做的事,体贴又懂事乖巧又大方,难怪那么多人爱。      “老师,我以后演别的电影,你别看了……”鄂美底气不是很足,不过还是硬着胆子来了这么一句。      “为啥?= =”夏耘也还以为她正专心致志看MV呢,谁知道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      “我电影里免不了要有男主角啊什么的……”鄂美按了暂停,挠着头不好意思道,“你看了不得把自己吃成醋缸呀?”      “谁吃你醋!想美事儿吧你!”夏耘也的坏脾气还没有彻底根除,动不动就犯傲娇综合症。想想又觉得不全面,赶紧补充道,“你要是敢让我吃醋,我就敢把你泡醋缸里腌成开胃菜!”      “我这么大一棵开胃菜,还不得半城的人一起分吃啊?”鄂美故意气她道,“到时候我可不是一棵普普通通的咸菜了,我是一棵……”      “你是一棵酸菜。= =”夏耘也忍不住糗她。      “P呀!那样我就是一枚大众情人……啊不,大众情菜~”    作者有话要说:俺说三更就三更。。。= =虽然晚了点儿,但、但是!那也是三更!!!更更更!!! 啊啊困死了。。去睡了。。= =咩。。。。 68 68、【六十八】黑了 ...      【六十八】黑了      鄂芹菜小姐其实是很悲情路线的一个人,人家明星们的粉丝团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霸气外露,她的倒好,叫什么不好偏偏叫……“霉饭”!这个消息从网上传到幻象的时候,囧死了一片人……O姐拍桌扶额大呼为什么不能有个特霸道特好听特空灵特少女特梦幻的名称!结果旁边整理文件的小秘书咬着签字笔想了半天,说,叫“饿狼”怎么样……      鄂美后悔啊!她当年肿么就没想到起一个艺名~~o(>_<)o ~~!都怪苏小钱那死老头!如果不是他给他们这帮人拍的电影处女作,一上来就稀里哗啦全都真名上阵,肯定不会弄得今天这这这般令人发指啊!      其实自打某年的“超挤女生”选秀之后,各路人马都开始有自己的官方粉丝团了,娱乐公司也开始注意到这点,就会在宣传时有意无意地把提前策划好的、听起来还算拉轰的名字散布出去,可是鄂美……是个意外啊。O姐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名称,什么“美分”啊“煤粉”啊“饿饭”啊都想过了,最后O姐玉手一挥无奈放话道让那群粉丝自己穷折腾去吧!= =谁知道他、他他他他们最后居然想出这么一个“霉饭”!!!也不想想自己脑袋上带个周边的帽子上面俩绣金大字念“霉饭”是多拉轰的事儿……= =      夏耘也乐死了!特意打电话逗鄂美:“亲爱的鄂美~如果你的粉丝是美分,那我就是可以顶一百美分的美元~可惜你的粉丝是霉饭……噗……那我这份健康绿色无毒大米只能望而却步了~哈哈哈哈~”      鄂美气结,可惜夏耘也的“野菜”和“椰丝”们的名字实在是比“霉饭”们好上太多了……      可是事情总不会太甜蜜,就好像你吃苹果的时候,最甜的那一颗有虫子的几率永远比不甜的要大。四月末,夏耘也的专辑的销售量已经突破了八十万张,歌迷数量呈指数函数形态急剧增加,名声来了,绯闻也接踵而来。      不知谁传出的消息,说孔博元原来一直在追求夏耘也,一时间各大报刊的娱乐版都贴上了夏耘也和孔博元的照片,也不知道谁家的编辑这么“有才”,居然还找到了角度很合适的照片,两个人一对俊男美女,45度角斜对面站着,眼神还好死不死好像刚好在深情对望一样……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夏耘也也以为这种事情很快就会平息下去了,因为在娱乐圈,这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明星与明星之间互相传绯闻,这样的事情在夏耘也进入娱乐圈之前就看过很多了。可是令她措手不及的是,当公司要求孔博元在收到采访的时候否决这事之时,孔天王居然一反常态,很神勇威猛地当场承认了自己对夏耘也不屈不挠的追求……      夏耘也和Lens并肩坐在工作室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一口把口中的橙汁喷了一地毯……      “完了,孔博元不被赵老板骂死是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幻象大门的。”Lens耸耸肩,接过祝灵犀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      “就怕他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祝灵犀看Lens擦了半天下巴上还有一滴橙汁在,干脆夺过她手里的纸巾,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秀气的小下巴上狠狠抹了一把。      夏耘也斜着眼睛看了这俩人一眼,有点想鄂美了。嫉妒啊……在她面前秀恩爱,真想拿电蚊拍拍死这一对人精!忍下气,换了个姿势坐着,夏同志娓娓道来:“孔博元根本就不是个有胆子公然在电视上反抗公司命令的人,我自认为也没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云脑袋里灌浆糊的地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后台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对赵丰年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Lens在一边装模作样地猛劲儿鼓掌:“好!夏姐姐分析得好厉害~不愧我屈尊降贵做了你的大棵‘野菜’~O(∩_∩)O~”      “耘也说得没错。”Joe手里掂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从外面走进来,意味深长地瞥了里面的三个人一眼,“孔博元以为消息封锁得很严密,但是赵总的消息网远比他想象的密集得多……”      “呀,大内密探啊?”Lens探头插嘴,被祝灵犀按着脑袋拍了下去。      Joe不理她,接着说:“……刚收到的消息,孔博元这阵子和凯邦娱乐的老总薛以明走得很近,很有可能是……”      “搞Gay了。”梁恩斯同志远远比孔博元不屈不挠多了,这会儿又爬上来插科打诨了。      “边儿呆着唱《东方红》去!”夏耘也不客气地施展当年摔鄂美的手段,将可怜的梁同学一个过肩摔丢到沙发上自己呻.吟去了。      “犀犀~~o(>_<)o ~~她……她她她打我!”梁同志很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在沙发上像油锅里的炸春卷一样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呼唤祝灵犀。祝御姐听而不闻,淡然万分地示意Joe接着说。      “很有可能是被薛以明挖墙脚了。据我推测,大概是薛以明答应了要挖他过去,才能让孔博元这么有恃无恐。”      “Joe,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强悍的分析能力了?”梁恩斯打了个滚,翻过身来趴在沙发上大呼小叫。      “= =是刚才赵总和我说的。”NND梁恩斯你不戳穿我你会死啊还是会死啊还是会死啊!Joe恶狠狠地用眼神剜了梁恩斯一刀,脸皮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梁同学视而不见。      “耘也,因为这次孔博元的事情起因涉及到你,赵总要你小心应付。”Joe扶额,叹两口气舒舒气,防止自己被姓梁的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英年早逝……      “嗯,我知道了。”夏耘也点点头。      ——————————咱家夏菇凉还是很彪悍滴一只奇女纸呀~——————————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当专辑大卖之时,因那首《美美》而起,就传出了夏耘也和Lens的绯闻,但是那时候只是一群腐女兴致盎然地歪歪她们两个美女而已,而继孔博元事件之后,这件几乎快要平息了的绯闻却如喷泉一样突然爆发了起来,而性质却截然相反,负面的评论要比正面的多得多。有人说夏耘也是为出名博出位,虚伪做作;也有反歪群众说她是同性恋,就算不是同性恋也是公然支持同性恋,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还有一部分Lens的粉丝,不顾形象地在网上论坛上大肆发帖谩骂夏耘也拖累了他们家Lens云云,好不热闹……      当然也有人维护夏耘也,和以上人士纷纷对着干的,帖子的楼数蹭蹭地长,让人不禁觉得,要是盖楼能有这速度、这坚固程度……那俺们国家的房子还用得着贵得跟火星房价似的么?= =      夏耘也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比如……鄂美?鄂美刷刷论坛就能刷出骂她家夏耘也的帖子,看得心里各种不舒服,忍不住注册了个马甲上去狠狠毒舌了一顿那个骂得最欢的人。夏耘也在旁边看得欢乐,看鄂美皱眉嘟嘴一派严肃认真得恨不得龇出小牙来咬人的模样,就忍不住贴过脸去一个劲儿亲她。      “干嘛跟他们那么生气?这样的事情过阵子就会过去的,没人记得,别担心了。”夏耘也满满地环抱着鄂美,柔着声音安慰她。其实她心里也未尝就会这样淡然,被人斥骂甚至是侮辱,她要是真能淡定飘过那就成仙儿了。但是她更不想鄂美不高兴,所以自己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眼前的小丫头才是最要紧的啊。      “我不乐意!不乐意不乐意不乐意!!!”鄂美气得抓着沙发垫猛敲,“他们凭什么骂你啊!连我都没骂过你他们有什么资格骂你!”      “噗嗤!”夏耘也憋不住乐,眉毛轻轻一挑,模样妖孽得很,“唔,你没骂过我……那第一次在飞机上见面的时候是谁睡着了还苦大仇深地骂了一句‘夏耘也,你混蛋’来着?”夏耘也故意掐个兰花指,模仿得半点儿不像,倒像是打情骂俏。      “谁……谁啊……”鄂美一愣,小脸儿倏地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西红柿,“反正不是我……肯定是你记错了……”      夏耘也给她彻底萌到了,干脆……咳咳,你懂的,可不能再让那张小嘴儿说话喽~      —————鄂美:(╰_╯)#我才是官配啊!!!梁恩斯跑出来瞎凑什么CP!!!—————      孔博元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夏耘也和梁恩斯这对假情侣的出现而终止,好戏依旧天天上演,孔博元好歹是当过影帝的人物,演技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大众面前的夏耘也变成了薄情寡义的同性恋,而孔博元依旧是痴情款款的翩翩公子哥,而公子哥在“表白”后的不几天,就从赵丰年的总裁办公室里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第二天便对媒体宣布进入凯邦旗下。      对于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赵丰年半个字都没说。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孔博元近些年并没有什么出彩的作品问世,相当于是一个快要过气的明星,幻象这种包罗万象的大公司自然不会再花过多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去栽培他,这时候凯邦和薛以明中途插.进来,答应给他好处,帮他东山再起,孔博元必定不会放弃这种起死回生的机会。而凯邦这些年来走的什么路子,业内看得清清楚楚,向来都是挖别人的墙脚填自己的空子,顺带在别人的公司里搅两手搞一番破坏,这次甚至把黑手伸进了幻象这顷大湖里。由于孔博元以前的事情,夏耘也不幸成了幻象的受罪代表也是偶然中的必然。      不过没人知道,在这两大公司的矛盾冲突之外,还有一个小人物一直在冷眼看着这一切。而那个人,才是真正扭转了乾坤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趁着实验的空当跑过来更文。。= =估计等会儿回实验室那边要被同组的娘娘腔男童鞋骂了。。。。 69 69、【六十九】怕了 ...   【六十九】怕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对于幻象这种圈内龙头来说,想要扳倒凯邦并不难,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没有污点,正如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一个完美无瑕的过去。而企业的污点要比个人的瑕疵严重得多,说穿了被对手抓住随便扯扯都基本上可以倒闭关门了,更厉害的甚至能直接让高层掉进号子里穿斑马衫。      但是赵丰年并不想扳倒凯邦。她倒是不怕凯邦也来抓她的小辫子,就算给薛以明抓他也抓不到,她只是觉得,她此刻最讨厌的人不是挖墙角的薛以明,而是在她办公市里公然挑衅她的孔博元。扳倒薛以明的公司,只能让那些爱好扭曲事实的狗仔队报导出“幻象为孔博元大举报复凯邦”这类新闻来,而这些东西反而会让并没有参与过凯邦的阴暗面的孔博元利用新闻效应更加张狂。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赵丰年固然还是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赵丰年,只是她的目标向来如此清楚,舍本逐末这种事情,她从来没做过。      不过那天孔博元和她摊牌的时候,她还真是生气了。生气了又不能当着员工的面发火,憋屈的赵老板只得窝在办公室里间的小卧室里给小情人打电话诉苦,小情人向来安静得像空气,在电话里啥也没说,等赵老板回家的时候,只用两屉热腾腾的蟹黄小笼包就轻易安抚了赵老板气闷闷的小心肝。      赵丰年的气主要出自自己被个自以为了不起的明星给耍了,而当她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唇角上扬的那一刻,只有小情人看得出,有人要惨了,而且看这上扬的弧度数,绝对不止一个人……      于是五月中旬的某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美好得像是孔博元的生日一样……最能爆料的三家权威娱乐杂志突然之间各自让两个人当上了当期封面人物,不用说,正是孔博元和薛以明。单取其中《星鲜事》这本杂志做例子,扉页就是两个大男人清晰的暧昧照片,还是跨页的,旁边两行霹雳体烫金大字:“凯邦薛当家大搞断背,孔博元被挖事出暧昧”,任谁看见都会忍不住想要翻下去看看这俩名人怎么玩潜规则了。内里的页面写得更是细致,连薛以明的小舅子爱好娈童、孔博元的二表姑妈结过七次婚这种事情都挖了出来,添油加醋说得好不欢乐~      薛以明拿到这本杂志的时候,气得脸都绿了!据凯邦八卦员工说,薛老板不顾颜面如泼妇般当众把这杂志撕了个粉碎!      但是没办法,人家有图有证据,何况这类的新闻本来就容易让八卦的读者相信。      薛以明对灯发誓,他绝对没打过孔博元的主意!他是正经八百的大直男啊啊啊!!!他以为他能扳倒赵丰年,但是现在才发现,赵丰年的手段比他想象得更卑鄙啊……自叹弗如啊……      薛以明当即决定弃车保帅,将孔博元推出去承受了所有的巴掌……本来么,孔博元想要让他在他这个过气明星身上花银子,本来就是不靠谱的事。多大的人了还信这种小把戏……      凯邦消停了,孔博元被扣上了“牺牲色相勾引薛以明”的黑帽子,夏耘也和Lens的绯闻也就那么若有似无地存在着,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是夏耘也反而更忧虑了。为啥呢?因为在杂志发布的那天,朴静怡找到她,跟她说了一些话。朴静怡很直白,单刀直入说这次的事情是她摆平的,先找了她在《星鲜事》做编辑的朋友,又联系了赵丰年,一起将薛以明和孔博元拖下了水。      朴静怡觉得,自己对夏耘也好,就该让夏耘也知道,她的目的是得到夏耘也,连人带心一个都不能少,那决心就好比山沟沟里的女教师,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也没啥好商量的。夏耘也就犯愁了……按她的性格,朴静怡说喜欢她,那麻溜儿的直接拒绝就是了,只是……她有了顾虑。朴静怡这么说,还在话缝里时不时酸不拉几地提两句鄂美,就算本意没什么,但是就是那么恰到好处地给她提了个醒,让她发觉到朴静怡的手段,让她顾虑到……鄂美的安全。      朴静怡今天可能只是在对她表白,可明天呢?也许这些对付孔博元的手段明天就要放到鄂美身上去,那该怎么办?赵丰年固然不可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旗下的艺人,但是别人呢?她今天能找赵丰年,明天就能找薛以明这类幻象的对头……      夏耘也发现,自己想什么的时候越来越仔细了,甚至不吝把别人想象得坏到透顶,只为了保护鄂美。      之后的几天,朴静怡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开始天天跑来见夏耘也,还隔三差五送花送饭的,夏耘也压着这事没让鄂美知道,在工作室的时候一接到朴静怡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跑个一次两次Lens还在她后面笑说夏老师思娇心切恨不得在脚底下装俩轮子溜着走,跑多了就惹人怀疑了……      祝灵犀知道,夏耘也肯定有事瞒着她们,甚至瞒着鄂美。但是……到底是怎么了?      ——————————夏老师你也有害pia滴一天呀咩哈哈哈~——————————      “喏,送你的。”朴静怡坐在咖啡馆里,看见夏耘也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熟视无睹地从旁边座位上拿起一大束玫瑰花,笑眯眯地递过去。      过了这么一阵子,她和夏耘也都心知肚明,其实她们两个已经进步到了威胁和被威胁的关系,只是她还不愿意放手而已。      夏耘也继续面无表情地接过花,随手丢在桌上。      “怎么?不喜欢?”朴静怡又撑起笑,单手扶着侧脸望着夏耘也。      “小朴,今天我们不妨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怎样?”夏耘也皱了皱眉,冷冷地注视着朴静怡的眼睛,毫无起伏道。      “我喜欢你啊,我在追你。”朴静怡无所谓地一笑,啜了口咖啡。      “你别装傻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夏耘也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叹出来。      朴静怡动作一顿,微抬起眉眼瞥向夏耘也,轻声道:“……鄂美?”      夏耘也不做声,算是默认了。面前摆着朴静怡替她点好的咖啡,一点点冷掉,缭绕上升的白雾像是一道道意图勒死人的枷锁。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我也不在乎,”朴静怡轻笑一声,“如果……我要你离开她呢?”      “呵……你终于说出口了么?”夏耘也猛地一抬眼,眼里丝毫的感情都没有,只剩下清晰可见的愤怒,“朴静怡,我谢谢你替我解了围,但是如果解围的代价是要我离开鄂美,对不起,我宁可和一百个花甲老男人传绯闻,被一百万个人用一千万种难听的话来骂,也不会答应。”      “……”这样决绝么……朴静怡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掌心觉得烫,可还是不愿松手,仿佛能用这样的方式把夏耘也给她的伤化成具象的疼痛,让她清醒地继续这该死的对话。      夏耘也起身,站得笔直,最后冷冷看了朴静怡一眼,转身欲走。      “老师,”身后的人突然叫住她,一字一顿,缓缓道,“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赤果果滴威胁啊~暗流涌动啊~小朴要出手啦~—————————      鄂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前一阵子夏耘也和Lens传绯闻的时候,她还半开玩笑说自己是官配来着,没想到官配这么快就走漏了啊……看着报纸上自己和夏耘也同出同入的大照片,鄂美头疼了一会儿,开始走神……啧,看上去多配啊,俩美女给你们歪歪你们还叫嚣个啥嘛?!      人啊……一次被卷进同性绯闻,那可能是传闻,两次那就有点儿问题了……所以说,朴静怡玩这么一手,夏耘也也受害不小,赵丰年两通电话分别打到Lens的工作室和O姐处,火速把夏鄂梁祝两对大奸.情都召唤到办公室来了。本来只叫夏耘也鄂美和Lens来,但是祝灵犀还是陪着来了。      敲门进去,赵老板正盯着墙上的45寸大背投,几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跟着投过去,上面恰是季银寒那张妖孽的脸,一身剪裁合度的白色西装,领口和胸前绣着金色的繁复花纹,笔挺地站在台上,后面的粉丝团不停地喊着含糊不清的口号……      一个记者举着话筒道:“Ihhan,听说在《葬海迷城》中鄂美和你合作得很愉快,最近有人说她和夏耘也是一对同性恋的消息,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门口的四个人齐齐愣住,赵丰年撇了个白眼,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电视里,季银寒优雅漂亮地笑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轻松答道:“怎么会?如果鄂美是同性恋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变性才能虏获芳心喽?”      此言一出,记者和后面的粉丝团一阵尖叫……闪光灯没完没了地闪,季天王眼睛都不眨一下。      “啪!”赵丰年关了电视,转向门口的四人,“看够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记者:薛先生,外界风传你在和孔博元玩断背,请问你是gay么? 薛以明:0 0我真的不是gay,我摸过很多女生的小鸡鸡~ 记者:…… 各位客官放假了么?= =我还在学校煎熬。。所以。。更文慢。。请体谅= =、、我也想快点更啊。。。 首发.:未知数 244042238 【七十】解了      季银寒是情场老手,对付花边新闻绯闻丑闻跟玩儿似的,赵丰年舍得拿他当挡箭牌,他也乐意自我牺牲,媒体面前笑得恰到好处,记者提问答得天花乱坠,所有粉丝迷得神魂颠倒,季天王毫无压力。      赵丰年这一招,一来保住了鄂美,二来借着季银寒这阵东风捧高了鄂美,捎带上还维护了一下夏耘也。绯闻传传就好,鄂美也该和季银寒稍稍暧昧一下好顺势洗干净自己,媒体就是这样,闹腾一阵子就自然而然风平浪静了。赵丰年不在乎夏耘也,反正夏耘也不过也就是签约一年,她肯签她,有很大程度上还是看孙季腾和Lens的面子,从商人角度来说,为了夏耘也丢了鄂美这个很有潜力的艺人,不值得。      赵丰年棋出一着,众媒体纷纷败落,朴静怡计划落空,在家摔了盘子。      事情就像是湖水,丢进一颗石子之后荡了两荡,平静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改变最大的,只是那颗石子而已。      那颗石子姓夏。      “事情因你而起,我都知道了。”赵丰年坐在乌木纯手工办公桌后面,翘起一条腿,细长的高跟鞋跟让人脊背发麻,“你觉得……我会拿你怎样?”      她的眼睛玩味地瞥向夏耘也,透着股说不出的深邃。那是种久经沙场的味道,是鄂美、夏耘也、祝灵犀和梁恩斯都没有的东西。      夏耘也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被老师批评了的学生,可是如此不想服输,只有捏紧手指,倔强地回望着赵丰年:“怎样?”      “你明明知道的,夏耘也,你不是笨蛋。”      “可是老板……”Lens跟着赵丰年的日子久了,多少都对她要说要做的事情有点条件反射式的直觉,隐约觉得大事不妙,正要插话,却被祝灵犀打断。      “没有必要一定这样吧,赵小姐。”祝灵犀语气冷冷的,带着股不甘的寒意。      “喔……你,就是梁恩斯的选择?”赵丰年毫不介怀地一笑,“那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做法么?你们有你们的期望,我也有我的利益,究竟谁来损伤谁才是正确的做法呢?”      祝灵犀还要说什么,却被夏耘也拉住了手臂。夏耘也微微侧着脸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鄂美,腹腔里忽然之间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可是……她还是笑笑:“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年轻了,你的做法是对的。我无话可说。”      ———————————————曾虑多情损梵行———————————————      “我搞不懂鄂美为什么不为夏耘也说一句话啊!”Lens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并不算宽敞的厨房里直转圈,转得祝灵犀恨不得直接用手里的锅铲拍死她,“你看夏耘也最后那模样,太可怜了!你看见了没看见了没啊!我打赌要是鄂美肯为她说一句话的话,结果肯定不是这样!她唱歌很好听的,如果继续唱下去肯定会有发展的!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      “给我闭嘴!”祝灵犀终究还是没舍得用锅铲拍她,把刚买回来的小笼包塞了一个到她嘴巴里,好能堵住那张喋喋不休伸张正义的嘴,回头往锅里撒了点盐末,“你就顾着看夏耘也了,你没看见鄂美那模样,她肯定也不好受……而且我觉得,她那样子有点……有点危险……”      “绝症啊?”Lens的嘴巴张得像只小鳄鱼。      “你个精神病= =|||……”祝灵犀骂了一句,“不过……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还是觉得夏耘也比较惨。”Lens瞅了祝灵犀一会儿,嘟囔了一句。      但是在两天后,当她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祝灵犀是对的,鄂美……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懦弱,却是另一种……一种让人心疼的勇敢。      Lens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没有看到夏耘也,也没有看到鄂美。作为一个朋友,她还是挺关心这俩别扭的,不过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插手,所以她也学会了如祝灵犀一样,在应当的时候站在旁边,给棋局里迷茫着的人一些空间,让她们自己去解开心里的结。  晚上Lens一直辗转反侧,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一天太安静,她知道的事情太少,不知道夏耘也是不是走了,也不知道鄂美和夏耘也到底怎样了,信息量的匮乏让她觉得缺少安全感,只有用力抱着祝灵犀才能觉得稍稍安心些。      祝灵犀同样也没有睡得多安稳,她顾虑的不仅仅是夏耘也和鄂美,还有她和Lens的事情。      有时候,让恋人们分开的不是外界乱七八糟的因素,而恰是两个人本身。科学研究表明,人的叛逆心使人对自己被动做的事情产生一定的厌恶感,也就对事情的反面有了莫名的依赖倾向,这也是为什么家庭越是阻挠,恋人就越是想和对方生死不离天荒地老的原因,而毫无阻力的爱情,反而变得保质期过短,如同一颗失去果皮的漂亮苹果,总是最早一个腐烂的。      祝灵犀敏感地察觉,夏耘也定是被鄂美的默不作声伤到了心,也许两人会和好如初,又也许……会就此产生一些隔阂,裂痕,难以复原。      说实在的,她不知道自己和Lens会不会也这样,但是总不能为此抛情却爱。生活的乐趣就在于,你明知道自己的今天或许是在复制别人的昨天,却依旧要挑衅自己心里的恐惧和不安。      所以……只能拥抱,只有拥抱才能让彼此安静下来。说也奇怪,明明自己是有温度的,却为什么一定要交换自己的体温给别人,才能觉得心安?梁恩斯大人总结道,那是因为别人的都是更好的,别人的老妈孩子老婆房子都是更好的,所以别人的体温也一样,而她已经找到了所有更好的里面最好的温度,让她如一株脆弱的裸子植物一般,能够在最适宜自己的阳光下健康地存活下来。      但是第二天早上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时,一切都乱了套。      Joe打电话过来,说,鄂美对赵丰年递了解约书,表示愿意承担所有违约金,退出幻象。      “啥!!!”Lens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就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活像一只女版泰山,“你叫她给我等着,我和犀犀马上就过去!”      事不宜迟,赶紧把事情和祝灵犀一说,俩人连饭都没吃就奔幻象去了,但是刚一到就被无数记者的场面给囧到了。      Lens为了维护和祝灵犀的二人世界的清净,N年前就不用保镖了,全靠自己“天赋异禀的易容术”——这当然是她自夸的,所谓易容术的关键就在于帽子墨镜大口罩,谁用谁知道。没有保镖,就意味着失去了很多让人超有依赖感和安全感的肌肉猛男的保护,面对这种狗山狗海的狗仔云集场面,梁小姐不心惊胆战那绝不能够啊!姑娘被森森地吓到了,差点儿一脚油门就溜之大吉了!      从后门溜进去,好不容易找到Joe,梁恩斯赶紧问门口那一群狗仔是咋回事,Joe直摇头:“鄂美和老板的对话被窃听了。”      “啊???哪路神仙居然能突破老板的九九八十一层火线终于取得真经?”梁恩斯咋舌,赵丰年的防盗系统绝对没得挑,一度有人估计,得亏这女人也就是开家娱乐公司,要是让米国人搞去加入国家***当个什么FBI啥的,那老萨老登那几伙人一准儿老早就变成米国人民的下酒菜了。      “……不知道。”Joe摇头,“对方昨天晚上一点把音频发到了网上……这下麻烦大了……你最好听听那个音频,就知道门口那堆为啥来了……”说着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通调出一个网站上的音频文件,Lens探头一看,好么,点击率一百多万,再一听,便彻底傻了眼。      鄂美简直就是和赵丰年和盘托出了所有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当然是……      “你中断合约……是为了夏耘也?”赵丰年镇定自若的声音。      “……是,也是为了我自己。”鄂美平静如水的声音。Lens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这俩笨蛋怎么就能在被窃听的情况下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啧,音质真好。梁姑娘的职业病不合时宜地发作。      “嗯?为你自己?”诱导别人说话的手段之一,重复别人说的最后几个字。      “对……我不能让她过得那样委屈,否则我自己都会难受得做不好任何事情。”Lens冲祝灵犀吐吐舌头,表示祝灵犀赢了……是她低估了鄂美对夏耘也的爱。祝灵犀回应她的是一记大白眼,好像在说“只有你这种浮于表面的傻瓜才看不出来”。      “所以,可以委屈自己么?”Lens觉得赵丰年简直是疯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好像是在诱导鄂美把所有能爆料的点都说出来一样啊……这个向来精明的老板怎么突然吃错药啦?还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脑子被电梯门夹了?      “……我爱她。这不算什么委屈,我觉得这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既然决定和她在一起,我就有责任用我的所有力量去保护她。”鄂美听起来那么冷静,完全不像是一时冲动的决定。Lens突然发现,鄂美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有些天真善良好欺负的鄂美了,而是变得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主张,变得……强势了些。唔……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气……      “你的爱还真是伟大啊。”赵丰年用一种说不上什么的意味的强调轻笑了一声,“两年内偿还一百万违约金,就这样吧。”      “啪”,音频终止。      Lens气得直跳脚!一百万对于赵丰年来说,基本是平时逛街的零花钱,可对鄂美来说,要是不解约还好,解了约之后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把自个儿切吧切吧论斤卖了都还不起!更何况这音频一出,后期可以签她的公司又少了一多半,至少那几家最大的公司是很可能不买账了。唉,傻得跟什么似的……      “……看我干嘛?”Lens刚摇够头叹够气,一抬头就看见工作室里不少人都盯着她的脸……“怎、怎么了?我脸上有菜叶啊?”说着还摸了一把,好在化妆品牌子好,要么给她这么从上到下扫一遍,铁定在脸上和稀泥了。      祝灵犀也在看她,眨眨眼睛轻松道:“大明星,这钱你替鄂美先出了呗。”周围所有人跟着狂点头。      “……”冤大头冤大头,这词儿就是这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听说苏小浅那混蛋今天居然更文了?你信么?= =反正我信了。。。 好吧,解释一下,我的假期刚开始一星期。。并且一回来就重感了。。想要抽打的尽管扑上来吧英雄们。。。 71、【七十一】妈了 ...   【七十一】妈了      夏耘也呆呆地坐在电视前,看着鄂美被好多记者堵在幻象的大门口,闪光灯都能把人晃瞎了,鄂美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是张木偶脸。      “请问你和夏耘也真的是情侣吗?为什么要同幻象解约?”      “昨天网上盛传的那段音频是真的吗?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你打算怎样处理和幻象的债务关系?是要转投别家公司吗?是因为身后有人支持你才能毫无顾忌和幻象解约吗?”      …………      铺天盖地的问题向鄂美涌来,夏耘也的心被揪得死紧死紧的,鄂美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可是表情却那么冰冷,透过电视宽大的显像管,夏耘也居然从鄂美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些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蔑视、消沉、尖锐……但是那么坚定。      “是真的。”鄂美简洁清晰的回答,“她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一切。我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的手段伤害她。”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夏耘也彻底傻掉了。      她曾为鄂美那天的沉默而伤心过,但却绝没想到鄂美居然用了这样一种方式来反证了她对她爱得实实在在。      理想、梦想、幻想,无论是什么,都没有手中已经存在的幸福重要。      各色故事里常说到“守护”“变强”“伙伴”这样的词汇,其实反复强调反而显得稍嫌做作了些。有些人只是沉默,而在沉默的背后倾尽所有幻化成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用以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鄂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曾经你以为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可就在你不经意之间她已经长大,能够用自己的羽翼来捍卫自己所爱的一切。      夏耘也苦笑,鄂美如此待她,她之前倒是做了小人了。可是之后呢?她没办法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一大把年纪躲在小妹妹的身后接受她的保护。      是,的确,这样似乎不太领情,但是彻底的领情换来的一定是心的不安。      夏耘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了手边的电话——      ————————————姐回来了你们有木有想念姐—————————————      祝灵犀觉得这一切都已经够乱的了,偏偏还有人更多事,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过来插一脚,多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Lens的爸妈二位大人。      梁爸梁妈可谓是专程从美国赶回来探望心爱的小女儿的,不过好歹是海龟身份,没大包小包好像鬼子进村一样的阵仗,Lens一接到她爸妈从机场打来的电话立马就跳起三尺高——上次吴子琪走了之后还算是有良心,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梁爸梁妈的反歪倾向,叫她和祝灵犀小心,自打那时起梁恩斯好娃娃就开始对她的亲爸亲妈起了很深的戒心,就怕有朝一日奸.败露老爸老妈来为难祝灵犀。难怪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要她老爸老妈知道了非得哭死不可。      梁恩斯拉着祝灵犀抓紧时间召开了第一届家庭大会,会议主题是讨论如何应付老爸老妈的突袭,最后的结果也很快新鲜出炉,夏定觉夏小受的老头子魏松亭先生被拉来冒充祝老师的男朋友——虽然怎么看怎么像姐弟恋,但是也是迫于无奈,有一个充数总好过啥也没有,这样一来就算老爸老妈怀疑起神马来也不会怀疑到“直女”祝灵犀的头上。至于Lens本人嘛……大歌星没男友是很正常的事,八卦太多总归不太好,何况梁大小姐还“青春靓丽风华正茂”——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祝灵犀一开始觉得找魏松亭来纯属没必要瞎折腾,可是梁大牌说自个儿的老妈有强烈的媒婆潜质,看见祝老师这种大龄未婚优质女青年就想把她们和自己附近的各种大龄未婚不知道优不优质男青年往一块堆儿凑合,这种嗜好如此强烈以至于梁妈所到之处方圆三十公里都没有十八岁以上七十八岁以下的单身男女。祝灵犀被此种说法搞得一头冷汗于是只得答应了梁小姐的建议。      梁小姐趾高气昂说要不是魏松亭是个gay她才舍不得让自家祝老师装他女朋友呢,祝老师冷眼道:“难道你还想让我感恩戴德怎么着?”梁同学立马恢复狗腿谄媚状笑眯眯道:“没有没有……委屈你了亲~”      “滚……”= =|||      于是就这样迎来了梁爸梁妈二位大人的大驾光临——      —————————传说中爸妈都是很能折腾的男子和女子们——————————      ……“小恩啊,这个地毯颜色太亮,很容易脏的!”……      ……“小恩啊,你的洗衣篮里怎么堆了那么多脏衣服啊?妈妈帮你洗洗吧!”……      ……“小恩啊,那天见到的祝小姐有没有男朋友啊?咱们家邻居Aunti Goodman 的儿子不错啊,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小恩小恩小恩……      梁恩斯觉得自己的耳朵里至少飞进了一百只苍蝇,否则怎么会嗡嗡嗡的响得她头疼……      “妈……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受不住老太太叨逼叨的梁小姐正要逃走——      “Lens,我今天联系了银行和公司财会,违约金可以划账到公司户头上了。”Joe手握一打文件走进来,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好死不死被不该听见的人听见了……Lens欲哭无泪……      “违约金?什么违约金?你和你老板解约了?”这下不止是梁妈,梁爸大人也耳尖地听见了这一句凑了过来。      “呃,是……”Lens眼珠乱转,可惜脑袋刚才被老妈叨逼乱了,一下子卡了壳遍不出谎来。更悲催的是也没来得及拦住Joe那张快嘴——      “伯父伯母没有听说最近鄂美和夏耘也的事情么?Lens和她们是朋友,要临时帮鄂美垫付她的违约金。”Joe心直口快,也没觉得跟Lens爸妈有啥好掩饰的。      完了……全完了……Lens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鄂美?”梁妈略一思索,恍然道,“是这两天报纸娱乐版炒得很热的那个同性恋么?”      一阵沉默。      Joe大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似乎形式不太乐观……      Lens如此后悔没跟Joe说清楚自己爸妈反歪的事情以至于功亏一篑……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鸟!!!      “梁恩斯!!!”梁爸一声大喝,“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同性恋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同性恋……Lens在心里无力吐槽道,但是当面开口当然不能想啥说啥了,乖乖女只得乖乖道:“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咳咳……”这当口热火了她老爸老妈只有让事情更糟糕。      “普通朋友就帮人家垫付一百万!?”梁妈一看梁爸训得气势高昂,也不甘示弱,怒吼一声,“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昂!?”      “……报纸上有说她和另一个人是情侣关系吧……干嘛扯上我……”Lens弱弱地反驳,人家爱的是御姐啦……鄂美那种伪萝莉才不对我的口味嘞……      如果鄂美此刻听见梁恩斯的内心吐槽,“伪萝莉”小姐说不定会突然爆发起来将她吊在城门楼上示众三日的……      “普通朋友是吧?那你马上收回那一百万!”梁妈斩钉截铁。      “我们不允许你跟那些同性恋扯上任何关系!”梁爸铿锵有力。      小梁同志彻底怂了……      不是她不想帮鄂美,只是如果现在反抗,没准儿她老爸会把她绑回美国去软禁起来的,那样祝灵犀多可怜啊……好吧,其实是那样她多可怜啊,祝灵犀……咳咳,祝灵犀也会心疼的吧?也怪可怜的是不是……      “我收回……”然后偷偷送出去~      “那好,把你银行卡给我,我帮你暂时冻结,等这事过去。需要用钱就问妈妈要。”梁妈老奸巨猾地伸手。      Joe无奈地瞥了Lens一眼,只好把银行卡交到梁妈那只保养良好的手上。      完蛋了……      ——————————————可怜的娃你快长大———————————————      梁恩斯把这事情三言两语跟祝灵犀一说,祝灵犀除了叹气就没别的反应。这事儿也不能怪梁恩斯,也不能怪Joe,可是现在怎么办呢?鄂美交不上违约金,可是要上法庭的。她没料到赵丰年这么狠,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不亏是幻象的顶梁柱……      “咋整啊?”Lens同学最近客串一个电影,里面的故事发生在东北,弄得小姑娘家家的张嘴就是一口大碴子味儿。      “凑凑钱呗,凑不出来就去找你赵老板谈谈呗。”祝灵犀耸肩。      魏松亭被捉来顶着,随时牵出去现眼,此刻正坐在祝灵犀的写字台旁边噼里啪啦地干活儿,一边干一边抱怨新来的领导不好,工资发得没夏耘也多什么的。就这当口来了个电话,魏松亭顺手一接,得,梁妈。      梁妈大人一听是个男的,心底那个惆怅啊……还以为祝灵犀是个无主优质资源呢,原来有对象啊,心里的挫败感那简直没个形容法儿……      “哦,你是祝小姐的男朋友吧?”梁妈说话一口洋腔,五十多岁老太太口音好像林志玲,让人听得那叫一瘆得慌。      “啊……啊对对!”魏少年呆呆点头应声,“梁阿姨好!您找祝老……犀……犀犀……什么事?”说到“犀犀”时不意外地收到了梁大牌一记眼刀,那吃醋的劲儿让某大男人不寒而栗……      “祝小姐在吗?”魏松亭看一眼祝灵犀,祝老师冷艳地一摇头。      魏少年立马会意:“不在。您有事找她啊?”      “哦,是这么一回事……”梁妈在电话里叨叨开了,大意就是说看祝灵犀和Lens关系似乎不错,希望祝灵犀劝劝Lens不要跟着鄂美和夏耘也那两个“不正经女人”走上歪门邪道什么的,听得魏松亭一脑袋黑线,要不是这老太太是Lens的妈,他真想直接摔了电话!听听这都神马话呀这!神马难听的词儿都上来了!人家同性恋异性恋乱伦恋人兽恋管你屁事!一老太太管那么多干啥啊?!你联合国啊你!?      好不容易听老太太叨逼完了,三人都长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吸气呢,Joe红光满面跑进来,曰:“赵总说,鄂美可以不受到起诉,不赔偿违约金,但是要继续在幻象工作!”      “扯淡呢吧?= =”Lens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都闹成这样了,她收留鄂美就是赔钱买卖,赵丰年那丫比猴儿还精,能说这话?”丫又改京腔了。      “嗯,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后来听蛋姐说,赵总决定送鄂美出国学习几年,暂时对外不公布,雪藏。”       作者有话要说:姐回来了……姐这几个月穿越去了,去了趟汉朝,刚和赵飞燕勾搭上就穿回来了……唉……让各位久等了~ 2、【七十二】晕了 72、【七十二】晕了 ...      “赵总怎么会收手?”Lens大惊,赵丰年最近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她,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了老板是个啥样人她都摸清了呢,没想到哇没想到,大公司的大老板果然深不可测……      “的确,录音里她对鄂美说的是两年赔偿违约金,但这么快就放出起诉的消息,O姐说肯定有诈,后来O姐去一问,赵总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啥事儿没有了,让鄂美赶紧回公司,你们谁联系一下她?”Joe一脸轻松加愉快。      “这……这神马破事儿……敢情儿赵丰年把咱都当猴儿耍了啊!”Lens混怒了!不过也就是私底下发发小飙,真要让她去跟赵老板对峙,借她两个胆她都不敢!      “我先去找夏耘也。”祝灵犀没理傻了吧唧的Lens,直接穿了外套出门了。      “什么呀……”Lens依旧一头雾水,只好问Joe,“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迷糊了!”      “咳咳,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靠!!!!!!”      ——————————————赵老板深不可测啊~——————————————      “就这样?就这样就完了?”夏耘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班台后面坐着的女人。      “你还想怎么样?没吃够苦头?还想再来一次?”赵丰年无所谓地笑,确切地说是皮笑肉不笑。      “……”夏耘也无语,“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朴静怡……你知道吧?”赵丰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喝着几千块一斤的正宗铁观音。      “她?”夏耘也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想起了前一阵子自己受到的威胁,到底还是暴露了啊……早知道就不白白委屈自己那么久了,唉……      “就是她。”赵丰年放下茶杯,轻微地点头,“她居然找人在我办公室里加了窃听器,以为我不知道?既然她敢做,那我就陪她玩到底。你和鄂美的关系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她一来是要你,二来就是想用这事情威胁我要钱,但是……鄂美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不是么?”赵丰年似笑非笑,高深莫测地望着夏耘也,夏耘也不知道为什么,脊背一阵冰凉。这一切原来都在这个女人的算计中,还好自己没有招惹她,否则真不知道要被算计成什么悲惨的德行……      “一旦鄂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她也就没有任何筹码了。而我本来也不在乎这些,你该知道,鄂美,你,说句不好听的,对幻象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是朴静怡一厢情愿觉得你们俩的事情可以影响到我和我的公司的声誉,而我之所以做了这么大一个局来钓她上钩,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帮她在我办公室里装窃听器的人。我不能允许我的身边有可以被收买的内鬼。”赵丰年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么一段话,眼里透着让人看不清楚的阴狠,“现在内鬼已经被处理了,所以鄂美可以回来,但是必须离开一段时间。而你,你可以选择留在幻象,但是我敢肯定你不可能走红了,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也离开。”      “我去哪里,想必你也安排好了。”夏耘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原来,她们只不过是赵丰年布的局里的一些小小的棋子而已。幸而,赵丰年是个好棋手,没有让她们被吃掉。      “我没那么好心,你该谢另外一个人。”赵丰年想起了家里的小情人,明明是那小东西求了情她才答应安排这一切的,小东西说看了鄂美的电影,很喜欢鄂美,让她帮着鄂美和夏耘也。说起来赵丰年还是挺吃味的,怎么那家伙就又喜欢梁恩斯又喜欢鄂美啊……太滥情了!      吃味归吃味,赵总还是按照小情人的要求做了,谁叫她那么爱她呢?明知道有个爱的人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是危险也是弱点,她还是舍不得放手啊……      —————————————神秘的小情人是个好娃娃—————————————      夏耘也离开公司之后,就叫了祝灵犀开车一起去找鄂美。鄂美的手机关机,不知道去了哪里,夏耘也给她发了好多条短信,可是一直没有回复。自从鄂美在电视上接受了访问之后,夏耘也就再也没见过她。她打给鄂美,鄂美不接电话,只说想要自己静一静,后来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可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鄂美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就是当年上课的地方,特技系她的专属办公室。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鄂美一定在那里,可她就是知道。祝灵犀开车载着她趋往学校,一路上夏耘也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天在电视上看到的鄂美的影像,那句全世界最动听的表白,也是最让人心疼的表白。她想立刻抱住鄂美,对她说一万遍我爱你,给她说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带她去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吃最好吃的东西,给她最甜蜜的吻。祝灵犀瞟她一眼,向来面瘫的某人也忍不住想要笑。      朴静怡想要开车回学校,却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她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原来不过是一场被人算计的杂耍罢了,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个小丑!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用手掌抹去,正看见对面马路上停着一辆车在等红灯。副驾驶的位置对着她,赫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夏耘也!而驾驶位的女人看着窗外,长发,是……鄂美?一定是鄂美!!!朴静怡忍不住死死地咬着牙,再一次用手背去抹掉眼角滑下的眼泪。      好巧啊夏老师!      明明我准备放弃了,是你们自己撞到我面前来的!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朴静怡疯狂地狞笑,猛地踩下油门,狠狠打方向盘,车子像一头猛兽一样扑向夏耘也和祝灵犀的车——————————      ———————————————小朴终于爆发鸟!———————————————      鄂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躺在夏耘也办公室的床上,拉着窗帘,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手机没电了,她不想出去。      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Lens快要哭死了!她接到电话说祝灵犀和夏耘也出了车祸在医院,整个人都一下子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疯一样地冲到医院,路上差点又酿成一起车祸!手术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漂亮的短发女人一头撞在手术室的大门上,非但脑袋撞起一个大包,还被医生护士臭骂了一顿。但她来不及反驳,祝灵犀就在这扇门里,她的心也就在这扇门里,如果祝灵犀……如果她……那么她的心就没有了。      人总是这样,要失去的时候,才最珍惜。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Lens立马冲上去问情况,医生说,祝灵犀在驾驶位,朴静怡的车撞的是副驾驶侧,因此祝灵犀的伤不算特别重,只是肋骨骨折伴有一些皮外伤,可以直接进普通病房,而夏耘也则比较严重,颅内淤血,现在还没有苏醒,要转入加护病房,随时都有危险。      Lens已经把嗓子哭哑了,赶紧用袖口抹抹眼睛跟着护士姐姐推出来的祝灵犀的床跑过去,可是刚抹干的眼睛一看到祝灵犀额角上的淤青、身上缠着的绷带,就又不可自抑地湿润了起来。      害怕。满心都是害怕。      我这辈子最怕的事情此刻真真切切地威胁到了我,那就是对失去你的害怕。      —我知道这段很狗血,但是亲爱的们就让我狗血这么一丢丢吧,要么没法写了啊……—      Lens去了医院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梁爸梁妈的顺风耳里,老俩口一听闺女进医院了,吓得紧赶慢赶也跟来了,冲进病房看见握着祝灵犀的手趴在病床边的Lens才知道原来自家宝贝闺女没事儿,这才长长地抒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梁爸就意识到了什么……      “小恩啊,祝小姐她男朋友呢?”梁爸试探性地问了句,不过语气可是僵硬的很。      “他……犀犀她……我……”Lens先是被问得冷不丁手足无措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站起来,直视着自己的爸妈,一字一句地说,“爸,妈,其实祝灵犀她没有男朋友,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是……我。我是个同性恋。”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愣是把老俩口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等梁爸反应过来,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怒喝一声:“你!你个不孝女!你你你想气死我呀!!!”      “小恩……你……唉,怎么弄了这么个事啊……”梁妈也是一句一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脸上的皱纹一瞬间都变得深刻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反对同性恋,但是……你们在美国住了这么久,也该知道,这不是病,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所以,你们要打要骂随你们,只是我已经决定要和祝灵犀在一起一辈子了,无论你们怎么反对,我也不会放手的。”      “信不信老子把你抓回美国去关起来!!啊??”梁爸暴跳如雷!      “爸,就算你关了我,我们全家都不会因为这个而幸福的,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你越是阻拦,我就越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求你了,爸……”Lens自己说着说着也哽咽了,扑通一声在梁爸梁妈面前跪了下来,“要不是犀犀这次出了车祸,我也不会就这样告诉你们,可是我……我不能忍受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所以……爸!!妈!!呜呜呜~~~”除了哭之外,梁大牌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了,只盼她爸揍她一顿解了气了事,只要别动祝灵犀,怎么着都成!      “你!!!”梁爸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想打又舍不得,这闺女从小到大他都当宝似的宠着疼着,哪儿舍得下狠手打啊?可是不打又不解气,无奈之下只好狠狠跺了两脚地板出出气!然后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满脸怨气!      “唉……小恩啊,你真是……同性恋?”一旁半天没出声光叹气的梁妈替下了梁爸,采用怀柔政策,“要是你觉得你不是……咳咳,不是那么彻底的话,咱可以试试找个男人……”      “我不!!!”梁恩斯跪在地上哭着大叫打断了老妈的话,“除了祝灵犀我谁也不要!!!”      “呃……好好好,咱不找男人咱不找男人……小恩最乖了,乖乖……不哭哈……”梁妈从来没见女儿哭得这么狠过,心疼得好像剜掉自己一块肉一样,赶紧扑上去把女儿从地板上抱起来,囫囵个儿搂着拍拍背,“爸妈是不同意你们这些小娃娃搞同性恋,可是死都没想到这事儿能落在自己闺女的头上啊……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疼谁疼?不过妈劝你,还是要认清自己的心啊……别耽误了自己还耽误了别人家姑娘……”      就这么简单?这就过去了?腥风血雨呢?自己想好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刚用了一个就把爸妈收服了?这……这也太……梁恩斯一边窝在妈妈怀里放生大哭,一边惊讶于爸妈出乎意料的通情达理,原本还以为得闹个你死我活呢……唉,到头来还是自己小人之心度了人家老俩口的君子之腹了……暗自庆幸的同时,又觉得特感动,长久以来的委屈和小心翼翼今天一下子被捅破,顿时都变成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嚎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蹭老妈衣服上了……呜呜呜,妈妈都不嫌弃她,呜呜呜,妈妈真好……呜呜呜继续抹……      “你个小兔崽子谁说原谅你了!”老爸在旁边生了半天气,回头一瞅,这娘俩还温情脉脉上了!尼玛置老子于何地!!!      “爸……”忘了旁边还有这一茬呢,Lens赶紧抹抹眼泪站直了,一副我错了请老爸原谅我这个不孝女的样子杵在那儿听候太上皇发落。      “别的老子不管,你们俩,不管怎么弄,得给我弄出个外孙子来,要么老子死活不同意!”说着,梁老头老脸一红,别过头去继续怄气。      咦?居然是这个条件……孩子嘛,现在捐精的人那么多,挑个优质的怀一个也不是问题,要么领养一个也行,反正老头这条件不难实现~      出柜会正要圆满落幕,护士小姐没好气地杀进来,沉着声音把这家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这儿是病房!要吵要哭都出去出去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成爸妈都很恶劣搞得又一番死去活来的狗血剧情的……但是前阵子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发现,家人其实比你想象的要更宽容更通情达理,也许最初你觉得他们不会谅解,觉得委屈觉得痛苦,其实有些窗户纸捅破了,可能反而会轻松一些……爸妈其实都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像小说里啊电影里的或者极品的案例里那些凶残的父母其实并不多见,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像梁妈说的,自己的娃自己不疼谁疼?嘿嘿~亲们就当我老啦喜欢罗嗦了吧~ 3、【七十三】完了 73、【七十三】完了 ...      鄂美守在夏耘也窗前,睡不着。      初来时的惊愕已经过去,大哭也已经哭过,现在除了后悔之外,就只希望夏耘也能早点醒过来。      朴静怡逃走了,警方正在追捕中,赵丰年也和她说了之后的决定,可是鄂美已经毫不关心,她现在整颗心都在那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醒过来吧,醒过来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外面此刻把我们的事情炒的沸沸扬扬,但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明星是什么?无非就是娱乐圈的广阔天空中的一颗星而已,再亮又能怎样?他们的寿命终究太短,青春年华一过,一切曾经有过的辉煌激昂都不复存在。当衰老,疾病,孤独依次来临,已经没人在乎你的感受。      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最真实的,是她从今以后每一天的生活的中心,是对她来说唯一的意义。      过多的描述那些苦苦等待与守候的漫漫长夜已经毫无意义,一个人一旦用了心,便没有什么能够清楚的表达。      这是夏耘也昏迷不醒的第十二的夜晚,鄂美照例趴在她床边睡去,梦里有人轻轻抚摸她消瘦的脸颊,有人为她流泪,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滚烫。      也许是那眼泪太烫太灼人,那感觉也过于真实,她幽幽转醒。      那人湿润的眼睛正注视着她,额角上的纱布略显滑稽了些,可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的都是温暖的味道。      “等了很久了吧,对不起。”夏耘也的声音是沙哑的,却温柔得让人想哭。      ——————————————故事立马就要结束了——————————————      夏耘也痊愈了之后,两个人在赵丰年的安排下一起去了美国。鄂美每天上课学习,夏耘也则在某个好莱坞名导的班子里干起了老本行,一边打工一边也算是学习。到了好莱坞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技术,夏老师揉揉自己一把老骨头决定从头开始一次。      二零一一年夏天,苏小钱在新闻发布会上透露了自己的新片的构思,鄂美和夏耘也在苏导的邀请下飞回中国,参加他老人家的新作《窈窕淑女》的拍摄。      鄂美和夏耘也回国的消息被赵丰年封锁掉,任何一家媒体都不知道。苏小钱也对外卖了个关子宣称主角将是意想不到的几个人,这更让大家纷纷好奇了起来。      鄂美和夏耘也到了摄制组的酒店,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立刻看见了几个熟人——      “然然!”第一个入眼的不是别人,正是鄂美的一号闺蜜田然大人是也!田然远远地看见鄂美就扑了上来,给了鄂美一个大大的熊抱!又看了眼旁边的夏耘也,腼腆地问了声“夏老师好”。      还是当年的老样子啊……鄂美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开心极了,拉着田然问东问西。      夏耘也会心一笑,说了句我去拿钥匙放行李就先离开了。      “然然,你怎么也在这儿啊?”鄂美问。      “嘻嘻,你还不知道吧猪头?我就是这个电影的剧本原创啊~”田然满脸的得意加臭屁,故意在鄂美面前臭美。      “哇,真的啊?”鄂美瞠目,“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居然成大作家了啊?我记得《窈窕淑女》是去年畅销书排行榜第二位呢,你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女作家文小牛哇~”      “没想到吧~就是要吓你一跳!”田然跟鄂美嬉笑起来毫不拘谨,仿佛两人还是当年亲密无间的舍友。现在,同室之谊虽然过去了,但是感情并没有变化。在这样一个利益至上的时代,交到真正交心的朋友,就更觉得倍加珍惜。      “鄂美。”正聊得开心,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鄂美回头,看见身后有一个穿着湖蓝色及膝洋裙、举止优雅大方的美丽长发女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对手宋冰冰童鞋。      宋童鞋款步走上前来,微笑。      田然觉得她变了,没了那种过分高傲的气场,变得稳重成熟了很多,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美来。      “冰冰……你……?”鄂美再次被熟悉的面孔给惊到。      “怎么,只许你来演,我就不行么?”宋冰冰轻松地开着玩笑,半掩着口唇微笑。      “不不不……”鄂美连忙摆手,“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来……”      宋冰冰忍不住笑,她曾在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看过红极一时的鄂美,本以为她会改变,但是今日真正再次见到,才发现,鄂美一方面变了,成熟的气质让她变得更加漂亮,在人群之中更加耀眼夺目,可是内里依旧是那个单纯的鄂美,会害羞,会结结巴巴的解释自己的无心之过。      “干什么呢?!走啦!行李这么多我一个人拎不动!”气氛正友好和睦呢,冷不防突然从一旁插.进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三个人一齐侧头望过去,就看见尊敬的崇天愉小姐正拖着脚旁的一个皮箱站在两米远处,双手叉腰,气喘吁吁,丝毫没有半点淑女形象,真是对不起她今天的这身高贵打扮……      鄂美眼珠转转,看看崇天愉,看看宋冰冰,最后看一眼田然,收到田然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之后,赶紧默默走掉……      唉,没办法,直到今天看到崇天愉那张脸,她还是忍不住会因为想起曾经的“梳妆台事件”而面红心跳……毕竟那是她看崇天愉的美恶人脸看得最久的一次了……      宋冰冰前脚被崇大编辑拖走,Lens梁大牌后脚就到了。自从她爹妈接受了她和犀犀的恋情之后,梁小姐的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还能时不时隔三差五到美国去在她大嫂面前秀个恩爱——当然,只是她个人秀,祝灵犀脸皮厚度照她那差的不是一两个数量级可以概括的。      照例,梁大牌还是这电影的主题曲主唱,应她的要求,她家祝老师也不幸被拖上来给苏小钱卖命干活儿。听她说,她俩正打算生个娃,就是每天都为了到底该谁生这个事儿吵得热火朝天,结果商量了半年多,娃毛还没见着呢……      崇天愉呢,据先到几天的田然同学说,是来当编剧的,毕竟小说改电影还是需要一些改动,加上宋姑娘是本电影的不二人选,崇编剧……唉,田然无奈地偷偷说,其实崇编剧是主动要求来的,谁也没想到平时死请活请都请不动的大牌居然死皮赖脸非要来……因为苏小钱当时特直白的说嫌她麻烦,老是等拍好了又说哪里哪里怎么怎么拍会更好,虽然的确是更好了,但是为她一个劳累全剧组不值。然后崇天愉就说要参加,就算苏小钱要她搭钱她也要参加,结果苏老头真是不客气,知道她家有钱,就拉了一大票赞助……啧,这世道哇……      鄂美又问田然男主角是谁,田然说,这个片子有三对情侣,男主角只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就是季银寒,不过是跟宋冰冰对手的那个男主。鄂美的couple嘛……田然嘻嘻一笑,“保密~”      ———————————这个男主角是个惨烈的炮灰角色————————————      接下来的一整天就是准备开机拍摄的日子,苏小钱每天忙前忙后跑来跑去,分组分头拍,谁谁谁A组谁谁谁B组,一堆琐碎事情。      鄂美抱着剧本在酒店房间里认真地读,夏耘也抱着电脑在她旁边努力干活儿,好莱坞大导演给她的作业可是今天晚上就要发到人家邮箱里的,忙着呢!      “哎,老师你听这段台词,”鄂美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你丫要是爱我就直接给老娘说出来,不清不楚的爱情老娘要不起也不稀罕,一声不吭就跑算什么狗屁事!?我爱你也爱够了等你也等够了,要么就给我滚远点儿,不想走就放开胆子爱到底!”      鄂美念得声情并茂,那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听得夏耘也一愣一愣的,鄂美平时说话斯斯文文的,冷不丁一演起性格泼辣的女娃来还真是……咳咳,够带劲儿的。      “老师,你说田然写到这儿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就这么把某人给骂得狗血淋头了?”鄂美把剧本放一边,过来搂夏耘也的脖子。      鄂美曾经听八卦天使黄松韵同学说,田然和王牧悠那是绝对滴有奸.情!可惜王牧悠这个白眼狼居然吃干抹净就抹嘴跑了!鄂美愤慨,要是有朝一日逮着死牧牧,非得替田然剥她三层皮押送回来听候处置不可!      夏耘也修长的手臂环着鄂美的纤腰:“王牧悠那家伙肯定在小角落里偷着看着这小说悔恨呢,没准儿挨了骂还暗爽~”      “……听起来真贱啊……= =|||”      “嘿嘿嘿嘿嘿……”      —————————————王同学到底干啥去了呢~?—————————————      啊!这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2011年12月26日,星期一,农历腊月初二日。干支:辛卯年,庚子月,乙卯日。冲鸡。宜耳鬓厮磨,宜回笼觉,宜推迟会议,宜开机拍戏,宜饮酒达旦,宜有码A.V。忌相亲,忌公开求偶,忌UGG。      宅女夏耘也终于看到了男主角,居然是……还记得那个被夏定觉当成非gay推销给鄂美的假冒伪劣帅哥么?后来被夏老师差点儿揍了的那个~这厮一见夏老师,恨不得立马变出八条腿遁地逃走,犹记得当年那凶悍的一瞥,吓得小人肝胆俱裂啊……      这下帅哥甭想好好拍戏了……      鄂美忘了夏耘也一眼,夏耘也正恶狠狠瞪着男主角,苏小钱大手一挥,场记板咔哒敲下——      “Action——”      一切才刚刚开始——      —完—    作者有话要说:《野女》终于完结了……还是狂欢节啊……而且在2012年之前完结了……对不起中间拖了那么久,其实结尾照我之前的意思也不是这样子的,不过小说嘛,中途写着写着跟之前预想的肯定就不一样了……然后还有一个关于小田和小王的番外…… 新文会在番外和文案里同时公布~ 浅2011.12.26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